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光乐:……
这个时候他其实可以安自己,好歹自己的智商没有脑残qaq。
眼见着陷入僵局,终于有人轻轻咳嗽一声。却是一名老者,白发苍苍,精神矍铄。他似乎威望颇高,此刻他一出声,四周顿时寂静。
那老者将目光移向他,最后道,只要他能在场上找到人替他行子,那么,比赛就可以继续下去。
乍一听来j乎是天上掉馅饼儿,然而再一想来,又哪里有这么简单?随光乐抬眼四望,在场诸人自己认识的寥寥无j,仅有的j个,还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他们已然退让一步,然而这一步对于随光乐来说,却并无甚太大意义。
他原本以为这一届的稷下大比只是斗智,没有想到走到最后,却依然要斗力。
“不,乐乐,还有人的。”
同一时间,随光乐下意识扭头,看向了花树下神游天外的谢清明。
他原本不知望向何处,一派天高云远,忽而若有所觉,侧过头来。
谢清明会愿意帮他吗,即使是下意识向他求助,却也免不了心中忐忑。
随光乐正是不安之际,就见他步履轻移,徐徐行来。
周围人已是惊到了极致,直到谢清明在易兰泽身侧坐定,才终于相信自己眼前所发生的。
苏暮遮亦是一脸愕然,似乎没有想到,最后对方请到的帮手却是谢清明。
原本还有人似是想要反对,只被谢清明淡淡扫了一眼,顿时噤声。
如此一来,再无一人敢反驳他。
“这不奇怪,乐乐,你要知道他差不多是这一代沧陆稷下学宫里的拔尖者,很多人都猜他的实力或许已经能够与碧空涯弟子媲美。”
至此双方坐定,谢清明随手一拂,登时一枚棋子就滴溜溜在棋秤变旋转。谢清明道:“平面朝上,易兰泽执白;凸面反之。”
他此刻说来,并无一人异议,皆是目不转睛盯着那枚陀螺般旋转的棋子,俄顷,眼见着那棋子旋转减慢,竟是将将要平面朝上。
苏暮遮瞧得清清楚楚,不禁喝道:“且慢!”他蓦地一掌击出,那棋子转速登时加剧。
“作弊,作弊!!!”眼见此景,998不由得尖叫起来。
随光乐心里不忿,但也无可奈何,只得等着那棋子转速缓下来,孰料p刻过去,竟又是凸下平上。
苏暮遮只是蹙眉,又是一章拍出;他连连击出j掌,棋子每逢势缓又是加速,竟是每一次都是平面朝上。
那棋秤边老者现出不悦之se,忽而枯瘦右手拍出,那棋子登时被力一击陡然拔起三丈直飘云中,又瞬时落下直激起金石之声。
诸人耳中皆是一震,定睛一看,那棋子竟然是陷入沧l云石,光滑平面于棋盘浑然一。
老者此时才不悦道:“开始罢。”
苏暮遮心中一声苦笑,暗道自己心思被全数看出来,纵然他开始怀疑谢清明作假,然而老者出手,特也无话可说,只能看着易兰泽执白先行。
易兰泽似乎也为老者一手所惊,神魂未定,只低声道:“天元。”
一时间易兰泽行白,苏暮遮执黑,谢清明只替易兰泽行子,就这么下起来这一局千钧棋。子子落座皆有金石之声,响声铿然,无意间看到身周,竟然已有人倒下,神se痛苦之际,不忘捂住双耳。
此时此刻随光乐才真正明白,这一局棋并非单单斗智,内力心法无一不可缺。周遭之人为那金石之声所激,内里弱者已是不支。而他眼前棋生幻象,竟然是将脑海中浮沉记忆给尽数勾出,只怕定力稍弱,就会落得个神亏心损的下场。
棋秤上黑白两分,黑子形势连绵,死死绞住白子。此时黑子占优,白子大龙被围,随光乐装作死死盯住棋盘,忽而感觉身侧有人投来视线。
谢清明!
脑海间陡然想起来,易兰泽初次输给谢清明,正因为大龙被囚!
眼前形势和那局棋何其相似!
他想到了之前自己背的滚瓜烂熟的应对之法,那搏命打法只显得惊心动魄。昔年易兰泽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当时,是想将这局棋,证明给谁看吗?
随光乐轻快地报出坐标。
谢清明拂袖落子,苏暮遮只皱起眉头,看了他一眼:“弃大龙?”
寻常对局大龙一死,基本胜负就定。这一步看上去无脑之极,苏暮遮却不敢轻忽以对,沉y许久,谨慎落子。
一时间只围着那一块地厮杀,旁人指尖两人神se愈来愈凝重,棋秤上形势胶着难辨,皆是最惨烈的厮杀!
旁人瞧得惊心动魄,更是难以想象棋秤上两人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只见苏暮遮神se愈来愈惨,忽而抬头死死盯住易兰泽。
一子错子子错,易兰泽弃大龙不顾,却反可屠掉占据半壁河山的黑龙。
形势陡然间翻转,苏暮遮脸se金纸也似。谢清明袍袖一拂掷出白子,横空里却陡然一子飞来,狠狠撞击在白子之上!
只听的“铿锵”声响,白子失了原来轨迹,陡然跌落向一旁。
刹那间众人皆是变se,谢清明旋身扶住身侧倒□,动作间衣袖青云般拂出。
堪堪与棋秤接触的白子似乎被无形劲气所激,陡然拔高,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下,正是屠杀黑子一条大龙。
谢清明扶住身侧苍白青年,手腕微动,搭上对方脉搏,不动声se将自己真气缓缓度入,眼神冷如清渊,只一字一字道:“苏公子何意?”
苏暮遮原本只是想带偏那一棋子,未想竟还是功败垂成。他见谢清明不辨喜怒却语中带煞,心中一惊,面上却是不显:“千钧不仅斗智,尚还要斗力。清明你已帮他下场,却还不明白此点么?”
谢清明微哂:“原是我太过拘谨。”
苏暮遮心中不安,面se却亦沉稳。他手一扬黑子飞出,半路里突杀出来白子,将那黑子撞得四分五裂。
他不禁神se一变,却想起是自己理亏,因此只再一子掷出。孰料谢清明袖间白子平平飞出,再将它撞得四分五裂。
一时间只听得金石之声不绝于耳,每每苏暮遮黑子掷出,谢清明白子就后发先至,将黑子撞得粉碎。苏暮遮含怒质问,谢清明只清清冷冷两字,顿时教他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