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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袭【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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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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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上奢美绝l的龙椅石基,屏息凝视,自发跪在龙椅前,并未抬头,轻声道:“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横着半躺龙椅的承天帝诧异挑眉,继而莞尔,慢悠悠拉高些褥子,威严道:“朕还以为你会先问候龙安康呢。”

    “天佑大成,陛下贵为九五之尊,得诸天神明与历任帝王之灵庇护,必定福寿双全!”容佑棠坚毅答。

    承天帝好笑地撇撇嘴,问:“说吧,你有何事?”

    容佑棠尽量压低嗓门,开门见山道:“陛下,您可还记得宋慎?”

    承天帝脸se微变,语调平平说:“唔?”

    “当年,是微臣极力举荐他入宫行医,后来出了意外,微臣却远在喜州,平白给您添了烦扰,委实惶恐不安。”容佑棠毕恭毕敬。

    “惶恐什么?莫非是你指使夏小曼作恶的?”承天帝神se不惊。

    “微臣万万不敢!”容佑棠义正辞严地摇头。

    “宋慎医术精湛,这一点朕不否认,可他入宫另有s心,对吧?”

    容佑棠坦率直言:“陛下英明。宋慎确实有s心,可他从未掩饰,主动和盘托出,关于夏小曼……谋害亲王,论罪该死!但宋慎毫不知情,虽然他犯下失察之错,却一直尽心竭力照顾瑞王殿下,有目共睹,还望吾皇明鉴。”

    “你直说吧,他怎么了?”承天帝目不转睛。

    “案发后,宋慎回故乡避了一阵子风头,又入京了,托微臣转禀、他恳求继续为您效劳,目前暂住寒舍。据称,他在家乡得了j样珍贵y材,想赎罪献给您。”容佑棠g脆利落告知。

    承天帝抬手,心不在焉抚摸龙椅上的雕刻,沉yp刻,缓缓道:“考察多年,朕相信他并未参与犯案,但毕竟险些伤及瑞王,闹得沸沸扬扬,不便再入皇宫。这样吧,你叫他安分住着,随时听候召唤。”

    “是!”容佑棠欣喜叩首,暗忖:待到危急时刻,兴许宋慎能救命呢!他轻快道:“微臣代宋慎叩谢陛下仁慈宽恕。”

    “为案犯亲属求情,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朕降罪?”承天帝虎着脸。

    容佑棠不假思索答:“陛下睿智宽宏,微臣却愚笨,只知道凡事如实禀报,还望您息怒。”

    “哼。”承天帝冷哼,心里却是满意的,帝王最忌讳被欺瞒。他仰脸,凝视恢弘殿堂顶部的彩绘藻井,忽然发问:

    “你认为广平王如何?”

    第228章 病重

    广平王?

    他不如何。

    容佑棠暗中摇摇头, 恭顺垂首,字斟句酌答:“回陛下:微臣入仕初期,因为官职低,鲜少与其碰面,而后外调喜州多年,长期远离京城, 因此, 微臣不甚了解广平王,望您见谅。”

    “是么?”承天帝高高挑起一边眉ao,似笑非笑,威严道:“s下闲聊而已, 不必紧张,有话直说,朕先恕你的罪。你自年少起投靠庆王府, 日常频繁往来,居然对广平王一无所知?”

    皇帝掌握生杀大权, 君臣之间,谁敢放松闲聊?

    容佑棠发觉避不过, 想了想,谨慎解释:“一无所知倒不至于,但也只见过j次面,那时微臣只是书生,与昔日二殿下绝无深j。不过,记忆中, 他幽默风趣,十分果敢。”

    “哦?”承天帝淡淡微笑,无意识地仰望彩绘藻井,眼神深邃复杂,状似随意地问:“那么,你认为皇长子如何?”

    皇长子?也不如何。

    知子莫若父,您何必问我?

    容佑棠谨言慎行,自然不会直白批判皇子,一板一眼答:“大殿下仪表堂堂、文质彬彬,他人缘很好,素有贤名。”

    “素有贤名?”承天帝略微扬声,笑意荡然无存,停止观赏藻井,扭头问:“什么贤名?”

    “孝顺谦和、礼贤下士、大度仁慈——”容佑棠努力回想,岂料刚转述大皇子的三样长处,便被承天帝摆手打断:

    “行了!”

    “是。”

    承天帝不笑了,脸拉得很长,雪白眉ao抖了抖,继续问:“庆王呢?庆王在外头是什么名声?你如实禀报,休得隐瞒!”

    “微臣遵旨。”

    容佑棠全神贯注,绞尽脑汁,电光石火间考虑清楚,正se告知:“说起庆王,他的名声大概可分为两类。其一,因为殿下擅用兵、曾屡次击溃北蛮敌军,故深得边境百姓敬重信赖;其二,殿下久居军中,为人刚正耿直、嫉恶如仇,且生x严谨端方、不苟言笑,难免有部分人畏惧忌惮,认为其铁腕冷酷。”

    “唔。”

    承天帝点点头,欣道:“你还算客观诚实,并非一味夸赞或为他辩解。”

    “陛下英明神武、心如明镜,微臣不敢用言辞粉饰。”容佑棠坦率直言。

    “呵呵呵”承天帝轻笑出声,重新仰望藻井,颇为感慨,懊恼叹道:“老三那x子是天生的,强y固执,稍微欠了些和气,朕j番教导,可惜收效甚微。”

    容佑棠垂首,龙椅近在眼前,遂顺势观赏匠心独运的金龙雕琢,明智地并未接话,任由皇帝喃喃自语。

    “真是头疼。”承天帝皱眉,屈指戳弄明h褥子,低声唏嘘:“朕在位数十年,至今仍未立太子。”

    容佑棠精神一震,屏住呼吸,侧耳聆听。

    承天帝目光锐利,不疾不徐问:“容卿,你认为哪一个皇子适合被立为太子?”

    容佑棠端端正正叩首,义正辞严答:“此乃国之大事,微臣不敢妄言,全凭陛下旨意行事。”

    “唔。”

    “朕心里有数。”

    承天帝莫名的恼怒感渐渐消失。他近年疾病缠身,老迈衰弱,疑心更胜,每逢臣子拐弯抹角地暗示储君人选时,他便不由自主愤怒,暗忖:

    朕尚未老糊涂,关于家国大事、诸皇子秉x,谁比得上朕清楚?你们就那般迫不及待地想讨好储君?

    “吾皇圣明。”容佑棠悄悄松口气,心知自己又过了一关,他全程警惕,唯恐不慎触怒病弱烦躁的帝王。

    承天帝闭目养神p刻,yu言又止,最终挥挥手:“罢了,你下去吧。”

    “微臣一定守口如瓶,请陛下保重龙。”容佑棠叩首告退,头顶午时天光,饥肠辘辘离去,反复琢磨皇帝的病情和心思。

    夜间

    除夕夜在即,大街小巷热闹非凡,风中不时飘来p竹味儿。

    容府的大红灯笼高高悬挂,为安全起见,容佑棠如今出行皆乘马车,他掀开棉帘、敏捷一跃而下,昂首阔步迈进大门、二门,疾走如风。

    “少爷回来啦!”

    “参见大人,您回来了,仔细脚下门槛。”

    “奴婢给大人请安。”

    ……

    沿途小厮仆f纷纷行礼问候,容佑棠不时点头,边走边问:“冬子,老爷用过晚膳了吗?”

    “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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