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人想办法在郁怀峰回来之前,进别墅一趟,我要你立刻确定别墅里有没有其他人,在我赶到之前,禁止任何人任何车辆进去,把别墅周围通信g扰设上。”应沉渊现在只能想到这么多,冷静地一一下令。
这边应沉渊的命令刚下,那边郁怀峰的车辆已经进了别墅,再拦已经来不及了,手下的人只好先把通信g扰设备布上,将别墅监视起来。
应沉渊立刻带人往那边去,一身的黑衣走起路来,带着神挡杀神的煞气。
郁怀峰将人抱上楼之后,j到大师的手里,询问“大师人带来了?确定能换回来?”
“这种夺人身,改人命格之事,做起法来,凶险很大,我只能说我尽力。”
郁怀峰现在别无他法,他一想起自己的郁郁现在可能像个孤魂野鬼一样不知在哪里,就想把眼前的这个人碎尸万段。
“那就辛苦大师了。”
郁林的神志一直是清醒的,他清醒地看着郁怀峰将自己弄晕,看着他将自己带到这里,但是*的昏迷,令他眼都睁不开,他一直跟着他进了这里,或许说他一直跟着自己的身。
不知道那个大师是真有点本事还是原宿主的意志过于的强烈,郁林渐渐地进不去那具身了,原本他还能附在上面,现在他就像脱离这具身一样,再也回不去了。
郁林感到一阵的惊慌,他拼命地靠在那具身上,但完全进入不了,他心急如焚地一次次地撞上去,又被弹走。
他每撞一次,那个大师就眉头紧缩,像要承受不住一样,咬着牙嘴里不停地念着。
直到最后,郁林再也碰不到那具身,大师大功告成般地松了口气,在郁林身的额头上刺伤三滴血。
“大师,如何?”
“成功一半。我已经将他驱逐出外,下一步就是将原来的魂魄召回。”大师神神秘秘地说。
“劳烦大师继续。”
郁林在一边看的g着急,他现在不仅上不了身,而且被钉在一遍动弹不得。
“那个被驱走的魂魄现在在哪?”
“应该没跑远,就在这个屋子里。”
“大师有没有办法让他受点教训。”
大师明白,这家人定是恨这鸠占鹊巢的野魂,想要出口恶气。
“有办法,将这香点上,烧到三分之一,就熄灭足够教训他的了。”
“如果烧完呢?”
“魂飞魄散。”
郁怀峰的脸上带着报f的快意,接过那只香。直接断成两截同时燃烧,大师叹口气,也是个可怜的孤魂野鬼啊。
郁林真是被吓得又惊又惧,偏偏跑还跑不了,求救也不知道找谁,愣在原地茫然。
香的烟气很快就飘到了郁林的身上,被烟熏燎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疼到了骨子里,被y生生地灼烧,撕心裂肺的痛,嗜骨的灼热,郁林渐渐地支撑不住了。嘴里喃喃地叫着心里心心念着的名字,应沉渊,大魔王!
他现在不过是一抹看不见的魂魄,应该不会感受到痛,但割剐灵魂般地撕扯让他觉得疼的那么真实。
应沉渊一路上开的飞快,带的人被他甩在了身后,他的耳边一遍遍地充斥着郁林的呼救声,声声凄厉。应沉渊一颗心快要炸开,他怎能如此的大意?他能想到的郁怀峰肯定也能想到,或许他比自己还要先要想到。
郁怀峰显然对应沉渊也没有多大的防备,别墅里的人并不多,应沉渊带着早就等在外面的人,很快就冲了进来。
郁怀峰有点措手不及,刚想打电话叫人,发现手机没信号,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被人给盯上了。
应沉渊看见郁林的身上被贴满了符纸,暴戾地一脚将边上念念有词的大师踹开,将自己请来的大师拉过来。
“大师,您快看看。”
应沉渊带来的这位大师,也有点本事,刚进门就闻到了屋子里不自然的香气,看见那两只快要燃尽的香,立刻将它弄熄。
对着地上吓得颤巍的大师冷声说,“他并不是什么罪孽深重的恶鬼,你为何用如此歹毒的招数b他。”
地上的人不语,他不过是被金钱冲昏了头脑,这才接下这个夺人生魂替人改命的买卖,低声求饶,“师兄,我错了。”
大师并未多说,即使清理门户,现在也不是时候,将躺着的郁林身上符纸都撕下,看见他额头上的三滴血后,再也忍不住发怒,“你竟然将他生魂永绝于。”
“师兄,我知错了。”地上的人痛哭流涕,应沉渊也明白始终,知道是眼前人作祟,使了个眼se,下面人就将他拖了下去。
“我师弟虽然易受人蛊h,但本质并不恶劣,请应先生手下留情。”
“他若死,你师弟也活不成,好好救人。”
郁林额头上的那三滴血最难办的,每一个法师的真血都拥有最大的力量,凝聚毕生的心血,威力可说是深不可测。除非遇上道行比他高的人,才能解除加固在上面的封制,而他这个师弟,道行比他高上太多。
“这个还得靠我师弟来解,我的手法解不了。”
“怎样解?”
“以血制血。”
“来人去割了他的动脉,要多少有多少。”应沉渊语气y冷,铁了心想要弄死这个大师。
“需要七日之久。”大师面se平淡,缓缓道出。
应沉渊有气发不了,不甘地说,“七日之后再跟他算账。”
☆、第2章 -15
第三十二章
郁林整整昏睡了七日,而他的魂魄也整整苦痛七日,生生受这嗜骨之灼烧,但最终还是熬了过来,他对应沉渊有了贪恋,他还不想离开他。
这七天里忙完公司里的事情,应沉渊就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大师的那一句魂不附,总是让他神神叨叨的,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对着看不见的郁林说,让他千万不要跑远,怕跑远了自己找不到他。
郁林一直缩在房间的一角,动一下就钻心透骨地痛,下禁制的时候简单,只要驱魂再隔离开来就好,但想重新匹配回去,两位大师齐心协力折腾了很大的功夫。
“今天就是第七日,他什么时候醒?”应沉渊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离开,从早上一醒来就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两人。
两位大师真是有苦说不出,这具什么时候醒他们真算不出来,现在压在郁林身上的禁制已经解除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意志了,他自己愿意醒来才行。
但应沉渊不管这些,他认为既然人是你弄成这样的,你就有责任给我恢复原样,师兄弟二人心惊胆颤地念了一天的符文,也只不过是在装模作样地拖延时间,好显得自己一直在尽力。
这日的傍晚,郁林终于转醒,两位大师简直喜极而泣,立刻就滚出了别墅一刻都不想多呆。
应沉渊站的有点远,愣神地看着他,“你是谁?”
郁林刚醒来,有点虚弱,但看着应沉渊神se凝重的样子,不禁想吓他一下,故意地说“我是在外面飘久了的孤魂野鬼,饿了,到了你家,赏点吃的吧。”
应沉渊真以为他饿了,立刻让人送吃的上来,从早上就开始炖在灶上的米粥,软软烂烂,很适合郁林这种多日未进食的人。
“吃了我的饭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你这个孤魂就是有了羁绊的,再也不能随便出去瞎溜达了。”应沉渊没有平日里看见郁林就三嘲两讽,今天说话格外的正经。
喝完粥,郁林一动都不想动,身好像被钉住一样,各个关节都不太受控制,睡了七日也是。又想继续躺回去。被应沉渊拉着坐了起来。
应沉渊从怀里掏出一块刻着符文的玉板,先拿在手里默着声音念了一通,然后就将它带在郁林的脖子里,清凉的玉板已经被应沉渊的手温事先捂热,贴在p肤上并不觉得凉人,反而有点细腻温润的感觉,舒f的很。
“这是什么?”郁林想把它扯下来看看,被应沉渊摁在手里不许他动。
“不许拿下来。”虽然语气还是yy的,但郁林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关心和在乎。
“那,你都知道了?”郁林不太确定那两个跳大神的跟他说了什么。
“嗯,我都知道了。”语气很平静。
这下郁林反而不淡定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的害怕或者好奇?”
“怕什么?”应沉渊一身正气,神鬼不惧地说。
“我并不是原来的那个郁林,你明白吗?”小声试探他。
“那正好,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不是原来的他。你这只孤魂野鬼,我要是不收你,你肯定被别的鬼欺负了。或者去欺负别人,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了你。”
“那现在信我吗?”
“嗯,信你。”郁林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虽然遭此一劫,但是解开了应沉渊的心结。
他知道应沉渊对他非常的不信任,他难以理解以前那个花心的二世祖,突然说要从良了,要跟他在一起,一向充满戒备的他,带着审视质疑的目光,想从郁林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丁点的虚情假意,他想过很多种理由,郁林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但唯独不信,他是因为喜欢他。
“以前我不信神不信鬼,也不信命,后来遇见了你,我开始相信命,既然命运将你带到我的身边,那我就要努力将你留下。再后来,你差点回不来了,我开始也信神信鬼,或许不是命将你带过来的,而是神是鬼,原本我或许会孤独终老,但是他们把你带来,我开始信那些潜藏在冥冥之中,安排我们命运的神之手。”应沉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说完,带着期许的眼光看着郁林。
郁林笑了笑,安抚他心里不安,“对,我们的一切都是早有安排,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后来,郁林的身渐渐地转好,应沉渊牵着他拜遍所有的名寺古庙,所到之地必要大磕大拜,遵行大礼,遇上神明也要将郁林牵过来,两人相持,先谢赐与良缘,再求长长久久。
郁林是不信这些的,每每看应沉渊专心致志地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虽然觉得好笑,但从不去打扰他。每个人的心里都应当有所畏惧,有的人畏神畏鬼,有的人畏心中的信仰,有了畏惧才会珍惜现在得到一切,有了畏惧才会知悉善有其善报。一切皆有前因后果。
当应沉渊坐上应家的那把j椅之后,他带着对应谦让二十多年的狠,从来没想过会让应家好过,他对待应家的那些蛀虫从不手软,杀伐果断,惹的所有人人怨声载道,明里想要他的命,暗地里咒他死的,他毫不在乎,一双大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随心所yu。后来他越来越惧怕,他不惧怕失败,不惧怕一无所有,唯独害怕他手里牵得这个人会突然离开他,留下他一个人,享尽这无边的孤独。
大师告诉他,郁林本不应该来这,这是他强求来的。他怕自己作得孽太多,会全都施报在身边的这个人身上,他每拜一次佛都会在心底里暗暗地数落自己的罪恶,求佛祖恩怨分明,大慈大悲,不要报应在身边的这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