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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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昱泊早上按生物锺醒了来,头微有点疼。(飞速小说网wwwfeisuxs)
怀里的人趴著他睡得一塌糊涂,头埋他颈窝里一动也不动,从鼻间冒出的温热气息吹在相同温度的脖间,很容易就会忽略那点与他体温浑然成一体的气息。b1
男人伸出了一手揉了下有点酸涩的眼睛,还好他酒量向来不错,昨晚好像也喝了满解酒汤,宿醉不是很厉害。
“宝宝。”李昱泊叫了声夏时季。
“嗯。”夏时季在梦中咕噜了一声,松开了点搭在他身的手。
李昱泊起了身,去了浴室。
刚解好小便,洗手时,门边站立了一个眼睛都没睁开的人,翘著嘴睡意朦胧地抱怨著:“不对,这是在家了,好好的不用上班了你干嘛起这麽早,我要睡。”su/l-p-
“只是起一会。”擦好手,李昱泊起上前抱起了他,走了几步又回到了床上。%spc3l
“哦。”夏时季眼睛依然闭著,熟门熟路地往熟悉的位置缠,不到两秒,又巴住了李昱泊。
等夏时季下面被堵住时,眼睛恼怒地睁开,瞪著李昱泊:“我还没睡饱。”
“乖,等会让你睡。”被他乱动几下,下面就起了的李昱泊拍了下他赤裸的背。
“不要,我要睡。”夏时季含糊著抗议,可还没动几下,李昱泊那里就进了去,他吃痛地收拢了放在李昱泊颈项两边的手,这下睡意也没有了,咬上了李昱泊的嘴,眼睛里冒著火:“你什麽都不听我的。”
他是什麽都听李昱泊的,可李昱泊却是什麽都不听他的……夏时季被後面堵得发痛,这时李昱泊又进了点,他更是哼哼了起来,无力地趴在了李昱泊的身上。
为了让他轻松些,李昱泊想让他翻身。
“不要……”他还没伸手就知道他意图的夏时季著恼地驳斥:“我要趴在你身上。”
被他打扰了睡眠就算了,还不用他喜欢的姿势,这混蛋也太欺人太甚了。
一场性事下来,被窝里全是汗,还有jīng液的味道,夏时季洗完澡回来床单也换了,自己扑上去就是去睡回笼觉,李昱泊在旁边说什麽也懒得听,抱著枕头就再睡了起来。
李昱泊把窗帘拉开了最里的一层,留著外面的那层薄的微透了点光进来,随後又把夏时季今天要穿的衣服挑好放到一边,这才下了楼。
“头疼不?”李母正在与李父正在泡茶喝,见到他下来母亲赶紧问。
“不疼。”李昱泊笑,走过去叫了爸爸妈妈。
“你们聊著,我去厨房帮你煮面。”
“我去就好。”
“我煮,阿芬今天在家过节,没来帮工。”
“没事,我煮就好……”李昱泊拉著母亲的手让她坐。
“你们一起去……顺便帮我煮碗不加油的面条。”这几天在外面应酬多了的李父喝著茶去著肚子的油腻,但又觉得微饿了起来。
“好,爸。”李昱泊点了头,被他妈用手撸了下鼻子,好脾气地笑著跟著他妈走了。
到了厨房,李昱泊熟练地点火掌锅热汤,再弄了另一个锅烧开水煮面条。
“你爸爸的我来。”李母瞄了他一眼,拿起另一锅帮他爸煮他的面条。
“你要吃什麽?”李昱泊朝妈妈头上吻了一下,问。
“你要煮给我吃啊?”李母笑著斜眼看他。
“嗯。”李昱泊点头。
“那就多做一点就成,我尝尝你给时季做的东西味道怎麽样。”
“还好,我只是随便做点……”李昱泊笑。
“他挑嘴得很。”李母记得夏时季小时候可是这不吃那也不吃,自家儿子为了喂他饭,没少板过小脸。
“也没那麽挑了,”李昱泊沈默了几秒,解释说:“工作很忙,有时候还要他做给我吃……你来的时候是我做的,他朋友来了也是我做饭,他只是想让人知道我对他有多好,平时两个人时,他一闲点就随便吃点,从来不要求什麽。”
“你啊,还是太宠著他了。”李母微微笑著。
“他对我很好,他爱我。”李昱泊平淡随意地陈述著,“而我也只想著把最好的都给他……妈,他是我的爱人。”
“还好,你爸也没有什麽太大的意见……”李母拿著手中的锅勺怔了几秒後才说,“要不然,依著你们这样,都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两个人谁都离不开谁,要是真让他们分开,岂不是像是把一个人活生生的撕开成两半?
李母不由得感激命运了起来……至少,它没有让她的孩子们吃太多的苦,还能平平安安地活下来,幸幸福福地生活下去。
“他做的?”李父不吃他的白水面条了,吃著儿子煮给老婆的**汤面,吃了一口觉得不过瘾,干脆拿过老婆的筷子把她的碗都给搬到了自己面前。
“这是我的,要吃吃你要的去。”李母抗挣,无奈丈夫早已把头埋到碗里,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李父把那一小碗吃完,汤也给喝到了见底,终抬头说:“让你儿子给你做去……”
说著,看著那小碗,补充说:“多做点。”
李母被丈夫的反应给弄得笑了起来,“想吃就跟他说,使唤我干嘛?”
李父拿纸巾擦嘴,不说话。
“别不认,”李母看了看时间,双胞胎和夏家的二儿子夏时令这个时间应该让他们舅舅从他们外公那里送回来了,她尽量简洁地对著丈夫说:“他们从小就在一起,早就分不开了,已经晚了。”
“我知道,”李父微叹了口气,“他是个好儿子。”
从小没在他身边都能成为如此出色的一个男人,已经超过他的期许太多,至於其它的,实在是真的不能过份要求了。
李昱泊外公其实家里离得春夏镇远,老人家也不爱走动,只是後来李母生了双胞胎,已经从工作里脱身而开,时间一大把的老人家与这一对外孙格外投缘,趋著逢年过节的免不了要求李母让外孙们陪他去过。
今年还没过年就让他派了儿子把他们接了过去了,当时在场的夏时令哭著喊著不要离开妹妹,在没办法的情况下,疼宝贝小儿子入了心肝的夏母也只好答应这个小魔头跟随著他的妹妹而去了。
反正两家也不分什麽亲疏了,也没什麽忌讳,陪著叫外公的老人家过个年也不是什麽大事。
更何况,小情圣实在与他的妹妹分不开,不让他跟去就大哭大闹不休止,就只好依了他了。
双胞胎才两岁,下车时其中女娃李贝贝被夏家那个五岁的小娃硬要背在身上,吓得李母赶紧接过手放到丈夫手里,去拉那夏时令的小手,笑骂:“吃奶的力气都只有一点,还想背妹妹。”
夏家货真价实的小霸王实在对漂亮小妹妹爱不释手,不与李妈妈反驳了,跟著抱著妹妹的李爸爸就往屋里走,一步都不想错开。
李威威在舅妈的怀里老神在在的咬著棒棒糖,他妈接过他後,很礼貌地朝美丽的舅妈道了谢,“谢谢舅妈。”
口齿清晰伶利,直逼当年他大哥李昱泊小时候的聪明劲。
李妈招呼著他舅舅,舅妈入内,抱著聪明儿子问:“想见大哥不?”大哥?”李威威听说过其名不知道其人,等见了面,小小子见到了比父亲还要高大的大哥,当下傻了眼,棒棒糖从嘴里掉了下去。-,
“怎麽这麽呆?不是两岁了吗?”李昱泊从母亲怀里把小小子抱到怀里,抱著这个足足差二十来岁的弟弟,捏著他的小下巴,挑眉问:“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吗?”
小威威人小,从来没见过胁迫力如此强大的雄性,眼睛溜溜地直往他妈那里转,管不得他是他大哥不会伤害他,“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你去年回来才跟他呆了几天啊?这麽吓他,小孩认生……”李母连忙抱过娇儿,哄著:“别哭,别哭,他不是坏人,他是你哥。”
“昱泊不是最会哄小孩了吗?我记得夏家的大儿子当年可是你一手养大的,怎麽亲弟弟到了手里倒给吓哭了。”舅妈是个美豔的女人,四十多岁了也风韵犹存,调侃起了外甥也毫不口拙。
“那是因为我缺心眼,他把我随便系裤腰带里我都能乐呵著让他吊著,只要摔不死我,我都随他……”夏时季这时从楼上下了来,替李昱泊回答完舅妈的问题後,就往舅妈脸上吻了一记,“美人儿,你可总算来了。”
小时候这个美人舅妈老想著拐他回去,李昱泊可没少吃过她的醋,现在老的老的,小的长大了,不过看起来,他们还是处得不怎麽样嘛。
“你还记得我是你的美人儿啊?”舅妈白了他一眼,掐著他的嫩脸蛋狠狠地说:“让你老实跟我回去,你哪次真跟我回去了啊?一转眼都长这麽大了……还长得这麽帅气逼人,当年真该不管不顾地偷著回去养了……”
“别逗孩子玩了,”那边,英俊儒雅的舅舅终於出手收拾妻子了,“过来把爸爸带给姐姐的东西说一下。”
夏露
132
等到夏父夏母过来接夏时令时,李家已经闹哄成一堂了,因为过来玩耍的小孩子众多,你追我赶的,把李家里里外外给闹得跟炸弹窝似的。
夏时季本来是陪著玩了一会,小女孩儿们都缠著他拿著故事书让他童话,一个个闪著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看,念到中间偶尔停顿一下,还一个个娇滴滴明知故问地问:“夏格葛你是不是王子啊?”
真把旁边守著他家贝贝公主的夏时令给恶心到不行。
可惜,夏格葛是不是王子他自己没有回答,不过李家的那位哥哥应该就是大恶龙了,他一下就让小朋友们不自觉地闪了开,气都不敢吭一声看著她们心目中的王子被恶龙给拉走了。g
夏时季好笑地看著後面那一群屏住气吓得不轻,但又一脸宛如心爱的人被抢去的气愤不已的小脸,管不得李昱泊板著张英俊的脸,回过头来就笑岔了气。
这时夏母正好过来,看到他连忙走近问:“有好好吃饭没?”
夏时季靠近母亲,微低了下头,把吻落在了矮他不少的母亲的头发上,“这几天胃口很好,妈妈,你快去把夏时令给抱回去,这都快成李家的人了……”
“又乱说话。”李母这时也走了过来,听到白了他一眼。
夏时季朝她挤了挤眼,反牵为拉,拉著李昱泊去了後院。
一到了後院他们的卧室,夏时季就一下倒在了床上,喊了句:“好累。”
完了又爬到床头把电脑给打开,把书也给顺到了床上,打算看点书,顺便处理一下帐本。
“後天去度假村开会,爸妈们也要过去住几天。”李昱泊也把自己的电脑提了过来,坐到了床头,顺便把夏时季捞到了怀里。
“曾立管现在是什麽态度?”夏时季问李昱泊这阵子跟度假村经理的交涉结果,他知道曾立管的帐做得极为巧妙,要是按正式的途径来说治不了他。
“把事情全推托开了。”李昱泊已经安排好了人来接替他,不过要扫除曾立管那派的人还是需要一点时间。
“钱他是不打算还回来?”夏时季没有与底下做帐的人真的会面过,但他知道,漏洞出在了底层阶段的帐上,如果那人不跳出来指出问题,他们的帐本就只能按照曾立管交给他们的来办……
第一关卡做的手脚,从来都是最难办解决的,原始票据一百开成一万,一万开成十万,找不到人证实作假,只好按票面上的数据来统计。
“那两个会计已经找不到人了。”李昱泊知道夏时季的想法,但他也无心於曾立管的这事,比起吴穸那事,这显然只是件不大不小的事,把人换掉就好。-
“你打算换谁上去?”夏时季看著电脑里的数据漫不经心地问,当年曾立管是他点的头才让他管了度假村,他当年看过他的简历,私底下也调查过这人,可没想到,人是会变的,贪欲也是不可控制的。他不知道这人下去之後李昱泊会找什麽人,这阵时间他忙於学业跟调剂心情从没有过问过李昱泊这事。
而李昱泊也没有跟他提起过太多。
“潘力子。”李昱泊沈思了一下之後才说出人名。
“他?”听到名字,夏时季略微有些诧异,把视线从电脑上转到了李昱泊脸上。
“嗯。”李昱泊回头亲了一下他的脸,淡淡地说:“这些年他沈稳了不少,比以前可靠很多。”
“是吗?”夏时季微抬了下眉。
“嗯。”李昱泊点了下头。
他不再多问,夏时季也不再多问,这事,他已经不想再管,李昱泊想把度假村交给谁管那就让那人管去,他管著他们的帐就好。
这次,他打算半个季度就审一下帐,而不是以前的一个季度後才看
查蛴提了家里的几斤腊肉,又扛了两桶自家酿的米酒到了潘力子家,哥俩酒过三巡之後,蛴子还是开了口,说:“力子,你能不能帮我说几句话?”
潘力子沈默了下来,他媳妇正好帮他们送菜上来,听到这话,看了她老公一眼,见他沈著脸不说话,就悄悄地下了去。
那事发生後,他们哥俩就不再有什麽联系了。
潘力子头两年在一直都是闷著头干活,李家让他守著他们家的一个生态庄园的农院子看著,他就把事情干得好好的,多余的话也不去找李昱泊说。
後来一年李昱泊派了他去进修了一年,就把他提到了市里去了公司做些事。
过年回来那几天,李昱泊找了他去吃了顿饭,提了那事之後,潘力子在暗松了一口气之後,气又提得更上了。
潘力子知道自己这几年不容易,如果再做踏错一步,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更好的机会在等著他。
他的沈默不语让查蛴跟著也无话可说,自那事以後,他回了老家,随後做了点小生意,养家糊口倒没什麽问题,但却从此与潘力子拉开了距离。
他知道潘力子要去夏阳度假村走马上任後,就想著,就算用求的,也要求一个机会。
“我就要一个机会。”蛴子把一口酒喝完,把凳子一推,就那麽直板板地跪在了他曾经最好的哥们面前。
晚上一点多,夏时季睡了半会醒来,李昱泊没在身边。
他走了出去,没找一会,就找到了李昱泊在临时收拾出来的一间客房里坐在一张大桌子面前办公。
“还没完?”夏时季出来就随意套了件睡袍,在开了空调的房间里还是有点发冷,他朝著李昱泊走了过去,窝在了他怀里,这才舒服了下来。
“还有一些要处理的。”李昱泊亲吻了几下他的嘴,问他:“要不要吃宵夜?”
“吃一点吧。”夏时季想著大不了等会把大部份的东西塞李昱泊肚子里就好,於是就点了头。
“嗯,晚上熬了锅牛肉汤,我去下点面条。”李昱泊放下夏时季,又去房间拿了床毯子回来披到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看文件的夏时季身上。
等到面条来了之後,吃了几筷之後夏时季就不吃了,拿著李昱泊的电脑调著关於吴穸的调查报告继续看著。
这是他第一次从李昱泊这里看到资料,沈著脸看完之後,冷笑了一声,说:“这次倒还真让你用上心了……”
那吴穸,可还真是什麽方法都能使出来……夏时季满心都是对吴穸的厌烦,他把电脑扔回桌上,对李昱泊说:“你快点把他解决了,我不想再听到他的什麽消息,你是我的,只能爱我,脑袋里惟一要想的人也只能是我……”
睡意因恼丧消失了尽,夏时季转了个身,面对著李昱泊坐著,脸贴著他的脸说:“那些混蛋,都不知道你是我的啊?”
谁都知道李昱泊最爱他,还来跟他抢李昱泊……夏时季对这种事真是厌恶极了。
“不用管他们怎麽想。”李昱泊用脸磨蹭了他几下,找到了他的唇,深深地吻住了他。
一会夏时季的呼吸有些喘之後他才松开了他,按住夏时季的头在怀里,自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潮之後说:“先呆一会,再半小时後就回去睡。”
夏时季先没说话,等到平稳了之後才说:“好。”
说完好,又再补充:“我也是会吃醋的。”
他这麽一说,李昱泊轻笑了起来,有著深遂五官的英俊男人低垂著脸,一半脸孔因灯光投射而成的yīn影有些看不太清楚,但更映衬出他的另一半脸孔的英俊不凡,他轻轻地用著哄人的语气说,“季季还会吃醋啊?”
“怎麽不会?”夏时季白了他一眼,咬了他的下巴一口,不再搭理他,培养睡意了起来。
吴穸的那块yīn影让夏时季藏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就等著爆发的一天。
用任何词语都表达不出他对吴穸的厌恶,不光是这人对李昱泊的觑瑜,还有那些在李昱泊身上那些鞭子打下的痕迹,这些都让他在看到李昱泊的身体时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著要用什麽办法,才能把自己心头的恨意表达个千万分之一出来。
他不仅是想从自己身边夺走李昱泊,还差一点要了李昱泊的命……就算这人杀了自己夏时季都不会那麽恨他,而吴穸万不该的,就是动李昱泊。
这又怎麽叫他放过那个人?
李昱泊查的资料夏时季调了过来用,他在网上查了一些吴穸化名去过的地方的时间,从澳大利亚,到西欧,还有俄罗斯,很显然,这几年吴穸去过的地方不少。
如果吴穸的暴起与他所干的勾搭有关的话,夏时季所黑掉调查出来的资料显示只要吴穸被抓,估计会关到死也出不来。
但,那惩罚也太轻了,不是吗?
吴穸差一点就要了李昱泊跟他的命。
这仇要是不报得深一点,夏时季都觉得自己与李昱泊的苦是白受了……事情是因他当年放过吴穸而起的,他也希望,吴穸的事最终也会在他手里做一个了结。
ps:昨天晚上断网,没有及时更新……今晚再更一章补上长更。
夏露133
晚上夏时季出去跟朋友小聚了一会,走时,许百联在来接他回去的後座车里,偷偷地问:“你要是累,现在就可放弃,并不是只有一个李昱泊那麽爱你。”
出租车司机是李昱泊请来接他的,夏时季喝了一点酒,脸庞有点诽红,路旁的路灯照射进来,让他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他笑了,说:“难道你也爱我?”
许百联摇头,他并不爱夏时季,不,他爱夏时季,但是兄弟之爱也好,朋友之爱也好,但无情人之间的那种爱,只是,他对夏时季无这种感情,并不代表别人没有。
他所知道的,喜欢夏时季的人并不少。
而李昱泊的爱,太过於霸道,从小到大都如此。
他让夏时季不能完整地生活著,他必须在时针转到的空间里,按著李昱泊规定的时间回到家里。
“那就算了,要是你,我就考虑考虑……”夏时季笑得轻忽,并不在意。
车开走时,许百联轻叹了口气,对著身後的人说:“他们自出生时就在一起了,你没有机会。”
身後的人笑了,喝干了手中杯中的酒,随後慢悠悠地回头走了,只是走到门口时,把酒杯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
十点回到家,李昱泊还在工作,看到他进来,一眼就直直看向他,问:“喝酒了?”
夏时季点头,甩去外套,不急著去浴室,只是走向李昱泊,坐到椅臂,带著微醺的酒意说:“一点点。”
李昱泊把手头的文件加了注重点之後,把注意力全放回了夏时季身上,他看了夏时季一眼,忍不住地又多看了一眼又一眼。
几眼之後,他还是把人捞到了怀里,在夏时季依赖地躺到他怀里後,他低沈地问:“喝了多少?”
“就一点点。”夏时季微有点不耐烦。
李昱泊不再问,只是吻向了他的脖间──温存且细腻。
他们之间,总是他的决断力要更甚些,他要求夏时季做什麽,不做什麽,态度总是过於坚决。
但没有人知道,有些时候,是夏时季的情绪在安排他的情绪起伏。
只在夏时季真正快乐了,他才能感觉到快乐。
别人不懂,李昱泊也无所谓别人看不看得懂他们。
他只要知道,夏时季是他的就好。
“你在知道,”夏时季偎在他怀里,突然开口道:“现在这个世上,我最看重的不是自己,不是父母,而是你……你害怕失去我,但你应该知道我的感受,自爷离开後,我就一个你,你就是我的全部,我说多少爱你都抵不过没有你我就活不了的事实,你应该最明了,不是吗?”
李昱泊听得沈默了好一阵,才哑著声音说:“我知道。”
夏时季听到他的答案并没有太多反应,只是累极了地疲惫地说:“我从小与你长大,把所有感情都放在你身上了,有时总是思考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应该是另外一翻状态,在没有你的世界里,我该是什麽样?可想来想去,那些假设的日子里,还是抽离不开你……我有多爱你,我自己都不知道底限,我所能知道的是,只是怕极了失去你的任何一天,都能把我击溃到死境。以後,不管我们发生什麽了,你都要记得,我这辈子,唯一能爱,唯一会爱的人就是你,就算你以後不爱我,我都会这麽爱著你。”
夏时季说完,突然自嘲地笑了笑,他看向了李昱泊,淡淡地说:“我只是个怕没有你,怕失去你的懦夫,你如果真爱我,要为我想想,没有你,我会怎麽样。”
他说得平淡,李昱泊却听得心潮汹涌,好半天後才把头埋在夏时季的脖间,说了一句:“宝宝,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夏时季抱住了他的头,咬住了牙半会,才平静地说:“再有一次,再来一次,李昱泊,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等你回来。”
他说得决绝,透露著再有一次这样的意外,他就再也活不下去的念头。
李昱泊沈默了半会,在夏时季快要睡去的间隙说:“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临睡间,夏时季微微笑了起来。
也许,路途间隙,并不是所有事都会一帆风顺……但,只有他是他爱的人心中一直的那个宝贝,他永远都用著最真的心护卫著他,那麽,他什麽都愿意为他去做。
也,什麽话都可以去听。
夏阳度假村基本上已经成为了a市最高消费的旅游度假村。
就算工薪阶层也对这个价格偏向高昂的地点趋之若鹜,大部分房间和线路已经订购到了三年後……
这个纯天然态的,说是度假村,但路线可编排在一百里内,有原始森林形态的旅游村庄这几年没有出一分的广告费,但已经受到了各界的热捧,所获收益也非同一般。
李昱泊到达时,到了他们先前住的阁楼里,并没有入住度假村内的任何一间房间。-
只是夏时季到了他们住过近两年的阁楼时,拖著他的两个母亲里里外外介绍了一通。
每处都是旧痕迹,每处都是发生过的甜蜜的,争吵的每一刻……太多的故事都是不能说给人听的,夏时季只是选择性地说一些当年的趣事,用以取得母亲们愉快的笑声。
两家人齐乐融融地相处著,每人目光相对时,眼睛里都有笑意。
人生就是这样,伴侣子女围绕在旁边,就可能已经是极好的一生。
两家的父母已经坦然,夏时季对此其实没有轻松过的感觉……这不过是李昱泊失踪後带来的连锁反应,并不是它们没有波折地发生了就不好,只是,这是用他爱的男人的不在他身边所带来的结果。
他是宁肯与李昱泊两个人受尽苦难换来父母的一点谅解,也好过那几日所度过的连地狱都不能形拟的每一天
夏时季习惯了自己所想的,并不是总是说给谁听。
他所擅长的,只是把快乐的事情说给家人听,把不太快乐的事情说给李昱泊听,真正让他感到最不愉快的,他自己慢慢消化,然後再说给李昱泊听。
人最亲密,所要承担的就要更多……长大後的夏时季并不是那麽懂事,只是在看到李昱泊为他们的未来日夜辛劳时,他才学会了把一事最致命的东西慢慢消化掉没那麽致命时,才要求自己去对他最亲爱的人发泄。
爱情,不是用来随心所欲发泄糟蹋的,当李昱泊承受苦难来去好好爱他时,他也学会了用最好的面目,最真实的脸孔去面对他爱的人。
他们是如此相爱……自他们真正成年後,夏时季没有哪天怀疑过他们不能在一起。
他花费所有心思与感情的爱情,他真的允许不了有别的什麽东西的侵入。
就算坏的,也不行。
“明天要跟我去开会?”等家人到了所安排的房间要入睡时,李昱泊进了他们的卧室,问床上抱著枕头要睡不睡的夏时季。
“去。”夏时季在枕头似睡非睡地应了一声之後,就再也没有动静。,
李昱泊上前,去帮他盖好被子,又调暗了灯光,这才去浴室洗了澡。
他出来时,手机临近门的那处位置在振动,他过去一看,是潘力子,他打开了门,按上了门,在卧室透出一点光线时,按了接听键。
“说。”他发出简短的一个字。
“泊哥,”潘力子叫了一声,随後说:“我明早到,带著蛴子。”
“他与赵军还有联系?”
“是。”潘力子确地般地说了一声是,声音还是有些苦涩。
“嗯。”
“泊哥,蛴子只是做错事,要求你再给一个机会……”
“是吗?”
潘力子再无言,他知道不能再多说,在美国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他不是没有听闻过风声,只是事到他的头上时,他才知道,一言一行,都是寸步难行。
蛴子不知道他的这一步,就要断送了他所有的前程……可悲的是,他的兄弟还来求他给他这一次机会。
他连求他的老板放他一条生路的话都不能真正说出口。
为什麽,总有那麽多人爱自作聪明呢?
李昱泊听完电话,只轻轻一推,走近一步就回了房间。
他按上了门,直到了床边,看著沈睡著的人的脸半晌之後才说:“我从来都不要让你受一丁点的苦……但还是你让受了够多的苦。”
他看著夏时季那张他从小看到大,就好像一直没有变过的脸,看了好半会,他低下头在他脸上从额头吻到颈项,释尽过自己所有对他的爱恋後,他还是恋恋不舍地吻著他的嘴角,一言不发,但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对眼下这人过多的爱恋。
他都不太愿意想起,当他初醒後,看到的心爱的人那张苍白的脸後的感受……以为总是习惯了的汹涌感情已经归於平静,但在受到惊吓那刻还是澎湃而起得让他眼睛一片迷茫,明明躺著不能起立,但他还是能挣扎起身,看著他所爱的那个人,就一刻,仇恨就尤如不死的罂粟花那样屹立不倒在了心间。
夏露
134
要出门去参加篝火晚会时,夏时季赖在椅子上不动,李昱泊不得不把东西放到车上回来後拖人
“我没睡饱……”夏时季耍赖,走了几步,就又让李昱泊背。
正好被後头走来的夏父看到,瞪向儿子……
夏时季不得不从李昱泊背上下来,老老实实地去走向车旁。
只是到了车边李昱泊帮他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时,夏父又瞪眼了,骂:“自己没手啊?”
夏时季对著他爸傻笑了几声,立刻进了车,多一眼也不敢看人了。
夏父回头对著妻子不悦地说:“你看看他这德性,越来越不像样了……”
夏母用手肘推了推他,看李昱泊朝他们笑了一下上车後才对著丈夫说:“他们就是这样相处的,你管那麽多。”
“我不管?我不管,你想有个二三十岁了还要让人喂饭的儿子吗?成何体统……”
夏父暴怒,夏母懒得理他,只是跟著她身边的夏时令板了下小脸,心有戚戚然地评价他哥说:“我哥是个废物……”
李昱泊先开了车在前面领路,夏时季对著後视镜里父母的车子眨了下眼,挤了下鼻子
“把保温杯开了,喝点汤。”李昱泊看了他一眼。
夏时季伸手从旁边拿过杯子,打开闻了闻味道,还算好,不是太恶心的味道,他试著尝了一口,有点清甜,喝著还成。
喝了两口,他问:“什麽汤?”
“参汤。”
“哦。”夏时季又喝了两口,这才反应过来,“我需要喝这个吗?”
他又不是七老八十岁的老头,需要补身。
“让你喝你就喝。”李昱泊昨晚睡了两个小时後一直忙到现在的五点多,等会还要去跟篝火晚会的负责人谈点事。
晚会来了不少人,有几个上面有点权力的人也过来凑热闹了,尽管大过年的大夥都图个喜庆,但有些还是先防范来得好,事先必须先布置妥当一些。
他不在出事了还好说,他在了要是出事,那就是他的无能了。
李昱泊脑袋里一直在思考这些事,连带的口气也有些不耐,听得夏时季瞥了他好几眼,喝了几口没胃口之後把杯子塞到旁边,问:“吃火药了?”
李昱泊懒得理他,伸出长手把後座夏时季的书拿了过来,塞到他手里,随即接起了响起了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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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几页书,他们要到的地点已经到了。
时间尽管还早,但天已经黑了下来,位於度假村中央位置的龙峡谷里的篝火也全部点燃……尽管空气有些寒冷,但空气中飘著的柴火味道让人温暖了不少。
“我不冷。”下了车,李昱泊帮他系围巾时夏时季不禁抗议,峡谷里基本没风,他也穿得够多,根本无需再系围巾
李昱泊没理会他的说辞,只是在他妈他们下车後拉著夏时季走了过去,对著他妈说:“你跟著妈妈去房间休息一会,我先去忙点事。”
说著,转向他妈继续说:“他有点困,让他睡一会,等会我回去叫他起来就好。”
“我不困了。”鼻间似乎都闻到了烤肉味道的夏时季这时候哪管得了什麽睡觉不睡觉的,到处都欢歌笑语,尽管他们停车的地方离篝火堆有点远,但热闹气息还是能感觉到的。
“邓顺他们说他们家也来参加了,等会我找他去玩会去。”夏时季撇了下嘴。}
“不行,妈,带他回房间。”李昱泊的手机再度响起,忙碌的时间根本没时间跟夏时季多说话,警告地看了夏时季一眼後,就接起手机往龙峡谷的办公区走去了
“他忙,你就别让他cāo心了。”李母安慰他。
“你也帮著他管我?”夏时季眼带委屈地看著他的李妈妈。
“我……”李母一想也是,语塞,儿子管小孩似的管他,自己也助纣为虐了。c:
“要不你去找朋友,我帮你瞒著?”她提议。
“不了,被那狗鼻子知道了,少不得又是好几顿教训。”夏时季叹了口气,去帮李妈妈抱李家的公主。
李贝贝一被他到手,嘟起了小红唇,一下就把吻印到了她最喜欢的哥哥的脸上……
被从下一辆车上刚下车的夏时令看到,眼睛含著泪控诉地看著他哥,“那是我的妹妹……”
凭什麽,所有见过他哥的女孩儿都喜欢他哥?
他明明已经是个好大好老的大叔了好不好?夏时令觉得自己的小脑袋瓜真是有点想不清。
夏时季在他们暂时休息的房间能看到在半空中燃燃而起的篝火,还有音乐声与烤肉的香味无论是在视觉,听觉,味觉上都让人心神愉悦。
夏时令早就拖著他爸的手出去撒野去了,李爸爸也带著双胞胎出去献宝去了,只有李妈妈挺有良心地在房子里陪著他。
“你也去呗,我躺一会,等他过来接我。”夏时季裹著大衣围巾帽子在阳台上拿著他的书有些心不正焉地翻著,时不时地看两眼外头的热闹景象,哪里还是要有烟花声响起,他也会循声看过去。
李母笑著坐到他身边,把他帽子外面露出来的一点头发拔耳後,笑著问:“又嫌他了?”
夏时季翻了下白眼,“换你你嫌不嫌?”
“嫌,”李妈妈想了想,想及儿子对他的什麽都要管,又肯定地点了下头说:“嫌!”
“您知道就好。”夏时季一脸感激涕零。
“人还没抓到,他担心得不行,这次就理解下,乖。”李妈妈哄著他。
“我知道……”夏时季一看他李妈妈也用哄人的口气对他说话,不由得笑了,摘了戴著手套的手握了握她的手,说:“你别老担心我对他有意见什麽的,我不会真生他的气,从小到大,我都不会真生他的气。”
“嗯。”李母欣慰地看著他,拍了拍他的头,说:“往屋里坐吧,外边还是有点冷。”
“不了,我不冷,妈妈,你出去见朋友吧,我坐一会,他不会上我坐太久的。”夏时季笑了。
李昱泊果然没有让夏时季等太久,夜里的路灯也亮起时,他就回了房间。
夏时季被他拉起身时闻到了李昱泊身上的酒味,说:“不是去让人办事吗?怎麽这麽早就喝起来了?”
“遇见几个城里来的人,敬了他们一点酒。”
说是一点酒,但夏时季闻著味道也知道有很多,因为他们的住处是隐藏在谷旁的一幢别墅,离龙峡谷的酒店食堂远得很,不过他还是拉著李昱泊绕了好大一的圈去了食堂,让煮菜师傅给做了解酒汤,又在厨房里挑了点他们爱吃的,将就著把一餐就吃完了,免得等会李昱泊出去应酬肚子里没食物垫底太容易醉。
“一下子就喝那麽多?等会你多带几个人到身边,让他们帮著你喝点。”应酬是免不了,但夏时季还是叮嘱著他所担心的。
“知道。”李昱泊把新烤好的烤肉上的有肥肉的地方咬掉,把瘦肉塞到夏时季嘴里。
夏时季嚼著吃的还是免不了担心,“来了很多很重要的人吗?”
“嗯。”李昱泊又喝了几口汤,又用热水嗽了嗽口,大口吃起肉来。
夏时季拿著纸巾擦了下他的嘴角,看著李昱泊快速的吃著饭,说:“等会我找爸妈那边跟著玩去,你就别cāo心我了。”
李昱泊想了想,也不想让夏时季他们去应酬那些个人,所以也就点了头,随即又问,“邓顺他们也来了?”
夏时季嗯了一声。
李昱泊拿起电话,拔了邓顺的号码,确实了他们来的人的数目和地点後,这才对夏时季说:“我送你过去他们那边,今晚我可能会喝多,你少喝点,我打电话的时候你过来接我。”
这摆明了是不想让他多喝,夏时季无奈,不得不答应说了好。~
邓顺尽管是跟著父母来的,但是,同时镇里的朋友也来了不少,听说夏时季晚上也会跟他们一起玩後,在镇上的许百联求著他舅开车正在送他过来的路中。
夏时季一听,冷汗滴滴,许百联的单纯还是十年如一日,想干什麽就干什麽,事先从来不想想後果什麽的。
做为老友,他不得不去打电话给龙峡谷的经理,让人百忙之间帮著许百话跟他舅舅安排酒店房间跟停车车位。
鬼都知道,在春节还没开始前,龙峡谷这片区域早就连个搭帐篷凑合睡一晚的地方也被订得没了……
今年也来了参加晚会的宁星星也从他爸妈那边来了他们聚会的篝火堆,见著夏时季一个接一个电话地找负责部的经理,到最後解决时,挂了电话只是喝了口水微微笑地看著朋友的夏时季时,不禁撇了下嘴,冷冰冰地说:“婆妈。”
夏时季听到,笑了,看著她没戴手套,伸手去摸了摸,发现有点冷,连忙把自己刚摘下的手套从兜里掏出来帮她戴著,“女孩儿的,身体本来就冷,出来也不仔细点。”
宁星星高傲地昂了下头,一脸的不在乎,但还是乖乖地让夏时季给她戴著他的手套,然後,慢慢地依偎在了他身边。
“哟,星星,不要我们鸣宇了?”坐在对面握著白酒瓶在倒酒的一个哥们在喊。
宁星星白了他一眼,淑女毫不淑女地朝那人竖了一中指。
夏时季大笑,任由朋友调侃,眉宇之间皆是一片坦荡荡……在座的人也只是调笑了几句,任谁也知道,夏时季对他们这些朋友向来慷慨又温厚,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
所以有时候也只是为了调剂气氛说几句打趣的话罢了,谁也不会当真。
闹到十一点多,许百联也过来了,许百联舅舅停好车,在收到房间牌後朝他道了谢就找他也在龙峡欲狂欢的朋友们玩去了,许百联就跟了夏时季走。
“你怎麽不事前叫我?”许百联有些抱怨。
“……”夏时季对他无语,懒得教训他,“少他妈废话。”
许百联大声道,“有你这麽当朋友的吗?有关於你的什麽事我都当天大的事来处理,你倒好,有好吃的好玩的从来不吱会我一声。”
他吼著,夏时季白眼都懒得翻,此时他们正在路过一个篝火堆,突然里面有个人在叫道,“小朋友……”
叫声太大声,盖过了许百联,夏时季闻声看了过去,看到一个穿得很是休闲随意,面目很是好看的男人正朝著他微笑。
很显然,那人叫的是他……
夏时季看著他,觉得有一点眼熟,但没有什麽印象,但在视线扫到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眉宇之间气宇轩昂的睿智男士,综合一ad,终於想起他们是谁……
他记得他曾去他市找去运货的李昱泊时,曾经见过他们,但他完全不知道他们姓谁名啥。n
“你们也在这里玩?”夏时季迅速微笑了起来,朝人递出了手。
那人也面露微笑,语带惊喜地说:“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除了稍微长大了点,你可没变多少。”
“所以才这麽好认?”夏时季笑侃著说,朝这堆篝火的人微笑点头示意了一下之後说,“欢迎来到夏阳……”
龙峡谷今晚燃起了近三百个的篝火堆,能路过曾有一面之缘的人的篝火堆是件挺有缘份的事,再加上狂欢夜的龙峡谷气氛浓烈,就算是曾经的死对头在这样的气氛下都能碰下杯喝杯酒,何况是曾经见过,并且是远道而来的朋友,夏时季没有想太多,就指著不远处他们的篝火堆对许百联说:“去帮我拿瓶酒来,见著朋友了,我敬他们一轮。”
“我们这里有酒……”那人说道。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夏时季笑,而许百联早就跑过去拿酒去了。
“我叫夏时季。”在许百联跑去拿酒时,夏时季笑著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我,许岑,这位,萧世卓,这位是连财,那边是……”名叫许岑的那位好几年前看起来挺年轻,现在也还是挺年轻的男人一一介绍著他们这堆火旁的人。
夏时季微笑著跟许岑介绍的一一向他打招呼的人打著招呼,这时许百联也拿了酒过来了,夏时季轮流敬了他们这堆篝火的人三大杯,又让跟过来帮他拿酒过来的能喝的朋友敬了这些人一轮,稍微尽了点地主之宜之後才笑著说让他们接著好好过节。
在刚才言语间知道他们是当地人的许岑在喝完酒後舌头都麻了,夏时季他们这些当地人喝惯了本地产的白酒,可外地人不习惯这种又烧又辣的酒,他们哥几个敬了一轮後,这些外地来的游客,包括那位看起来酒量不错的叫萧世卓的人看样子都有了酒意,所以许岑这时候也基本是话都不说不出口了,看著夏时季带著他的一帮哥们欢笑而走,坐下来歇了半会才对旁边的男人说:“果然民风剽悍。”
过了一会,脑袋稍稍清明了一点,又惊讶地说:“夏时季?夏阳度假村?我记得看过的资料里这个度假村有位董事叫夏时季……”
他旁边的成熟男人萧世卓看了眼後知後觉的许岑,嘲笑地勾了下嘴角,在架上烤著的整羊身上削了块肉塞到了嘴里解酒意。
敢情,他没当刚才那位“小朋友”敬酒的架式是在尽主人的地主之宜啊?
“是谁啊?”许百联在坐定吃了块肉後问。
“见过一面的人。”夏时季淡淡说了一句,拿起宁星星给的水喝了口漱了下口。
“哦。”许百联没在意的应了一声,没有多问。
他们平时见的人太多,做为好客的春夏镇,越是远来的客人越是招待得周全,就算是仅仅一面见了,只要当人是朋友也会尽心尽力的招待。
尤其是李夏这两家很会做人的家族,待人接物向来大方豪爽。
“你不是不喝酒吗?”宁星星在史鸣宇来了之後,对著昨天得罪了她现在讨好不已的男友视而不见,对著旁边的夏时季问
“好久没见过,远道而来的客人嘛,喝几杯,礼多人不怪……”夏时季笑著回答她,见旁边可怜兮兮的史鸣宇,对著星星公主说:“别折磨他了,让他知道他错了就成……”
“他哪知道。”宁星星白了男友一眼,不过却把手头新割好的肉放到了史鸣宇的盘中。
到了十二点多,夏时季安排好喝多了的朋友回去的路线後,自己先行离开了。
离开时,不远处那边敬过酒的人好像有人朝他挥了下手,他跟著也挥了下手示意了一下,反方向地上了刚开过来的停在道路上的小型观光车。
司机送了他去了酒楼,在一间房间找到了喝倒了的李昱泊,旁边倒下的还有潘力子,还有新上任的财务总监等人。
没有全醉,但其实喝得也有些快要倒下的一个尚余一点清醒,同时也是春夏镇首屈一指能喝的,在度假村新上任的管理阶层里刚占了一职,算起来也是他们朋友的人说:“刚又下来了几个来乡下度假的上面的牛b的人,於是就加紧弄了一个聚餐,人太多了,泊仔不得不出面,不过那帮龟孙子都放倒了,你把他给带回去吧……”-
说完,仰头一倒,也彻底瘫了下来,可见刚才应酬的水深火热。
夏时季在那刻瞪圆了眼,看著喝得真倒过了的李昱泊哭笑不得……李昱泊的酒量是好没错,但这样喝也太伤肝了。
看著他那样子,他的心有点疼痛,不过没得奈何,有些事都是必须付出才能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他知道他的李昱泊的心有多大,他不能去阻止他爱的这个人去争取更大的世界,他所能做的,只是在路途中让陪伴他左右,不管如何他都会在身边。
送了李昱泊回到别墅,又帮他洗了澡,擦了头发,处理好一切,本来想叫厨房做醒酒汤过来,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二点多了。
想著厨房里的师傅们也忙碌了一晚,早上又得四点多起来,这个时候再叫醒可能刚刚入睡的师傅起来做汤也太不仁道,夏时季只好又穿了大衣鞋子开了车去了厨房,自己煮了一份汤回来。
他二点半出去,做好汤回来也是四点了,刚一回到别墅,还没开前厅的灯上楼,就看到灯亮起,像是起来晨跑的李爸爸跟他的父亲站在楼梯间有些惊讶地问他:“去哪了?怎麽现在才回来?”
“没有,”同时看到两位父亲,夏时季有些窘迫地撸了下鼻子,伸了伸左手拿的保温盒,说:“李昱泊喝多了,我去厨房那边做了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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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睡?”倒是李爸爸先开了口,脸孔带著笑,很是温和。
“……”夏时季挠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让他喝了你赶紧睡会,免得睡不饱又发脾气,到时候受气的是我大儿子。”李爸爸笑著揶瑜说道。
夏时季听得脸都快红了,吱唔著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又著实没什麽好辩解的,只能“诶”的一声应了赶紧往楼上跑。
在与自己老爸错开时,听到严厉的父亲鼻子哼了一声,夏时季在心里扮了个大鬼脸,一步都没停就往他们房间跑去。
在走到二楼中央时,李妈妈的卧室门开了,穿著睡袍的母亲开了一点门问:“去干什麽了?”
“妹妹弟弟都在睡?”夏时季凑过去看了门里小床上的两小孩,见他们睡得安稳,回头说:“去煮了点汤,李昱泊喝得有点多,明早可能得难受一会。”
李妈妈皱了眉,“你管著点他,让他少喝,等年纪大点有得是罪受。”
“我知道,我会注意点,妈妈,你接著睡。”夏时季俯身,在李妈妈头发上印了个吻,让她拍了下他的肩膀後接著回自己房间。
李昱泊是个相当有自制力的人,就算醉倒,但夏时季喂他汤时还是一口气喝了下,当然状态还是昏睡中没醒过来。
在这方面他总是过於配合,一点碴也不找……除了爱吃醋,占有欲人神共愤外,其实他是一个相当好料理的人。
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去照顾他,自己只要等著被他照顾就好……偶尔想想,夏时季觉得他男人优点还是足够多的。
洗好澡躺下时,夏时季直接躺睡了下来,没几分锺就入了睡……朦胧间被人抱紧了腰,他顺势挪了个舒服的位置,靠著脸前的xiōng膛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夏时季是被手机吵醒的,他迷蒙睁开眼看到只穿了条简单的宽松睡裤的李昱泊在拿著电话说什麽,随即瞄了眼床边,看到衣服就起了身抓了住往李昱泊的方向扔。
尽管房间有中央空调,但这天气里赤裸著上身还是容易感冒。4
李昱泊讲完电话,把手机扔到床上,就过来抱夏时季。
夏时季瞪圆了眼,“我还要睡。
李昱泊抱上了他径直往浴室走,嘴上说著,“十一点多了,等会跟人吃饭,你叫上邓顺他们,算算有多少人,叫人把座位摆好。”
“有十一点多了……”夏时季懊恼地揪了下李昱泊的头发,“我怎麽觉得就刚刚闭了会眼一样。”
李昱泊抱著他,进了浴室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点,把毛巾摊开放到冰冷的大理石洗涮台上,才把夏时季放下坐著去放浴缸里的水。
夏时季拿过电话打电话给邓顺,叫他联系下人等会一起吃个饭。
李昱泊放著水回头说了下吃饭地方的地址和时间,夏时季复述了下,算了算人数就把电话给挂了。
“拔什麽号?”时间也不早了,夏时季拿著电话问经理的号好交待人数。
“你那边十一个人?”李昱泊试了试水温,觉得不热,又调高了点温度。
“嗯。”m
“那就不用说了,预定的有十五个。”
“哦……”
水放了好,李昱泊把人抱了进去。
“太烫了……”夏时季怀疑李昱泊是想把他给煮熟了吃。
“泡一下有利血液循环……”李昱泊也进了来,在水中环上了夏时季的肩膀後呼了口气,微低了一下头亲了夏时季的唇。
“妈妈说让你别喝那麽多,对以後不好。”夏时季侧头咬了下他xiōng前的肉,露著白花花的牙齿吓唬地一咧,“你老了要是不中用,我就不要你了。”
李昱泊笑笑,吻了下他的额头,淡淡地说:“不会的。”
“那你还是少喝点,不管怎样节制点好。”夏时季挺认真地说。
“嗯,知道了。”李昱泊应了声,安抚地摸了摸他的手臂。
他们到了吃饭的地方是一般性的专为游客准备的大通间房间,临低崖建在崖边,下面就是大树野花野草,还有几个天然形成小湖,风景基本就是纯原始的状态。
“你怎麽才到?”许百联拿著刚炸的肉块盘子边吃著边问著走过来的夏时季,而李昱泊一进门就被人拖了到一旁说话去了。
“有点事。”夏时季捏了块炸肉嚼著,跟夥计们打了声招呼,又拿著水杯跟他们碰了几杯,这才坐下来。
“我跟你说,李昱泊肯定在办著什麽事……”许百联凑了过来在夏时季耳边说著。
“怎麽?”夏时季斜眼看他。
“那……”许百联朝李昱泊的方向噜了噜嘴,夏时季看了过去,发现有好几个人都是在人脉上比较有道的人。
“他们一直都认识。”夏时季回过头拍了下许百联的脑袋,“就你就智商,弹你的钢琴去,少想说有的没的。”
“他这残废这次说得没错,”在一旁的邓顺凑了过来,把口中的零嘴给咽了下说:“李昱泊在查吴穸的事,听说他年前回来过一次,据说人是走了,但也有人说他没走……”
“有这事?”夏时季怔了一下。
“嗯。”邓顺这几天也在打听这事,李昱泊与夏时季的事尽管没有招摇出去,但在他们这个消息互通的圈子里其实也传开了来,除了父辈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对他们的关系有些闲话,作为朋友们尽管觉得有些不太适应但也接受了下来……
尤其作为谋害方的吴穸还藏在他们镇里时,作为春夏镇这样一个整体有大体排外情结的小地方,也很想把这麽个害群之马给赶出去以保安宁。
所以,镇里不少知道的人对李夏两家儿子的事尽管有不少言语,但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吴家那个已经无法无天的人身上了。
“那他能躲在哪?”夏时季回头看了李昱泊一眼,问邓顺。
“不知道,这不在查著,听说他挺能躲的。”邓顺又扔了块果饼进了嘴里,喝了几口水才接著说:“你担心啥,李昱泊管著呢。”
夏时季瞧了瞧屋子里的人,个个都是面熟的朋友,扯了下嘴角笑了笑,眉头却有点微皱了起来
怎麽他昨晚查到的,是吴穸回了澳大利亚,怎麽在春夏镇?
那欠cāo的李昱泊,尽管一个字都没给他透露。
吃完饭,夏时季一路接著***电话到了车上,在李昱泊帮他系安全带上打了下李昱泊的手,瞪了他一眼。
李昱泊不明白他的莫明发怒,把安全带系好之後见他跟他妈打著电话的口气跟平常一样,不由多看了他一眼,闹不明白他又在闹什麽脾气。
夏时季挂完电话见李昱泊又看了他一眼,板著一张脸问:“吴穸可能在镇上你怎麽不告诉我?”
“就这事?”李昱泊挑了下眉。
“那还是哪件事?”夏时季没好气地扯掉脖间刚让人围好的围巾,对著李昱泊就是一顿脾气,“你他妈成天管我这管我那,什麽事都要管,这件事却是跟个强驴一样闭著嘴不张口,你个混蛋……”
说著不解气,还用脚踹了李昱泊几脚。
李昱泊忍著没发火,看他还要踢,说,“在开著车。”
下午的车有些多,夏时季收回了脚,哼了一声。
在李昱泊要去开会前,他们顺带去了趟谷内中间的一个小型的探险点的景点区,下午他们两家的人都要在那边玩,夏时季跟刚通完电话的妈妈说等会过去跟他们打声招呼。
等车一到,夏时季不等李昱泊下车,自行下了车去找人。
他妈他们还在餐厅那边用著茶点,夏时季推门而入时,看到了熟悉的人,正是昨晚跟他们喝过酒的许岑他们
夏时季朝母亲那边笑了一下,先走到他们那桌打了招呼,“你们也在?”
“是,你也来玩?”姓许的俊美男人看到他嘴角露出几许微笑。
“我妈他们等会玩……”夏时季笑著跟人说了一下,又打了个见到你们很高兴的手势,示意了一下往他妈那边走去了,凑好此时停好车的李昱泊走了进来,夏时季瞄了他一眼就转开了视线懒得多看他一眼。
打完招呼,刚好来得及送他们去探险路的车,夏时季抱著夏时令,叮嘱他,“千万别像个小姑娘一样尖叫,要是害怕就逃到妈妈怀里,她会保护你的,一定要记著别给咱们家丢人现眼,都知道我们家生的是儿子不是小姑娘。”
夏时令大力挣扎著,本来要尖叫著让他哥放他下来的,听到夏时季这麽说,尖叫不敢尖叫了,挣扎也忘了挣扎著,看著他恶毒的哥哥,直想用眼睛把他给瞪死。
“好了,别逗他了。”夏母哭笑不得,这两兄弟总是不对盘,明明面都没见过几次。
“我这是教他怎麽成为一个男子汉……”夏时季振振有词,夏时令却已经管不得瞪死他哥了,悲切地伸他妈伸出手,“妈妈救我。”
夏母迅速救回儿子,把小儿子放到拿著眼睛瞪著大儿子的丈夫手里,笑著说:“你啊,心情不好拿弟弟撒什麽气?”
夏时季翻了下白眼,没说话。
“阿泊怎麽你了?看都不看人一眼……”夏母也斜眼看他。
“还能怎麽样……”夏时季没好气地咕噜了一声,“还不是那些破毛病……”
“你啊,忍著点啊,人对你好得已经没话说了……”夏母看不惯儿子对李昱泊那过於无理的态度。
“诶,知道,你别管。”夏时季揽著***肩把人往车里送,“玩的时候注意点,别让小时令老到处跑,天冷,坐车里就成,来年春天了再过来玩次补上就好。”
“嗯,知道了。”夏母笑著拍了拍低头叮嘱的儿子的脸。
李昱泊送了他妈他们上了另一台车回过头来拉夏时季的车,夏时季甩开他的手,又哼了一声……
此时他的视线对上了後面一辆车上的许岑他们,李昱泊也看到了他们,问,“你认识他们?”
“你忘了?”夏时季没看他,只是提醒了一句几年前他们曾经与这两人见过一面的地方。
“是他们?”李昱泊嘴上说著,同时朝那两个在向他点头的人点了一下头,“他们在这次节日的贵宾单上。”
“嗯。”夏时季没兴趣地应了一声,往他们的车走去。
这边许岑上了车,问旁边的死男人,“萧总,您又在打什麽主意?”
萧世卓瞥他一眼,淡淡地说:“你想说什麽?”
“听说他们有点小麻烦没解决……”许岑笑眯眯地说:“我是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我是真的挺喜欢那个小朋友的……”
“所以?”
“所以……”许岑靠近萧世卓的的脸,若近若离地在他唇边徘徊著,“你要是不打他们主意可是太好了,当然,要是帮他们解决掉那点小麻烦,更好。”
“我要是不呢?”萧世卓不受他暧昧的气息影响,很是冷静地问道。
“你要是不?”许岑一下收回身,躺到自己的座椅上,无所谓地说:“那我来解决呗,就当是给小朋友招待周到的礼物了。”
萧世卓闻言看他一眼,随後嘴边漫不经心地说道,“看起来你是挺喜欢他的。”
“他挺招人喜欢的,至少,招我喜欢……”许岑哈哈笑了两声,眯了下眼回想了一下那身上优雅得体与热情内敛同时俱备的小朋友的脸,再次肯定出声:“我真的还挺喜欢他的。”
说得他旁边的那男人冷冷地扯了下嘴角,垂下了眼睑假寐不再理他。%%酷!乐@猫
夏时季闹脾气,李昱泊忙著开会也没有多少空哄他,不过夏时季也没留时间给他哄,一下车自己就去找财务主任去了
到了晚上李昱泊开完会,接到了他爸的电话,说今晚的应酬他去後松了半口气,又把要处理的事解决了一下,去了财务部去带人回家。
夏时季昨晚没睡好,今天不带他回去早睡,这平时伪装成猫的老虎肯定会咬人了。
他一进财务部的门,发现财务部的人全进了会议室,个个在电脑与帐本前面埋头作业著,坐在桌尾的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女生的女孩儿脸上看起来都像是要哭了。
“来了?”没等李昱泊开口,像是知道他来的夏时季抬了下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收回视线看著电脑淡淡地说:“拉把椅子过来。”
李昱泊拉了椅子过去,一看到桌上堆著的帐本,还有夏时季推给他看的电脑里的东西,脸上也严肃了起来。
坐在另一边的财务主任一看李昱泊的脸色,本来面如青灰的脸更是难看了起来。
真是作孽,有个懂财务的老板真是太要人命了。
查帐查到晚上十二点,夏时季一点东西也没吃,除了几杯咖啡,一进到车里把电脑扔到後面就揉著额角,李昱泊问他想吃什麽也没答话。
李昱泊又问了一次,夏时季挺不耐烦地说:“没什麽胃口,你看著办。”
李昱泊一听,嘴抿了一下,刚才他让人送吃的过来让加班的人吃时,本来想强制夏时季跟著吃一点,但夏时季一甩了手头的帐本,不耐地看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在外人面前吵架的李昱泊这才收了手。
可现在看这模样,夏时季是根本没打算吃。
“祖宗。”李昱泊半晌咬著牙挤了这两字,按了电话叫厨房的人帮他等会要用的食材准备好。
“别做了,”一听他要下厨的夏时季在旁边继续焉头耷脑地揉著额头说:“随便吃点吧,我头疼,想回去睡觉。”
李昱泊一听,把车停到了路边,把人抱到怀里,一言不发地帮著揉了半会,等夏时季在他怀里的气息暖和了起来後,教训般地说:“现在是初期,我们又不在,乱点就乱点,及时改正就好,你这麽上心干什麽?著急坏了就舒服了?”
说著,又帮他揉了几下放回位置,抿著薄唇严苛地说:“这几天事你别管,新找的财务主管到正月十五後才上班後再让他去整理你让他做的。”
“别再说这些破事成吗?”查帐查到恶心的夏时季今晚不想再听有关於帐务的字眼,他不耐烦地闭著眼睛说:“赶紧吃完回去,我要睡。”
说完,撇过头对著车窗,干脆不对著李昱泊起来。
妈的,没舒服几天,事情就又来了……夏时季觉得脑门一阵阵地抽疼著,自从下午听到吴穸还在镇里他就觉得全身没一处对劲的,心里有狂兽在狂嚣著想找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