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道白晨的底细开始,艾弗森就开始感觉到不安。?
距离裁判所越是接近,艾弗森就越是不安。
“小子,距离裁判所只有三天的路程了,你可要做好准备啊。”艾弗森阴阳怪气的说道,他在试探白晨。
白晨轻描淡写的看了眼艾弗森:“应该准备的是你们,希望我这次的行程一切顺利,我能够达到我的目的。”
“哦?你是想来谈判?”
“不。”白晨摇了摇头:“我应该是去杀人的。”
艾弗森笑了笑,杀人?
就凭这小子?
他的实力的确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很厉害,不过也仅限于此。
裁判所是什么地方?
那是除了梵蒂冈之外,教廷最为重要的地方。
在那里只有他们杀人,还没有其他人能在那里杀人。
“你想杀人?杀多少个?我可以给你安排。”艾弗森笑着回应道。
“我想到了那里,你就能知道准确的数字了,目前我也不知道我想杀几个。”
“小子,你确定你不跑吗?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你要跑,我们几个拦不住你的。”
“都到这里了,你觉得我会走吗?”白晨淡然说道。
“这样最好,这样一来,我也好交差。”
“小王子,最近你看我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贝拉尔笑脸盈盈,一眸一笑都带着几分魅惑,她对自己的魅力非常有自信,她觉得自己的魅力可能连眼前的这个小男孩都经受不住。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你的年龄的……”
白晨看了眼贝拉尔:“我认识一个人,他的年龄比我大上那么两三岁的样子,他叫杰拉。”
贝拉尔脸色微微一变:“杰拉?谁啊?”
艾弗森疑惑的看着贝拉尔,贝拉尔那一瞬的神色变幻,他也看在眼里,更不用说白晨了。
不过他并不认识杰拉,心中暗自揣测,难道是贝拉尔的儿子?
不对啊,如果比这小子大两三岁,那至少也有十一二岁吧,贝拉尔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
“你不认识吗?真是遗憾,原本我还打算带他和你认识一下。”白晨笑着说道。
贝拉尔的目光闪烁不定,不再遮掩,直截了当的问道:“他没死?”
“死?为什么死?他活的好好的,可没有死。”
“他落到你的手上了?”
“不,准确的说他已经臣服于我了。”
“他把他的身份都告诉你了?”
“呵呵……他现在和其他几位兄弟可是关系亲密,不分你我。”
贝拉尔的手抖了抖,艾弗森一直在观察贝拉尔,他现白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贝拉尔明显的出现了恐惧之色。
要知道贝拉尔哪怕是面对逆十字那些逆贼的时候,也不见她表现出惊恐。
可是她在听说白晨说,这个杰拉和其他的兄弟关系亲密,却表现的异常的惶恐。
这让他更加好奇,这个杰拉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个名字会让贝拉尔产生如此大的反应。
“那……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了?”
“知道了。”白晨点点头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那次的袭击中知道的。”白晨说道:“你的能力对我没效果,可是对其他人却非常有效,所有男人都无法抗拒你的魅力,那日在双方战斗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受到了攻击,唯独你,没有任何人攻击你,可是那个射箭的女人却攻击了你,所以我这几日一直在观察你,我非常好奇,教廷怎么会接受你这样的一个放.荡女人,后来我想明白了,除非你是那个身份。”
艾弗森看了看白晨,又转头看向贝拉尔:“贝拉尔,你还有什么身份?”
艾弗森一直以为,自己非常熟悉,毕竟他们已经合作了几年的时间,甚至连上.床都上过好几次。
可是如今,他突然感觉到了贝拉尔的陌生,回头一想,自己似乎对贝拉尔一无所知。
除了知道她是潜伏在那个小镇里裁判所的奸细,除了知道她的任务是监视比列的,其他的就再无任何信息了。
她的出身,她的身份,她的来历,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小镇上?
要知道,艾弗森在裁判所内是裁判长的亲信,他接触过裁判所内,每个人的身份信息。
可是唯独贝拉尔,似乎没有任何关于她的记载。
以前艾弗森还没觉得困惑,如今被白晨这么一提起,艾弗森终于意识到了贝拉尔的身份问题。
“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你就帮我……我的要求和杰拉一样,而杰拉能够许诺你以给你,而且还会给你更多。”
“你搞错了,我和杰拉的关系,我是主,他是仆,哪怕将来他成为真正的他,他依然是我的仆人,要给予,也是我给予他,不管是他还是你,都没资格给我什么。”
白晨不屑的看着贝拉尔:“不过我也可以理解,毕竟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动不动就赐予别人什么什么的。”
“那你不怕我的真正身份?”
“你们能被教廷搞定,你以为我会搞不定你?”
白晨的言辞之间,充满了对贝拉尔乃至杰拉的不屑,甚至是对他们真实身份的不屑。
“不过说来你也够弱的,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假装的,不过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我才现,你真的几乎不懂得战斗,或者说没有能力,你和你的那几位兄弟真的差太多了,当然了,他们也没强到哪里去。”
“杰拉背叛了教廷,你以为教廷会放过他吗?更何况你现在自身难保,用不了多久,杰拉也会落入我的手中。”
“呵呵……”白晨笑了笑:“你太高估自己了,也太高估教廷了,如果他们真的有这份能力,恐怕早就将整个欧洲大6都安抚下来,就连逆十字那种跳梁小丑,都敢在你们的面前耀武扬威,可想而知,教廷已经让局面彻底的失控了。”
“你是根本不知道教廷的计划有多庞大。”
“哦?你知道?”
“知道,不过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我总会知道的。”白晨倒是不急,在到达裁判所之前,白晨还不会表现的太过激。
拉曼和琳达这几日也没再去招惹白晨,准确的说是白晨没去招惹他们。
三天后,马车缓缓的驶入卡塔赫纳,这座城池看起来与一般的欧洲城市没太大的区别。
不过在这块大6上,只要提起卡塔赫纳,人们第一个印象不是优美的风景,不是气候宜人的环境,而是这里的宗教裁判所。
如果有人问,欧洲的中心在哪里,那么一定会有人回答,在梵蒂冈。
可是如果有人问,欧洲的黑暗在哪里,那么绝对会有人毫不犹豫的回答,卡塔赫纳。
但凡是被送进这里的人,几乎不用指望能够活着走出这里。
街头巷尾都充斥着浓郁的教廷风格,从外表看,这里似乎是一座美丽的城市。
可是那些居民眉宇间所积郁的,是深深的恐惧。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这座城市最可怕之处。
甚至有人用恶魔之城来形容卡塔赫纳,当然了,敢把这句话说出口的,大部分也都被送到卡塔赫纳的最深处去了。
街头巡逻的不是卫兵,而是一群穿戴着蒙面尖顶高帽的长袍教兵。
他们的手中拿着长棒,上面挂着带刺的链球。
他们是裁判所的恶狗,他们在街头寻觅着猎物。
人们畏惧这些长袍教兵,他们借着上帝之名,明目张胆的行使着罪恶。
只要有任何忤逆他们的要求,那么都会被冠以异端的罪名,然后被拖入那个居民心目中的噩梦之所。
“真是漂亮的城市。”白晨感慨的说道。
现在的欧洲,真的很少有城市能有这么的漂亮、干净。
可是在这份荣光之下,潜藏着的是最坦然的黑暗。
艾弗森和贝拉尔当然听的出来,白晨言词之间的讽刺。
不过他们这一路上,也听过不少这种话,所以早已免疫了。
“小子,从你进入这里开始,你的命运就不再由你自己主宰。”艾弗森淡然说道。
白晨对艾弗森的话听而不闻,参观着这座美丽的城市:“这座城市真的是太美了,不过还不够完美。”
“你现在还有心情参观这里的景致吗?”
“有什么问题吗?哦对了……快些带我去裁判所吧,我都忍不住参观鼎鼎有名的裁判所了。”
马车停在了卡塔赫纳大教堂前,从这里一直向后延伸,半个卡塔赫纳的面积,都属于教廷,属于裁判所。
很快,白晨就能见证欧洲最为黑暗的一个地方,最为黑暗的一段历史,甚至在后世教廷都不愿意承认的存在。
教堂前是一对鲜衣怒马,为的是一个身披红色长袍金色披风的老人,他的脸上布满皱纹,低垂的眼皮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白晨走在最前面,迎着那个红袍老人走去。
“那位就是裁判长大人,你最好收起你的骄傲。”
“维拉斯阁下,您最忠实的仆人归来了,在此向您献以最为诚挚的敬意。”艾弗森一到裁判长的面前,便用极其夸张的礼仪,五体投地的跪在对方的面前。
维拉斯慢悠悠的反应过来,提起眼皮看了眼艾弗森,只是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嗯,你做的很好,退下吧。”
维拉斯的目光转向白晨:“你就是来自东方的王子吧,在下维拉斯。”
“嗯……”(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