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德不耐烦的道:“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找,我要回去了。”
戒度道:“虽然有这种可能,但是我不认为,刚才第一次出来的黑气还有存活下来的。也许它有办法摆脱你的符,我们在这附近搜查一边吧!”
孙百德也道:“我赞同。”
孙百余也疑虑的道:“我觉得刚才那个地方不会有问题,要是有问题,只能是刚才逃出来的黑气有问题。”
耶律阿德摇摇头道:“我坚持要回去,你们自便吧。”
“阿弥陀佛,你回去也好,如果那边没事就赶紧赶回来。”
李元修感觉到身后就像被泼了冷水一样,而且跑动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因为身体重的像是背了一座大山,想走快也走不快。
到了这个时候,逃避已经没有意义了,只有面对了。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受持万遍,身有光明……金光速现,覆护真身。急急如律令。”
咒毕全身泛起莹莹光亮,但是身后却是黯淡无光,而且李元修喊道全身燥热,心里莫名的怒火暴起。反身对着身后射出几张符咒,但是身后空无一物。
“怎么可能?”
李元修不敢相信身后没有东西,忽然间他意识到,自己的背上应该……这个想法把自己吓了一跳,他赶紧把符咒塞到自己背上。
只感觉到自己背上一阵冰火交加,半边身子冰凉如霜,半边身子如同泡在热水里。
这还了得,他赶紧掏出铜镜,对着背后拍去。
“碰”的一声,一个黑影从李元修身体里窜了出来。李元修将手中的几张符同时扔向这个黑影,而黑影突然就淡化,几张符从黑影淡化的地方穿过去。但是穿过的时候遇到黑影却突然冒出一阵青烟。
等到符咒穿过去后,黑影又慢慢的凝聚在一起。
李元修见到符有效,又掏出几张符,一张掷向黑影。符咒射过来后黑影立刻淡化,淡化的地方就是符咒穿过的地方。
等到黑影凝聚时,李元修再将一张符咒扔过去,一时间竟僵持下来。李元修的目的是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可惜黑影不会就这么等下去,它突然大叫一声。声音如同牛叫的声音:“哞……”
声音虽响却没有伤害到人的地步,但是它的穿透力极强,就连远处的戒度和孙百德等人也听到了。虽然听到了,但是没有人注意这个声音。
反倒是细心地戒度蹙眉往这个方向看过来,但是太远了,他什么也看不到。
“大师,那是牛叫声。”
“阿弥陀佛,贫僧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牛声音也太大了。”
“可能是挡住视线了,也许牛离我们不远。我们还是快找那个妖物的踪迹吧。”
而耶律阿德听到这个声音后很疑惑,“奇怪?附近没有看到牛,为什么会有牛叫的声音?”
当他发现牛叫声是从刚才坟地里传出来的后,他更加着急了,急急忙忙往后赶。
李元修发现不知不觉的地上多了很多让人恶心的东西,老鼠,蚰蜒,蝎子等毒虫布满地上。这些东西让人看了就头皮发麻,尤其是蚰蜒,当地人称它为草鞋虫。
但是这么大的草鞋虫李元修还是第一次见到。足有一寸长,已经形成了浑身黑亮的甲壳,在太阳下闪烁黝黑的光泽。
铺天盖地都是虫子,而且这些虫子老鼠都是冲着李元修而来。这个黑影是什么东西?居然能控制老鼠和虫子。
李元修想走,但是他也许能走得了,不过地上的江图那可就成了虫子的食物。他掏出几张火符向周围扔出去,火符落地后,在地上燃起一团团火焰,将周围的虫子在刹那间就烧成灰烬。只有老鼠能逃脱,虽然逃脱,但是身上的皮毛也被烧着,痛的它们都在吱吱乱叫。
但是李元修却没有带几张火符,眼看着虫子老鼠就要把他围住。这可如何是好?李元修明白,这个问题出在黑雾身上,但是他一时之间想不出办法来。
他掏出一张驱雷符,这张符太繁琐,到现在李元修只成功画了两张这样的符咒。一是因为这驱雷符太繁琐,而是画驱雷符需要一气呵成,这就是对道行的考验,幸亏李元修这两年来没有丢掉打坐修炼。
并不是因为这两张符他舍不得,而是因为李元修不知道这两张符有没有效果。可现在的情况只能用上了。
他将符对着黑影扔过去,只见黑影依旧像刚才一样淡化。这张驱雷符在穿过黑影淡化的地方时忽然闪烁出不成规则的蓝色的断断续续的弧线,并且伴随着轻微的噼里啪啦声。而且这雷光不断的扩大,似乎只要碰到黑雾,雷光就会扩大。
雷是至刚至阳之物,对于阴邪之物是天生的克星。这道符虽然威力不大,但是它对阴邪之物有压制的效果,不一会儿黑雾就受不了,越来越淡,最后竟然用肉眼看不到了,雷光也渐渐消失。
黑雾散去,地上的虫子老鼠也四散开来,就像是逃命似的。李元修看到虫子散去这放下心来。
“不错嘛?看来我们几人都看走眼了,你也是深藏不露。”
李元修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戒备着。转过身来才发现原来是耶律阿德回来了。
“你们怎么才回来?”
“是我,不是我们,他们不相信中了调虎离山计。不过,看来我是多心了,你一个人也能轻松收拾这个东西。”
李元修提出疑问:“不对啊,这个东西肯定不是旱魃,它也太好收拾了吧?难道你们都在小心这个东西?”
耶律阿德白了一眼李元修道:“你刚才的那道符可是它们的克星,想不收拾它都不行。”
“那也不对,刚才这个东西都上了我的身,也没见它把我怎么样?这说明这个东西是有名无实,要么你们过分担心,要么就是这个东西本身有问题。”
耶律阿德皱起眉头思考一会儿道:“你说的对,这个东西的确不是旱魃,也不会太厉害,但是为什么……”话没说完,他看向那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