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贵妃,什么名门之后,宋氏后人,在本宫看来不过是烂泥扶不上墙!胆小怕事,能成什么大器!”敏妃脸se青白地登上暖轿:“快走!这个破地方本宫一刻都不想呆。”
矜新宫的掌事太监包莱一挥手里的拂尘,对前面的人说:“起轿!”
敏妃兴冲冲地跑到淇奥宫,本为以为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将允央说动,成为自己的同盟。
本来,以敏妃年纪与阅历动摇允央这个十j岁的nv子本就不在话下,况且敏妃还说了加了许多重要的理由,比如皇后与荣妃本就对淇奥宫不怀好意,这一点允央应该非常清楚。
思来想去,敏妃真的不知道允央为什么会这样g脆的拒绝她。但是无论如何,她一腔热情地奔赴淇奥宫,最后却是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不管允央如何客气,还亲自将她送到了宫门口,都不能让敏妃的心情变好一点点。
她气鼓鼓地坐在轿子里,心头去允央的怨恨,正不知如何发泄,正巧看到手上还拿着从淇奥宫取来的月白se缎绣蜀葵的纳纱帕子。
她看着这个帕子就如同看到允央一样,只恨不很立刻把这个帕子撕得粉碎。但是毕竟手撕还是不现实,于是她把帕子一把扔到了脚底下,使劲地踩踏了起来,又踩又踢了一会,敏妃的心情才算稍稍好了一些。
可巧这时,她坐的暖轿正路过御花园。花园的正中有三座金水桥,中间的宽,两边的两座窄一些。平时按宫规都是皇上,皇后从中间的金水桥过,而其它妃嫔与皇子、公主只能从旁边的金水桥穿过。
不知怎的,敏妃快过桥时掀起轿帘往旁边看了看,发现周围并没有外人,她心想:“平时就受不了少皇后的气,今天还被淇奥宫那个小丫头p子一通数落,真真是晦气到家了。今天反正没别人,我就从中间的金水桥过去,也享享皇后的待遇,算是改改运气吧。”
想到这,她就对轿子外面的包莱说:“去,告诉前面开路的太监,本宫今天要从中间的金水桥过去。”
包莱听罢一愣,刚想张嘴提醒,可是一看敏妃脸sey郁,知道她在淇奥宫碰了钉子心里正憋着火呢,自己若是一句说错了,只怕就不是挨板子那么简单的事了。
于是,他把规劝的话咽了下去,只是说:“是,娘娘,小奴立即去办。”
前面开路的太监一听包莱的传话,果然转了方向,本要去左边小桥的轿子,径直往正中间的金水桥走了过去。
敏妃放下轿帘,心里稍微有点平衡了,她暗自想:“本宫就要从中间走,就要走皇后才能走的桥,看看谁能拦着我……”
忽然,轿子毫无防备地停了下来,因为事发突然,敏妃毫无准备,身失控,一头撞到了轿子前面的木梁上。
“好奴才,轿子竟能抬成这样?本宫今天是怎么了,连这班奴才都如此不合心意,怎么轻饶了你们!”
她刚想发作,就听轿帘外面传来包莱惊慌失措的声音:“娘娘,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的凤辇,从御花园里出来,拦在了前面。”
敏妃一听是皇后,吓得脸se发白,也顾不上额头上的疼痛,赶紧掀起轿帘往外看,只见皇后的凤辇正不偏不倚地拦在中正间的金水桥头。
目测一下,自己的轿子离皇后凤辇还有五六丈的距离,敏妃暗自庆幸:“多亏刚才走的慢了一点,若是此时已踏上中间的金水桥,那便是满身是嘴也是说不清了。皇后本就在找我的茬,正还不是正撞到枪口上,以她的x格怎会善罢甘休?定会闹得满城风雨,十有**就捅到皇上那里。”
“不知为了什么,自旋波仙去后,皇上对我也愈发冷淡起来,似乎有责怪我为旋波选错了驸马。若是此时再出来这个违犯宫规的事,只怕我在汉y宫中的地位更会大不如前了。”
她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是还不得不起身出了轿子,紧走j步来到了皇后的面前,俯身行礼道:“敏妃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端坐在凤辇之上,轻蔑地扫了敏妃一眼,没好气地说:“本宫看今天太y好,天气稍微暖和了些,就来御花园走走。本想来看看春梅,但令人扫兴的是,只是稀稀落落地开了j枝,不成气候。”
“正准备往回走,就看到你的轿子往金水桥而来,还是直奔本宫才能走的这一座。看来本宫平日是将你看错了,本以为你是个老实本份的,却没想到你倒是个x中有大抱负的人!”
敏妃见皇后发现自己的用意,心里颤抖了起来,但是她知道反正没有上桥,还离桥有四五丈的距离,虽然皇后发现了自己的动机,却没有实证。她说这些话,也无非就是想诈自己罢了,不管怎样,只要死不承认就行了。
于是,敏妃语气平缓地说:“娘娘,妾身不知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妾身只是想从御花园穿过回到矜新宫而矣。刚才妾身在轿子里外面的事情看不清楚,现在下了轿子一看,离三座金水桥都还有j十步的距离。”
“皇后娘娘说妾身的轿子直奔中间的这座金水桥而来,实在是冤枉了妾身。对于宫中的尊卑有序,嫡庶有别,妾身自是克己遵守,从来都不敢僭越半步,还请皇后明查。”
敏妃的心思,皇后怎会不知?但是今天,她实在是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只能暗自咬牙:“可惜刚才自己没沉住气,出来的太早了,若是晚出来j步,便能抓她个证据确凿。不过这也不妨事,来是方长,敏妃这次运气好,还能回回运气好吗?”
想到这里,皇后忽然轻笑了起来:“你若是真的安守本份,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看你来的方向,像是从天渊池那里过来。这冰天雪地的,你倒是好兴致还要到冻成冰的湖边游玩。”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