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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采花吾采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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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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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费思特,我心里有愧。以前是我不懂ai,伤了他。现在我懂了,却不能ai,又伤了他。

    “为何不求我带他一同回去?他如此在乎你,会随你的。”美人师父咂着指间残留的巧克力沫说。他不但对现代文明接受的快,对现代食物接受的也很快。他喜欢好利来的黑森林蛋糕,喜欢必胜客的彼萨,喜欢肯得基的汉堡,却讨厌可乐和咖啡。

    “得了吧,那j个醋坛子还不打翻天?他们就为风契和我多睡两天就都跟我冷战了,再多一个说不定会写集休书!再说了,那家伙去那靠什么生活?还做老本行吗?他肯我也不肯!”玄辰星有玄门,朱君止有罗刹教,月秀看似闲人,其实经常有人慕名备重金拜师学艺——具收了j个徒弟我不清楚,反正从没听他提过没钱花之类的事儿。萧然仍给铭王爷当侍卫头儿,因为曾经有过节,似乎薪水减半,但马马虎虎还够吃喝。风契被我雇为专职保镖,偷**狗,找岔打架必备人选!没办法,所有人中只有他最清闲,最乖,最听话,而且本事最大。

    “这么说,你还是嫌他。他要有朱君止和王爷那样的能耐,你就会收他了。”

    “我靠!我看起来那么势力吗?我是为他着想好不好?你以为每个人的适应能力都向我这么强啊?你知不知道光是上厕所不能用chou水马桶有多痛苦?我还要每月将一大堆棉布偷偷凉在院子里,一有人来就赶紧得收起,不能光明正大地去买卫生巾!而且在那里没有男人第三只脚穿的袜子!我每次上c总得有提防,往往得在最关键的时候起来,白白丧失许多高c机会!还有……”

    “夕夕你在兜圈子。我问你为何不要他,你却跟我诉苦。”

    “呃?有吗?其实是真的很苦!还有很多呢,美人师父,你听我说……”

    “既然那里的生活如此辛苦,那么不要回去吧。”

    “嘎?”

    “就在这里过一辈子。我做你的相公,你仍可以找那个男人,或者别的男人。但要领回家的话,他们得听我的。就好像在那边,所有人都要听哥哥的。”

    “……教你上网果然有益处,才两天而已,你已经学会编笑话了。哈哈,美人师父你真聪明。”

    “愿不愿随你。反正我定是留下来的。”

    “……呵呵,这个更好笑……”

    “你腹中的孩儿要姓玄,出生后由我教授本事,将来继承玄门。这是天大的喜事,笑也该笑这个。”

    “啊?”

    “人为灵,身有灵气,因修行不同,强弱不定。近半月来,我观你灵气增长迅速,却踞于腹部不散,断定你已有身y。虽然那孩子非我玄门骨血,好在有神裔做父,半仙为母,再由我为师指导,倒也能成大器。”

    “神裔?你是说风契?***!我就说他天天缠着我肯定有问题!要知道这蛇崽子连睡觉都趴在我身上!”

    “你过于重薄情,有这一子已是j世修来的福份。若无神助你,你到老连个送终的都没有。”

    “靠!被你说的我真衰!我有j养老保险的,到时候可以去福利院!”

    “福利院是什么?”

    “呃……就是养老的地方。照顾没人管的老人……话说回来,古代没有那玩意儿,不如回去弄一个?嗯!好主意!跟铭王爷借钱,以官方的名义办,吃皇粮,铁定h不了!”

    “你回不去的。此番带你我过来,因有神镜相助,我未费多少力气,可哥哥的血咒着实难破,为撤底破去咒术断去你们之间的联系,我已散功。若再修练功成,须再等十年。”

    “……这个玩笑不好,一点都不好笑。”

    “是否玩笑,你看看自己的手腕便得清楚。”

    我的手腕很光洁,p肤细n,无任何瑕疵。

    美人师父很美,很聪明,他的智慧他的能力胜过我见过,听说过的所有人!j乎可以说是完美无缺。但他也不是真正的无缺,他少一样东西——人。

    “世上有多少人?有多少神?有多少生灵?就算太y又怎么样?宇宙中还不是有无数个?美人师父,做徒弟的不孝,回你一句: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提了行礼箱,我坐上火车回老家。坐位幸运的靠着窗口,晒着暖暖y光,不由得泛出困意。闭上眼睛正yu小睡一下,却感觉眼前光线被什么遮了,心里揣定有人落坐。不由得惋惜那美好的温暖,却也只能无奈认了。大家都有买票,我总不能霸道得不让人家坐车吧?

    “你老公呢?怎么不陪你?”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倒霉的事儿总要一起发生,买彩票却很难中双份!

    双手捧住脑袋,抓了头发狠狠拉扯,直到觉得痛了才放开,“咱俩g脆点吧,费思特。你不就想玩儿命吗?行。咱俩下车买两把刀对着砍,谁挂了直接抬进火葬场!”超有魄力地说完却没动,g嘛?骗他下车呗!谁闲的没事儿找死玩儿?忽悠才是正道!

    “你就这么讨厌我?宁可死也不愿跟我在一起?”

    “拜托大哥!你别总是这么自怨自哀好不好?再跟你说一万遍:我结婚了,我有孩子了,我从良了,我不能再跟人乱搞了!”

    “这只是一遍。”

    “你不会买个录音笔录下来,天天放啊?这也要我教?长脑子g什么用的你?”

    “我还从没见你这么大脾气,出什么事了?”

    “关你p事!”

    “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谁?”

    “你的那个丈夫。”

    “那个?哪个?”

    “还有哪个?你的丈夫有j个?”

    “靠!我说六个你信不信?”

    “如果是你的话,我信。”

    “切,脑子有病。”

    “……我有个朋友出国了,她在你住的城市有个小酒吧,转j给我打理。我学过调酒,可以赚一些钱,养得起你,和你的孩子。”

    “你的朋友对你真好,你该养她。”

    “我给了她二十万。而且听说她的丈夫在那边的华人报社做编辑,生活不成问题。”

    “比较起来,我更对nv市长的艳情史比较感兴趣。那个……什么什么杂志上不是还做了封面?我记得标题是四个大字——男se妖姬!”

    话音刚落便被一双手卡住脖子,野的男人嘶声吼着:“为什么一定要这样b我?我会杀了你的,我真的会杀了你!然后我自杀,陪你一起死!”

    “尽管来啊。不过你的手力不够大,提醒你买刀先。”热血涌上脑袋,不知死活地说完,却在见了他眼中的血丝时,又莫名心痛起来。

    呵,我这是g嘛呢?纵使再气,也实在不该拿一个无辜人泻愤。这个男人真的被b疯了呢,手心真的在使力,想要将我捏碎。一如他狂乱的眼底里心碎成p的绝望。

    周围的乘客叫来了乘警,费好大功夫才把我们分开。眼看他们即将对费思特做出什么“使他安静”的事情,我连忙喊停!

    “住手!咳……不要打他,我们,我们是夫q,家务矛盾而已。”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中国人由不喜欢管别人的家事。人家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最后还是一个鼻孔出气。管多了,会惹一身臊。

    管闲事的,和见义勇为的人很有默契地一齐撤了,匿大的车厢里,只剩下我和费思特大眼瞪小眼。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抚着还有些疼的脖子说:“我有孩子了,你杀了我就是一尸两命。你只死一次不够陪的。”

    他嘶声怪叫:“你还要怎么玩儿我?”

    我说:“我怕你刚才的行为伤到孩子,下车后你得陪我到医院检查一下,还得负担医y费。”这样说说而已,要是孩子真的有事,我不会叫他出医y费,我会要他的命!

    “你简直是恶魔!”

    “我是天使,可惜只有一边翅膀,不然能飞上天去。”

    医生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fnv,戴着金丝边眼睛,眼角有些鱼尾纹,很有种慈ai母亲的感觉。她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很仔细地给我做了综合检查。然后告诉我说胎儿很小,还看不出什么,不过我的身很健康,应该可以生一个健康宝宝。

    我说好,然后跟她约定了下个月的检查时间。临到离开时,她很自然,又很关心地嘱咐费思特:“头一个月挺危险的,办事儿别太勤,也尽量小心点。”

    我觉得挺尴尬,费思特却没多说什么。脸p红了红,低声应了。

    出了医院大门,我跟他说拜拜。然后伸手去招计程车。他拦住我,抓着我的手腕攒着不放。

    “你怎么跟你父母j待?”

    “能怎么j待?实话实说呗。”

    “这样的事,他们怎么能接受?你不要骗我了,你本没结婚!我去你租的房子里找过你,那个男人什么都告诉我了!”

    “哼,美人师父真不是东西。早知这样我何必给他j一年房租?该把他赶到大街上。”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就算愤怒也得自己扛。

    “跟我结婚吧!我会好好ai你,疼你。会对这个孩子好!”

    “半小时前你还想掐死我。”

    “我错了,我向你道歉!那时我真的没有理智了,我……我们都忘掉以前的事好不好?我会做正当的职业,做个好丈夫。”

    “……跟你说笑的。费思特。我本也没想让你负责,当时在车上只想缓和一下气氛。把眼光放远一点,你会找到更好的nv人。真的。我只是雌荷尔蒙发达些,如动物一般较容易吸引雄的注意罢了。除此外没什么优点。”用他做挡箭牌,确实可以有许多方便。可我不想那么做。他是个可怜的被情所伤的家伙,我不想再利用他。

    “……你会后悔的。”

    费思特所谓的让我后悔,是要杀我全家——当然,这是事后我才知道的。如果事先知道的话,我绝对会先下手。我错误地过高地估计了他的理智,我以为他只会对我动手,而且就算动手也没本事杀我。

    那是个星期一的下午,他打扮成民工模样,扛个煤气罐上我家,计划寻找机会引爆同归于尽。可巧那天煤气管道进行临时维修,前天晚上就贴出通告,让各家有所准备。家里做不了饭了,我只好出去买,没想我前脚刚出门,后脚费思特就来了。当时我妈还特惊奇,连连赞叹她家姑娘真懂事,办事效率真高,知道老人吃不惯外面的东西,就叫人送了煤气罐来。然后就特热情地把费思特让到屋里,又倒茶,又递烟,又说辛苦的,把那老哥给弄懵了。

    其实费思特这人不坏,就是长期g那种工作心理极端自卑,又被我刺激了一下,思想有些偏激。只要他人给予一点点关怀和温暖就很容易被感动。我妈正好在这时候,如天使大姐一般给了他温暖,一下子把他从地狱的边缘又拽回天堂。所以他就觉得原来这世界上还有好人啊,萧夕夕这混蛋该死,可不能连累她纯洁的母亲。于是就打消杀我全家的念头了。

    之后我就回来了。手里拎了一堆方便餐盒。一见费思特在沙发上坐着,骇得如天nv散花般全扔了。当时我的心凉得就好像三九天里的冻萝卜g!一下子就想到这小子不是g好事儿来的,准是想对我的家人下手。看他这么悠闲,大概是已经得手了,那么我是该把他砍成沫包包子吃呢?还是直接活埋给小区花坛当肥料?

    这时我妈正焖上米饭从厨房里出来,见我和费思特之间的气氛如此诡异,就胡思乱想开来。她也是个接受过现代教育的,有知识有文化喜欢赶c流的半老太太,一点也没不好意思地大声问道:

    “他该不会就是孩子他爸吧?”

    我由惊恐到悲愤到惊喜到喷饭转得太快,再加上怀y气虚,一下子没缓过来晕得人事不省。以至于费思特是怎么认了这个糊涂爸爸的都不知道。然后就被强b着办了结婚证了。

    登记那天我妈还很认真地嘱咐我说:“别太挑剔了,孩子生下来没有爸爸怎么上户口?这男的长相人品都还不错,又这么肯负责,就算他现在扛煤气罐挣得少点,以后慢慢会好的。水电煤气都是垄断行业,等将来他混上抄煤表了就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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