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人来啊。”
“知道,我躲了。”
“躲在哪里?”
“墙後。他们走了,我就翻进来了。”
“……他们带了你师兄来。”
“师兄?”
“乐守钦?”
“是我师兄。”
“你去放了他吧。在隔壁。”
“不急。”
“哎?”
“亲亲。”牛大抓著卢君见的手往下摸,含著卢君见的耳朵道,“晚上还没暖过,它想再进去。”
“滚开,喂……”
“儿里面暖。”
“滚,滚,滚,隔壁有人啊,会听见。以後不准你再抱我了,三弟都险些知道了,你不能这麽害我!若是再被别人知道,我,我……啊……”
“阿卢的身好冰,爹给儿子暖暖,呼呼。”
“出去!啊!”
牛大晚上很不幸,二举冲刺,仍不怎麽顺。卢君见是被b急了,一口咬到他肩膀上,咬得满嘴血,差点连r咬下来。
儿子真不情愿。
牛大只好再次中途退出。苦著脸把儿子抱回床上,盖了被子,亲了亲脸蛋,才出了房,去隔壁。
隔壁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卢君见木然地侧卧,缩成一团,手里死死捏著王旦给的瓶子。想到瓶子是乐守钦的,怕他来要回去,卢君见把瓶子塞到了床角的铺面下。
他擦了擦嘴边的血渍,浑浑噩噩想著些该想的不该想的,沈沈睡去。
六十一,愁思皆无用
牛大再怎麽身材高大,到了乐守钦面前,也只有当小弟的份。
前後辈的身份摆著。
虽然被师弟看见自己一副狼狈的样子,但是乐守钦一点都不介意,在安然享受了牛大递上来的热茶一杯後,乐守钦觉得自己在离开前应该以师兄的身份关怀一下师弟的感情生活。
姬扬是跑不掉了!
还想回去成亲,想都别想!他一定会再捣乱一次,把新郎官抢掉,一回生,二回熟嘛。
“咳。”乐守钦放下杯子,“你说,你儿子十j年前就跟著你了?”
牛大点头,他在山上四年,卢君见做了他儿子十一年,牛大答:“十五年前吧。”
“他现在才j岁?”乐守钦咋舌。
牛大知无不言:“二十岁不到。”
“十九岁。”饶是乐守钦见怪不怪,也忍不住表示感叹,“别人都骂我禽兽,师弟你才当之无愧啊,人孩子四五岁就跟上你,到现在心里没变,真难得。”
牛大强调:“我们成过亲。”
乐守钦根本没理他,乐守钦说:“去哦瞧著他心事很重,你既然当他是媳f了,别太欺压他啊,多顺著点,顺著顺著就好了。不然养了这麽多年的媳f没了,你也没处找去。”
牛大点头:“我知道,我都听他的。”
乐守钦觉得这糊涂账不好管,何况他之前是支持他师弟来寻人的,便道:“师傅c促我们回师门,怕是他的老对头又来山上捣乱了。我捉了姬扬就先回,你也手脚快点。”
“他不愿意……”牛大苦恼。
“好了,好了。”乐守钦现在一想到方才那个忧郁斯文的俊秀青年四五岁上就被开始自己的混蛋师弟摧折至今,不免心有戚戚,连带那青年的朋友对自己的欺负事件都抛到脑後去了,他打发道,“你顾好你的事就成。我会跟师傅j代清楚,特殊情况特殊照顾。不过你小心点,事情闹大了,你倒没什麽,怕那小子会想不开。”
牛大两道浓眉快碰到一起。
乐守钦呵呵一笑,跳了起来:“我走了啊。你别忘记多chou时间练功,都扔了,回师门,小心我跟师傅不认你。”
“是,师兄。”
乐守钦j下纵跃,消失在黑暗中。
小院子重新安静下来。
牛大吹熄了灯,带回儿子房间。脱了衣f,爬儿子的床,抱了人睡觉。
卢君见在睡梦里皱眉。
牛大暖著他冰冷的手脚。卢君见自发地缩进他怀里。
“走了?”卢君见半睡半醒间,问。
“嗯。”牛大吻了吻儿子的眉心,“有我陪你。”
小时候的卢君见最怕黑了。
“你不要和我睡了,万一被人再看见……”卢君见困难地道,声音含在舌头上,打结地吐出。
牛大对自己的福利从来不放过:“一个人,睡不著。”
卢君见沈默。
一夜无话。
若说夜晚会令人做一些不甚清醒的事,那麽,到了白天,晚上的温暖和缠绵便被卢君见无情地掀开了。他重新回想起来昨晚的惊险,都是一身冷汗。
幸好,王旦没有说。
幸好,三弟没有发现什麽。
幸好,他们昨晚没有直接闯门,今天更离开了岭溪。
但是,万一被其他人发现,就没有这麽好处理了。绝对要杜绝,不能再被任何人知道了。
卢君见知道这世上没有任何秘密,但是他忍不住希翼,自己的太平日子能一直延续。
在牛大面前,卢君见变得拘谨。他甚至当著牛大的面,把之前迁出院子的丫鬟们重新召了回来,贴身伺候。甚至晚上在外间值夜的规矩都再次启用。
姑娘们回来,便没有牛大的位置,除了跟卢君见外出处理生意上的事,两个人甚至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了。
何况,即使是外出处理生意上的事,卢君见也经常差别人跟随,三五不时把牛大指使开。
牛大不满归不满。
卢君见放话,牛大若不听从他的安排,以後都别想见他了。他杀人的力气没有,自杀的力气还是有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卢君见手里拿著切水果的刀,直接从自己的手臂上划了开,血溅了一桌子。牛大被卢君见没个前兆,一声不响的动作吓坏了。
他愿意听他的话,并且真的听话了。
至少,他要守在儿子身边。
卢君见专心做事,少不了接触生意场上的许多人,在烟花柳巷敲定单子不是没有,偶然招蜂惹蝶,那是属x,挡也挡不住。
卢君见没这个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