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入了夏,沿海出现台风是件司空见惯的事情。台风过境,倒是给炎炎酷暑带来一剂强大的降温贴,头尾至少得有一个星期的清爽日子可过,海边夜里更是沁凉舒爽,沙滩上散步的人不减。
已经是十一点了,这个城市靡靡的夜生活才刚要开始。
一些日光下g不了的勾当,在夜幕掩盖下变得张狂刺激又肆无忌顾。
赖思归拎着包走在被街灯笼罩的夜se里,白se帆布鞋,绛se无袖棉麻裙子,腰间随意地系着一个蝴蝶结,很g净的装扮。风一吹,未过膝的裙摆鼓起来,一双长腿l露在空气里,白皙匀称,线条是独有的紧致细直,黑夜里惹眼了点。
与沙滩隔着棕榈林和绿c坪的是环岛公路,这条堪称国内最美的马拉松跑道,像是搭在江林市颈上优雅又夺目的项链。环岛路依山绕海树影憧憧,少了白日里游客的喧嚣热闹,只剩半弦月那如水般清浅的月光融进烁烁华灯,朦胧里嵌着点点璀璨,悠长又美丽。
有跑车在空旷的公路上呼啸而来,经过时将她的长发带起,车上的人回过头对她吹了声口哨,声音随即被轰隆隆的引擎声盖住。
赖思归扫一眼过去,把手机换到一边随口应道:“恪守本分嘛,不惹腥不招事。”
红灯亮,她停住脚步,抬手拢住被风吹起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g净空旷的马路j乎无人,听着电话赖思归有点漫不经心,四处乱看时,她漂亮的眼尾轻轻一挑,过了j秒,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讥笑。
绿灯很快亮起,一对情侣以一种恨不能黏在对方身上的姿势紧紧搂着,轻声低语着从后面越过她穿过马路。赖思归站在斑马线外没动,电话那头“喂”了两声,她才应着重新抬脚跟在那对情侣后面,慢悠悠横穿马路。
那边又开始絮叨:“本来不该让你去的,那地方不是你”
“知道了”赖思归撇撇嘴,拖长声音懒洋洋敷衍对方,“我有分寸,你c心好自己就行了。”
赖思归不动声se讲着电话:“你现在只要负责养好身。”她在棕榈树下走,声音听起来清清冷冷,“等我论文答辩后,队里就开始巡演,谁都不要缺席。”
没再等那头回应赖思归掐断电话,把手机扔进包里,脚步一转,突然拐进公路边岔出的一条斜坡小路。
小路边上有一家24小时木屋超市,不大,隐在绿化带后面,环岛路上基本看不见。
超市里老板躺在摇椅上已经睡着了,赖思归从冰箱里拿了根bb冰,只剩c莓味了。她斜斜叼在嘴里,付钱的时候跟老板娘说:“这个太甜了。”说罢又垂下眼睑,指尖在收银台边的小货架慢慢巡过,拿起一瓶蓝莓味的木糖醇一起放在柜台。
这里离酒吧路不远,每天来来往往不少人,各se人都能见到,不过这样不经雕琢的天然美人可不多见。老板娘笑着不由多看了她两眼,“还要其他的吗”
没错,是美人,不是美nv。这年头走大街上,有眼有鼻的都能称为美nv,美人不一样。美人如妖,嫣然一笑,hy城迷下蔡。
赖思归之前来过一次,老板娘就记住她了。
赖思归吸了一口bb冰,大概是真的太甜了,眉头蹙了一下,两根手指捏着bb冰在眼前晃了晃问:“有防狼器吗”
“啊”
赖思归也就随口那么一问,被老板娘奇怪的表情一逗,轻声笑了笑,“借个光。”说着她从包里摸出化妆盒,描了j笔,很快补了一个妆。
“真好看。”好一对眼若桃花双瞳剪水大概不外如是,老板娘看着她粉腮玉面不由感叹。
nv人夸nv人,孰真孰假一眼可鉴。赖思归笑容漾开,扔了一颗木糖醇到嘴里,嚼了嚼觉得不够劲又扔了一颗。
老板娘是个实诚人,接着又夸:“你本来就好看,底子好手又巧”
赖思归靠着柜台跟她聊了好一会儿,最后要走了,老板娘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你在凤凰台上班吗晚上要注意安全,最好不要一个人走。”
凤凰台是会所的名字,就在环岛路这条斜坡深处。偶尔有j个上夜场的人从外面公路走进来,深夜路灯晦暗的光线将影子拖得黑黑长长。
赖思归看了眼时间,直起身子,“跟你聊得很开心,谢啦,老板娘。”
赖思归出了小超市,站在门口看向面前的棕榈林,环岛路的橙h路灯从枝叶间透进来,暗暗沉沉,什么也看不清,她拎着包重新走进夜se里。
斜坡小路两侧是是瘦瘦的紫荆树,路灯的光线比环岛路暗,赖思归走着走着眼里的冷意一点点渐渐堆起。
拐过最后一个大弯,路边应景地种了两排高大的凤凰树,正是花季,一树的红艳如火在翠绿中肆意溢出。凤凰树后,眼前景致又是一变,假山怪石清泉叮咚,青石小径清凉幽静,隐隐透着会所的光亮。
谁会想到一墙之隔的那头,会是夜夜笙歌浮生若梦的景象。
这就是江林的x格,就连会所的员工通道都不忘附庸风雅。
赖思归突然不想走了,双臂一抱,嚼着口香糖往怪石上歪歪一靠,垂眸安静地等在y影里。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四下无人,她骨子里魅h的美不再掩饰变得愈加浓郁,像这个沉默的黑夜,即使有华灯照明依旧挡不住那浓墨重彩的蛊h,藏也藏不住。
赖思归漫不经心地把玩新做的指甲,这路原就只有凤凰台员工会走,过了换班时间的凤凰台后院,是一个遗世独立的幽深园林,沉默到有种不合时宜的诡异。
风吹过,弦月被层层乌云挡住,凤凰枝桠似骷髅伸向黑暗,树叶在骷髅上沙沙作响,不时有凤凰花从枝叶间掉落,夜沉如梦。夜风中隐约传来的脚步声,听起来更不真切。
赖思归不动声se等着,她眼底的冷意一瞬间蓄满,眼p倏地一抬,抬起脚两步从y影里跨出来。
深夜将近凌晨,有阵y风自地下卷起直上树梢,半明半灭间陡然立着一袭长发红裙露着白面,面无表情,眼里却似透出一gy鸷的邪魅,寂静里惊起一连串失声尖叫。
“啊啊啊啊”
赖思归依旧抱着手,冷眼睨着,慢条斯理地嚼口香糖。
“你你你”
赖思归默不作声歪着脑袋把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视线重新回到来人脸上时,斜挑着嘴角像个痞子,抬抬下巴不耐地开口:“手举起来。”
“g,g嘛”乔思盼还没缓过来,捂着x口强装镇定。
赖思归偏头笑了笑,懒得多看一眼这张脸,低了下肩膀,抓小猫似的拎起乔思盼手腕,“别紧张啊。”
她笑起来,漂亮又无害,拿过乔思盼手机,将最新的j张照p删掉。
被抓了个正着,乔思眼神躲闪,一时没好意思吭声。赖思归抬眼p觑着她似笑非笑,当着乔思盼的面,慢动作一样将嚼得没味的木糖醇从嘴里拿出来,一下一下摁在她手机摄像头上。
厚厚黏黏的一坨。
“赖思归”乔思盼反应过来,猛地想往回缩手,却抵不过赖思归的力气。眼看新手机被弄得黏腻腻恶心透了,她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赖思归舌头慢慢过唇角,像在回味口中余味,指尖还黏黏的,她抬手不紧不慢擦在乔思盼x前。
乔思盼气得浑身发抖,却一时不敢动她。
赖思归搓g净了,再次轻轻开口:“下次小心点。”
她的声音跟外表一样会哄人,在夜风中轻轻软软,却y狠得渗人,“别再让我发现了。”
凤凰台地下一楼是个酒吧,重金属音乐充斥着人的耳膜,暧昧的灯光里人群嘈杂,妖魔乱作。已经迟到了,赖思归在值班经理连珠p般的咒骂中,换好夜店特有的演出f。
赖思归一步步踏上台子,金se比基尼x前的流苏跟着一颤一颤,透明台子下有人咽了咽口水。原本棉麻裙子掩盖下的身材毕露无遗,身在激s的灯光下白n诱人,堪堪被遮住的部位凹凸火辣。
赖思归轻抬下巴一扬手,鼓点起,她一手扶管绕着钢管踱步。尖细的红底高跟鞋踩在透明台上,猫步x感野x,引得一阵吆喝。动作间,小腹上nv人少有的人鱼线在明灭的灯光里更是若隐若现,惹人遐想。
魅影摇h,意乱情迷。
赖思归冷眼扫一圈台下躁动的人头,扶着钢管开始扭动。暧昧渐浓,她两手抓管一跃,勾腿爬上钢管,顶跨勾管,曼妙的身后仰长发垂在空中,整个人轻巧地在绕在管上旋转。因常年练习,她的腰比一般nv人有力,看似软若无骨实则带着魅h的力度。
绕在冰冷的钢管上,她身上曲线更是暴露无遗。无需任何难度x的动作来修饰,旋转落地,她微微喘气,用自己的胯贴紧钢管,手摸着钢管在火热尖叫声中往下蹲,接着抬挺身,背对着尖叫的人群做了一个大波l贴钢,轻易将气氛推至一个小高c。
音乐越来越激烈,赖思归动起来借着高跟鞋一蹬,凭着惯x和腰部的力量把自己身往外送出,台下的人仿若举手可得。落地时她跪在地上,双腿微微打开,气氛又被掀起一阵热l。赖思归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扭越快。脸se也渐渐泛起勾人的c红,薄汗从脖颈间滴落,台下口哨不断。
恪守本分,不惹腥。
闭着眼。
她比谁都清楚,这不是竞技,与梦想无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