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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百乐眼睁睁的看着李浮图消失在门外,心中充斥着滔天的怒火,目眦欲裂,牙关几欲被自己咬碎。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那么轻易放那个小白脸安然无恙的离开,自古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即使独孤家手眼通天,那也只限于川蜀一带,上海可是他们洪家的大本营,父亲是不是太过于小心谨慎了一些。
不过即使他有天大的不满,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洪藩国此刻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从李浮图与他擦身而过到离开他没有再回头看过一眼,他之所以选择隐忍,并不是忌惮独孤家,只是不想在即将风云变幻起大风的关键时刻突生波折。抬眼看向对面的朱正伟,他沉声问道:“朱总,你清楚那位年轻人的来头么?”
朱正伟从门口收回目光,方才李浮图离场时在洪藩国耳边说的话他也听在了耳里,不由得朝洪藩国身旁的洪百乐看了一眼,才开口说道:“我也没必要瞒着洪老大,说实话,今天也不过是我和他的第二次见面,我也确实不知道他的来历,不过……”
洪藩国眼色微变,皱起眉头追问道:“不过什么?”
朱正伟神色看起来似乎有些迟疑,“洪老大,恕我冒昧的问一句,莫非你打算找他的麻烦么?”
洪藩国笑了一声,不过是皮笑肉不笑,眯起只剩一条缝的眼中却闪过一缕精光,摇头道:“怎么会呢,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如此沉稳从容有魄力有胆识的年轻人,如今可不多见了。”
洪百乐虽然怒不可遏,但是他也分得出轻重缓急,自己老子和朱正伟之间的谈话可没有他插嘴的地方,只是在一旁安分地听着。
听到洪藩国对李浮图的赞誉,朱正伟笑了笑,掏出根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口烟雾才缓缓道:“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来头,但是就凭我个人的眼光,他身上仿佛与生而来的高贵气质还有镇定从容的坚毅心性恐怕来头不一般,至少也不会是洪公子口中的只会吃软饭的小白脸一流。”
闻言,洪藩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头看了眼洪百乐,目光严厉,洪百乐垂下头不敢吭声。
这时候洪藩国也没有再继续训斥他,重新转过头来冲朱正伟拱拱手道:“多谢朱总解惑了。”
“小事而已。”
朱正伟笑着摆摆手,似乎先前彼此之间的对峙没有发生过一般,提议道:“洪老大,既然来了,要不坐下来一起吃个夜宵?”
“多谢朱总的好意了,只不过接来下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过几天洪某人会亲自设宴,到时候希望朱总赏脸啊。”
“洪老大哪里的话,到时候我一定会去。”
两人相视一笑,笑容如出一辙,真诚的遮掩下全是虚伪。之后洪藩国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也浩浩荡荡的转身离开。
……
“洪藩国是上海滩出了名的黑老大,性格阴冷毒辣,以嚣张跋扈而闻名。手下都是一群无法无天的亡命徒,视人命如草芥,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做的,曾经犯下最为轰动的案子是将为了争夺轮渡的资源,直接给竞争方一位在上海又算是有头有脸的商界大佬寄送了一颗子弹,最后逼得对方不得不抛售了在上海的生意,远走他乡。据我的了解,在洪藩国的手中还掌握了不少白面上的资源,高利贷公司,娱乐会所这些就不用多提了,他私人还投资了一家房地产公司,从政府手中拿地,在靠着他地下社会的地位,鲜少敢有人或者有实力和他竞争,他在上海确实算得上是一条大地头蛇,在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不过……”
玛莎拉蒂上,独孤倾城将她所知道的关于洪藩国的背景资料对李浮图娓娓道来。
“不过在他上面还有个更大的土霸王对么?”李浮图笑了笑,掏出根烟点燃。
独孤倾城其实很讨厌烟味,以前别说有人敢在她座驾里抽烟了,就连上来都没有人能上来过,可是现在看到李浮图抽烟,她却视而不见,点点头诧异道:“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知道的多。”
“上海大总管。”
李浮图轻声道了一句,吸了口烟轻轻一笑,“这名头倒还真有几分唬人呐。”回想起风雅阁的那次碰面,他就知道苏承基将是他避不开的一个人,其中最大的可能还是敌人。
与人斗其乐无穷。与站在上海滩最顶端的男人斗,想想,都好像有点让人心潮澎湃呢。
独孤倾城此时收敛了所有的冷傲和锋芒,恬静地坐在豪华舒适的汽车副座上,就像一只乖巧的波斯猫,玛莎拉蒂经过的路上不少司机和行人纷纷投来的羡慕和惊艳的目光。
片刻后,独孤倾城凝视着形象在她心中起了翻天地覆变化的男人,浅笑盈盈道:“李浮图,你就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
“呃?”
李浮图微微一愣,随即将烟头扔出车窗外,享受着顶级跑车带给他酣畅淋漓的感官刺激,疑惑道:“你是指什么?”
“别以为刚才我没和你计较就认为我不会追究了,你和苏家千金是怎么回事?上海大总管的掌上明珠啊,还真是够高贵喔。”独孤倾城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车内飘荡。
李浮图咳嗽一声,挺了挺身板正襟危坐道:“这好像是我的个人私事。”
独孤倾城立马反驳道:“可是你是我的男人!”
李浮图再次一怔,转头瞥了眼似乎入戏太深的女人,不得不提醒道:“独孤学姐,咱们俩的关系只不过是基于一条协议,我们可是规定好的。”
娇艳的红唇荡漾起一抹妖冶的弧度,可瞬间便收敛。独孤倾城一本正经道:“什么协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在全上海那么多名流面前、还有在全校面前你都承认了,现在是要反悔么?”
“大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难道也和那些无情的男人一样喜新厌旧,玩过了之后就打算抛弃我吗?”
直勾勾的凝视着李浮图,独孤倾城就仿佛一个即将被负心汉辜负的女人,神情无比哀婉,一双动人的美眸深处却泛动着狡黠的意味。
玩过了之后?
李浮图瞠目结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好像和独孤倾城一直发乎情止乎礼,啥都没有发生过吧,这种沉重的指责又从何谈起。
看着浑然已经入戏太深行为已经妖魔了的女人,李浮图苦笑不迭,无言以对。
独孤倾城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一个人编导出来的故事里,紧紧攥住了李浮图的手。这个往日里高不可攀的倾国女神,此刻却如同一只害怕被主人丢弃的小猫咪。
本只不过是一场性质鲜明的戏剧,可往往总会有人难以自禁。
入戏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