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翰不顾在一旁拼命冲自己眨眼的阿兰,举起了手。“你”
王连长有点惊讶,同时也有点不屑,陈翰在自己眼中完全就是个小孩,而且瘦的就像一圈纸,自己闭着眼睛都可以将其放倒。“恩”
陈翰的回答都显得那么没有底气。“好啊,出列”
王连长揉了揉拳头,发出一连串骨骼脆动的响声。陈翰站了出去,摆出了格斗的姿势,除了身高,陈翰没有一点能与王连长抗衡。王连长很随意的站着,说“来吧,一定要尽全力。”
陈翰也读出了王连长话里面的不屑。陈翰慢慢走近了王连长,随即打出一拳。这一拳很快,让王连长甚至有些躲闪不及,没想到如此瘦弱的陈翰拳头竟然会这么快,其实陈翰并不是有多大的力气,而且懂得发力,陈翰这次出拳就是先由脚跟发力然后带动腰部转动将力量传送给双肩,最后全部集中到拳头上,别人打出的都是胳膊上的力量,而陈翰打出的则是全身的力量。
王连长没有来得及挡这一拳,而是低头躲开了,本准备利用这个空隙放倒陈翰的王连长伸手去抓陈翰的胳膊,可陈翰不给他这个机会,这拳还没完全打出另一只拳头就扑向了王连长的脸,这下王连长完全没有了进攻之力,下意识的双手挡了一下头,这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王连长的胳膊上。
然后陈翰的第三拳又打了出去,接着是第四拳当陈翰打出第六拳的时候,感觉脚下一紧,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陈翰的脚踝。陈翰感觉身子一歪就摔倒了地上,陈翰心想,王连长不亏是班长,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伸手进行反击。
同样的,王连长心里也很是惊讶,陈翰看似文文弱弱,但却有着过人的速度和反应力,唯一不足的就是力量太小了,虽然陈翰的速度快,但也就是第一两下力量还可以,到了后面基本上没什么感觉,如果好好训练陈翰这小子,说不定以后会是个好苗子,王连长不由得重新打量起来陈翰。
不仅王连长吃惊,下面一连队的人也早就看傻眼了,尤其是阿兰和大林,没想到平时瘦弱文静的陈翰这么猛,都差点把王连长撂倒,对陈翰也有了新的看法。王连长拉起了陈翰,问道“你以前学过武术一类的么”
陈翰摇了摇头。王连长又问“你上学时经常和人打架么”
陈翰又摇了摇头。王连长明白了,原来陈翰只是初次尝试,而他初次尝试就有这么大的潜力,以后经过自己的训练和指导一定能成才,此时的陈翰就像一个没有写入程序的机器人,等着王连长去发掘,去塑造,新兵生活是简单枯燥的,每天的两点一线考验着大家的忍受力,整天都是营房,练兵场,食堂,完全接触不到外界的人和信息,就像完全与世隔绝了一样,大家唯一能获得外界信息的途径就是晚上能看半个小时的新闻联播,从来不看新闻的陈翰此时都看的津津有味。
陈翰感觉这里就和监狱一样,不能给家人打电话,不让家人来看望,而且这里连半个nv人的影子都看不到,连炊事班也都是男的。
其实部队对男nv之间的关系要求的很严,一不小心,就是政治问题,在部队上不管什么事只要扯上“政治。”
这两个字就是很严重很严肃的事,所以就算有nv的,大家也不敢轻易去尝试偷吃禁果。
陈翰最喜欢的就是队列训练,站军姿什么的,陈翰喜欢那样安静的的站着,没有了往日的嘈杂,就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中一样,退伍后的陈翰每每遇到烦心的事还是会像在部队一样站的笔直目不转睛的盯的远方,不管多累多烦心只要那样站一会陈翰烦躁的头脑就能慢慢的冷静下来思考问题。
在广阔的训练场上,一个个挺拔的身躯,就像一座座树立的小山峰,在寒冷的冬天里丝毫不退缩。
王连长是个做事一丝不苟的人,对待自己手底下的兵也是出了名的严格,当时已经快过平安夜了,外面寒风凛凛,别的班在外面在军姿都会给新兵佩带一双手套,而且每隔一会就给大家活动的时间,揉一揉已经冻得发麻的手和耳朵,这样才不至于被冻麻。
而王连长却把班里人的手套都收了上去,在寒风中就那样光着手站着,不一会,一双双稚n的手就冻得红肿起来。陈翰当时可能是班里最弱的一个,不但身素质差,而且从小娇生惯养的他意志力也很差。
陈翰的手已经冻的发痒了,忍不住用手蹭了蹭k腿,这个小动作被火眼金睛的王连长发见了,冲上前去就是一脚。陈翰顿时感到pg上被一g巨大的力量顶着,紧接着自己就飞了出去,陈翰是“飞。”
出去的,腾空了,可见王连长的力气有多大。刚接触到地面的陈翰又向前面滚出了好j米才停下,此时陈翰才感觉到身上的剧痛。王连长走到陈翰面前,说“军人形如风站如松,以听从命令f从指挥为天职,我没有下命令让你动,你就不能动军姿是军人的基本姿态,军姿你都站不好还能g好什么”
陈翰趴在冰冷的地面上,眼泪顺着眼眶流了出来,陈翰想起了父亲,想起了在家的时候,那时候多好啊,每天早上起床都有热乎的饭吃,不需要出来受冻,g什么都有人照顾,如果这个时候自己没有来当兵一定在坐在家里喝着热茶看着小说,陈翰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质疑,原本陈翰以为当兵是件很简单的事,至少没有这样的苦。但是他始终没有放弃,在他心里始终有一个信念,激励着陈翰走下去。
“起来继续站着去”
王连长又给了趴在地上的陈翰一脚。
陈翰一动就浑身疼,本来冬天就浑身的松软,再加上刚才那一脚,陈翰摔的够呛。
不等陈翰动身,王连长又是一脚,陈翰被踢的身上一点站起来的力气也有没。陈翰想起来,可是怎么也起不来。
王连长的脚下可没留情,一脚踢完接着又是一脚,陈翰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回到班里以后大林和阿兰说,当时还以为陈翰死了呢,爬在那一动不动的。
此时陈翰大脑里一p空白,任凭王连长一脚一脚的踢在自己身上,陈翰听不见王连长的叫喊声,也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能感到的是有自责和懦弱。就在这时,陈翰脑海里浮现出了吴秋月的影子,那个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满身cha满针管,脸se苍白的吴秋月,还有被齐宫云玩弄过后吴秋月看自己的那个眼神。
“啊啊啊啊啊”
一阵长长的嘶吼声把王连长吓了一跳,本能的停止了踢陈翰的脚。
陈翰的叫声深深的震撼了大林,他说没想到平时连说话都没多大声音的陈翰此时能发出如此低沉的吼声,或者说根本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更像是一只巨兽临终时发出的怒吼。
陈翰的叫声回荡在训练场里,久久不能平息,响亮的声音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王连长再看陈翰的时候,他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此刻在陈翰哭的红肿的眼里王连长看到的不再是懦弱和忧郁,而是坚定和怒放,这,才是一个军人该有的眼神。
陈翰没有说话,回到了队伍里站的笔直,脸上的泪水早已冻在了脸上,甚至连他睫ao上都是一层层的冰。从现在到结束,陈翰再没有动过一下。
如果连站都站不好的话,还怎么能回去报仇呢如果连这样的训练的坚持不下去的话,又怎么能保护好自己心ai的nv人呢如果自己不能克f这些困难,还将是会和以前一样一事无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ai的nv人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天晚上,陈翰终夜难眠,手上早已经被冻伤,又痒又疼,双手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肿的像个大葫芦,直到半夜王连长偷偷递来一瓶冻伤膏,陈翰才得以安睡。直到现在,陈翰还保留着那瓶冻伤膏。
部队里就是这样,在训练场上就像敌人,训练场外就像亲人。离开部队以后,再冷的冬天陈翰也没有戴手套的习惯,每逢别人问他“你不冷么”的时候,陈翰总是笑着摇摇头,在陈翰的手上,涂的不仅仅是一层冻伤膏,更是一种战友情,官兵ai,陈翰也是以这种方式来怀念早已去往了天堂的王连长。
在部队里根本听不到流行音乐,能听到的只有听不清歌词类似吼叫的似的军歌。
陈翰说,那会能听到一首流行歌曲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感觉是那么好听,犹如天籁。训练完以后大家总会站在一起聊天,聊一聊自己当兵前喜欢的nv孩,和当兵前的事。为什么是“站着”因为除了晚上睡觉,白天根本不让坐马扎,虽然有,但那就是摆设,训练完回来只能站着,大家只能互相靠着来休息。午休时间也不让上c,于是大家就躺在地上睡,从来没有在地上睡过的陈翰说“没想到在地上也能睡的这么舒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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