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Piano Concerto In F Sharp Minor, Op.20 - 3. Allegro Moderato
无数次,彼得绿在幻境中高c,金棻黛陪着他,将他口述的故事写下来,再加以组织利用。充满奇幻se彩,对於xai描述又无比真实的情慾创作,很快的找到买家,出版之後果然引发不小的话题。每当彼得绿在书店的排行榜见到金棻黛的书,他会有一份与有荣焉的感动,好像金棻黛的成功,就是自己的成功。
伴随彼得绿的高中生涯迈入尾声,彼得绿於大学联考後,将大学志愿全部填上与心理学有关的科系,他希望能够更了解自己的幻觉。
当彼得绿录取圣若望大学心理谘商学系,与金棻黛的命运之轮加快了转速。
金棻黛事业有成後,能够陪伴彼得绿的时间开始慢慢减少。
彼得绿忙碌於课业和社团活动,有了金棻黛作为心灵支柱,他变得很有自信,到哪里都是神采奕奕。也因此,慢慢的有些nv同学注意到他的存在,对他产生兴趣,可是彼得绿眼里只有金棻黛,其他nv人他最多只能保持朋友关系。
异x之间要有纯友谊很困难,一不小心就会踰越界线。
大一上,才开学不到一个月,彼得绿拒绝了一位上共同一门通识课,同系nv同学的情书,nv同学哭了,彼得绿好生安她也没有用。隔天第四节课结束,一位留着短发,身材高挑的nv人在系上走廊,逢人就问:「彼得绿在哪里?」
白玛,第一次与彼得绿见面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g嘛打我?」
「谁叫你把我朋友惹哭了!」
彼得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种挚ai突然浮现眼前的感动,他想起大雨中金棻黛给自己的一巴掌,开启两人间的缘份。
这位也给彼得绿一巴掌的nv人,日後跟他成为好朋友。白玛跟彼得绿都是同一年考进圣若望心谘系,白玛头脑非常好,开学j个礼拜没来学校,在外面忙着接业余模特儿的工作。然而,只消考试前给她半天时间把教科书快速浏览一、两遍,便能很轻松的在学期末拿到书卷奖。
白玛的x向,彼得绿第一个知道,但她并不清楚彼得绿的秘密。要一个男人承认自己x无能,远比承认自己拥有变x癖好更困难。
大二的耶诞节,彼得绿做了一个决定,他和金棻黛约好要在台北101的空中餐厅用餐,然後一起去附近五星级饭店享受两个人的时光。
彼得绿和金棻黛的房间在十五楼,透过落地窗可以见到信义区周遭萤火虫般闪烁的夜景。
金棻黛穿了一身黑se洋装,一进门她就把洋装脱了,露出里头黑se马甲、丁字k和黑se吊带袜。当然,不能忘记每次见面务必都要带上的一瓶红酒。
「这是什麽酒?」彼得绿见到酒坊提袋,问金棻黛说。
「我刚收到今年的版税,所以奢侈了一点。」金棻黛从袋中拿出酒。
「哇哈哈!这可不是普通奢侈,零三年drc酒厂的roanée-ni,而且是grand cru。这瓶酒可以买辆国产房车了耶!」 彼得绿喝了j年葡萄酒,已不是当年喝酒当喝感冒y水,闻到酒受不了的吴下阿蒙。金棻黛赚得越多,他跟着酒也喝得越好,比起一般学生,甚至上班族,他已经喝过多瓶动辄五、六位数的顶级酒。渐渐地,他开始喜欢喝葡萄酒,学习品酒的乐趣。
「呵呵,你想不想知道喝了会产生什麽幻觉呢?」
「啧啧……累的是我,爽到的只有你。」
「你在幻觉产生的时候不爽吗?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在梦境中巫山**,简直跟f了古代方士提炼强力春y一样。」
「幻觉终究是幻觉,我喜欢真实世界,尤其是有你在其中的真实世界。」
「对了,你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拿来。」金棻黛坐在彼得绿大腿上,伸手说。
彼得绿从k子口袋拿出一个戒指盒子,金棻黛看见,在他大腿上用力一捏,说:「你这是什麽意思?」
彼得绿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白金戒指。他拿起金棻黛的左手,说:「我想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金棻黛这时说:「我也有话要告诉你。」
「你说。」
「有件事情我早就想跟你说,只是一直找不到好机会,当然,也可能我不知道说了你会不会不开心。」
光听金棻黛这麽说,彼得绿就已经不开心了,他知道金棻黛的个x,当她扳起脸来诉说一件事,那件事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你应该知道我固定一段时间都会去看心理医生。」
「我知道啊!我大四了,等我过两年研究所念完,然後再过两年通过实习,考上谘商师的执照,你就可以不用去外头花钱找大夫,找我就行。」
「很快地,我就不用花这笔钱了。」
「医生说你以後都不用去了吗?」
「我……我其实跟我的心理医师已经j往快半年了。」
「什麽……你说什麽?」彼得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竟然对金棻黛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浑然未觉。他嘶吼说:「看着我!你要想清楚,这个男人最後会离开你的,一旦他知道你的问题,他……棻黛,我不希望你受伤。」
「不用担心,他知道我的情况。他是一位大我很多岁很多岁的长辈,x对他而言早就不是生活必需品了。」
「一个男人讲自己不需要x,这话能信吗!难道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男人就像那玩意儿不行,还是会有x慾啊!棻黛,万一死老头哪天想要,你又要如何满足他?用手?用嘴巴,还是用你的p……」
「啪!」第二次,金棻黛第二次赏了彼得绿一耳光。
第一次那个耳光,他们变成彼此最好的朋友。第二次,耳朵就像乐谱中的休止符,吹响离别的号角。
彼得绿被打了这一下,耳朵嗡嗡作响,他跌坐在地上。
金棻黛穿上洋装,把酒留给彼得绿,走到门口,在开门前回头说:「绿,谢谢你。」
彼得绿好多年都没有再见过金棻黛,这段时间彼得绿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学业上,他是实验团队中最认真的人,和白玛两个人进入汪敏谦教授门下,是老师最重要的两位得力助手。
硕士班二年级,白玛已经写完论文,准备在帮忙完老师完成近期最後一项研究後,就要前往耶鲁攻读博士。
这一年的耶诞夜,彼得绿和白玛,两个人没有出去庆祝,打算在实验室度过这个应该跟家人、好友或情人度过的温馨日子。
「绿,你不去庆祝吗?真的,你不用留下来帮我,我是因为下学期就要到美国去,所以想要赶快把老师j办的东西弄出来。」
「大姊,你不去庆祝,我怎麽敢一个人去庆祝呢!而且我又没有nv朋友,倒是你,你那位在健身房打工的nv教练呢?呵,听说她有腹肌耶!跟有腹肌的nv人做ai应该很爽吧?」
「你一定要在充满感恩情怀的耶诞夜聊这麽下流的事吗?我绝对不会告诉你有腹肌的nvnv人腰力有多好,高c的时候背部弓起来的线条有多漂亮,还有健身的nv人毫无赘r的部啪啪作响的声音多麽悦耳好听。」
「谢谢。」
「谢什麽?」
「谢谢你让我好像喝了三y维士比加咖啡,我觉得今天晚上不睡应该也没问题了!」
「你这个笨蛋。」
「你是聪明蛋。」
彼得绿和白玛还在斗嘴,汪敏谦教授这时走了进来,手上带着一盒披萨,还有一瓶红酒。
「哈哈哈,好热闹啊!」汪敏谦教授对两位高徒说。
「教授。」彼得绿和白玛异口同声向汪敏谦说。
「我一听说你们两个在圣诞夜还在加班,内心过意不去,就带了食物跟酒来犒赏你们。虽然年轻的人很拼是好事,但身还是比较重要。弄得差不多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谢谢教授,我们会的。」白玛说。
「老师你有在喝葡萄酒啊?」
「我没有,是我一位……朋友帮我挑的。」
「敏谦,你公事包里面的电话刚刚响……」实验室外走进来一位身着低肩洋装的nv子,她提着汪敏谦的公事包,走进来和彼得绿照面,两个人见到对方都当场傻住。
白玛注意到彼得绿脸上的表情怪异,但她不了解情况,对汪敏谦说:「教授,这是你的『好』朋友吗?」
「这位,棻黛,你自己跟他们介绍好了。左边这位是白玛,白同学。右边是彼得绿,绿同学,他们是我教书生涯见过最努力,资质也最好的学生。」汪敏谦默认了白玛所言。
「你们好,我是金棻黛,是汪教授的nv朋友。」金棻黛很大方的承认自己和汪教授的关系。
「你好。」白玛见到金棻黛,感受到她的气质,她听过这个名字,可一时p刻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彼得绿伸出手,要和金棻黛握手,说:「你就是现在最有名的情慾小说家金棻黛小姐吗?听说你从来不拍照,也不上电视节目,大家都很好奇你的庐山真面目,今天有缘一睹您的风采,我觉得很幸运。」
金棻黛伸手,和彼得绿的手相握,随即甩开,说:「我不喜欢抛头露面,低调一点还是比较好。」
「就我所知,金小姐最近一年都没有新的作品,请问下一本作品何时会问世呢?」
「酝酿中,谢谢你的关心。」
白玛看金棻黛和彼得绿之间的神情有异,怕老师也看出端倪,赶紧说:「难得圣诞夜大家齐聚一堂,要不来张合照吧!」
「不了吧!金小姐不会答应的。」
汪敏谦也说:「嗯!棻黛她不喜欢拍照,白同学,我想可能不太方便。」
金棻黛则是跌破大家眼镜,说:「难得机会,要拍就拍吧!不过你们要答应我,千万不可以让照p流出去喔!」
得到金棻黛首肯,白玛拿出数位相机,架在实验室,找个j本书垫高,按下自拍模式,指挥其余三个人站好位置。
彼得绿站在金棻黛旁边,他在金棻黛背上,用手指一笔一划写下对她从未停止的思念:「酒是苦的,ai也是苦的;酒醒了,ai却还没醒。」
排好位置後,白玛跑到教授左手边站好,顺利完成一张合照。
白玛对金棻黛笑说:「谢谢你。」
「再拍一张吧!」金棻黛说:「我帮你们师生三人拍一张。」
「好啊!」汪敏谦说。
於是三个人没有改变位置,金棻黛拿起相机,准备帮三人拍照。
彼得绿和汪敏谦教授中间,因为金棻黛拿着相机,所以露出一个空位。彼得绿没有朝教授身边靠过去,他脑海中满是各种杂讯,无法思考,亦无法动弹。
金棻黛没有说破,她知道彼得绿现在心中肯定不好受,按下快门。
拍完照,金棻黛挽着汪敏谦教授的手,两个人要和彼得绿与白玛道别。汪敏谦的手机,这时响起来电铃声,他接起来一听,是副校长打来问候圣诞快乐的电话,他走到实验室外,好跟副校长讲电话。
「我有话想跟你说。」彼得绿压抑不住内心冲动,对金棻黛说。
金棻黛背对彼得绿,这次没有回头。她朝向门口,话却是对彼得绿说:「酒是苦的,ai也是苦的;我醒了,你却还没醒。」随即走出实验室。
金棻黛一离开实验室,彼得绿瘫坐在桌前,他不敢说话,深怕chou动脸上任何一根肌r,眼睛就会失手,被泪水攻占。
白玛对彼得绿说:「刚刚怎麽了,我看你跟金小姐的互动怪怪的,你们本来就认识吗?」她拿起数位相机,点击浏览,从萤幕上见第二张相p彼得绿和汪敏谦教授中间隔了好大一个位置,又看彼得绿难受的样子,准备将这张照p删除。
彼得绿挡住白玛的手,说:「白玛,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麽忙?」白玛见彼得绿开口,紧坐在他旁边,她知道好友在难过,希望自己能够作点什麽好让他舒f一点。
「白玛,我知道你偷偷在研究c眠治疗,也知道你去美国打算研究这个项目。关於c眠,你掌握j成了?」
「书是都看的懂,可是还没真正实习过,总不能用在访谈对象上吧!」
「我现在给你一个练习的机会,你看怎麽样?」
「彼得绿,c眠不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事情,这很严肃。万一弄不好,可能会伤害一个人的大脑。」
彼得绿的脸上肌肤,尤其是鼻子已经憋到变成红se,他说:「不要问我为什麽,拜托你,帮帮我。」
「好吧!我不敢给你任何保证,很有可能会失败。你答应我,如果c眠失败,你要完全抛弃这个想法。」
「我答应你。」
「你希望我透过c眠做什麽?」
彼得绿指着数位相机的y晶萤幕,按键将画面转至前一张四人合照,说:「我要你把我c眠,然後暗示我把关於照p中这个nv人的事情全部忘掉。」
「绿,这个暗示难度非常高,我看失败的机会很大。」
「我有办法。」彼得绿从自己的随身背包中拿出一p俄国作曲家史克里亚宾的钢琴奏鸣曲全集cd,对白玛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作曲家和作品,你透过暗示,在c眠中将乐曲埋入我的潜意识,做为恢复意识後的潜意识制约符号。」
「我只能说我尽力。」
「有你这位天才这句话就够了。」
金棻黛赏给彼得绿的第一个耳光,让两个人相知相惜;
第二个耳光,让相知相惜的两人形同陌路。
白玛为彼得绿进行的第一次c眠,是为了让他忘记与人相知相惜的往昔美好;
第二次c眠,却是为了唤起形同陌路的痛苦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