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德看了一眼孙百德等人道:“好吧,我试着给你说一下。”
“我看不用了,孙百德从一开始就对我有敌视,这一次好不容易抓到这么一个把柄,怎么会善罢甘休?”
耶律阿德好奇的问道:“他为什么对你有敌视?”
“我哪知道?我又不认识他。”
此时孙百余喊道:“你们两个快过来帮忙啊?”
李元修看去,原来他们三个人将刚才被旱魃破了的阵法修好,将旱魃困在里面,但是三个人却忙于应付阵法,无法出手攻击。
戒度的脑门上尽是汗珠,他的僧装也已经沾满了灰土,脏兮兮的样子。而孙百德和孙百余两个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碎,谁强谁弱一眼辨认出。
李元修站在戒度身后,这个位置他认为是最安全的,站定后开始念咒:“弟子虔请,与我神方,五星镇魔,竟如雷电,光照玄冥,法伏邪魔,青龙白虎,巨天猛兽,风刀无形,亡鬼灭神。”
咒毕,旱魃的动作开始变得僵硬,但是孙百德却在一旁冷嘲热讽的道:“哼,一看就知道旁门左术,会这种法术的人都不是好人。”
李元修不干了,虽然道行没有孙百德高,但是嘴上却不能输。他对着旱魃道:“别看你本领高,但是你心眼不正,上天有人饶不了你。别看你出身名门正派(据说旱魃能进化成龙子猊),你欺男霸女随意杀戮就是你不对,名门正派又能怎么样?难道名门正派还能护你一辈子?”
孙百德怒道:“不用别人护我,咱两单打独斗试试?”
李元修冷笑道:“孙道长,你是大门派出身,怎么就知道好勇斗狠?”
“你……”
“阿弥陀佛,两位难道真的不顾眼前大恶,置天下苍生不顾,而要先解决自己个人恩怨吗?”
耶律阿德也劝道:“就是,大师说得对,你们的个人恩怨先放一放。先解决眼前的旱魃,这可是稍有不慎就会送命的啊!”
孙百德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会,李元修也不再说话。
不过李元修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三个小鬼被孙百德看到了,那么这件事就会传出去,之后,巴尔虎会不会知道?他仓库丢了东西肯定会到处查,那么这件事早晚就会被他查到。
被巴尔虎知道是自己干的这件事的后果就是满门抄斩,说不定会连累叔叔他们。这件事有些麻烦了。
李元修看了孙百德一眼,心道:既然这样,我也不会在耗在这里了,我即使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个好下场。
李元修心里突然出现一个想法,如果这个时候在背后阴孙百德一下会怎么样?但是这个想法很快被他否决了,这样一来,全天下都知道他李元修是什么人了。
想个办法走人,让这些人不至于会怨恨自己。
他对这些人道:“这样下去要到什么时候?天黑后这里会对我们不利。”
孙百德冷言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李元修为难的道:“我有一个**术,就怕……就怕……”
耶律阿德问道:“就怕什么?”
“唉,消耗这么多,我怕我能力不足会反噬,万一反噬就只剩下你们几个人应对了。”
孙百德笑道:“还不如不说。”
“你要这么说,我非得试试不可。大不了我回家养伤。”
“阿弥陀佛,我们已经困住旱魃,降服它是迟早的事,施主何必如此?”
耶律阿德也道:“是啊,不必着急,我们这么多人慢慢的就降服了它。”
“不行,我一定要试试。你们先顶着。”
说完李元修坐下想了一顿比较大气的咒语开始念:“天地自然,浩然正气,八方神威,助我……除……咳……妖……”
耶律阿德急忙道:“不要念了。”
“乾坤……噗……”咒语没念完一口血喷了出来。这次李元修可是亏大了,舍不得咬自己舌头,硬是从体内逼出一口血,因为之前的内伤,这次伤势别人也看不出作假。
“阿弥陀佛。”
孙百德道:“哼,念不出来还要强行念?真是自不量力。”
耶律阿德道:“你怎么这么傻?”
李元修嘴里含着血笑道:“我,我尽力了。”
孙百德不满的道:“哼,这下成了累赘。”
李元修心道:这个人怎么还有这么好的一面?嘴里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本来就是带路的。”说完晃晃悠悠的离去。
耶律阿德叹口气什么也没说话。
戒度也摇摇头不再说话。
虽然在别人眼里他是这么的无能,但是李元修却满不在乎。
李元修风风火火回到家对父母道:“爸妈,我惹大祸了,我们家搬走吧!”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说梦话?你惹什么大祸了?”
李元修咳嗽两声道:“妈,齐官迁逼我去降妖,可是那个东西那是我能的对付得了?但是他那你们威胁我,逼不得已我就去了,可是到了那里之后,那个东西太凶狠,几次三番差点要我命。于是我找了一个借口逃了,我怕事情传到齐官迁耳朵里会灭我们家满门。”
今年大旱,地里的庄稼收成很少,这个时候胡广也在家里,听到后出来焦急的道:“咱就是治不了,难道他还不讲理了?”
“就是,官老爷怎么了?官老爷也得讲理。”
李元修忽然意识到,想要父母离开祖辈居住的地方很不容易,甚至不可能。
“妈,爸,你们小点声,事情不止这一点。我们屋里说吧。”
进屋后胡广焦急的问道:“还有其他事?”
李元修不知道该怎么对父母说,这事做的太对不起父母了。他干脆全盘托出道:“爸妈,这事做的太对不起你们了,是这样:上次我不是离家一段时间吗?那是让人逼得我躲出去了。后来认识那个小乞丐,就是来我们家要书的那个人。那个人也不是好人……”
李元修将事情全部讲了出来,内疚的道:“爸妈,我对不起你们,这些事全是我连累了你们。”
胡广紧皱眉头道:“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鞑子军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可是我们能搬到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