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闻听怒道:“我没廉耻?我不要脸?”她几步走到马震北身旁:“你们倒是睁眼看看他的白发,看看他的年纪!”一个如花似玉青春亮丽的大姑娘登时衬的马震北更老了。有人叹了口气,劝道:“唉,姑娘算啦!老夫少妻的事多的是,根本算不上什么的!你想和马千乘在一起是绝对不可能的,谁叫你是人家的二娘呢!”
秦良玉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并不是我要作人家的二娘,亲事是他们强*的!”秦良玉坚决的走向马千乘,“我和千郎才贴心,你们只顾念伦理道德,只会将一套又一套的应该或不应该往我身上套,却从来不管我们的感受!”
马震北对叹气的人说道:“我就说这两个畜生不会认错的,族长,还是赶紧处置吧!”不等那人说话,马震北一摆手叫道:“依祖律:丧风败德者应用石磨碾死,先把他们绑了!”
眼前这一幕正撞着苏慕天心髓深处压抑多年的心事,他不由失声喝道:“他们说的对,追寻自己的真爱没有错!”
“难得世上还会有人同情我俩,为我们仗义执言。”秦良玉任凭他们捆绑,反而平静了,“我和千郎活着的时候能听到这句话,已是莫大的安慰,少侠,您是胸怀坦荡荡的真英雄真君子,我们永远感激您。”
“是啊,我和玉儿没有错,错的是老天爷!”马千乘愤然说道:“明明真心相爱的年轻人他要生生拆散,闭起眼睛只会做棒打鸳鸯的混账事!老天!你躲在云后,躲在日头里,我找不到你,不然,真想揪着你的胡子狠狠煽一顿耳光!”
茫茫旷野中马千乘嗷嗷的高声叫骂,仿佛炸雷一样响过苏慕天的耳边,一字一句锥雕斧凿般的刻到了他的心头。苏慕天的胸膛中腾的燃起了火。
人群却如同开了锅,一个个立起眼睛来咄咄斥责:你马千乘明明做下了不齿之事,还要对天不敬,真是万死难恕其罪。更有人冲过去左右开弓的抽马千乘的脸。秦良玉扑上欲救,却被人掷飞出去。马千乘见状费力的朝秦良玉爬去,秦良玉也往这边爬来,两人反绑的胳膊一扭一扭的,像极两只待宰而无力反抗的鸭子。
汗水从马千乘的额上淌了下来,他粗重的喘着气,喊道:“玉儿,玉儿!生不能同室,死可以同棺!我无怨无悔!”秦良玉不住的点头,强忍着眼中的泪光闪闪。他二人眼瞅着便到得一处,马震北一挥手,几个如狼似虎的彪汉冲上来无情的架开马千乘。众人纷纷叫嚣道:“打,打死他们!打死这对****的畜生!”说着,纷纷扑了上来拳脚相加。
苏慕天实在忍受不了了,大吼了一声,狂怒的冲上前来,将围打的众人挨个抛出。马千乘朝苏慕天点点头,算是谢过,转头挣扎着爬到秦良玉的面前,出神的看着她。两人目光相接了许久许久,千言万语在心头汇聚,却只言片字谁也没有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