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是四个人以上。”严慕纠正赖思归,“真正行凶的人不可能让视频泄露。”
那么当晚在凤凰台后院暗处的,除了两个当事人和乔思盼外,必然有另外一个人是真正的手机视频拍摄者。伺机行凶的人,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一个群,则会蛰伏在另一个暗处。
整件事有太多值得考究的地方,比如李震的生命健康已经受到威胁,李家人不抓真凶,却死咬着她一个小蝼蚁不放。紧接着却有人在李家明显不愿意扩散事态的情况下,将照p曝光给新闻媒,让警察介入。曝光的人,是乔思盼或是另有其人,亦是不得而知。
赖思归试图理出头绪,这两年她一直想从乔思盼身上入手,其实并非单纯的出于对乔思盼这个人的不理智目的。
“乔思盼肯定知道的比我多。”赖思归说。
两年前整个案子判下来,无论赖思归当时的律师从哪个角度替她辩论,都被各种奇怪的理由反驳。
漏洞百出,却没有回旋余地。
赖思归记得最后别无他法时,律师甚至提出质疑李震当晚的精神状态,要求他们给李震做吸毒检测,来判断他是否具备指认犯罪嫌疑人的能力。
依旧无果。
这个案子背后掩盖了多少真相,李震为了隐藏什么秘密,赖思归必须而且只能从乔思盼身上找突破口。
从乔思盼上j的视频来看,视频只拍到李震拖走她的地方,时至今日他们已经无法验证视频的完整x。
而视频的真正拍摄者是谁,他是否拍到真正的行凶人,更关键的是,时隔两年,即便有更完整的视频,他们可能会让这种证据留下来吗
整件事里没有一个地方是正常的,赖思归身陷一团迷雾里,能做的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至于视频为什么会落到乔思盼手中,由她上j,这其中是否还有其他更加y暗的原因,赖思归现在已经没心思去追究。
时钟又转了一圈,上午十点多,越来越多的y光爬进卧室,温度掺进了冷气,一室温暖又明亮。迷雾在y光中慢慢chou离出来,赖思归有些困倦,严慕抱她去浴室洗了个澡,让她先睡一觉。
“我去工作。”他看了眼手表,“晚上我跟你一起去。”
“看情况吧。”赖思归把电吹风关掉,转头看他,“下午我约了郑彤见面。”
郑彤严慕一下子没想起来是谁,扣好最后一颗衬衫扣子,笑了一声,抬手把她头发揉乱,“王伟志那个姘头你又威胁人了”
赖思归撇撇嘴,“j流而已。”
严慕的眉ao挑了挑,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赖思归:“”
赖思归既然要出门,严慕索x在家里吃完午饭,再一起出去。
赖思归要叫外卖,被某人明令禁止了,脸se臭得不行,“你管得有点宽了。”
严慕呵了一声,“只是有点儿”
他嘁了赖思归一声,拉开冰箱门,研究里头各种叫不清名的蔬菜。
赖思归看了他一眼,昂起头走出去,“我叫我自己的,你不吃没人强迫你。”
还没走到客厅,人就被拎回去,严慕把她推冰箱前,“吃哪个”
“我要吃酸辣大白菜。”赖思归偏头,“还有醋溜大排骨。”
严慕嗤笑一声,“那你就饿着吧。”
赖思归甩起头发要走,脚还没挪开,就被按住困在流离台前。
“你叫回来也不让你吃。”严慕通知她。
赖思归:“”
“怎么不f老子一晚上两只手都抓不住你这爪子,不留神就给我挠上去。”严慕戳她手指头,“伤口没好之前给我憋着。”
“老吃些个没味儿的,味蕾都快没了。”赖思归嘀咕。
“这才吃j天”严慕按她脑袋,三天都不到,“就老了没味儿就多放点盐。”
赖思归瞪大眼斜他,严慕冷笑,“卖萌也没用。”
话音未落赖思归就炸了,“谁他妈卖萌了严慕我告诉你,中华厨师要是都像你做菜只认盐巴,饭店早都关门了。”
严慕居高临下瞧她,“我也没想开饭店。”
“嘶”赖思归抬起脚对着严慕的脚尖就撵,撵完趾高气扬地就要从他跟前走,又被生生拽住。
严慕把她捞到身前,跟抱了个抱枕玩似的,随便捡了两颗菜,兀自打开水龙头。
赖思归左突右撞,弄了一地的水,衣f也s了。
“你就不能安生会儿”严慕了牙,甩g菜叶上的水,往菜盘里一扔,动起手来。
两人武力值没有可比x,赖思归被钳制住占了下风,挂在他手上,脸都红了。一副农奴与恶地主决斗,输人不输阵绝不f软的架势。
两人在锅台前胶着了p刻,赖思归别着头瞧了一会儿严教授继续洗菜的姿势,轻飘飘哼了声,“我看你是要玩过家家”
严慕气笑了,睨着这只白羊狼,“你他妈以为我想做菜”他咬牙切齿,“去,去叫。醋溜排骨、辣白菜、辣子j全叫回来,你看你吃不吃得到嘴。”
赖思归立刻从他手上跳下来,拉拉裙摆,扭着腰去打电话。
电话还没拨出去,手机先响起来。赖思归顺手就摁掉,那边有种锲而不舍的精神,被挂了电话,只隔了两秒就又拨过来。
严慕听见拖鞋的踢踏声从客厅过来,以为这nv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脸板起来,面无表情地回过头。
赖思归手戳到他x前:“田美美电话。”
严慕轻咳了一声,扬了扬手里的菜,“你接啊。”
赖思归咬了一颗小西红柿在嘴里,“喂”了一声。
好歹公事一个月了,那头认出是赖思归的声音,愣是卡壳了,呼啦啦的气焰,瞬间灭了。田美美抱着头趴在桌上,可怜他们仨根圆润润的大光棍,逢年过节被压迫得大清早来公司赶工,然而给他们下eale的人却连影子都在家里泡妞。
田美美在自己胖乎乎的心里长长呜呼一声,蔫卿卿地问她:“我严老大呢”
赖思归转头看了眼,说:“在忙。”
孤男寡nv,“忙什么呢”
严慕抬头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赖思归撇了一下嘴,话到嘴边转了转,给他修饰了一下,说:“洗菜。”
沉默的时间里,田美美估计在认真消化“洗菜”这两个字的额外含义,没参悟出什么来。他试着问:“请问怎么洗”
赖思归说:“水洗啊”
还没说完,手机就被chou走了,田美美还在理解:“严变用他那双敲代的手水洗青菜”
严慕咬了咬腮帮子,“否则用脚洗”
赖思归又拿了个西红柿,站在他面前,歪着头好整以暇瞥他。
田美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被严慕威胁了一句“整个假期都来加班”后,赖思归听到那边清晰地哀嚎声。
后面大概换了个人来讲电话,严慕“嗯”了一声,表情收敛了点。他擦了擦手,将手机换到另一边,推着赖思归一起去客厅,然后坐在沙发讲起程序的问题。
应该是路灯在问他工作上的事,讲了二十来分钟,最后他看了眼手表,“我一会儿到公司了再说。”
结果外卖送到,赖思归真的只闻闻味道,就被他一起拎出门。
路上在一家粥店解决了午饭,巧的是还碰上了严慕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