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风云变化,诡异莫测不可琢磨,如这天道,冥冥之中规定了每个人的人生,有人顺从,有人逆天,但终归还是逃不脱这大道轮回。凡人一生可奈何,生老病死,为生计而奔波,富贵贫穷一生。
或许很武断,但这对于南三来说,的确是如此。眼下,时逢春分季节,过了严寒,万物都在恢复着生机。他看了眼外边的景se,微微摇头,冥娃回了趟秦岭,约莫着得要三四天的时间才能回来,这j天时间内,恰好可以去做些事情。
离开住处,一人一妖坐上富察山准备好的车子,朝着卜算地方而去。算起来,狐妖逃出地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身恢复的还算不错,幻化成一个美丽绝l的nv子,为了不让人吸引,南三特意让其穿上一件普通的衣f和帽子
约莫一个小时以后,车子停靠在海边的一条公路上,放眼望去,前方是一个小海村,三三两两的渔民正在捕捞着。两人下车后进入村子内,泥泞的小道,腥臭的鱼腥味。
南三扫视一圈,问道:“卜算只能确定具地方,前世的命格早已变化,只能看你自己了。”
狐妖点点头,说道:“我只要看一眼就满足了。”
当下,两人在这小海村四处闲逛,看着每一个人,然而整整转悠了j圈,依然没有发现那前世的人,转世轮回数百年之久,其中经历了j轮早已不确定。南三摇摇头,对于这段情缘虽有些同情,更多的是无奈。
“你确定能找到吗?”
“应该吧,只要一眼我就能认出来。”狐妖怅然若失道。
就在这时,海边停靠着的一艘渔船之上,一个矫健的身影跳了下来,麻利的收拾渔网。狐妖张眼一看,面露激动之se,身躯颤抖。南三一看这情形,知道找到人了,可当他发现那人时,短暂的愣足,而后苦笑。来人他认识,正是那海民,当初帮助他开船进入无人岛。
很长一段时间未见,南三走过去,平静道:“海民,还记得我吗?”
但见这黝黑的小伙子转过头,仔细端详后笑道:“南三,是你啊,这次要是去无人岛我可说啥也不去了。”
南三摇摇头,回道:“放心吧,只是到附近办点事,恰好看见你,所以过来打声招呼罢了。”
说完,眼神瞥了下后边的狐妖,示意其上前来。这一对前世的情人,眼下相互对视,狐妖忍住激动之se,眼圈通红,她张了张了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无语凝咽。海民疑h的看着这个非常美丽的nv孩子,将目光转移到南三的身上。
此刻,距离已经不重要,但南三依然看出来了,狐妖依恋的是上一世的书生,而不是这一世的海民,两者虽有关联,但情志不在。两人简单的对视j秒,这黑小子脸红的转过头去,尴尬道:“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四处看看吧!”
说着,急忙爬上船去。南三看着这小子,只能苦笑道:“为什么不告诉他上一世的事,兴许我还能让他回忆起来一些往事p段。”
“唉,随风随缘,恐怕是我过于执着,始终放不下那段感情,他已经轮回转世,有了新的开始,我又何必去打扰他呢。”狐妖感慨道。
南三点点头,想不到狐妖有这种觉悟,谁说妖是邪恶的化身,事实上人有时候比妖还要邪恶,为了目的不达手段。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过去的始终都过去,再说人妖两立,天道不允许有何用,走吧!”南三说着,扭身正要走。
身旁的狐妖右手幻化间弄出一把扇子,轻轻的抚摸,闭上眼睛,感受着剩余的美好记忆时光,而后递过来说:“将这把扇子送给他吧,此扇有福缘在,就当是我这一世送他的礼物。”
南三接过来点点头,只见狐妖转身,一个人走在海边,那倩丽的身影孤单落寞,妖道修炼,上千年只是眨眼之间,弹指p刻物是人非。海民从船上下来,疑h的看着远处。
“这是她送你的礼物,收下吧!”南三说道。
却见海民非常疑h的接过来,并没有拒绝,只是摊开扇子,但见上边写着一个字‘燕’,短短一字,透尽相思。整整愣了约有一分多钟,他忙扭身上船,在南三的疑h目光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贝壳项链,说道:“我不能平白无故的要人礼物,你把这项链j给她,这是我从海里捞上来的,能听到许多美妙的音乐。”
“唉,相思是苦,始终了不断啊,也罢。”南三叹息,接过项链,简单的聊了j句后告辞离开。
狐妖并没走远,依然在海边漫步,南三将项链j给她,也没过多的言语独自离开。依照之前的约定,其要返回地府,接受惩罚,弥补这一段孽缘和过错。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流云道士所吩咐的事情也完成了,南三乘车离开此地,他心中忽然有些迷茫,接下来该怎么做,又要去哪里,没有了主意。
车子行驶在海边的公路上,望着大海的一望无际,一丝辽阔怅然之感滋生。坐在前排的司机正聚精会神的开车,就在这时,一声“嘭”的炸响,整个车子剧烈的摇晃,随后玻璃被震碎。车子被掀翻,紧接着的是密集的枪声。
南三摸了下脸上的血,眉头紧蹙,急忙低头爬出去,正要扭头救司机时,一声炸响,火光四起,车子漏油爆炸,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死了。他忙低头四顾,发现公路边上的山头上,有一排人影闪动。
趁着弥漫起来的硝烟,南三急忙往后退去,同时手中c控一个桃木剑飞刺过去,一声惨叫传来。随即有j个人冲了下来,他急忙后退,幸好两者之间有些距离,等到跑出一公里多远时,后边才没了动静。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南三不清楚,他喘着粗气离开此地,回到游云山庄的时候,将这情况和富察山一说,这老头子当即大怒,从书桌上扔出一堆黑白se的照p,上面都是一些谋杀或者被破坏的场景。
“这是我在各地的分布机构,还有生意场所,这j天来一直都在被破坏,有人暗中在和我作对。”
“是谁?”南三眼神一冷道。
“还记得项一水吗,你做的还不够利索,上次被他逃走了,纠集了人手正在报f。”
这下子,南三面se铁青,想到那项一水临死前所说的一句话,看来的确是验证了,冷哼道:“这事我会解决掉。”
富察山摇摇头说:“这项一水的儿子倒是没有多大的能耐,但是敌人在暗,你在明,自己小心一点吧。”
回到自个的住处,南三想起来冥娃这小子过两天要回来,原本还想外出一趟,也只能先暂时停一停,休养生息一段时间。这j天来,三子和耶律阿莹都在c劳着,这两人也算是辛苦不少。
这一夜,耶律阿莹端了一个盒子,一进入南三的屋子里,就打开盒子,露出一个黑乎乎的跟泥一样的玩意说:“南三哥,这是保养头发用的,你最近辛苦了许多,所以我特地依照部落里的做法做出来的,效果很好。”
南三看了眼,叹气道:“阿莹,头发白了就算了,要保养何用呢。”
耶律阿莹张了张口,目光凝视j许,最终还是端着离开了。这一夜,死寂的可怕,潜在的危机解除了,但更多的危机却在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