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落懒洋洋的趴在屋檐上晒月亮。
天这样的冷,已是白霜的时节,她穿一件薄如蝉翼的羽衣,x前白莹莹一p粉雪,两条修长的腿贴着高叉的裙裾明晃晃露在外头,赤足,十指红豆蔻,脚上系一根桔梗c。
十四的好月亮,白烙饼似得,洒上一撮黑芝麻,清清亮亮挂在正天中。
正是金水盈满月华精气最足的时辰,各山头的妖都你争我抢,觇风水,观天象,清场戒备,好好吞吐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就盼着早日修行成功,化形成仙。
?当人这样的苦,十月胎狱过生门,月寒日暖煎人寿,贯穿一生的生老病死,ai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y盛,转眼j十年耄耋,病痛垂老而死,何其艰难的一生。
??无数妖削尖了脑袋,就算永无修仙成佛可能,也要拼死拼活修个人形,当回人。
笛落撅着拧了拧腰,冷清的月se流泻在她身上,变幻出一条蜿蜒跌宕的纤细曲线,银河飞落的瀑布般窈窕,滟红的唇漆黑的眉眼,雪se的肌肤凝脂似得剔透,一把乌发不绾不束,流水似得堆在细长的脖颈边。
世间无双的绝se。
鼓着x脯,深深的纳入一腔月华,满满的,慢慢的汇入丹田。
这洞天福地的山头,天地之气日精月魄多的可以卖,没妖争没妖抢,最好的位置就在她pg底下,她怎么能不惬意。
为啥,因为半山腰上有座庙,全是生龙活虎大有神通的和尚,哪只妖怪敢来佛祖的地盘采纳?
笛落一只花妖,为啥敢在佛祖头顶上打洞放肆,因为,嘿,这庙里的大和尚,是她给救的命。
j世都修不来的福分,她一只随手就能被摁死的小妖,居然救了个大和尚。
啧,那种妖怪见了都垂涎三尺绑来炖r的大和尚。
笛落不挑地方,练过功,犄角旮旯里枯c堆倒头一睡,哪都能过夜。
反正明儿就走。
妖的睡姿没j个好的,纵使化了人形,骨子里还是飞禽走兽的x子,她是花妖,虽然没什么固定睡姿,可以前的邻居是只s包的狐妖,也学了狐妖拱成一团r丸子的睡姿。
天这样冷,她睡在风口,一张脸冰似的埋在胳膊里,蜷着个细n的身子,圆嘟嘟的拱着朝外,浅浅的瓣流淌入j叠的双腿,像一只熟透的,咬一口就甜汁四溢的蜜桃。
梦里也不知道梦见什么,吧唧着嘴,嘟囔一声:”太瘦了得养肥些”又嘟囔:“太肥也不行腻的紧”
她小小的一团,在黑黢黢的夜里,唯有星子和月亮相陪。
万仞崖堑的石室里,飘飘然凌空踏步而上的衣袂在寒风中烈烈作响,而后无声的踩在地上,顺着蜿蜒的小路向山下行去。
来人缁衣破旧,石头似的脸,刀刻的眉眼,光秃秃的脑袋月亮似得,大殿里菩萨般的神情,满脸只写了四个字,我佛慈悲。
正是笛落救过的那位,大和尚。
莫元刚结束半年的闭关,八万四千法门j乎费去他数十年的时间,此时出关经过山峰,见月下笛落睡的胡天胡地,微微颔首行了个礼,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