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晚上苏智要过来,崔成钢提前就给伍晓丽打了电话,叫她准备晚饭。等苏智进屋的时候,饭菜已经全都做好了。
苏智跟伍晓丽打了声招呼,洗了洗手,就上了桌儿。
伍晓丽看到苏智的时候,有怦然心动之感。崔成钢没跟她说家里来的是谁,只是说是一位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叫她把拿手的硬菜全都做了,要好好款待一番。
当看到苏智的时候,伍晓丽其实是有点惊讶的,她没想到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出头儿的小伙子,而且这个小伙子长的又这么帅气。
仔细打量苏智的五官,伍晓丽发觉他很像自己高中时代的一个师哥,而那个师哥也是她暗恋的对象,只可惜那个时候年少,一直没有表达出口。而时隔多年,回想当初的青葱岁月,却依然觉得那么美好。尤其是看到苏智的时候,在某个瞬间,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当初的校园时代。
崔成钢将拿起自己平时都不怎么太舍得喝的茅台,将苏智和他面前的杯子倒酒,说道:“兄弟,今天你是第一次登门,所谓一回生两回熟,以后没事儿你就过来,到这儿,你就当自己家一样。不过东西就不必拿了,太见外了。跟别人来这一套行,到大哥我这儿来不用这么客气。”
“我也没想跟大哥客气,只是明天过节,又是第一次登门,全都赶到一起了,就随便买了点东西,没有跟跟大哥见外的意思。”苏智微微一笑,见伍晓丽面前是一瓶饮料,问道:“嫂子,你不喝酒吗?”
“我不会,你们俩喝吧。”伍晓丽笑着说道。
“那你就以茶代酒吧。”苏智提起酒杯说道:“大哥,嫂子,那我就喧宾夺主了啊。今天是我第一次登门,非常感谢大哥和嫂子的盛情款待。我这个人实在,大哥说以后叫我经常来,把这儿当家,那我肯定就不会少来的。兄弟我呢,年纪还轻,涉世不深,有些事情肯定不会想的那么周全,还望大哥和嫂子能够多多包容。这杯酒我就先喝了,你们两个随意。”说完,苏智仰头一口就干掉了杯子中的酒。
崔成钢和伍晓丽对视了一眼,笑了笑。
“你嫂子喝的是饮料,她喝多少她自己掌握,我必须得全喝了,今晚不醉不归,兄弟我陪着你。”崔成钢说完,也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重新倒上酒,三个人边吃边喝边聊。其实主要是苏智和崔成钢在说,伍晓丽在旁边只是偶尔说句话,多数时候只是一个听众。
“兄弟,过节不去天州吗?”崔成钢问道。
“去天州?”苏智反应过来以后问道:“你是说去我干爹那吧?”
“嗯,去吗?”
“元旦就不去了,明天给他老人家打个电话就行。不是一月份过年嘛,也没多少天了,等过年的时候再去看他。”
“过年过节,确实是应该看一看老人啊。尤其是像你干爹这样的老人,勤去看看是没什么错的。”
“大哥说的没错。平时我往天州跑的次数还是比较多的,像每年的父亲节,我干爹的生日,干娘的生日,再加上一些传统佳节,我基本上是必去天州的。不仅去,也都会尽量准备一份大礼。”苏智听出了崔成钢话里有话。
“为什么是尽量啊?孝敬老人不是应该的吗?”崔成钢有点好奇。
“是这样的。不怕大哥和嫂子笑话,我这才工作多长时间啊,每个月挣多少钱大哥是最清楚的。我又不是现在那些富二代,想拼爹又没得可拼,所以想要每次去都带着厚礼,显然是不太可能的,只能是尽量。尽量每次去的时候能拿一些像样儿点的东西。其实我干爹干妈也不让我拿,他们也知道我的条件,但是他们不让是一回事儿,我拿不拿则是另外一回事儿,大哥你说呢?”苏智在话语之间给了崔成钢暗示,他相信崔成钢能够听得出来。
“没错,你这么想就对了。又不是天天去,赶上过生日过节,哪能空着手去啊,不合适。”崔成钢听了苏智的话就琢磨了起来。
“是啊,所以没钱也得装成是有钱的样子去啊,没办法。”苏智无奈的摇了摇头。
利用苏智起身去上厕所的工夫,伍晓丽感兴趣的问道:“他干爹是谁啊?”
“天州市的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崔成钢眼睛闪着亮光说道。
“这么大来头儿?那你可得跟他处好关系啊。”伍晓丽感到有些震惊。
“必须得处好关系啊,没看我和他现在都以大哥和兄弟相称了吗,我和他处的不错。”
“该花钱就花钱,别舍不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吃完饭以后,苏智跟崔成钢又聊了一会儿。见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半了,就以时间不早了为由走了。
过了元旦,距离春节的脚步就越来越近了。
在春节前的一周的时候,临下班,崔成钢把苏智叫到了办公室,说前一段比较忙,一直也没时间。现在马上要过年了,该忙的也都忙的差不多了。之前说找雏儿的事儿,他事先联系了一下,没想到还真联系上了,点儿非常高,问苏智明天是否有时间,要是有时间,就去尝尝鲜。
苏智听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说有时间。这种难得的好事儿,就算是再忙,也得抽出时间去,不然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崔成钢见苏智去,就告诉他明天下午三点以后到东国之城大酒店去找他,因为他下班后要去县城,晚上就不回来了。
下班后,崔成钢开车去了县城,苏智也坐末班长途车去了县城,去了袁翠芬家。
自从袁翠芬被调到县妇联工作以后,只要时间允许,苏智每周五下班后都会去县城,然后周六一整天都和袁翠芬呆在一起,周日吃过中午饭后再坐车回镇里。
袁翠芬干妇联工作有些年头儿了,所以从镇里到县里,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完全是无缝对接。
要说唯一让袁翠芬不适应的地方,就是每天下班后可以回家了。这话乍一听可能会觉得很奇怪,回家应该是最舒服,最适应的呀,怎么会不适应呢?
其实不然。以前在镇里工作的时候,虽然是住宿舍,条件没家里好。但至少上班的时候,楼上楼下,只要想见苏智,就随时随地能够看见。等周末的时候,绝大多数的时候,还都可以跟苏智在一起,这让袁翠芬没有丝毫的孤独感。
而到了县里工作就不一样了,是能天天回家了,却不能天天看到苏智了。只能周末的时候见一次,还得祈求苏智周末一定没有事,不然有时一周都见不到。
有苏智在家里,袁翠芬也愿意做饭,再忙活她都愿意。可当她自己的时候,下班回到家里就一点做饭的兴趣都没有了。一个人吃饭又不香,所以一周下来,除了周末苏智过来的时候她会做饭,剩下的时候,她基本都是买着吃,是不开火的。
所以对于现在的袁翠芬来说,一周当中最盼望的就是周末的到来,盼望能见到苏智。有时刚周一,她就会想,怎么还不到周末呢?
苏智进屋的时候,袁翠芬正好把做的最后一个菜放到桌子上。这不是巧合,而是两个人商量好的。苏智上车后告诉袁翠芬一声,袁翠芬就开始准备,掐着时间做饭。等苏智到县城的时候,她的饭也基本就做好了。
袁翠芬就像一个家庭主妇一样,等待着自己丈夫下班回家。当丈夫回来的时候,面带笑容接过其脱下的衣服,叫其去洗手,然后上桌吃饭。
苏智慢慢的,不仅习惯了这种感觉,甚至还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深陷其中,非常的享受。
往苏智的碗里夹了一些菜,看到苏智身上穿的还是以往总穿的那件衬衫,袁翠芬问道:“上周不是给你买了两件衬衫吗,你怎么不穿啊?”
“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我打算过年的时候再穿。”苏智还真是有点饿了,拿起拿起碗筷就大口的吃了起来。
袁翠芬听到苏智的话笑了,“你还拿自己当小孩呢?过年的时候才穿新衣服。你身上这件衬衫都穿多久了,我印象里,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就一直穿。有新的就穿呗,穿旧了再买,又没多少钱,别把日子过的那么仔细。你要是舍不得买,我给你买。你现在大小也是个领导,在镇政府工作,也不能太不注重自己的穿着了吧。”
“我就是这件衬衫穿习惯了,又没坏。不过你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回头我就穿你给我买的那两件。”
苏智身上的衬衫穿了得有三年了,他也知道早就该换了。之所以一直穿在身上没舍得扔,主要是因为这件衬衫是当初徐敏给他买的,虽然两个人已经是过去时了,但是有些回忆是永远都无法随着时间而淡去的。
看到这件衬衫,苏智就会想到徐敏。穿在身上,就好像当初抱着徐敏时,你侬我侬的幸福甜蜜时刻。
“说到穿衣服,明天咱们俩去天州吧,逛逛街,顺便我再给你买几件衣服。”见苏智已经吃完了一碗饭,袁翠芬起身又给苏智盛了一晚。
“不用了。我有衣服穿,你别说风就是雨的,弄的好像我穷的都快穿不上衣服了似的。”苏智结果玩,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不是穷的快没衣服穿了,你就是没什么衣服嘛。就你那些衣服,你说我哪一件儿我没见过呀。你根本就没什么新衣服,正好马上要过年了,借着这个机会添置几件新的。
“真不用,我真有衣服穿。”
“你是不是不舍得花钱啊?你别担心钱的问题,我给你买,花不了多少钱的。”袁翠芬觉着苏智肯定是担心钱的问题,因为她知道涨了工资以后,苏智现在每个月也不过才两千块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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