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遥心中颇为不解,这人应该不认识她的,怎么这么看人?
付云峰带着她进了厅门,正厅中坐着一男一女,两人都是五十上下,男的俊朗,女的高贵,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年轻的多。他们一边喝着茶,一边低声交谈,时而发出轻笑,气氛十分和谐。
付云峰介绍,“这位是傅家主,这是杜夫人。”
傅遥盈盈下拜,“见过傅家主,见过杜夫人。”
杜夫人忙站起来把她扶住,“好孩子,快起来。”
这是傅遥第一次见这么贵气的夫人,高雅而和善,既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贵族感,又让人觉得和蔼可亲。只第一眼,她就对这位夫人产生了强烈的好感,也说不上来因为什么,就是喜欢。
或者看见她,就好像看见了自己母亲,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对她笑的吧?
杜夫人拉着她坐下,对傅家主柔柔一笑,“老爷,你看这孩子长得可真好,又温柔,又懂礼的。”
傅遥微微一晒,这说的可不是她吧?
付云峰掩嘴偷笑一声,大约是笑她这种人怎么可能懂礼吧。
傅家主的表情一直淡淡的,说不上高兴,也没有不愿,只平静地声音道:“既然是皇上的意思,傅家自然遵从,过几日就邀请京中一些权贵才参加收义女的仪式,毕竟是要进宫的,礼数上不能太寒酸。”
“是,多谢傅家主了。”付云峰行了一礼,他这样的身份也对这傅家主如此客气,可见这傅家真不是一般人家。
皇上给她寻了这么一个靠山,真是费了很大心思。傅家主很少进京,自然也不认识她,他们不知道她是应天府尹傅遥,就不会生出别的枝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不明就里收她做义女。
闲谈了几句,付云峰站起身。“下官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付大人好走。”傅家主微微颔首,即便是面对皇上面前的红人,他也是不卑不亢的。
这让傅遥不禁对傅家多了几分想象。关于这个神秘的家族,她只是听说过而已,有什么源远,有什么历史都不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族呢?
付云峰转身走了,看见他迈出门。傅遥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人留在这儿了,她忙追出去,“付大人,你上哪儿去?”
付云峰笑笑。“进宫去啊,皇上让我回去复旨。”
“那我呢?”她指指自己鼻尖,总不会把她留在这儿过夜吧?
“你是傅家主的义女。自然要留在这儿了。”
“那杜平月他们呢?”
“你放心,有御林军看着。他们出不了事。”
傅遥磨磨牙,这个付呆子也开始玩人了,他明明说会送自己回去,却把她留在这儿是什么意思?
“丫了……”张嘴想骂人,看看急追出来的杜夫人,冲出口的话顿时咽回去,面对这样的贵妇,她真不好意思爆粗口的。
“傅小姐,那我走了啊。”付云峰飞一般的跑了,被傅遥缠上绝对是了不得的。
杜夫人走过来对她温柔一笑,“你叫傅遥是吧,今天就住在这儿吧,我有五个儿子,却一个女儿都没有,能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她说着转头对傅家主道:”“老爷,你说是吧?”
傅家主“嗯”了一声,只淡淡道:“你喜欢就好。”
难得这么一个表情严肃的七尺汉子面对自己夫人,眼神也温柔起来,让人不禁羡慕这对夫妻感情真好。没有炙热的激情,只这样相濡以沫的静静相处,或者也是一种幸福。
看见他们,她不禁想到她和杜平月,经历了长时间的相处两人互相爱恋,未来也会像他们一样吧?当然,肯定是没这么和谐,杜平月的臭脾气,吵架是少不了的。
想到杜平月,心里丝丝的甜,又有些微酸,他们的情路走的坎坷,以后如何她心里也一点数都没有。
被杜夫人拉着往后院走,这位夫人的温柔和体贴彻底征服了她,她顺从的跟着她穿廊走屋,一时连自己不该在这里的事都忘了。
这座傅宅外面看着朴素,后院却出乎意料的精雕细琢,过了月亮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走过之后是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矶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丫鬟在细声说着话,一见她们,忙笑着迎上来见礼。
杜夫人微微一笑,“为小姐准备的房间,可备好了吗?”
“已经备好了。”
一个红衣丫鬟轻轻推开正房门,门打开的一瞬傅遥立刻有种自己白活的感觉。她虽也是在朝做过官的,但平民出身怎么也掩不住寒酸之气,和真正的贵族相比差的实在太多了。
屋内陈设之物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东边陈设着一张梳妆台,上面设着打磨光滑的宝镜,一边摆着金盘,盘内盛着各种瓜果。金丝檀木的床榻前挂的是珍珠穿成的珠帘,每颗珍珠足有小手指肚那么大。
杜夫人看了许久,似还不太满意,对傅遥道:“这也是因为在京城,一切从简,你就将就着住住吧,哪天若能跟我回武安,怎么也比这住的强些。”
傅遥睁着眼,好半天无语,有钱人就是这么任性,赟启还真替她找了一户好人家。
杜夫人把她安顿好就走了,两个丫鬟照顾她的起居,一个叫花红,一个叫柳绿,名字起的文雅,模样也长得好,都是十六七岁,看见她们青春美丽的模样,她很觉自己老了,尤其是心态,二十几岁的年纪竟好像五六十的老妪一样。皇上说她行事老辣、圆滑,看似在褒,对于她这年纪却是贬义。
花红躬身施礼,“小姐,您在这儿有什么需要就跟咱们说,夫人吩咐,让咱们好好照顾小姐。”
傅遥微微点头,“你们在府里几年了?可了解傅家吗?”
“咱们只在京城,进府不过两年,也不了解傅家,只知道傅家是个古老家族,已经有两三百年的历史了,老爷夫人性子都很好的。”
傅遥又问了几句,两人知道的都不多,只知道傅家家族庞大,是名门望族,家里各房兄弟无数,有做官的,有经商的,绝大部分族人都是有权有势的。
让两个丫鬟出去,她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发呆,这些年东奔西跑的已经习惯在陌生的地方睡觉,只是床铺太软,让她一时没有睡意。从脖子上摘下一块金属牌放在床头边,这是傅家的传家之物,一共两件,她一块,弟弟一块,这东西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非金非银,非铜非铁,有小孩巴掌那么大。
既然决定要走,这块牌子便常戴在身上,这是父母留给她的遗物,是绝不能丢失的。
这一夜睡的颇为忐忑,可能觉得床太软了,也可能觉得有事会发生,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稳的感觉。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忽然睁开眼来,居然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影。
“是谁?”她惊声叫着,这大半夜谁不睡觉,跑到她房里了?
“你连朕都认不出来了?”那人冷冷一笑,声音很像……
傅遥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惊叫一声,“你……你是皇上?”
赟启哼了一声,亏他那么惦记她,忙完政事就赶紧出宫,连宫门下钥都不顾。她见到他就是这副表情吗?
傅遥心惊肉跳,他的脸阴晴不定的,即便怒气冲冲也面色淡然,让人根本摸不清他的脉。她小心翼翼问,“皇上怎么上这儿来了?”
“想看看你在这儿怎么样。”
那也不用晚上来吧?傅遥腹诽一句,却也不敢说出来。这傅府虽不是戒备森严,但也不是谁也不能进来的,想必是征得傅家主的同意的。只是让她心里不免愤愤,傅家究竟把她当成什么?皇上的禁裔吗?想什么时候见就能见?
“皇上,时候不早你先回去吧。”
“朕要留在这儿。”他说着话已经自顾脱了鞋爬上床,连着被子把她整个抱在怀里。
他的头靠住她的下巴,顶的她的有些难受,她死命挣着,浑身动的如一条毛毛虫。
“别动,朕只想静静待一会儿,你若再动,可备不住发生什么。”
傅遥不理,他这样抱着她,捂的她都快要窒息了。
赟启哼一声,突然狠狠吻住她的唇,舌尖灵活探入小嘴,将她的甜美尝个彻底。湿热的火舌*过小嘴嫩肉。滑过贝齿,吮住抵抗的小舌。缠着、绕着。狂肆吸吮着。夺取她全部气息。
他把她吻得快不能呼吸了,想张嘴喘气,却被他侵入得更彻底,粉舌被他吮缠着,她不由得轻喘。他在小嘴里肆虐的舌尖霎时更激烈,狂猛地吮着甜美的小嘴,勾住舌尖,一次又一次地舔着、缠卷着。舌尖翻搅着檀口,滚烫的身体与她紧紧相贴,烧起了灼灼欲/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