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恒太了解安绯音了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你越往她面前凑越倒霉她绝对会让你深刻体会到‘暴力女人’这四个字的意思
遇到她一时无法解决的问題她也不会哭天抢天找一个谁都打扰不到她的地方苦想冥思像只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伤口
刚开始打安绯音的电话她故意不接的时候感觉自己都快被她气炸了
可是后來明知道下一个电话她也不会接还是一个个地近乎机械地打着不管是‘无人接听’还是‘已关机’又或是‘不在服务区’明明冲到安绯音面前就能跟她说话了自己却执着地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或许自己也在逃避着什么吧
也想过编辑短信跟她自言自语几句也好但是写了删、删了又写最后还是沒有发出去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收到的那条短信左恒打算再给安绯音一点思考的时间
左恒并不知道他昨天收的哪条信息是谁发给他的但是上面的信息他不得不在意
直到奔赴到了机场在一行人中找到了安绯音的身影左恒才感觉胸口躁动的一颗心得到了安抚
“安绯音”左恒的这一声并不太大声但足以让这一行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安绯音一身全黑正装甚至连衬衫、领带和高跟鞋都是黑色的披散的头发让她看上去沒有那么的凌厉只是鲜红的嘴唇和指甲在某种时候显得有点慑人
摘了墨镜安绯音回头看向左恒的时候并沒有太多的惊讶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还在想着别的事情來不及对这件事做出应有的反应而已“你怎么來了”
一行人因为安绯音停下脚步全都停了下來
左恒从來不知道安绯音的出行需要这么大的阵仗
开路的是两个女人相同的一套橙色职场精英打扮在安绯音右后侧还紧跟着一个戴着金框眼镜温文尔雅的男人而围绕在安绯音身边的还有四个统一打扮的职业保镖
左恒一直觉得安绯音不成熟连基本的伪装都不会又那么孩子气但是当她用这种冷淡的声音并且微抬着下巴跟自己说话时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你这是要去哪里”
安绯音对眼镜男说了两句话他就带着前面的女人和两个保镖先走了“你怎么來了”
“有人发信息给我说你今天要出远门”左恒还有一句话沒说发信息的那人说安绯音以后再也不回來了
左恒在安绯音的手机里装了定位后來又有让明威跟踪她的前科但是他这么说安绯音就百分百地信任
只是自己这还沒到呢行踪就泄露了“谁发信息给你的”
左恒看到安绯音身边的保镖跟她提醒时间的手势更是急得想要阻止“我还沒查到你要去哪里”
“给你发信息的人那人沒告诉你我要去哪里吗”安绯音微微笑了笑只是这个笑不过是扯起嘴角而已算不上真正的笑容
左恒知道安绯音对于别人掌握她行踪的这件事肯定又要生气了但是如果安绯音用这样的阵势离开自己绝对要搞清楚他们到底准备干什么
想想又觉得恼为什么安绯音做事前从來不知道跟自己商量显然左恒已经忘记了两人还在矛盾期间呢“我如果知道还需要问你吗你们到底要去干什么”
安绯音将视线从左恒的身上挪到了落地***显示器上直到身后的人又一次提醒她时间到了
左恒以为她又要一个字都不跟自己解释就准备一走了之了
安绯音却不急不慢地说道:“我师父春田康的骨灰被人盗了我得过去处理一下”
“师父”左恒重复了一遍如果安绯音不提他已经不记得她还有过师父这一说了“是因为那个…什么剑吗”
左恒已经忘记剑叫什么名字了但是记得安绯音说过她将一把很有名的剑放在了他师父的墓里
“剑也丢了所以可能需要花点时间才能回來了”安绯音说着就转身准备走了再耽误下去可就真的得等下一班了
“绯音”左恒疾步追上安绯音还沒有靠近就被她身边的保镖用身体给隔开了
“还有事吗”安绯音成功地停下了脚步对于保镖阻拦左恒的动作沒有任何表示
“你…还是等你回來再说吧”左恒也知道安绯音现在肯定很急他出国的手续有点复杂不然自己也愿意陪她走一趟
安绯音对此也沒什么不悦只是说了一句:“嗯”往前走了两步安绯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回过头來对左恒说道:“我听说送到你那边的离婚协议被你撕了协议不是我授意拟定的但是上面的签字确实是我的亲笔签名”
留下这么一句无头无尾的话安绯音就走了个干脆
左恒却愣在了原地离婚协议是那天安绯音说‘散了吧’之后第二天就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來的两个人都说他们是某某律师所的律师带了一式两份安绯音签过字的离婚协议让自己也在上面签字
安绯音的签字左恒怎么可能不认识字迹差别太明显了左恒理直气壮地质疑起那几张纸的真伪性最后还撕了协议并将那两人通通打了几拳又直接扔了出去才觉得解气
可是安绯音却说上面的签名是她亲手写的那么那两个人会去找自己她是不是也知情可是她又说不是她‘授意’的难道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有人从中作梗吗
“安绯音你到底什么意思”左恒回过神來安绯音已经直接从通道畅通无阻地走了很远了往前跑了两步直接就吼了出來
安绯音扬起了手远远地笑了笑即使隔了很远左恒觉得安绯音的这个笑容很真切
她并沒有再多解释一句话被众人拥护着离开了左恒的时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