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当时没有想到他是教授……回过神之后看见了最痛恨的蚊子就……」
「就怎样?!」
手就不小心挥了下去……
「没考虑到他是教授?!妳的脑袋能想点重要得事情吗?成天就是吃!脑子都成了糖分不成?」
我不是故意的……
要是教授脸上是停一隻苍蝇,妳想我还会打下去吗?蚊子这种生物,前阵子害得我寝食难安。
可是多说也没用,沁茗是担心我才会这样骂人。
何歆同情的拉着我的手,道:「明天我们陪妳去找教授领罚吧,拔指甲还是挨棍子,我们都会手下留情的。」
「……」
不了,妳那是古装剧看太多,现在是和谐社会!……或许吧。
『广播室广播,经济系楚心悠同学请马上到五楼办公室找言子衿教授,再广播一次……』
不会吧……死期要不要来得这麼快啊,我还没想好怎麼临阵脱逃!
此时沁茗含着泪地看着我,「心悠,我会在这裡等妳征战成功,凯旋归来。」
这一刻我才了解,有时候好闺密也会对妳放手一搏。
在对於生死未谱的情况下,我只好y着头p去面对那终极boss。
宿舍到对楼办公室不远,以前只有叁分鐘的路程,今天却走得特别漫长,步伐每走一步就沉重一分。
以往办公室前门可罗雀,但今天却人声鼎沸,不用说,当然都是在议论我。
而议论的内容不外乎都是:「听说就是她赏教授巴掌的」、「被叫到办公室了!真好奇她受到什麼样的处罚」、「天啊我也想被叫到言教授的办公室!」……诸如此类,各种言论都害我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少不了指指点点的目光,好不容易走到了办公室的大门前,却没有勇气推开。
深呼吸,吐气。为人君子敢做敢当,无论结果是什麼,都不可以哭。
再做一次深呼吸,一鼓作气地推开了门。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到教授办公室,偌大的空间中除了言子衿以外没有其他人,四面墙有叁面全是摆满书的书柜,剩餘一面则是设计成一整p的落地窗,看上採光十分良好。
但我却完全不觉得明亮!因为言子衿正坐在办公室的尽头面对着我微笑,远远就能看见那巴掌印清晰的在言子衿脸上,证明我打蚊子的力道有多麼大。
而且看那微笑就知道此人居心叵测!
「教、教授……」我依着门,怯怯地打了声招呼。
言子衿用手指了指他前方的椅子:「过来。」
「我、我站这裡就好了……」站太靠近会有压力。
言子衿看着我,以同样的语调,又说了一次:「过来。」,而他的眼神则似乎在警告我:「不要再让我说第叁次。」
好吧好吧,不入虎x焉得虎子,不随教授言,焉知生亦死。
即使自己害怕的要命,我也不敢慢慢走,要是他一个没耐心,还没坐下就判我死刑岂不是更可悲,於是只好叁步併作两步快点走到他面前。
言子衿摆了摆手示意要我坐下。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赏巴掌。」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第一句话是这个。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遇到上课这麼不专心的学生。」
惨了惨了,现在连我上课恍神也被列为一个罪名了。
「在这麼多人面前赏男人一巴掌,也应该是妳人生中第一次吧?」
对啊对啊,诱因还是一隻蚊子……
「身为妳的教授,而且还是在这麼多人面前……我想妳应该给我个应有的补偿吧?」
说了这麼久,你终於进入重点了。
「妳觉得该怎麼补偿我呢?」
我觉得?我觉得当然是无罪赦免最好啊!人嘛,总会有不小心犯错的时候啊。
但这种话我怎麼讲得出口,面对的还是被打的当事人……
我不敢抬头,也不敢吭一声。那沉重的空气就这样静止了好久。
其实我觉得言子衿问那些都是多餘的,问来问去说不定到最后依然把我给终身死当,以达到最高层次的畅快。
如果我说点什麼来辩解,减轻刑罚的机率会不会大一点?
我灵光一现:「教授,当时的我是被您的帅气所迷h了,一时的意乱情迷……」
这话一讲完,马上倒chou一口气,天啊,我到底在说些什麼啊……今天嘴巴一定是犯太岁!
言子衿挑了挑眉,「这回真是我的不是了,原来长得帅也是一种害人害己的错误啊……」
糟糕,言子衿竟然扭曲了我的意思……
事到如今亡羊补牢也为时已晚了,不能全身而退也得退半身!持着这种意志力我又道:「不是的不是的!当我回过神来发现您俊俏的脸庞上停着一隻蚊子,心中掀起一阵愤怒,只好选择让牠以死谢罪……」
该死,我这破口才真是越说越离谱……蚊子谢罪了,我楚心悠的死期也该到了……
「妳看到蚊子吸我的血,感到特别捨不得,对吧?」
我諂媚:「对啊对啊!您那流着菁英的血y怎麼能白白的给蚊子当食物呢!」
他指了指那红着半边脸的巴掌印:「既然如此,妳是不是该为这红肿的脸做点什麼表示呢?」
我惊喜,只要「表示」就好了吗?
眼看送礼请罪已经来不及了,於是我连忙起身并弯腰九十度,连声音都带着歉意的道:「对不起。」
如此得诚心诚意,想必他也从来没接受过这般的道歉吧。
「就这样?」言子衿惊讶。
不然还能怎麼样?我眼巴巴的看着言子衿,期待他能理解我这般深思熟虑的用心。
时间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我理所当然地看着他,但他似乎还是不了解为什麼。
为了打破僵持,我只好拿出全部的勇气来解释:「我也想过要送礼赔罪,但却不知道您喜欢什麼;我还想过以身相许,但我认为您是位正人君子,不会为se所迷。於是我只好献上最大最诚挚的歉意,还希望教授原谅。」我顿了顿,连忙补充:「我赏了您巴掌,当然是我的错,但是倘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外界看来您就是个有气度的好教授,这样对您也不是个损失啊!」
把姿态放到最低,脸都快贴到地上了,还说您是位正人君子,更为您的声誉着想,连吹带捧又带关心,总该减轻刑罚了吧?
「我本来想当掉妳的。」不行!因为s人恩怨而影响到我的前程似锦的未来,这绝对不是好教授会做的事!
言子衿看我面se难堪,微笑:「虽然这解释我不满意。」他故作停顿,又道:「但还可以接受。」
所以要赦免我的罪了吗?
我那双腿比我身还紧张,喉咙卡着「我释罪了」这四字,期待着言子衿赦免我的那一刻,衝出门对所有议论纷纷的同学们大喊。
「看在妳都把自己这种货se说成是『se』的份上,不让妳以身相许我都觉得不好意思。」
我脸se一变,惊觉大事不妙。
「我决定让妳成为我的贴身秘书,有更多机会来让妳帮我杜绝其他伤害。」
什麼?!贴身祕书?
我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去。那即将飞奔出去的双脚,以及卡在喉咙的那四字,y生生的全被我咽了回去……
要不要这麼害人啊?这不是更增加我犯错的机会吗!
「教授,您没被我打到脑子坏掉吧?」
是真的该检查检查有没有坏掉,怎麼会傻到把我这祸害来伺候您呢?教授您这是在演哪齣?
「放心,我脑袋很清楚,妳的耳朵也没有听错。好了,诚挚的道歉我收到了,妳可以回去了,明天上午六点这裡见。」
六点?!六点正是我鼻鼾如雷的时候啊!既然诚挚的道歉已经收到了,不就应该你走你的y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从此无瓜无葛嘛!
言子衿看我还未起身离开,笑道:「还是妳今天就想上任了?」
谁想今天上任!我永远都不想上任!
当我转身要离开,他突然道:「对了,学校裡遇到要叫我教授,进到这间办公室要称呼我老闆,别忘了。」
最后还是被自己的嘴给害死了,我一定要想办法练练我这破口才。
这晴天霹靂实在来的太突然,回宿舍的一路上我双眼空洞,脑子也一p空白。
看我人完好如初的回到房裡,却不像征战成功,沁茗和何歆赶紧关心我是不是真的被终身死当。
「其实我觉得还不错啊,没有终身死当还天天有帅哥看,多好!」何歆满脸羡慕的表情看着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向她从何解释起。
要是哪裡做不好,终生死当或许就真的是我最后的归宿。天天处在一颗不定时炸弹身边,不按牌理出牌的怪个x,这不是对力而是对精神伤害啊!
「身为言子衿秘书的事,最好不要再跟我们以外的人说。」
「为什麼?」
「后援会的人会忌妒死。」
然后我的x命恐怕就不保了。
我重重的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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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大家好我是想洒脱一点却又洒脱不起来的装洒脱(鞠躬
希望这样子频繁的更新不会让人觉得烦ˊˋ
啊啊祝大家新年快乐!!
↑元宵都过了啊!!!!!!!我在g嘛(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