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瑞东走了,夏岚安静的坐在所谓的新房里,她想陆瑞东之所以如此苦心,用这样的方式迎娶她,主要还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做想。
她怀孕了,可怀孕的消息除了她和陆瑞东,外加她父母和许家老爷子以及许云长,就再也没有外边的人知道了。
毕竟,她刚和乔子墨离婚没多久,准确的说才一个多月,而她有身孕就一个多月了,这要让外界知道了,都不定怎么说她。
如果用西式婚礼,那她必定要陪着陆瑞东去敬酒,而她已经怀孕了,喝酒对她和肚子里的小宝宝都不利。
早上因为在梳头,母亲喂她吃了点粥,可并没怎么吃饱,然后一路上花轿颠簸,然后又是拜堂折腾,双身子的夏岚还真是有点饿了。
陆瑞东说会让人帮她送吃的来,她就坐在床边安静的等着,大约几分钟后,房间门被推开的声响,然后有脚步声传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好像都到跟前了,夏岚赶紧说:“把东西放桌子上就可以了,我自己可以用手拿来吃的。”
她虽然头上还盖着喜帕,但是并不是一点都看不到,只要站起来,略微低头,就能看到下面的东西。
没有声音传来,也没有餐盘放餐桌上磕碰出来的声响,她眉头微微皱了下,鼻翼间突然闻到一股略微熟悉的味道。
这味道她太熟悉了,因为这人身上淡淡绿茶香体味她闻了将近二十年,即使他现在跟她没任何关系了,可她依然还是一下子就能闻出来。
她站起身来,用手轻轻的把喜帕拉扯开一点点,眼眸略微低垂,果然看到一双锃光瓦亮的黑皮鞋。
她的心在瞬间提到了喉咙边,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声音里明显的带着警惕开口:“乔子墨,你来这里做什么?”
乔子墨看着眼前头上还盖在喜帕的女人,听着熟悉的声音,她的质问里充满了警惕和防备,他的心就没来由的痛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如此的防备了,而且,她的手紧紧的放在腹部上是为什么?难道仅仅因为腹部是最柔弱得地方?
“乔子墨,你给我出去!”等了将近一分钟没有听到回答,夏岚又低低的怒吼了一声。
出去?凭什么是他出去?这明明应该是他的妻子,而她头上的喜帕,也明明应该他用秤杆来挑起不是吗?
“我不出去,”他突然开口,嗓音沙哑低沉,像是在宣誓一般:“我就不出去,你能把我怎样?”
夏岚也没想到乔子墨居然会耍赖,当即忍不住就反驳回去:“乔子墨,你有什么权利不出去?这里是我的新房,你没有资格进这里来,不要增加你在我心目中的恶心形象。”
“恶心?”乔子墨听了她的话不怒反笑:“我不就在外边有个把女人就让你这般恶心?陆瑞东在美国跟男女玩混双,你就不觉得恶心,反而还觉得他很干净是不是?”
“够了!”夏岚气得忍无可忍的低吼,头上的喜帕也因为她的愤怒随之晃动起来。
“乔子墨,你一定要这样诋毁别人你才开心是不是?我们的婚姻为何会走到尽头你心里有数,你自己不知道反悔,为何偏偏要把自己犯的错推到别人头上呢?”
“我犯的错?我犯的什么错?”乔子墨的声音也随之高了起来:“夏岚,掩耳盗铃的事情没想到你也做得如此之好,如果不是昨晚我让人调查一下,我还不知道我们刚离婚你就迫不及待的跑北京去找陆瑞东了,谁知道你们俩是不是有预谋的?”
“预谋?”夏岚听了乔子墨的话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乔子墨,你去新加坡那四个月,我一直住在你们乔家的别墅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可以问问你家的佣人和你母亲,我有跟出去跟谁约会过吗?”
“你是没出去,可不代表你的心没出去,”乔子墨蛮横无理的开口:“如果你的心没有变,你又怎么可能跟我一离婚就跑去找他?”
“我都跟你离婚了,我去找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夏岚真的是要被乔子墨这厮给气死了,他这死缠烂打的是为那般?
“怎么就没关系?”乔子墨蛮横无理的开口:“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
“前前前,”夏岚一连说了三个前,提醒着乔子墨,她跟他的关系已经属于过去式了。
“前?”乔子墨稍微楞了一下:“我想我是应该靠前,我的把你头上的盖头揭开,我记得过”
“你也知道那是小时候,”夏岚赶紧抢断他的话,生怕他上前来掀她的盖头,双手已经握紧成拳头,警惕的盯着脚下那双距离自己还有两步之遥的皮鞋。
“乔子墨,我希望你能理智一点点,我们已经离婚了,”夏岚苦口婆心的劝着:“而你的妻子李梦瑶怀着你的孩子都快四个月了,你不为你妻子着想,你也该为她肚子里你们的孩子做想”
夏岚不提李梦瑶和孩子还好,这一提,却让乔子墨觉得那是自己莫大的污点,而人谁又愿意被人提起自己的污点呢?
所以,他当即就情绪失控的喊起来:“夏岚,我知道,你就是嫌弃我了,而一再跟你解释,我不是主动跟李梦瑶搞在一起的,我着了她的道了,我那晚真喝醉了,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
夏岚已经没心情跟乔子墨理论这些过去的事情了,何况她现在和陆瑞东结婚了,从此以后,她的生活中不再有乔子墨这个人,即使偶尔遇到,也只能当陌生人了。
于是,她淡淡的开口:“乔子墨,我不知道你现在来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你都要跟别的女人生孩子了,而我也在今天跟别人结婚了,我们就不能不要相互纠缠了吗?”
“不要纠缠?我为什么不要纠缠?”乔子墨像是走极端的开口,不待夏岚回答又道:“我就要和你纠缠,一直和你纠缠下去,直到我们老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