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甭提了。那警员左右看看自己的同事都在忙,便凑近他压低了声音说:“别人为什么要宰你?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你今天在这包厢里等得是谁?那人在来这里的路上死了,她老公她儿子能放过你?他们那家人别的本事不会,往别人头上迁怒倒是擅长得很!”
“啊?你说什么?”郭成惊得声音都抖了,他发现警员正怒视着自己,急忙后知后觉地把音量放低:“陆……陆青死了?怎么会死了?我今天……今天才跟她通过话……”
“怎么死的?车祸呗,她自己倒霉,悬浮车半路爆炸了,当时她人在半空中,当然就跟着一起炸了。”警员说着,不屑地撇了撇嘴:“你今天当然是跟她通过话,要不是你跟她通过话,我们现在也不会来这里找你!”
郭成直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渐渐明白了一些什么,他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不是……那不是车祸吗?怎么说是她自己倒霉?”
“悬浮车设计有问题呗。”警员懒洋洋地说,他看了看时间,感觉差不多了,就直接向着自己的同事们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回去j差吧,顾家的人真烦,找出个说法来……还能有什么说法啊?”
“什么说法?当然是她自己倒霉呗!”
其中一个警员接道,j个人一起跟着轻笑起来,没人再管郭成,陆续地全都出了门,跟他们离开时候一样的突兀。
郭成手里还捏着那张光卡,**上依然印着那警员留下的半个脚印,但他的神se却由呆愣渐渐转为惊愕,渐渐转为喜悦,最后变成了无可抑制的狂喜!
死了!陆青真的死了!
那把悬在他脖子上的刀就这么一下子没了!
郭成简直是欢欣鼓舞!这个时候,他终于想起来刚刚自己收到的那条讯息,赶紧打开个人终端去看,却发现收件箱空空如也,这才恍然想起来,那信息在之前已经被自己给亲手删了……
“连那是什么人发的都不知道……哎!我真是!”郭成恨恨地拍了一下脑袋,捣鼓了一会儿个人终端,然而终于还是无法可想,只得揣着光卡满头雾水地出了酒店。
第二天早上,他就匆匆忙忙找到校长辞了职,卷着陆青给他的那一百万,携家带口地移民到了别的国家,从此再也没有在银辉出现过。
——随着郭成的离开,最后一点点“车祸y谋论”的相关证据,也从银辉共和国里彻底消失了。
是的,“车祸y谋论”……顾从章的j个儿子认为,他们母亲的死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有预谋的车祸谋杀。只不过用“车祸”这个词来形容这次的事故并不准确,因为那辆车根本就不是出了车祸,而是直接在半空中解爆炸。
谁也不知道那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大红se悬浮车的司机赌咒发誓说自己把车子j到陆青手上时,那车子还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顾家反复验证过后,也不得不确定他没说慌,警察那边送来的检验报告表明,车的残骸中也并未检测出任何可疑的手脚。并且他们指出,悬浮车是依靠能量石驱动气流动力来进行各种运动的,所以一直有一定的爆炸j率,这个爆炸j率的数字本身就很小,缩减到银辉共和国层面,差不多也就是一年一两个人的概率。
十分明显,不幸炸成了一朵烟花的陆青,就是今年的“一两个人”之一。
顾从章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结果,他的长子顾沉却执意认为多调查j次总能发现马脚,在他的一力主张下,各种国内国外的侦探刑警来了又去,但他们得出的结论却都是一样的:这的的确确就是一场意外。
什么?你说在车子的残骸上检测出了能量反应?拜托,那是爆炸哎,没有能量反应的爆炸,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不是开玩笑……你的意思是悬浮车的爆炸根本就是一场y谋,因为顾家得罪了人,所以对方杀了陆青来给你们一个好看?啊,分析得是很有道理啦,只不过……证据在哪里?
没有证据,没有证人,甚至没有一个能够确定的嫌疑人……
面对着银辉警方越来越强大的压力,到了最后,即使顾家再怎么不情愿,还是不得不接受了“这只是一场意外”的说法。
银辉共和国首都星的警察总长亲自送了来警察局施压的顾从章一行人出来,一边走,一边用力拍着顾从章的肩膀,劝道:“节哀吧,老弟,节哀吧。”
——因为你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做!
当顾从章与顾沉在警方的压力下愤然沉郁地离开a1区时,他们并不会知道,就在相隔不远的a5区里,杀死陆青的真正凶手正闲闲地倚靠在敞亮的落地窗边,漫不经心地注视着空中与地上j错着的流水般的灯光。
“郭成已经走了。”顾渊从顾清玄的后面走上来,端给他一杯se泽鲜艳的酒,当顾清玄伸手去接时,他顺势低下头来,想要去亲吻顾清玄的指尖,却被顾清玄轻而易举地避开了。
看着顾清玄似笑非笑的目光,顾渊瞬间反应过来,他连忙退后两步,垂手道:“抱歉,是我僭越了……主人。”
“不会有下一次。”顾清玄轻声说,然后从顾渊的身上移开了目光。他的话里好像并不含什么威胁的意味,却令得顾渊顷刻间如坠冰窟。
“……不,绝不会有下一次的……我发誓,主人。”
他小心翼翼地加上了最后的称呼,顾清玄却一直没有回应他。顾渊的心脏开始忐忑地摇晃起来,仿佛浮在半空,轻飘飘地浑不受力,随时都有可能坠落:主人这是厌弃他了吗?因为他表现出来的贪婪而厌弃他了吗?
然而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顾清玄却懒洋洋地伸出手来,将指尖点在了他的鼻尖上。
顾渊愣愣地看着他,听见他滑凉的声线在自己的耳边说:“听话的孩子,总是会有奖励的。”
柔软的指尖自他的鼻尖上骤然滑下,如羽ao般轻柔地拂过他的唇角,那样醉人的滑腻与温暖如猛兽般悍然袭来,将顾渊一下子撞进了不可见底的深渊里。一种巨大的慌乱与欣喜同时生出,仿佛巨l滚滚,将顾渊的心脏瞬间淹没。
顾渊的眼睛,也仿佛在这瞬间一下子变成了深渊,他深深地望着顾清玄,低声恭谨地道:“是的,主人……感谢您,主人。”
感谢您,愿意给我这样接近您的机会。
顾清玄的手指早已经离开了他的唇角,那种柔软温暖的令人贪恋的感觉却依然萦绕在顾渊的心头,久久不肯散去。
顾清玄压根就没有把顾渊的注视放在心上,他甚至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轻轻摇晃了一下之前顾渊递给他的酒杯,酒红se的y无声地在透明的杯壁上打了一个回旋,泛起了浅浅的淡红se泡沫。
注意到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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