在卡拉尔军事总部被摧毁后,军队的指挥及运作一度陷入了瘫痪状态当中。()
虽说在设立当初,总部就考虑到翼兽有可能会进入内部进行直接攻击,并准备了许多相关防范措施及逃生措施,但像这次这样连最外层的防护罩都没被攻破就被这种程度的力量直击的情况,估计就连设计者们当初在设计总部草图时根本就没有想到。
因此,没有采取有效手段……正确来说是为了保护最外层防护罩而没有多余翼能采取有效手段的总部,在巨大火球的直击下自然陷入了半毁状态,伤亡惨重。
即使如此,大家也没有哀悼死者的时间。
除了在第一击时直接被漆黑火球吞噬的牺牲者外,还有部分人因为及时展开了紧急用翼装幸免于难,被困在倒塌的建筑中,所以在乔带着部下从紧急逃生通道离开后,离开开始指挥其救援工作,争取在第一时间将生还的人从“原总部”的残砖败瓦中拯救出来。
至于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个扔出黑sè火球的黑发恶魔,军方也自然没有松懈,在“三人组”高调出城后就派出了近一半的兵力前往“边境”做好防范工作,恨不得将一个人拆成三个人来用——都市内部大致上就是处于这样的状况。
比武大会自然要立刻中止,全市发出戒严令,禁止一般市民擅自出行。宛如连一只蚊子都难逃军队法眼一样。
没错。只是“宛如”而已。
“这……这里就是了。”
女兵强压下身体的颤抖,指了指前方的移动七层建筑。
站在身旁,身着一身跟女兵相同军装的黑发马尾少女没有回话,而是开始观察耸立在远处的这栋目标人物有可能在的建筑。
——好……好可怕!
如果不是因为脖子上这条危险的项圈的话,她现在绝对会立刻逃离这里,最好是离这个恐怖的女孩远远的,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
可是,这个看似装饰品实际上却很危险的项圈却彻底阻断了这种可能(w)ìng。
“那……那个,我可以走了吗?”
即使希望很微弱,但女兵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还不行。”
安朵斯毫不犹豫的回答。
“现在还不能确认这里是不是总部。就算是,要是现在放你走的话,我在这里的事情一下子就会暴露了。”
“不……不会的,我会保守……”
“会保守秘密之类的就不用说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本来就希望渺茫的请求就此被驳回——即使如此,女兵还是毫无办法,生命被“暴力女”牢牢握住,完全只能任其摆布,更谈不上什么拼上(w)ìng命反抗了。
至于什么不惜牺牲(w)ìng命也要粉碎对都市意图不轨的凶徒的yīn谋之类的——女兵在心里摇摇头,她才刚入伍,完全不会将这种只有少部分人会有的想法付诸于行动,更不想年纪轻轻就这么在这里死掉。
“比起这种小事,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那个军团长目前不知所踪,只有那个身为参谋长的混账男人在哪里指挥调度?”
安朵斯一边自然的观察着周围环境一边用刚好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发问——以防万一。安朵斯早在出帐篷的时候就设下了隐蔽用的魔法,两人间说给对方听的话,只有目标双方才能够听得到。
但女兵显然不知道这一层防范措施,在听到安朵斯居然敢在这种地方光明正大的说出这种话后明显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左右瞄了瞄,确认没有人听到后才用蚊子般的声音回答。
“军团长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所以目前军队暂时有参谋长指挥……”
“嗯,顺便说一下,这条项圈上还施加了测谎类的魔法,只要确认是说谎的话。你就会在30秒后直接被烈火烤掉。”
“誒?!”
突然得知的事实让女兵发出惊呼,引来远处两个士兵的注意,不过看上去似乎并没有过来拦下他们询问的迹象。
——看来说的都是真话。
在观察了一下女兵的反应后,安朵斯很快得出结论。但发现自己的现状又危险了一分的女兵却有种想要就这么晕倒的冲动。
刚从军校毕业一个月就被派去维修翼装,原以为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才对——瞄了瞄走在身旁的“暴力女”。女兵开始后悔起来。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别说什么一切以学业为重,先交个男朋友再说就好了。
“等一下。你们的通行证呢?”
打断女兵思绪的是一声例行公事的询问——抬起头,她发现眼前正站着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我的在这里。”
女兵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很快便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证件。
在女兵递出证件的瞬间,安朵斯以微不可查的动作瞄了一下,接着趁士兵检查证件时右手看似漫不经心的插入口袋中。
“嗯,没问题,工作辛苦了。”
鉴别完毕后,士兵原本jǐng惕的态度放松放下来,接着将目光投向站在身旁的安朵斯。
安朵斯从口袋里抽出需要用到了东西——一张折了一下的白纸。
——完蛋了!
女兵原本就因为士兵突然检查而绷紧的神经此时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开始发出即将崩裂前的悲鸣……原本以为这个暴力女既然有胆子入侵临时总部,还一副淡定自然的表情,那么在这之前一定早有准备才对。
实在没有想到拿出来的会是白纸。女兵现在甚至已经能够想象出两人被士兵团团包围。而她则是在这个暴力女被抓到后以“背叛都市罪”作为共犯被抓起来——
“嗯,没问题,工作辛苦了。”
“誒?”
无视了身旁女兵一脸呆呆的表情,安朵斯接下士兵递过来的白纸,重新放回口袋里。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自然到女兵以为她刚才只是看到了幻觉,那份东西其实不是白纸,而是真正的证件。
“你愣在那干什么?快给我带路。”
“呃,可是刚才……誒?”
“只是幻觉罢了。”
就连身上这身军装都只是幻觉的安朵斯理所当然的说道——就算不擅长那些看上去很好很强很拉风的高杀伤(w)ìng魔法,但这类只要缩小目标区域范围就能够大幅降低难度的魔法。即使是她也能够掌握一部分。
身为前莫拉格斯分队存活到最后的数名jīng英之一,她觉得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事情理所当然,反倒是敌方对士兵的要求居然如此之低,让她感到有些无语。
“誒……誒?”
“这些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将我带到我想去的地方就行了。”
安朵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颈部——那里没有戴任何装饰,但这个动作却让女兵不禁缩了缩肩膀。
“而且你也不用害怕,我们间的对话已经用隐蔽用魔法加密了,外人根本听不到。”
当然,要是有在黑魔法的造诣上比她还高的家伙在的话另当别论,但在这个黑魔法方面一片空白的都市,她不认为有谁能够做到。
“知……知道了,不过相对的,你会放了我。”
即使知道这种口头约定在这种时候其实也没什么意义,不如说她会就此“壮烈牺牲”的机率反而比较高……但在继续深入前。年轻的女兵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了句。
对此,安朵斯也很快作出回应。
“只要找我说的去做,我就会放了你。”
——感谢那个善良的混蛋殿下
如果只是她自己一个人,那她大概不会遵守这种口头约定,在对方没有利用价值后杀人灭口,可是要是她这么做的话,那位现在正在等她回来的殿下一定不会高兴。
即使他在昨天杀掉的敌人已经不在少数,但如果可以避免的话,他大概还是会手下留情——特别是这种年轻漂亮,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女孩子。
“那个……”
与其说是善于观察倒不如说是第六感——感觉到黑发马尾少女的目光突然变得危险了起来。女兵的向后缩了缩,但在意识到不能远离后又僵在了原地。
“自然点,这样会引人怀疑的。”
“真……真的很对不起!”
女兵连忙鞠躬道歉,但这种将对方当成是洪水猛兽的态度却让安朵斯感到有些不自在。
“都说了,给我自然点。”
“是……是……”
安朵斯在心里叹了口气。先不说她的幻觉类魔法有多少被人识破的可能(w)ìng,以这个女兵现在这种状态。估计还没进门就会被拦下来。
“喂,听说了吗?”
突然插入……正确来说是从远处传来的声音引起安朵斯的注意。说话的是远在200米之外的两名士兵——这种距离对高位魔族而言完全不是障碍。
“听说,军团长大人好像在总部倒塌以前就已经逃到了安全的地方,现在正在不知道哪里……”
——嗯?
安朵斯挑了挑眉,那两名士兵说出的情报跟女兵说出的差不多,只是最后一部分让人感到有些在意。
“喂,小丫头。”
“小丫头?”
女兵顿了两秒,接着才意识到刚才眼前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年幼的马尾少女是在叫自己。
“刚才我刚好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所以想要问你一下。”
没有理会女兵脸上的困惑,安朵斯继续问道。
“那些叫翼兽的怪物正在向这个城市不断接近中这件事情,是真的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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