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你这是招募我么?”
看着眼前的架势,臧霸有些摸不着头脑。
臧霸知道,之前不管是张放还是太史慈两个人都是白身,没曾想,等他们父子到了蓟城,还没有待了几天,再回头和张放相遇时,就得知,这个看上去毛还没有褪去的家伙,这就成了一郡之都尉了。
虽然说只是上谷那边的都尉,不过再是破烂地方的都尉,也是官。何况如今这上谷也是越来越不一般,市易一事便足以让赛内外的目光转向这里。
“张放,你这官是怎么当上的啊?莫非是你家里给你捐献来的?”
臧霸毕竟也是官宦之家出身,对于官场上的一些规矩也是摸得着的,而他这么说,也是在他到了蓟城之后,见识如今张家的财势,这才这么说的。
“切,臧霸,你要是这么想,还真是让人无语啊!我不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当上这个官么?”
对于臧霸的这种想法,张放自然多有不忿。
不过张放也能理解,毕竟以他这个年纪,要想当官的话,实在是会让那些不明原委的人说嘴的。
而臧霸虽然已经身在蓟城,也算是和张放他们不打不相识了,可是相处的时间有限,并不能够真正的了解到张氏父子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也就难免会有些想法。
“呵呵,那就是我想岔了,凭你的本事,当然是有能力当上这个都尉的。”臧霸不好意思的道着歉,毕竟现在他们父子在蓟城中,可是吃住都在张家,再有臧霸也是知道张放的身手的,他居然还会有那种权钱交易的猜度,想来是他被他父亲臧戒的事情所影响的缘故。
“好了,不说那么多了,你愿意来帮我么?”
“当然!”
臧霸肯定道。
来到蓟城有些时日了,臧霸父子当然觉察到了此地迥然于青州的那种生活气氛,而在这种环境中,臧戒老爷子对于以往的生活也渐渐放得下。
而臧霸毕竟不能就这么干耗着,正想谋些事情来做的时候,便遇上了张放的招徕。
张放提供的这个机会,在臧霸父子那里,当然是极好的。
有了这个事情,倒是让臧霸能够报答一下张放对他们父子的援手之德。
将臧霸拉倒自己的队伍中,张放一下子倒是轻松了许多,之前他是和太史慈说过,自行招募人手应该简单些,可是说话容易做事难。
如今幽州城中的百姓早就吃够了战事的苦,好不容易等来了几天太平日子,又有几个人还会苦哈哈的当什么兵。
面对着这样的情况,当然让张放头疼。
他当然想过从流民中招募人手,可是那些流民不远千里,逃难到了幽州,显然不会是为了来当兵的。这样的情况当然让张放挠头。
想要去找太史慈来商量,张放倒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母子相聚的时光。
“其实,张放,这种事情很好办的,摆事实讲道理,和人说不通的时候,不妨就给他们很现实的东西,比如钱财之类的!”臧霸倒是在这方面有一手。
得知了如今张放的困境,臧霸便主动伸手。
而在臧霸接手之后,很快,张放所要的一百五十人的名额便已经招满了。
“其实招人,就要找到这些人需要的是什么,流民大多数都是为了求一个安稳和有奔头。不过这些人当中也少不了那些胆大之人,只要将他们的后顾之忧给解决了,他们还是很乐意去搏一把的!”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
“那是自然,所以在我答应了给与这些人的家眷都有一定的安家费之后,这些人都很痛快的来给咱们卖命了!不过那些费用,可要由你给了!”
“呵呵,这是自然了!”
臧霸的解决手段,张放倒也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他毕竟脸嫩,所以这些事情他需要向臧霸这样一个人。
对于臧霸,张放自是了解了更多的。
在他和张四海的通信中,张四海当然已经告诉了张放,要让他能够笼络住臧霸。至于具体的缘故,张四海却也没有细说。不过现在张放自己也是能够体会到了。
但就是这份拉的下脸来,就值得张放把他招徕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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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准备动身了么?”
看着眼前一脸朝气的张放,鲜于辅也自觉有些老气横秋了。从那日在州牧府中见了刘虞之后不到十天,张放便来到他府上。
这边要来此行了。
从刘虞给了张放任命之后,张放倒也在随后和刘虞以及其他同僚见了几次。不过大家伙对于张放还是多又不熟,所说的话也多是鼓励为主。而鲜于辅倒是给张放准备齐全了包括印信等等其他一切东西。
对于鲜于辅如此相待,张放知道这应该是刘虞的吩咐,不过鲜于辅处在其中的辛苦,张放当然是要感念的。
“张放贤侄,如今你我份属同僚,作为长辈,只希望你能够在上谷那边善保己身,不过作为同僚,还是希望你能够好生的将主攻交付的事情做好!”
“世叔放心,我定当记住您的教诲和指点。”
“如今上谷那边的情形,比较复杂,咱们这边收集到的情报和信息或者已经不是最新的了,所以你到了上谷,要和你父亲多多的沟通。至于主公那里,倒是希望你能多多的锻炼一下你拉起来的这两百人!”
从鲜于辅的话中,张放倒也能够咂摸出点味道来,就像他以前遇到过的,蓟城和北平总是有些不和。
而相比较北平,蓟城这里通兵法的人几乎没有,不然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让张放出任一郡之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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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苏双,你看,张放这小子居然就这么成了上谷的都尉了!”
看着张四海的模样,苏双自是知道此时张四海心中的欢喜,虽然苏双自己对于朝廷的官职不怎么感兴趣,可是他也知道,这都尉的官职实在不低。
“那倒要恭喜一下老板你了!”
“呵呵,这事情也就是高兴一时半刻,等这股劲儿过去了,可就剩下愁了!”
“您这话怎么说?”
“有句话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像是现在的你。同样这句话也是可以变成,人在官场,身不由己的!”
“你这话里,可是还有别的意思么?”
“呵呵,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苏双见此,也就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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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那幽州可是已经派人到上谷镇守了,咱们要是动手的话,可得趁着他们立足不稳的时候,一举将上谷的市易给拿下,不然以后却是就不好动手了!”
张纯,如今身在鲜卑人这里,已经是一身的鲜卑人打扮。不像那王政,虽然也是跟着他来到了鲜卑人这里,倒是不忘汉俗,仍穿汉衣。
“呵呵,这么急干嘛?我知道你和那边有矛盾,可是这些不是让我们鲜卑勇士拼命的理由。呵呵,我也知道幽州那边已经传出风声,说是要悬赏通缉你,你这颗脑袋倒也值不少钱啊!”
被张纯成为大汗的,自然便是此时的鲜卑大汗和连。
自从檀石槐身死亡故之后,虽然和连接任了这大汗之位,不过自家事自己知,和连并不能够想他的父汗那样统领了全部鲜卑人。要不然鲜卑人的势力也不会一分为三。
尽管和连对于这种状况不怎么满意,可是要想恢复鲜卑旧事的势力,和连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说说就可以的。
人心不齐,说什么也没用。
毕竟就是在他这边的汗庭中,还有人对他这个大汉横挑眉毛竖挑眼的。
而面对这一切,和连却也不是无动于衷。若非如此,他怎么会收留张纯这个已经声名狼藉的汉人。
他不想就被那三个老家伙给架空,他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断的破局。
先从身边破起,重新掌握权力,继而慢慢的向东向南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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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那小子居然被刘虞任命为一郡都尉了,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公孙越看着手中从蓟城发回来的书信,倒是有几分不忿。
“呵呵,就这么点事情,你还真一致记在心上啊,我的兄弟!”能够被公孙越称为大哥的,自然不会是别人,只能是如今的北平太守,白马义从的创立者,白马将军公孙瓒。
“不是的大哥,我只是忍不住……”
“哼,忍不住,为何,要想成就大事,你这个样子可不行啊?依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可别将眼光放的那么浅!”
“是的,大哥!不过那边这么做,看来是对咱们有了防备之心,我们是不是要应付一下呢?”
“就算是有防备之心,又能如何,就凭那不到二百人么,还是凭着那个乳臭未除的小子,若要真是那样的话,刘虞那老儿也太蠢了吧!”
公孙越见公孙瓒如此自信,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该如今继续表达自己的意思。不过仔细想想,他们公孙家走到如今这地步,也不是轻易达成的,单说为了那白马义从,可就耗费了多少的财力物力,也正因为有了这底气,公孙瓒当年才敢以三千的白马义从,便向十数万的叛军强行攻击。
“不过,如今那市易,肯定会给蓟城那边带去大量的钱财,这有钱了,可不就能招兵买马了。”
“呵呵,不是还有公孙贾了,且先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