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
黑衣队长由上而下的俯视着韩苡晨,後者只是又往前踏了一部步,将那本来就不大的距离缩到最小。
「嗯,我哦。」
韩苡晨笑了笑,转过身看向正扶着柱子站立的白衣队长。
「学长,可以吧?」
「你是a班的那个?」
「嗯。」
队长挥了挥手,在其它男孩的搀扶下走到旁边休息。
「纪洁,去保健室拿冰块给他们敷。」
我放开拉住纪洁的手,示意她快去。
她怔怔的点了点头,接着快步走向保健室。
我拿出手机,犹疑一阵後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喂?」
「来学校,现在。」
「为什……」
不等熙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皱了皱眉後无视一道道割人的目光走向正在热身的韩苡晨。
她停下动作,同样沉默的看着我走近。
「小心一点。」
我定定的看着她的棕眸,将脑袋里唯一的想法说了出来。
「嗯。」
她依旧安静的凝视着我,我缓缓动了动手指,接着又缓缓放松。
「喂,你是好了没啊,我们时间有限啊。」
黑se球衣的男孩们不耐烦的出声打断这场诡异的默剧。
「就怕你们嫌太快。」
韩苡晨侧过头,无害的笑了笑。
「你去旁边吧……不要看最好。」
「什——」
「清场。不相g人士请离开场内。」
裁判吹了声哨,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後快步走回刚刚坐的位置。
『一上班际篮球赛的时候啊,她沉着脸拿下四十j分的样子可是吸引不少人去朝圣哦。』
熙当时一边调侃我一边说的话突然从回忆里跃起。
『不要看最好。』
我看到了,即便是那短暂的一刹那,我还是看到她眼里的恐惧和不甘。
她在怕什麽?以她那种x格怎麽可能会怕那些球员?
我低首,看着自己的双手。
刚刚的那一瞬间,我居然有种……想要抱她的冲动?
疯了,绝对是疯了,一定是我太紧绷了,对,绝对是这样没错。
「喂,你们这边只有一个人?」
我望向声音来源,黑衣队长困h的看向韩苡晨。
「嗯,够多了。」
她笑了笑,轻快的脱下身上的衬衫,留下一件黑se的-shir。
虽然时机不太对,但我发誓韩苡晨把衬衫甩到旁边那刻,场外发出的尖叫声比纪洁叫我起床的声音还大。
衬衫很难洗啊喂……
「很嚣张啊?」
对面的男孩们个个不屑的望向韩苡晨,而她只是笑了笑,将棕se长发随意的紮起来後看向裁判。
「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
我了乾燥的唇,紧张的盯着裁判手上那颗准备抛出的球。
论身高,韩苡晨绝对跳不赢,一旦对方拿到球之後,凭她一个人也不可能挡的住……
「什麽鬼?!」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痛苦的捂住耳朵,青春期的少男少nv真的不用这麽x、哦不是兴奋好吗。
我也挺想尖叫啦,老了,没办法。
「她跳赢了。」
不知什麽时候到我身旁的熙一脸讶异的说。
「太神了,他们差有20公分欸。」
我眨了眨眼,拉着熙坐到我旁边。
「哦哦,拉出来拉出来,对对就是那里,注意背後,别y上啊靠——欸?!」
熙忘我的盯着球场上的战况,喊到最後却忽然呆掉了。
我也是。
黑衣球员们也是。
观众们也是。
「噢啊啊啊啊啊啊啊——」
过了j秒,比上次更猛烈的尖叫声传了出来。
进了,她进了?
「我没看错吧,她刚刚一口气躲掉三个人的防守直接进了?一口气?」
我扯了扯凌熙的衣角,呆呆的看着缓步走向篮下的韩苡晨。
「太猛了,太猛了,这真的太猛了……」
熙傻眼的看着一派悠闲的韩苡晨,别说是他了,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知道那有多困难。
我愣愣的看着旋过身等待发球的韩苡晨,那一瞬间,她突然侧过头往这里看了过来。
直直的,穿越众多人群。
我愣愣的沦陷在那短暂的对视中。
——「别看。」
我似乎读懂了她藏在眼里的讯息。
「哔——」
发球。
韩苡晨收回目光,慢步走向前,走到正运着球的男孩面前。
「一脸跩样让人看了就不爽。」
男孩扯了扯嘴角,运了球就迅速的准备过人,手肘还顺势往韩苡晨的侧腰补上一击。
「喂,冷静。」
我猛地起身,熙急忙拉住我。
我在g嘛?
生气吧?
因为那是我的学生啊。
「她被打了,那裁判好像有跟另一队串通,不然我要怎样?眼睁睁坐在这看她被攻击?」
我瞪着坐在阶梯上的熙,妈的好烦。
「冷静,你自己看。」
熙用力把我拉下,我不情愿的坐回阶梯重新望向球场。
嗯?
韩苡晨截到球了?
「唰——」
篮球刷过球网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偌大的球场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无暇顾及那越渐大声的尖叫,愣愣的看着缓步走回禁区的韩苡晨。
没事?
没有道理啊,刚刚那些男生明明被撞j下就站不起来了欸。
「她没事,看起来。」
「嗯。」
我漫不经心的敷衍着熙,视线飘向远方正在分发冰块的纪洁。
「他们有怎样吗?」
「看起来是还好,瘀青而已,但我怕伤到脾脏,所以还是建议他们去照个x光。」
纪洁叹了口气,无奈的在我旁边坐下。
「他们都这样,那韩苡晨怎麽没事?」
我喃喃自语般的看向场上不断移动的身影。
她装上防备时像只易怒的刺蝟。
而现在,比起一只敏捷的豹,我觉得她更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蝶。
美丽,脆弱。
轻快,无惧。
「不可能没事,那群垃圾都是用全力在撞的,没事才怪。」
「但你看。」
我压下冲上前中断这场比赛的冲动,勉强的抬了抬手示意纪洁。
韩苡晨一次次过人,一次次投篮,一次次截求,一次次抢板,一次次卡位,都有至少一个人去攻击她。
腰,腹部,还有背部。
「她看起来没事啊。」
「嗯,看起来。」
我烦躁的压了压太yx,随後站起身,再度无视一道道刺人的目光走到场边。
是啊,她是个会自残的nv孩。
她是个超级不怕痛,超级会忍耐的nv孩啊。
然而这种勇敢,却仅限於生理上罢了。
「暂停。」
裁判抬起头,对,他刚刚在比赛进行时完全是低着头发呆的。
「你没有权利喊暂停。」
男人仍旧漠然的看着我。
「我是她的学校老师,这样够了吗?」
我冷冷的看着他。
或许这就是憎恨,
或许这就是厌恶。
「暂停。」
男人迟疑p刻,终於吹响了哨子。
我走进场,毫不犹豫的拉起韩苡晨的手就往辅导室走。
然而触碰到她手心的那一刻,有些什麽,终於打破了我长久以来的疑问。
或是说以更为精准的角度出现。
但她那不断发颤的手,却切断了我往那里延伸思索的机会。
「你g嘛?」
韩苡晨难得顺从的跟着我走。她没有拒绝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拿出钥匙打开辅导室,拉上窗帘後皱着眉望向她。
「你没事?」
「没事。」
我冷冷的瞪着她,她则看似随意的倚在桌边。
我走进,在她来不及後退之前掀起那件黑se-shir。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映入眼帘的景象还是让我微微一愣。
nv孩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瘀青、擦伤、少许的血丝。
侧腰上,还有一条很长的,看似结痂许久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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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病倒才发现有空就要疯狂写,不然倒了就没机会了。(远目)
然後一个即将段考的学生连五权分利是什麽都不知道……(捂脸)
要不是公民老师萌萌的(极度反差萌)我才不想读这乱七八糟的政治勒(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