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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每天都在悲剧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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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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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他惨白着一张脸,身子气得微微哆嗦,好像下一步就要耗尽心力,猝死身亡似的。

    “卿灵,今日我们不用逃。”

    马车里,墨衣少年的话依旧在耳边回响。

    “卿灵,你再仔细听听。”

    扬了帘子,那人言语关切地请求,甚至还带着一丝安。

    “卿灵……”

    “别说了!”段卿灵脸se一变,扬手打掉墨羽递来的手,声se凄厉道,“你防备我?!”

    那样激烈的质问,j乎耗尽了他的最后一分力气。颓然倒下,眼看着就要从那马车边缘的地方跌落下去,却栽向了一个温暖宽大的身,墨羽顺势抱住了他,白衫黑f,倒是分外相配……段卿灵终究是下了车,有惊而无险。

    ***

    夏末的风拂过京城西郊,风荷江上波光粼粼,段卿灵栽落在他哥哥的怀抱里,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能感受得到,伴随着这一声声啜泣,有一些细小的珍贵的事物正在悄然破碎,然后,是那人一如既往的温和言语。

    “其实,若真死在这里倒也不亏。”

    段卿灵感到x口一痛,他知道,墨羽说的是风荷江,说的是这夏末里的至情至盛之景,说的是他们这一世的生父侯爷。

    十二重铁骑骑兵将马车重重围住,手中所握,具是开刃双击的利器,然而,事到如今,段卿灵早已清楚地知道,来者是友非敌,至少,肯定不是他所以为的,朝廷的死侍。

    他的信函早就放了出去,杀人越货本就不是什么光鲜的事情,选址定要僻静些才好,既然一路上都没有动静,那必然是要在这里了结。

    只是,段卿灵心中一苦,少阁主早已知道了他的打算,那他传的信息自然是假的了。

    s润的空气里是浓郁的杀伐气息,那为首的黑衣骑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墨羽的面前,他的衣f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一看就是刚经过一场打斗,冷静的言语里透着天一阁一贯的简明风格。

    “禀少主,”那人说道,“未有活口。”

    段卿灵听得心中一寒,是呀,如此好的机会,若不铲除异己,借刀杀人,就太对不起这天一阁在j年内就迅速崛起的势力了。

    他是何等的冰雪聪明,只要一句话就能将事情推演个大概。朝廷的人马并未扑空,他们拦杀得应该是另一个门派,另一个妨碍了天一阁产业,但又恰好有足够地位,可以影响到庙堂的门派。

    河蚌相争,天一阁渔翁得利,怕是眼前的这队人马,暗中观战,待最后才出手灭了那残余的众人,y生生地让双方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吃了个哑巴亏。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不知何时起,段卿灵的思想里已没有了疑问。

    也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之前愤怒里的荒唐,‘你防备我?!’这句话问得当真是讽刺,就凭他做的事情,若不防备,还哪有人有x命去听他抱怨?

    “卿灵,”墨羽的一双眼依旧温柔得深不见底,但是语调却是失了此前那一如既往的怜惜,它们不再愧疚,也不再怜悯,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应该是一种直白的,毫不拖泥带水的坦率。

    “我是天一阁的少阁主。”

    段卿灵扬起头望他,他已经看不见了,况且他机关算尽,又落得这般惨淡,早已没有什么骄傲所言,只是,伴随着墨羽的坦率,还是有一种奇异的灼热感席卷了他的大脑和心房,用力地chou拉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血y沸腾着,烧得他猝不及防。

    在这p奇异的烧灼里,他听见了滚滚东去的江水,他看见了他死而后生的灵魂。

    “你说得没错,”少年勾唇一笑,一手抓住脸上的面具用力地掷在地面上,那是一声沉闷的声响,“你是少阁主,”就像是终于挣脱牢笼的困兽,他第一次大大方方地在墨羽面前露出了他那骇人的伤疤,然后薄唇轻启,他高声宣布了一个,墨羽并不认为段卿灵此时会知道的事情。

    “可我才该是少阁主!”这是段卿灵夹杂着仇恨的凄厉声!

    ☆、第55章 玉清翎

    “段卿灵不该知道的。”这是墨羽在听到主角叫嚣后的第一反应,然而对方简洁的言语却已经将事情剖析得太过明白,没有一丝疑h的痕迹。墨羽在第一时间就封了段卿灵的声x,围观教众虽然吃惊,但均没有发声。

    那么,到底是谁告诉了他这个秘密?

    阁中和段卿灵接触过的人不多,墨羽首先排除的是楠尚,他是个谋士,但也是个商人,此举无利于他。同理,他也没办法怀疑那个跪在车厢里已经抖成了个筛子的半夏,这种人,连生死都是靠上位者的一句话,又怎么会起那些血脉忠诚的心思?

    然而……墨羽在心中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到底有一个人不太一样啊。

    ……告密的是墨三!

    故事的线路早就已经被打断了,墨羽被剧本的惯x带着,蒙蔽了好些日子,可是如今,事已至此,也就该认清事态了。

    队伍里,一匹黑se的骏马轻轻地踱了下前蹄,墨羽凝视着暂时失声的孱弱少年,清楚地意识到,他们都不会再去走那条被剧本安排好的老路了。

    “我不怪你。”墨羽低声叹息——我不怪你掀开面纱,露出事态本来的样子。

    只是这样的话,落在段卿灵的耳朵里,就完全是一种新的解释了。

    果然,那张狰狞的面容,在微微的愣神后,也不出所料地露出了一种狡黠而残忍的神态,那是枯萎树木下尚且繁荣的根系,那是冬日冰封下依旧流动的河水,那是他本来的样子啊。

    至此,段卿灵在墨羽的监视下,开始了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也开始了他被迫存活的日子。

    ***

    又是一年夏末……

    “我原本想杀他,他没死,所以我死……这很公平。”段卿灵的剑刺破了裹在假人身上的花se锦缎,少年收式后方才缓缓补充道,“可既然他不让我死,那就不能来管我怎么活。”

    半夏没在乎段卿灵的言语,只是对着绸缎上的裂口跳了下眼p,他出身贫苦,就算跟了段卿灵一年也没能习惯自己主子挥金如土的生活方式。

    在主角被迫活着的一年时光里,墨羽允了段卿灵学剑的请求,毕竟,作为一名拥有大把时间的阶下囚来说,练剑是一项挺不错的活动。

    和那些一身劲装的武林男儿们不同,银se的月光下,少年着一身花白绸f,连剑柄上都雕着刻花细纹,他舞剑的姿态甚是流畅,如风似水,蹁跹的身影如一只巨大的银白se蝴蝶,寂静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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