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簇拥着巫山来到大路上。定睛一看,巫山觉得有些懵:清一色的久隆双层巴士停到道路的左边。
“强哥,昆老板也参加了?”巫山轻声问强哥。
“这个,我真还不知道。”
有些习惯是很具有传染性的,譬如吴建国的挠脑袋,麻庭强也学会了这一招。
“具体的情况易先生清楚。你知道的,我们家就和社团有往来。是阿国说最好要联系易先生他们。你知道的,我们和这些实业大佬们就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的。社团兄弟,打打杀杀还行。不过真要那样来救你,也就是鱼死网破的行为。”
“强哥,给这些司机每人也拿一万,不在乎这二十多个人。”
“那是自然,你不说我也会给的。”
各个社团的人,不管相识不相识的,对于今天的行动都兴奋莫名。刀口舔血的日子,要不是迫于无奈,谁愿意过呀。
没想到,经此一役,港岛的社团空前团结,麻庭强和几位社团大佬坐下来,大家坐下来划分好了利益,港岛的环境为之一清,再也没有那种大规模的械斗。
每当有冲突的时候,总会有人站出来,大吼一声:“丢你老母啊,小先生说了,炎黄子孙一致对外。你这个衰仔,连小先生的话都敢不听?”
这样,每一次争斗就会无疾而终。
仗义每多屠狗辈,巫山心里一叹。或许他们真对14k平时的嚣张跋扈看不惯,另一方面,这一段时间以来,炎黄所作所为,让一个炎黄子孙都挺起了脊梁。
我们是华夏人,我们穿龙服,我们有自己的炎黄食府,不羡慕国外的快餐。
事情的圆满解决,让不同社团的小弟们当场就勾肩搭背,同时也意识到金钱的重要性。就像这次,巫山大手一挥,每人一万的辛苦费,是他们辛辛苦苦好多年都赚不到的一笔巨款。在互道珍重挥手中,社团的兄弟鱼贯上了巴士。
带队大哥很多,巫山一时认不完,抱抱拳和大家告别,坐到麻庭强的车里,带着易智建和侯绍良率先离去。
“强哥,智建叔,大恩不言谢。最主要的是我现在都很懵,小一只,怎么就惊动了这些大佬了?”
“阿山,你别妄自微薄了。”阿强一副巫山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架势,“现在,你其他三个公司我不知道,光是为您服务公司这一块,lisa和我讲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你知道这一块的市值是多少吗?”
看到巫山迷惑的样子,麻庭强得意地抻出三根指头。
“三个亿?”巫山有一丝惊讶,“不会吧,具体的收入秀兰姐那里没有报上来。”
私下里,巫山都管王秀兰叫秀兰姐的。
“兄弟,”麻庭强有一种奸计得逞的感觉,“首先,我说的是市值,不是每月创造的利润。目前,我们公司已经揽括了远东日报覆盖范围内所有的业务。**裸的垄断啊。我就纳闷当初为什么就只拿10%呢?”
这货那捶胸顿足的模样,让大家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强哥,看到你那张欠扁的脸,我都想狠狠地踩上一脚。当初没想到麻叔叔他们哥俩这么大的决心投资实业啊。原以为怎么也得十年八年的劝说你们才会全力走上实业这一条路的。”
“你的智商弱爆了,出去千万别告诉别人你认识我。”
麻庭强用巫山的话来挖苦他,同时象征性地把身子往旁边一倾。
“lisa说,为您广告每月的收入差不多四个亿,各种支出不超过一个亿。也就是说,目前每个月的纯利润都超过了三个亿。这还是刚刚开始,业务不精熟的情况下。那么,市值至少三十亿。懂吗?”
巫山一时之间有些懵圈,同时也有一丝欣慰,难怪前世说的一个点子救活一个企业。这尼玛也太夸张了吧。不过,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领先这个时代四十年,还不能取得最好的成果,对不起重生者这个身份。
比起巫山的小小惊讶,更为震惊的是易智建和侯绍良。
特别是侯绍良,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个只是看上去稍微成熟的男孩子居然有追赶那些老牌大亨的身价。
易智建心里发苦,自己辛辛苦苦在堂兄的公司里打工,旁边这个人,已经到了他必须仰望而且是望也望不到的高度。同时,也给他敲响了警钟。巫山的思路来源于知识,自己呢?除了在大学校园里学的水电知识外,还有什么?
不久之后,易智建远走米国,沉下心来读书,今天的谈话是导火索。后来在伟人上台后回港,依托红色资本,成为商业界的奇人,不像前世一样从资本市场黯然隐退。
“好了好了,有智建叔和侯律师在呢,别把我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也不怕他们笑话?说说你们怎么知道我被14k抓走的。”
“你就别提了,听到你被人抓走,我都快疯了。在港岛还有人敢不给我老麻家面子?我给每个老大打电话,直接就问为什么要抓我兄弟。”
“一个小时候后,所有的社团回话没动过炎黄,更不可能抓你。最后我们终于想到了14k。虽然小弟间偶尔打打杀杀,几位大佬之间还是互有来往的,哪怕是面和心不合,表面上都过得去。
“既然认定了目标,我邀请几位老大坐在一起,请他们帮忙寻找。本来是想在场子里闹事,逼葛三民大出来。最后,今天上午,智建哥通知我......”
“啥?你叫智建哥?衰仔,想占我便宜啊。”巫山示威地举起拳头。
“诶,各交各的,各交各的。”麻庭强讪讪笑道,“智建哥告诉阿权,我再和智建哥联系了下。尼玛,知道不,兄弟,当时我听到这些人的名字,心里热血沸腾。既然其他社团在这个事情上出了力,也得让他们在这些大佬面前露露脸啊。于是,我们又聚集在一起,由侯律师统筹,才有了后来的一幕。葛三民这衰仔,真想不到他在香江岛上还有个窝。我们派了十多辆车子分地段跟踪,后面的你就知道了。”
“对了,阿山,”麻庭强拍了拍巫山的肩膀,“还不认识侯大律师吧?呵呵,侯律师是我们港岛的金牌律师,出道以来从无败绩。而且为人古道热肠,社团的兄弟出事了,侯律师出马,手到擒来。侯律师还是超人等好几位大佬的法律顾问。看你那傻样,还不好好谢谢侯律师。”
巫山心中鄙夷,不是你们拿着刀枪,他愿意为你们办事才怪。
双手抱拳:“侯律师,一切尽在不言中,多谢了。”
“客气啊,我也叫你阿山吧,”眼睛看向阿强,“你说的让你父亲远走避祸,不是阿山吧?”
“不是他是谁?害得我现在都不想和老豆联络了。每次和他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在和我说阿山。我就感到纳闷儿了,究竟我是亲生儿子还是这小子。”
“哈哈哈哈,”侯律师爽朗地笑起来,又举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不然你父亲他们哥俩现在说不定早请进去喝咖啡了。古人诚不欺我,有志不在年高,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相互客气了一会儿,阿山看到易智建叔字那里一声不吭,感到过意不去。自己来港岛本身就是通过易家的关系,这次的事情要不是他在其中穿针引线,那些大佬们会不会出面还是两说。智建叔好像和大家格格不入。是内心里的高傲还是自卑?巫山不清楚。
“智建叔,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现在在港岛的日子。大恩不言谢,今后不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您尽管吱声。贺老先生看在您家族的面子上出手,我想得通。但其他那些大佬,他们怎么也来插一脚?我到现在都很好奇。”
“按说,霍老先生出面,或许可以解决,但也很难说。台岛当局知道霍先生是亲大陆势力,肯定会刁难他。其实,起先我也迷糊来着,这些前辈都是人精,怎么会都出手了呢?要知道一出手就是和台岛当局作对了。”易智建还是挺健谈的。
“主要是台岛本身这些年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据说前不久直接把一个不肯合作的老板灭门。龟缩在小岛上还不收敛,认为自己依然是太上皇,天怒人怨。估计这些大佬早就不满意了,就缺乏一个联手的契机。最主要的是,莫欺少年穷,何况你哪是少年穷,是少年富啊。”智建叔苦笑了。“我们一起到港岛来的,这才多久的时间啊,我都还没有完全适应这里的环境呢,你就已经混得风生水起了。要不是阿强刚才说,我都想不到你目前已经达到了我甚至我们家族都要仰望的地步。应该是这些人都看好你的未来。”
“嘿嘿,大家对我的抬爱。”巫山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虽然大家都已经知道他很妖孽了。“最主要是强哥他们帮衬我。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别整这些没用的,阿山。”麻庭强打断他的话。
“认识我们的人多着呢,你和我们素不相识,一个孩子带着家人独自到港岛打拼,白手起家。不要说我们认识的人,就是我自己,何尝想到这些方面?认识你之后,我才意识到知识的重要性,也和阿权他们一起在港岛中文大学旁听呢。”
“有学问的人比比皆是,但是学以致用,并和书本知识印证能有几人?现在我逐渐认识到我和你的差距在哪儿。我以前只是着眼于眼前,不过是想把远东作为家族的身份之用而已。”
“没有你,就没有我们远东的今天,没有麻家的今天。现在跟风的很多,可惜,一步领先步步领先。更有一些邯郸学步者,就别提了。当领先一步的时候,别人可以追赶。关键是我们已经已经到了别人仰望都看不到的高度。你知道吗,以前道上这些大佬,谁都不服谁。今天我们麻家不管什么事,只需一个电话,在我面前都是毕恭毕敬的。兄弟,我老豆他们知道如今我在港岛这么风光,都想溜回来显摆显摆。”
“打住打住,”巫山看到麻庭强越说越激动,“一世人两兄弟,今后不管我是从商还是从政,只要是我能做的,只要是你不违法不违反道德的,我都会帮你。”
说完,兄弟俩的手掌啪拍在一起。
“智建叔,今天的事情对于这些大佬来说也许不过举手之劳,但对我来说就是救命之恩,不得不报。”
“你拿什么报?”易智建反问,“拿钱?人家的钱比你多。拿人?你才有几个人?大家都是炎黄子孙,今后,在你能合作能帮衬的地方尽力就是了。而且,好像颍东叔有安排,到时候我告诉你。具体的情况目前我也不清楚。”
巫山重重点了点头,团结就是力量,自己一定想办法把港岛的华资企业拧成一股绳。那样,不要说港岛,就是在全世界都可以横冲直撞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