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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蓟城中,如今往来其间的乌桓人猛然间多了起来。
这自然是件好事,毕竟这些乌桓人的增加,代表着两个征战不休的民族重新恢复了和平。
有了和平的日子,自然才能够发展各自的民生。
和平与发展,不仅对于此时的乌桓人重要,对于幽州也是如此。
要知道在刘虞到来之前,幽州上下早就给张纯给破坏的七零八落,不仅仅大量的人口户数不见了踪迹,还有大量的财富也在那场叛乱中付之一空。
如今,在保证了幽州不会再卷入战争之后,身为州牧的刘虞当然希望做的便是恢复这里的民生。
无农不稳。
对于这一点,恢复农事,自然就需要些耕牛的协作,而乌桓那里倒是能够提供,如此一来,倒是为两族建立曾经的信赖有了这第一步的操作。
当然,作为张四海,他自然能够看到这种事情,只要做到了,却是一笔不错的生意。
不过,他要是这么做了,倒是有些愧对穿越人士的身份了。
相对于时下的这些人来说,张四海自然要有着比这个时代人更多的远见,所以他应该做的是将生意所能囊括的范围变得更大,而不是在现有的这个盘子上做什么霸主。
毕竟相对于地主来说,商人,或者资本这种东西应该算是更为先行一步的生产力。
现在,他就在为了这先行的一步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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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四海坐在屋内,静默无声,看着面前站立着福伯,竟是让他觉得自己怎么会犯这种简单的错误。
“老爷,既然咱们家要养猪,您计划准备开养多少呢?”福伯倒是问道。
“这个怎么着,也得养个千儿八百的吧?”计划很大,张四海自然不想让自己的养猪规模太小,不然那不符合他现在的身份。
“不知道,您这个数目,是怎么得来的,还有这些猪将来怎么样,是散养还是圈养,又或者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要是照我的想法,还是圈养比较方便管理!”
“老爷所言极是,不过要是圈养的话,这猪食该以何物为主,之前有养猪的家户,似乎都是那种散养一般,并没有特意的要为这些吃货填料,而今既然主人你要如此规模的养猪,咱们这块儿,当然要有所准备!”老管家倒是思虑周详。
“老爷您也不要管我多嘴,我还想问一下,咱们这些猪将来养成之后,您想将这些猪,如何销售了,是咱们自用么,要是自用的话,是在酒楼里以菜品的方式出售,或者就那么作为犒赏发给家丁护卫们,若是有全都销售的打算,老爷可还要对于将来销货的渠道有所考量啊!”
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却是在单独和张四海在一起的时候,这才向他说出了这席话。
听了这些话,不得不让现在的张四海,想起了本朝太祖说过的一句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单凭自己的想象就要指定一个计划,完全就是在建空中楼阁,即便有成功的可能,却是没有根基的。
“哎,福伯啊,真亏有你在,不然让我如何是好?”张四海倒不是抹不开面子的人,如今能够这般真心对他好的人,他怎么也不会不知情的。毕竟在张四海心中,还是有点尊老爱幼美德的。
“老爷您这是说哪里话,不过是尽了些我的本分啊!”老管家是真心将这家当成自家来看待的,“不知道,老爷您能不能告诉我,可是最近遇上了什么麻烦事!虽然说我年老体衰,也没有什么本事,帮不上老爷您的大忙,可不是有那么句话说,一人计短,两人算长么?”
见福伯这般说,张四海倒也能够觉察到这位老人家的真心,自是和福伯说道,“福伯,那依您所见,咱们张家以后要怎么才能发展的更好呢?”
“其实,老爷,您之前说的并不是不成,不过现在咱们都没有接触过您所说的那些东西,就说养猪,如何才能养的好,这不是一下子就能摸得准的事情,所以这件事呢,我们不是不能做,只能缓缓图之。而今要说眼下就能做的,当然就是照您之前所说的,改造咱们的酒楼,以后咱们可以主打炒菜这等独一份的菜式,想来很快就能在蓟城独占鳌头的!”
“那天见了老爷您的手艺,果真非同凡响,对于这点,想来能够给咱们吸引足够的食客。再者咱们的酒楼原本就有,现在不过是在这基础上推陈出新,咱们原本也都有着不错的口碑,想来这条路,还是能够尽快的见效的!”
“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得您这般提醒,倒是让我明白了!如今这蓟城眼看着就会成为北疆最为关键的城池,大街上的异族人都渐渐多了起来,加上刘虞大人的治理,蓟城这里的人流却是会越来越多,这样一来,咱们这酒楼,自然会变成聚宝盆!”
“呵呵,就是这样啊!”福伯笑着道,“许是老爷走了一趟塞外,见识是比以往多了,跟在鲜于辅这样的大人身边,定然见到了和咱们不一样的世面,所以这一次回来,倒是觉得气势与以往有所不同,不过,我还是要劝劝老爷,不管咱们走到了那一步,有空的时候,不妨停一停,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即便有大志向,想着帮助更多的老百姓,老爷您也得量力而行啊!”
听得福伯这么说,张四海心头自是震动不已。有了今天这一番话,张四海倒是知道,有了这一次的养猪之事,倒是让福伯将他这个身体上发生的那些变故,都误会成了是受了鲜于辅的影响。毕竟州牧刘虞在蓟城的百姓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仁人君子的影响,而他身边的这些人如鲜于辅等,自然也都是心中有着百姓的好官。
如此一来,张四海曾说过的养猪有助于养田富土,养猪有助于百姓体质提升,以及其他的关于养猪的一些个好处,似乎也就有了来源。
张四海这也算是错有错着,将这些变故都推到鲜于辅身上自然是最好了,想来福伯也不会为了求证这事情,还去找鲜于辅来对质的。从今而后,张四海倒是不用再担心,他还会露出什么破绽了。
“既如此,还请福伯多多提醒与我,莫要让我再有行差踏错的时候!”
“老爷这是说什么话,您不过是一时迷了眼,那里用得着我提醒!”老管家倒是谦逊。
“不说这些了,今后咱们的酒楼,还得福伯您多费心。另外,之前,您老说的着急咱们几个掌柜会账的事情,是不是就在这两天给办一下,好让我对于咱们如今的情况有更好的理解!”
“这是自然,本来就该如此的!”
“说起来,这次跟着鲜于辅大人一路上,那位大人都有说过,幽州和乌桓近期就有建立长期的市易机制,可能会在上谷和渔阳两地。我倒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不过一时之间,也是还没有定下,我们如何参与到其中去。这两天,还请福伯先给各个掌柜的通个气,到时候也好议一议!”
“另外,我还觉得,以咱们现在这种局面,为了以后更好的发展,是不是应该再请些人手,毕竟不管是我们要在上谷或者渔阳做些事情的话,都是需要在那边放个人手的。还有咱们这就要做的酒楼,也是少不了人的,您觉得呢?”
“如老爷所言,这倒是件要紧事,毕竟以后咱们张家要发展更大,却是不能少了可用的人手。不过这要请的人手,需要些什么条件,老爷您可有个准儿?”对于张四海如此快的转变了过来,老管家倒也欣慰。
“既然是和乌桓人市易,自然咱们要请的人手,需要再乌桓人那边有过一定的经历,这一点,却是重要些,毕竟要是不懂乌桓人的人情风俗,却不是为了给咱们办事了,反倒会惹出事来,弄得一身骚,就得不偿失了!”
“照老爷您这么一说,咱们现在的这几个掌柜,岂不是都用不上了!咱们这几个掌柜,却是在之前那场叛乱中,都或多或少都受到过乌桓人的欺负的!”福伯倒是有几分唏嘘,毕竟彼时还互为仇寇,这转眼间却是又要亲如一家了,在如福伯这样的老人的眼中,倒也算不得什么了,见惯了生生死死,老人家如今更多的或许就是希望看到张家一天比一天好了。
“若是这般,那咱们就尽量从外面来找,实在不行的话,再看其他吧!”张四海倒是没有想到他这一个条件,就将自己的手下给打没了。
“这第二个条件,自然是要这人手懂一些咱们的行当,若是咱们要经营马匹,他就需要熟络相关的马匹的经验,若是做皮毛,当然也是同样的!”
“既然如此,老爷,咱们不妨就先招聘一些有意到咱们家来做事的人,到时候,找到了人,看他们有何所长,再确定经营那些货物,这样一来,在考察他们的时候,到能够真正的看出那些人是否有真材实料!”
“福伯却是真知灼见,这一来,我们到是能选来一些长才了!既如此,那就这么办吧!”
张四海和福伯这么一定,倒是没有想到,给张家引来了两位很有名望的行商,倒叫张四海很是出乎意料,他自是没有想到这两位居然会混到这种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