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花了。看了一会儿无果,偏开头,“我们的亲事……还有,我答应过帮你找阿由,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如有消息,我会派人通知你。”
封铭缓缓道,“好。”
严正君朝他一笑,起身掀开帘子打算出去,忽然又转过身来,在那冰凉的唇上轻触了一下,稍稍拉开距离,气息吐在封铭唇上,“,你是我的人了。”
说完,毫不拖泥带水的下车离去。
府中看起来很正常,并没有因为他一夜未归而有什么慌乱。严正君回到自己房中,不一会儿安年安瑞如常过来f侍他洗漱。
严正君在书案前坐下,安年自觉站在一侧研墨。严正君执起笔,似是一时兴起,淡声问道,“昨日是哪个影卫当值?”
一个黑se身影不知从何处闪出,在书案前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回公子,昨日是无影当值。”
严正君思索p刻,开始下笔,黑se的墨水在信笺上,勾勒出风骨劲瘦的柳,室内只有笔尖摩擦纸张的轻微声响。
无影跪在地上,背后冷汗直流,却不敢出声打扰。
直到落下最后一笔,盖上印章,严正君才漫不经心道,“自行去暗室,领杖三十。”
无影不敢辩解,绝对f从,“是。”
严正君左手拇指摩擦着信函的一角把玩,语气温和,“无影,谁是你的主子?”
无影一丝迟疑也无,斩钉截铁道,“自然是公子。”
严正君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哦?那你昨日,听的是谁的命令?”
无影身形一顿,头垂得更低。
严正君嘴角笑意更深,眼中却无丝毫暖意,“不如我将你送给天扬,做他的影卫如何?也许,那时候我还能指使得动你。”
无影一惊,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敢抬起,“公子恕罪。”
“记着谁才是你的主子,别认错了人。”严正君声音冷淡,不怒自威。
无影却是松了口气,“无影谨记公子教诲。”
严正君摆了摆手,唇角微微上扬,“领罚之前,先替我把沐小王爷请到书院后山冰池。天气如此炎热,合该多泡一会儿散散热气。王府的暗卫不多,这点事你要是办不到,就不用回来了。”
无影领命而去,在床边整理衣物的安瑞憋笑,心想这四月天的,哪儿来的热气,不过公子好像正在气头上,还是等他心情好了,再给小王爷求求情。
严正君将写好的信函封好,j给站在身侧面无表情的安年,“你亲自去,把这封信j给顾叔。”
第9章 番外
三日很快就要过去了,封铭很快就要离开,严正君想着怎么着也该给他留个念想。思来想去,却不知给他个什么东西才好。为此,他都让影卫把沐天扬那家伙从水里揪来出主意了,可还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想把原来的那块和田玉佩给封铭,只怕回头让师傅知道,就不止一顿唠叨了。
直到封铭离开前一日的下午,看着墙上的画,严正君神思一动,终于知道了自己最想送的东西。
往桌上铺了张上好的白宣,研好墨,闭上眼,仔细回想之前相处过的每一幕,回想昨夜青涩而火热的画面,回想封铭的每个细小动作和神情。在脑海中把所有一切,彻彻底底地回味了一遍之后,严正君才提笔,缓缓地,描下一幅水墨丹青。
完成后,严正君一刻也等不及,抱着画骑上马就往镇边候府去,安年安瑞喊没喊住,跟也没跟上。侯府门前,封铭正准备进门,看他从远处急急而来,便停下等他,待他跳下马来,才出口询问,“怎么了?”
刚下马,严正君呼吸尚有些急促,却也顾不得了,举着手里的画,心中情绪涌动如c,眼神明亮如星辰,“给你看样东西!进去说!”
两人回到房间,没有旁人在侧,严正君才将画铺在桌面上,打开来。
封铭虽然心中稍有猜测,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幅画。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木床,两边床帐挂起,封铭一袭黑衣,严正君则是一袭白衣,两人一同躺在床上,严正君趴在封铭身上,下巴抵在他x口,眼角眉梢皆是慵懒惬意。而封铭亦是回视,那双凤眼因为笑意愈显狭长,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温柔,唇角沾染些微宠溺,一手抚在严正君脑后,一手拦在他腰间。简单明了,黑白j织,却宛如一。
那一笔一划,线条流畅,无一处不自然。画中人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和神情,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轻易便叫人能看得出画画人的用心。封铭无法想象,严正君是怀着怎样的期待,拥有多大的信念,才能在脑海里,凭空勾勒出这样的画面,并用笔墨镌刻下来。
这温情脉脉的一幕,犹如真真切切发生过一般,在封铭心中停驻。让封铭也不由得心神动荡,心尖被一g密密麻麻的陌生情绪占据,他无法形容,无法抗拒,只知道有些麻,有些痒,但却让他有种强烈的冲动,想把面前这人拥入怀中。
身先于意识行动了,待回过神,对上怀里严正君灼灼的目光,封铭竟有些目眩神迷。严正君唇角全是神采飞扬笃定的笑意,比画中更加光彩夺目,他缓缓一字一字道,“终有一日,你看着我的眼神,会比这更深。”
声音虽不大,却在封铭的心中激起一圈圈涟漪,摇曳不止。
在被紧紧抱住的那一瞬间,看着封铭此刻的眼神,严正君就知道自己这一趟没白来。
封铭,懂了他。懂他的认真,懂他的心意,懂他的执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章 春猎
封铭走的时候,严正君没去送。
四月十五准备到了,大新皇家猎宫有为期三日的春猎。今年严正君打算去看看,不过骑s武艺,严正君都不擅长,所以并不打算上场。
四月十四,到达猎宫后,先会举行祭天仪式。顾名思义,给上苍献祭,祈求上苍宽恕春猎杀生之罪。
仪式开始前,两旁官员和家眷静立,皇帝从中间走过,登上阶梯,走到祭坛前。宣武皇帝已是过了知命之年,但还是精神不错,眼神清明有穿透力,但略显y沉。大新的皇袍简单而华丽,以深红se为领、衣袖和腰带,其他的地方皆为黑se,背后用金线绣的是大新的圣兽图腾白泽。
沐天扬和皇子们站在祭坛下的最前方,一身红衣无比张扬。沐王是当今皇上的亲兄弟,不过六年前春猎之时,皇帝遭到刺杀,沐王为了护驾牺牲了。沐王妃悲痛之下,也一根白绫,追随丈夫而去。只留下十岁的沐天扬,由于未及弱冠,所以还未袭承王位。皇帝对这个侄子还是很疼ai的,每年赏赐不断,知道他喜欢美人,也经常赐j个美人给他。百姓们都说,王府里的姬妾,比后宫的娘娘还多。
众人跪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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