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顷刻间沉静下来,偌大空旷的房间里,穿着衬衫居家裤的男人,双手捧着只穿着一件宽松长衬衫的女人下颌,他闭着眼,微转动着头,干燥的双~唇迫切*地碾压着她的,火。舌忍不住席卷进那张向往已久的小~嘴。
裴素素先是一愣,这突如其来的吻席卷了她,有点晕乎乎,只感觉他很用力,双颊被他用力地捧着,有点疼。那火热的唇~舌在纠缠着自己的,被吸吮地疼了,整颗心好像都要被他吸到了嗓子眼。
吻没有停歇……
他腾出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背,将她更贴近自己。
脑子里浮现起她只身一个人,在黑灯瞎火的田野里穿行,畏惧地穿过坟地的画面,也许还跌跌撞撞摔倒过……
也有她这些年来,一个人,执着而孤独地等着他,思念着他的画面。每一个寂静的深夜,她靠着*头,对着寂静的空间,对“他”倾诉心里的思念。
他真不知自己该如何做才是正确的,此刻,只想吻她,把她紧紧抱住。
她终于回了神,张开双眼时,只见他闭着双眼,那一根根黑色的睫毛上,染着晶莹的泪珠。心,跟着一颤,双手用力地抓着他的背,“唔……”,她开始笨拙地,用尽气力地回吻他。
不怕病毒通过唾液传播,不怕死,什么都不怕,只想安慰他,回应他,爱他!
唇齿纠缠,周围尽是他的气息,在他炽~热的怀抱里,她闭着眼,放纵着自己的全身心。幸福,如此简单,哪怕很短暂。
衬衫下摆渐渐地离开了臀~部,露出里面白色的棉质底~裤,男人宽厚的大掌,覆盖上了白~皙娇~嫩的肌肤,缓缓上移,几乎一只手便覆盖了她的纤腰。
她的身子轻微地颤了颤,一股奇怪的感觉在荡漾,气息变得更紊乱粗重,胸口在剧烈起伏,和他的炽~热胸膛碾压着,紧紧贴合着。
全身热血沸腾,莫驿程喘着粗气,松开她时,低着头,和她酡~红的脸蛋相对,那双水盈盈的眸子,看起来楚楚动人。
“素素……”,他粗噶地呢喃,那最后一层防线即将要被摧毁。
“嗯……继续……吻我……!”,她粗喘地说,气息紊乱,鼻息粗重。
“唔——嗯——”,她话音才落下,他控制不住地,像熊熊燃烧的大火,看到了可燃物,瞬间将其吞噬,再次吻住了她,大手在她衬衫底下,娇~嫩细滑的娇~躯上,放肆地抚摸。
那让人爱不释手的触感,几乎让他崩溃,没了理智,只跟着感觉走。
她笨拙地回应他,在这方面毫无经验,像一个溺水的人漂浮在海洋里,而他,就是那块她赖以生存的浮木,此刻,只能攀附他,跟随他。
他的手离开她的脸颊,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覆盖住她胸前……
她不由得一颤,好陌生的感觉,却教人心悸、心颤。
是喜欢的,明显地感觉到浑身上下都是为之激动的。
双膝渐渐地虚软,双~腿无力地倒下,她跪在了地上,而他也跟上,她身子后仰,长发飘舞,整个人倒在了地板上,没有吃痛,身子被他的铁臂牢牢控制住。
她闭着眼躺在地板上,一头如瀑的黑发像黑色绸缎,散落在脑后,他跪在她身侧,一双深眸紧锁着她……
看得出他有些迟疑,她紧张地捉着他的手,覆盖上自己的衣领下方。
莫驿程的视线落在她的领口处,手指捏着衬衫的扣子,气喘吁吁着……
“成全我吧……”,她看着他,轻声说道,目光里尽是渴望。
他真的解开了那粒扣子,一股纯洁的处子香味,在鼻间缭绕。
不会后悔,就算死也不后悔,裴素素贪婪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在心里想。
第二枚扣子被解开,他的手颤抖地不行,看向她时,脑子里蓦地闪过苏巧那张脸,也是这样,躺在地上——
“不!”,他突然大吼,避之如蛇蝎地躲开,
“你怎么了?!”,裴素素心惊,立即起身,来到他面前,“怎么了?”
她温柔的声音将他拉回神,对上她的脸,苏巧的面容全部消失,刚刚是发烧烧糊涂了吧,才会想起那个践人。不过,也幸好想起了,不然,他不会清醒。
他怎么可以把她传染上,不确定体内的病毒能不能通过唾液传播给她,但是,他知道,一定会从性传播给她。
“素素,爱我,就好好地活着。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看着她布满关切表情的脸,他的手颤抖地抚摸上她光滑的脸颊,哑声地说道。
“我是爱你,我想跟你同生共死!”,她哭着说。
莫驿程终于笑了,轻轻摇头,“你不能死,你好好地活着,下辈子,我们再在一起。”。
下辈子……多遥远……
她摇头,扑进了他的怀里,“我不想下辈子!”,她哭着说,在他怀里抽噎,莫驿程张着口,大口地喘息,抑制住眼泪。
我也不想下辈子!
他在心里呐喊。
“也许我们上辈子已经错过,这辈子你要来还我的呢?!”,她看到了他胸口的那颗红色朱砂痣,抬起头,看着他,哑声说,“别怕,我们去做检查,看是什么病毒,兴许可以治呢?!”,她跪在他面前,捧着他的脸,激动地说。
莫驿程释然地笑笑,“好。睡觉吧。”,他柔声地说。
“你还没告诉我,爱不爱我呢!”,她撒娇地问,他看着她,“快睡觉,我很累了——”
将她推开,他去了*铺边,她委屈地撅着嘴,低着头,将衬衫扣子,缓缓扣上,然后,出了房间,给他倒了水。
他肯定是爱她的,只是怕命不长了,没底气说。
她这么想。
回来时,就见着他坐在那,身侧有个家用急救箱。
“把药吃了再睡。”,她没意识到什么,在他身边坐下,莫驿程的视线落在她的左脚,捉住她的脚踝。
“怎么了?”,刚问出口,就见着他打开了紫药水,用棉球蘸了些,然后抹上了她的脚后跟。
“嘶——”,她吃痛,他立即放轻动作。
一股温热的暖流,划过心田,“跑太快被鞋子磨破的!”,她轻描淡写地说,因着他小小的关心的举动又红了眼。
他无言,细心地帮她包着纱布,一圈又一圈……
帮她包好脚踝后,他尚了*铺,开水还没凉,她细心地吹着。
“没想到这偏远的农村小诊所现在还有安乃近卖,刚给你肌肉注射了,效果会快点,再吃点退烧药,效果会更好点。”,她轻声地说,吹了吹杯子里的水。
“也许吧,我这身子,以前吃过很多药,有抗药性,一般的药对我不管用。”,他低声说,想到生不如死的那段过往。
她的心揪着,明白他说的是哪一段,一只手捧起他的脸颊,认真地看着这张做过植皮整容手术的脸,“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熟悉,电视塔那晚,我感觉自己对你有点控制不住了,怕喜欢上你,对不起乔慕年,所以,落荒而逃……”,她笑着说,哽咽着。
“好后悔在公安局大院对你说的气话,明明对莫驿程也是有感觉的,非要指责你!我知道你骨子里还是个有良~知的好人,醒悟后,觉得自己做的错事,对不起很多人,你觉得有小雨,配不上我,才刻意疏离我!”,她哑声地说。
“傻~瓜——”,他看着她,*溺又责备地说了句,抢过她手心里的药,塞进嘴里,拿起地板上的水杯,仰着头喝下。
“我就是傻嘛!我就是爱你!你以后不许再欺负我!我就死赖着你!”,她霸道地说,彼时,他放下水杯,已经躺下。
“我要跟你睡!”,将地板上的东西收拾到一边,她跪在他*铺边,大声地说。
“不行!”,他断然拒绝。
“我就要跟你睡!”,裴素素任性地说,关了灯,然后,跑到另一侧,揭开被子,愣是挤了进去。
“你——”,他气恼,她的身子已经偎进了他怀里,双臂紧紧地圈着他的腰,“只是抱着睡觉而已,不会有事的!”
“就算不传染,我也重感冒了!”
“我不怕!”,她大声地说,“慕年哥……睡觉了!”,她像以前那样甜甜地叫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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