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要这么说,李文焕还活着呢。退一步说,就算李文澜回来找我报复,我回到胡家屯又能怎么样?他还会找我报仇,到时候反而会连累你们。如果我留在这里,我打不过还可以逃,可是在家里还有弟弟需要人照看。再说了,我也会设防的,别忘了,我可是会法术的。对了,你们可的一定替我保密。”
李秀秀在李元修脊梁上拍了一巴掌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对了,爸妈,我给你的银子你们多置点地,这天下要是乱了,粮食可是很值钱的。”
胡广气恼的道:“不用你说,我知道,你要是不回家,我留在这里陪你几宿吧。”
李元修心里道:你要是留在这里,我还修炼?
“爸,都说了不用,再说将家里还有好多事呢,弟弟还需要人照顾。你还是回家置办点地吧。听说李白通家值钱的东西都被官差抄走了,估计临近胡家屯的地也会被出售,爸,你可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啊。”
胡广听了眼睛放出光亮,精神气也足了,问道:“这话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那些官差就是为了这一口才半夜出来,他们见李白通死了,连夜抄了他家,你说官差会留下他的地约?不会吧?官差拿了他李白通的地约会留着自己种地?而且这时候的地里还都下了种,这可是个好机会。”
胡广连连点头,对李秀秀道:“我得找人帮忙去问问,看看李白通家的地是不是真的出售,万一要是错过了,那可真是后悔的很。”
李秀秀白了一眼李元修道:“你说你一个人在这里有什么好?难道就这么不愿意靠着你爸妈?”
“哪能呢?妈,你可是我亲妈,我怎么会不愿意靠着你们?我不是想给姥姥守灵一年吗?人家都是守灵三年,我只一年而已,如果连这都做不到,我愧对我姥姥。”
“唉,你妈对不起你姥姥,更对不起你,你年纪还小,却要你来伺候你姥姥。”
“妈,咱是一家人,说这些就生分了。”
“好吧,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妈也不逼你了。”
……
隔了一天李元修回到胡家屯,看到胡广不在家,母亲在洗衣服。
李元修问道:“妈,爸呢?”
“唉,你爸去借钱去了,昨天你爸托人问了一下,李白通的那块地人家官府里不愿意分开卖,谁想要的话,那十几亩地全部一起买。这不,咱家的钱不够,你爸就去问问有没有人想要地,合伙将地买回来。”
李元修问道:“妈,那十几亩地一共需要多少银子?”
“一亩地至少要十两银子吧?那可都是良田啊!”
李元修心里道:是不是再去一次赌坊?
“胡灿呢?他还在家里躺着?”
“跟你爸出去了,现在不能躺在家里,整天躺着好人也会生病的。”
“咱们村的那个鞑子呢?他还在吗?”
“你问他干嘛?那个鞑子不是好惹的,你不要去惹他。”
“我知道,就是随便问问。”
“听说,那个鞑子去外地了,要几个月才能回来。”
“他们去外地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尽做些伤天害理之事呗,去赚些昧良心的银子。”
……
李元修有了自己的打算,他回家取了十两银子直奔魏县。
熟门熟路的走进赌坊,赌坊里已经热闹非凡,有人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有人悲凉的叹息,还有人骂骂咧咧。总之赌坊就是一个字——乱,但是有几个打手在,也没人敢捣乱,更何况这里还是何二强管理的场子。
何二强可是魏县有名的地下老大,但是他却投在齐官迁的门下。这家赌坊名义上是何二强的,事实上却是齐官迁的,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大家只知道齐官迁罩着何二强,就算何二强杀人也没罪。
径直走到玩骰子的案桌。这个庄家看到又是这个年轻人,不由得格外上心几分。
李元修取出二两银子扔在二十四的位置。
庄家当做不注意已经吆喝道:“下注了,开始下注了。”说着摇起了竹筒。
“碰”一声,将竹筒扣在桌子上,“下完注的请将手收回,没下注的等下一次了。”
李元修默念:“五鬼来自五方,如今随我入赌场,呼色喝彩随我转,不怕黄金用斗量。二十四。”
“大,大,大……”
“小,小,小……”
这些赌徒根本不在意庄家的话,他们只盯着竹筒,竹筒一开,胜负见分晓。
随着庄家大喝一声:“开。”
这些人紧张的神情,紧紧盯着桌子上的五个骰子的点数。
庄家大声道:“六、六、六、五、一,大。”
随着庄家声音落下,有人欢呼,有人叹气。
“唉,有没压对,今天又两手空空了。我他妈的手气怎么这么背?”
“呵呵,没想到我也有连赢三局的时候?早知道我全部压上,唉,后悔啊……”
“你他娘的连赢三局还后悔,让我们怎么活?”
将赔金分出去后,庄家又开始吆喝道:“下注了,准备好的下注了。”
李元修将五两银子扔在十一上,赶紧念咒语:“五鬼来自五方,如今随我如赌场,呼色喝彩随我转,不怕黄金用斗量。十一。”
庄家吆喝道:“给位下完注的请将手收回,就要开了。”
“二、三、二、三、一,十一个点,小。”
李元修暗自心喜:我要是这么赌下去,早晚也是一个富翁。
庄家将李元修的赔金推过来,笑着道:“小兄弟好手气。”
李元修笑笑道:“侥幸,侥幸。呵呵。”
将钱分完后庄家并没有继续,而是对周围人道:“我去后面撒泡尿,诸位稍等。”说完也不管这些人说什么,拿腿就走人了。
他走到后面的房间,敲敲门道:“何二爷,有点事想跟你汇报一下。”
里面传出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进来吧。”
只见一个光膀子的人正在单手做俯卧撑,身上一层细密的汗珠。虽然何二强是个地下王者,但是身上却连一个疤痕都没有留下。
何二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说道:“王大朗,有什么事就说吧。”
王大朗搓搓手道:“何二爷,你已经是这里的霸主了,怎么还这么虐待自己?也该好好享受了。”
“我们吃的就是这晚饭,如果平时不注意锻炼自己,到时候想哭都来不及。行了,有事就说,没事出去干活。”
王大朗道:“二爷,是这样,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小子又来了,而且他只压数字,每次必中。这样长久下去,我们迟早关门,你是不是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