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摆膳。”四阿哥言毕,站起身,抬脚往外走。高无庸得了四阿哥的吩咐后,当下赶紧往厨房去传话。高无庸也是方才到了厨房,小周子告诉他,福晋让碧玺给他们这些随行的人,都加菜了。是雍郡王府的人都必须知晓,碧玺的厨艺那是个顶个的。
舒萍绣的时间久了,觉得手脚和脖子都僵y得很,便放下手中的衣物,站起身来走两步,听到有脚步声靠近。舒萍抬眼望向来人,见是四阿哥,脸se马上露出个笑容,“爷,啥时候回来的?妾身竟不知?”
“回来时,见你忙着认真,便不想打扰你。谁知,方才高无庸来报,你竟然还未用膳。”四阿哥握着舒萍的手,碧月很快就将东西收拾好,四阿哥和舒萍便在桌前坐下,“舒萍,往后若是太晚了,就不必等爷用膳了,小心饿着自个儿。”
“爷的吩咐,妾身定会遵从。只是,妾身是爷的q子,能等着爷一道用膳,便是最快乐不过的事儿了。再说了,妾身今儿真的不饿。”舒萍给四阿哥露出个真诚的笑脸。
“嗯,······”四阿哥还见舒萍身边的大丫头领着人来摆膳了,这才将接下来的话儿给y生生的压在喉咙深处了。但是,四阿哥此时的心情很好,心里头熨贴得很,有q如此,夫复何求?
四阿哥和舒萍一道用晚膳后,让人各自伺候着梳洗完毕后,四阿哥不顾今日的舟车劳顿,与舒萍狠狠滚了一番红l,才肯放过舒萍,让舒萍休息。四阿哥在舒萍处,早已习惯自个儿收拾自个儿了,待他再次钻进被窝时,接着月光,细细瞧着身边的q子,越瞧越觉得舒f。
次日,舒萍醒来时,四阿哥已经去忙活了。舒萍不得不感叹一下四阿哥的好力,昨儿都忙活一天了,昨晚还能那么狠。幸好如今给太后请安改在了傍晚时分了,否则,请安迟到了,那可是丢大脸了。
在碧月的伺候下,舒萍梳妆完毕,左右四阿哥不在船上,舒萍便拿出师父留下的y方集册,继续研究了起来。舒萍研究了两个时辰,才理出一丝的头绪来,抬眼瞧着已过了午膳时分,都没见四阿哥回来。让碧玺收拾一些吃食,让小赵子给四阿哥等人送去。
四阿哥不在,舒萍一个人用了膳后,就让碧月和碧玺不必留下伺候,让她们去用膳。舒萍一直有个习惯,这个习惯经了两世,都没法儿改掉,白日里头在船上没法午睡。舒萍觉得也睡不着,便拿出银针和x位图,又开始巩固x位和针灸。
至于沿岸的情景,舒萍只需靠着听力,便将事儿猜了个j□j分,再说,四阿哥晚上也会和舒萍说的,也就没有必要去亲眼目睹。所以,开始j日里,趁着四阿哥忙活,舒萍就不断巩固医学知识,顺便将此行南下的事儿,一件件安排下去。
舒萍还记得前世她看过一部电视剧——《x x微fs访记》其中一部中,出现过刺杀皇帝的镜头。舒萍自出来京城后,有一g预感,康熙此次南下,绝不简单,如此,舒萍估摸着,得趁着还在船上呆着,得好好计议一番,为四阿哥这边争取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就算没有利益可获,也得将四阿哥他们给摘出来。
舒萍不止一次庆幸,齐轩的手下成功将星翼制作出来,外加上当初碧月帮着培训的那些人中,舒萍拨了一部分去了南方的冷烟宫旗下的产业中,如今应该已经有些成就才是。有着齐轩天羽阁的帮助,舒萍的一道道命令,迅速安全的送到了那些人手中。
舒萍估摸着如今的形势,太子的势力还是比较稳固的,尽管有着三十五年葛尔丹战役中的粮c事件,太子在康熙心中的地位也是排在很前的。舒萍也没想过,仅凭着那次粮c事件就将太子拉下马,舒萍要的不过是,让康熙的心中对着太子存了个疙瘩而已。
再说了,照着目前大阿哥的势力,还有因着八福晋钮祜禄氏娘家,渐渐崛起的八阿哥,再就是康熙如今正值壮年呢。不管是太子落马,还是未落马,四阿哥此时都不是出头的好时机,小心被康熙一镰刀给割咯。还不如让着太子和大阿哥继续相互斗着,至于八阿哥这边,舒萍则有意任其发展,等到太子第一次被废时,让康熙将大阿哥和八阿哥一道收拾咯。
舒萍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亮着,当然,她可没忘记,如今四阿哥的势力还不够壮大,四阿哥在三十六年才封的郡王爵位,不过两三年光景,四阿哥在户部还不算已站稳了脚跟。舒萍如今最想帮四阿哥争取的,得让四阿哥在康熙四十八年之前,能晋为雍亲王。
待得康熙一行行至杭州时,宫里敏妃让人来报,贵人王氏顺利诞下一位阿哥,排名十八。康熙当即高兴,便让人传旨,贵人王氏诞嗣有功,晋为王嫔。舒萍在太后处听到这个消息,暗道,这,十八阿哥怎的早了两年出生了?如今贵妃二人、妃四嫔六都已满,新晋的王嫔与着八阿哥的生母良嫔一样,都是不正式的嫔,但既然是嫔位,也就有了抚养自己孩儿的资格了。
舒萍回到船上时,四阿哥还未回来,舒萍想着十七和十八都已经提前出生了,这是不是说明,这个空间的历史也会有所转变?要知道,十八阿哥的夭折,可是太子第一次被废的导火线呐。十八阿哥提前两年出生,那么康熙四十五年就得多加留意和安排一番才行了。
提到十八阿哥的夭折,舒萍便想起另外一个人的逝世,裕亲王福全是康熙四十二年病故的,若是,能借着裕亲王病故这事儿,给康熙来个“齐大发”,应该会有个不错的效果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出来了
先去将报表赶出来才行呐
挥~~
有错的
下次再改了
☆、发作
这日,船一靠岸,舒萍从太后的凤船请安回来,就看到小张子守在外面,见到舒萍回来了,忙上前给舒萍打了个千,从袖口中摸出一封信件儿,“福晋,乌苏麽麽有信件儿来,王爷让奴才过来呈给福晋。”
“嗯,辛苦了。”舒萍朝着小张子点了点头,碧月一听到舒萍的话儿,转身取出一个荷包,塞给了小张子,小张子满心欢喜的收下了。
舒萍看了眼外面,才惊觉已经要到晚膳了,想着小张子这些伺候的人,应该都没吃上什么东西,就将碧玺刚呈上来的两碟子点心儿,往小张子那边推了推,“小张子,你们也忙活一日了,这些点心儿,先垫垫肚子,今儿,都加菜儿。”
小张子听到舒萍这话,嘴咧的更开了,给舒萍打了个千后,将舒萍赏的两碟子点心,往帽子里倒,倒让碧玺笑话了一番,可他也不恼,依旧乐呵呵的傻笑着退了出去。
小张子从自家王爷船上退下后,立马刚去四阿哥办公的船只上,看到小周子正在外面,就乐呵呵的与着小周子一道分享舒萍赏下的点心儿。小周子和小张子是真的饿了,小周子一边吃,一边模糊的说道,“还是福晋好。”
小张子咽下口中的点心渣子,抹了抹嘴角,才开口道,“福晋方才发话了,今儿都加菜儿。”
在旁人府邸办差,加菜儿是很正常的事儿,可是,唯独舒萍这位雍郡王福晋说加菜儿,才值得期待的,只因着碧玺的厨艺实在是好!
舒萍看完乌苏麽麽的信件儿,内容多数是描画着三月二十一那日,弘晙和蕙儿的周岁宴上,两个孩子抓阄的情况和结果。四阿哥和舒萍都不在京城,弘晙和蕙儿的周岁礼只是简单的办了一场,觉罗氏夫人和七福晋二人都在雍郡王府坐镇。其实,今年的万寿节,因着在外面,也比往年简办了的,可再如何简办,也会是按着规矩来的,根本简办不到哪儿去。舒萍看着信里的内容,越发想念弘晖五个孩子了。
皇上明面上到南方来巡查了,沿路的地方官员自然要来觐见康熙,也会表示一番的。尽管康熙先前已经不允许官员送人给随驾官员什么的,但是,还是不能阻止那些地方官员表达忠心的决心呐。
每当船队靠岸,地方官员都会给随驾的皇子、大臣送东西,就如四阿哥这位雍郡王吧,舒萍一行出京城时,除了日常f饰和带些银两外,就没带什么了。可,如今舒萍所在船只的底仓处,已经堆了近五十箱的东西了。下面送东西时,只说是地方的特产,可是舒萍很明白,这哪是特产,分明是尽挑名贵的奉上来了。
舒萍和四阿哥是不愿受的,可是看到一同随驾的大阿哥、三阿哥两人都欣然收下了,四阿哥这位当弟弟总不能过于突出吧,也就是收下了。只是,舒萍相信,四阿哥明面上不说,也没表现出不悦,但四阿哥在心底已经给这些人都狠狠记上一笔了,等着秋后算账呢。
沿途的那些个官员,也不是没打过随驾皇子后院的注意,给送人时,没说是当侍妾,美其名曰为侍笔墨的,大阿哥和三阿哥就收了j个,模样都是极为出挑的。倒是四阿哥这位偏ai江南美nv的,竟愣是一个都不收,就连舒萍和他挑明了,自个儿绝不吃醋,都没肯收下一个。
所幸的是,与四阿哥同样的,还有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这五兄弟,一路过来,愣是一个美nv没有收下。尽管不收江南美nv,或多或少会得罪了大阿哥和三阿哥,可是,没法儿,不收的皇子数量多呐,四阿哥混在里面,就没被显出来,倒是九阿哥此次的表现最为反常,要知道,九阿哥这次可是一个侍妾都没带上的。
舒萍一路过来,都在庆幸着,所幸,那些个地方官员没有明目张胆的给四阿哥塞银票,若是让康熙得知四阿哥收了银票、银两什么的,那还得了?!
所谓怕什么就来什么,所言不过如此。这日,四阿哥带着霜露寒气回到船上,看到舒萍,就让众人退下,接着就拿出一沓银票,“舒萍,这些,你收着先。”
舒萍看到四阿哥手上的一大沓银票,待看清银票都是一千两的银面儿时,被狠狠下了一跳,要知道,这沓银票保守估算,也有个十万两呐。“爷,这些,这些是从哪儿来的?”
“都是下面的人孝敬的。”四阿哥脸se平静的说道,就好像这些银票是自个儿府里的账务处的一样。四阿哥将银票一张不剩,全都塞到舒萍手里。
“这,爷,这事若是让汗阿玛知晓了,是决得个不好的。”十万两于舒萍来说,并不多,连她自个儿的s产的百分之一都算不上。让舒萍惊讶的是,四阿哥这个“反贪反腐”的冷面帝王,居然会收下这些银票。
“这些舒萍先替爷收着,一切,爷心里都有数,别担心。如今是,若只有爷不收,倒会落人口实。先前爷不收人,大哥和三哥见到爷时,已经横挑鼻子竖挑眼了。这些个人,爷总有一天会将他们都收拾了。”四阿哥拉着舒萍坐下,给舒萍拍拍背,安道。
“呼~”舒萍望着四阿哥,吐出一口气,“你们男人的事儿,妾身都不懂。只是,妾身实在看不惯那些人的做法,老百姓辛辛苦苦的劳作着,那些身为父母官的,为了些虚无的东西,一路上竟尽是弄些不实的东西,这得从百姓身上搜刮多少民膏民脂啊!爷,荣华富贵什么,妾身有了,也就不求了,只希望爷办差时,多点想想百姓们,就行的了。”
四阿哥惊讶的望着身边的q子,他竟不知,自个儿的福晋是个心系百姓的好福晋、贤后。看来,自个儿前世对着舒萍的了解真的是太少了,否则,他怎会不知,陪伴自个儿j十年的q子,竟是个这样贤德的nv子。
舒萍被四阿哥灼热的眼光看得有些灿灿的,当下暗叹,看来自个儿真的说多了,吓着人家了。唉!这是多少年的ao病,只要一关系民生的事儿,舒萍总会长篇大论一番,看来自己最近是松懈了。
“嗯,爷答应你。舒萍也放心,这些事儿,汗阿玛心里都有着底呢,这些人以为爷们都是好糊弄的,哼!往后,有的他们受呢!”就在舒萍还在脑海里搜刮着,如何解开眼前的窘境时,四阿哥居然说话了。
“爷,饿了吧?咱们用些吃食可好?”舒萍见四阿哥不再纠结方才的话,政事,舒萍实在不敢再谈论,有心无胆啊,还是赶紧转移话题,再说,舒萍在等四阿哥回来的过程中,就感觉有些饿了,只是,舒萍如今已经习惯等着四阿哥一道用膳了。
四阿哥和舒萍一道用完膳后,四阿哥见时辰尚早,就去隔间继续处理差事,舒萍则让碧月伺候着梳洗,还让高无庸等人赶紧去吃些东西。
待得四阿哥也梳洗完毕,合衣与舒萍一道躺下时,四阿哥突然开声对着舒萍道,“汗阿玛这j日会有所动作的,那些银票,舒萍先收着,爷往后自有用处。”
“嗯,妾身都听爷的。”舒萍心里想着事儿,嘴上只迷糊着应付道,不知过了多久,就睡着了。
四阿哥抱着舒萍,看着怀中的人儿进入梦乡了,替舒萍盖好被子,想着自个儿的事。自从十八出生后,太子的动作越发频繁了起来,也变得比前世更加急进了起来,照这样下去,太子离被废就不远了,看来,爷得调整一下部署了,争取从太子第一次被废这事儿中,获得更多的利益才行。
至于大阿哥,大阿哥目前的势力,与前世那般,都是太子的最重要的竞争对手。可是,老八这世,却有些变化,可能因着如今的八福晋不再是郭络罗氏,老九如今并不如前世那般坚定支持老八,老十这世也成了爷的天然盟友了。
晓是如此,老八这世的势力,因着八福晋钮祜禄氏的娘家这边的支持,比前世这个时期,可要强大上不少。老八不管前世今生,于爷来看,还是极为危险的存在,还是要多加留心和注意才行。不过,照着老八如今的势力,太子一次被废时,他与大阿哥就很有可能会直接对上,爷如今要做的,便是让他们二人的势力直接对上。要让这两人在太子一次被废时,同时被汗阿玛厌弃,再也没有东山再起之日。
次日,四阿哥用了晚膳后,便去带着高无庸去乘着小舟去了康熙所在的龙船。舒萍依旧拿出刺绣,这次舒萍做的衣f,是给德娴贵妃的里衣。
待得四阿哥到了龙船时,大阿哥、三阿哥、十二阿哥和礼部大臣都在,四阿哥进去后,给康熙行了礼,再与大阿哥、三阿哥和十二相互见礼,便立在十二前面,不再开声。约莫过了一刻钟,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和十三阿哥都到齐了。
康熙对着随驾大臣,说了一系列的决定,还下达了好j道旨意,还将检查河道的官员全家上下,都扔去运口修筑水坝做苦力,再让于成龙、徐延玺等人接受河道事宜,并让李光地先一步去考察漳河等处的河道等等。
待得众大臣退出后,康熙将七个儿子招到前面来,脸se如常的说道,“南巡了这些日子了,想必,你们都有所见闻,都来说说你们的见解吧。”
“回禀汗阿玛,儿子这些日子来,瞧着沿途百姓安居乐业,这些都是汗阿玛励精图治的结果。只是,儿子觉得如今正是春忙时,百姓们都在沿岸跪拜高呼万岁,于农耕有所影响。儿子请奏,让沿途的官员百姓减少跪拜,以农事为主,这于民于国都有利。”大阿哥能与太子相争这么多年,每次都能全身而退,也是有些才g的,对着康熙这个阿玛也是有所了解的。
大阿哥话毕后,三阿哥和八阿哥两人连忙附和着。倒是四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四个天然盟友、铁杆子的四个皇子,没有再出声。九阿哥倒是无所谓,也就与四阿哥他们一样,不附和大阿哥的话,也不谈自个儿的说法。
四阿哥站在老十前面,将身子挡住了十阿哥的视线,十阿哥也知四阿哥是让他不要出头。四阿哥瞧着j个弟弟都没打算出声了,暗暗放下心来。四阿哥在心里暗道,汗阿玛果然要发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人在电脑前面字
完这章时
发现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因着没有络
发不上来
所以现在才发
有错的
下次再改了
☆、微fs访
康熙将j个儿子的神态变化尽收眼底,不再说话,待得三阿哥和八阿哥附和大阿哥的话儿完毕后,才开声道,“农业乃是国之根本,断不能耽误。你们作为朕的儿子,作为ai新觉罗氏的后辈,大清朝的栋才,定要心怀天下黎民百姓。保清(大阿哥)能有此番见解,朕甚是欣。只是,明儿开始,朕不想再看到那些个弄虚作假的东西来,若有犯者,一律严惩。”康熙言毕后,抬眼望了儿子们一眼,语气察不出喜怒。
“儿臣遵旨!”自大阿哥起,至十三为末,康熙随驾的八个儿子都迈步来到中间,跪下应道。
待得大阿哥领着弟弟们起身,回到原位站好,康熙才继续道,“明儿,老大、老四、老十和十三随朕要用小舟单独出发。只是,老十要跟着老四,不许闹事。老三、老八、老九,还有十二,你们四个都留下,看着这边,要侍奉好你们的皇太太和额娘们。”
康熙看到儿子们有要劝导的架势,当即朝着儿子们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大阿哥领着弟弟们退出至龙船外后,十阿哥得意洋洋的跟在四阿哥身后,成功将大阿哥、三阿哥和八阿哥三个给膈应了遍。老九拉着老十嘱咐道,“一定要紧跟四哥,不许强出头。”直到十阿哥发了毒誓,才放过十阿哥,回了自个儿的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