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是个残忍的人,为了工作可以放弃他,而不是照顾他的感情,说一些安的话,让他对我有期待。当然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你一贯心软的。”
既然无意参与他的人生,就不必在他生活中过多的出现。
如果频繁地联系或沟通,小孩难免会对母亲产生期待,情感上也会逐渐有依赖x。但薛茜华满足不了他的期待,这对薛灏是一种伤害,长期处于失落的心理之中,对他的成长会有无法预料的影响。
薛灏离家出走的那次,虽然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没有酿成什么大错,但之后任何时候想起来,他都觉得后怕。现在的薛灏对母亲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难以想到他更大一点之后如果还是这样,将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那时候不一定就要好运气不出事了。
薛立风开始有点理解薛茜华了。孩子与父母之间,既不相互影响,也不抱有期待,谁都不为谁而活着,没有偿还心理,也不求任何回报。也许这就是最好的方式。
“小孩确实有权利知道,但他现在太小,理解不了成人世界的感情,我想等他长大一点,可能会比较容易接受。不过,不管我说还是不说,不管薛灏能不能感受到你对他的情感,他的人生你都已经无法参与,所以我会选择让他心里好受一些。”
薛立风说完便起身起身准备离开。薛茜华的态度非常明确,再挣扎也是无所谓和不必要的。
自薛茜华出国深造之后,他们两人就没有说过这么久的话。但这次会面,薛茜华的想法,也让他触动颇深。
眼前已经年近四十的薛茜华,仍保持着初心,对理想的追逐和热情。他可以想象出,在野外工作的时候,她的坚韧与专注。
她走过荒无人烟的沙漠,s热险恶的丛林,她敢于穿越任何危险,面对一切未知,承担所有后果,却从未想过,要做一个好母亲。
薛茜华也起身,不知怎么地,伸出手来和他握了握,表情是少见的柔和。
“希望我死在野外之前,我们还能够再见一面。”
“哈。”薛立风握紧了她的手,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纤长有力,粗糙长满茧的手,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轻松一点,“等薛灏真正按照他自己的意愿生活,长大了成熟了,我们会见面的。”
“嗯。”薛茜华抿嘴,点了点头,“那,再会了,立风。”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完了。前面有点小问题修了修。
这文快完结啦。
☆、第三十五章
想快点回家,薛立风买了当晚的机票,落地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他打了个车到季杨家楼下,远远望去一整栋楼只有那一间还亮着朦胧的灯光,心里突然无比温暖柔软。
季杨给他开门,猝不及防就被抱了个满怀。
薛立风身上还带着j分外面带进来的寒气,而季杨是洁净温热的,这么抱着他,仿佛在汲取他身上的温度,暖和着自己。
显然是被他的动作闹得有点不知所措,季杨的身有些僵y,薛立风耍赖似的不松手,抱了一会儿,季杨才逐渐放松下来,还伸出手轻轻拍了怕他的后背。
这哄孩子一样的动作让薛立风心里顿时松快了不少,搂着季杨的手臂又紧了紧,抱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他。
重新对上薛立风的眼睛,季杨突然又有点尴尬和别扭起来。
这些日子的相处,两人内心贴近了不少,保持着一种绝佳的默契,却少有亲密的动作,季杨其实心里是踏实而安定的,这种被薛立风时时注意和保护着的感觉真的很好。突如其来的拥抱像打破这种平衡稳定的一个信号,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为了缓解尴尬,他选择了一个不会出错的问题。
薛立风果然点点头:“给我煮点馄饨吧。好饿。”
这句话像是解放了季杨一般,他急匆匆地就转身跑去厨房煮馄饨了。
季同同房间的门关着,想必孩子们早早就睡了。沙发上放着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两个书包,明天早上要穿的衣f也叠好在一起,玩具们分门别类装进不同的箱子里,地板一尘不染,餐桌的桌布也是刚换过,还带着洗衣y的味道。
一个男人带着两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要工作,还能够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家里永远整洁而舒适,薛立风觉得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做到。
想到季杨之前与蒋同辉争执之时显露出的坚韧果敢,再看看厨房里那个认真煮馄饨的单薄身影,薛立风愈发觉得季杨身上充满着一种能量,他在不知不觉中,也被这种能量所感染了。
“煮好了。先别吃啊,很烫……”季杨把装着馄饨和汤的大碗端出来放在餐桌上,又从冰箱里拿出一袋浅hse冰块一样的东西,拿了两块丢进去,拿勺子搅着,hse冰块随着搅拌慢慢变小直到彻底消失,季杨才指示,“可以了。”
薛立风遵命,坐下来乖乖吃馄饨。
舀了一勺汤,入口只觉得香浓满口,温度也刚刚好。
“前j天用大骨和j架子炖了点高汤冻起来。吃面吃馄饨的时候可以放两块进去,凉的快免得烫嘴,还能提鲜。”季杨为他介绍,言辞语气中满是成就感。
薛立风十分识相地夸赞:“太好吃了。我一整天没有好好吃饭,现在感觉在天堂里。”
这话倒是真的。刚在飞机上还觉得胃疼。
“那你慢慢吃,还有。”
薛立风点头,慢慢地一口口品尝着碗中的美味,明明是家常的东西,却被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弄得有点像吃山珍海味一般。
季杨被他那珍惜的吃法弄的有点儿不好意思,继而转了个话题问道:“薛灏的爸爸怎么样了,他妈妈能回来见薛灏吗,你们说了什么?”
薛立风咽下嘴里的馄饨,笑道:“你这样一下子问这么多我怎么回答。一个一个来。”
季杨也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你挑想说的说就是了。”
“简单来说,就是,她不会回家和薛灏见面了。”薛立风平静地说。
反而季杨的沮丧挂在脸上。薛灏对妈妈有多么渴望他是知道的,现在小朋友的愿望要落空,他自然而然也跟着失落了。
见到他的神情瞬间低落下来,薛立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安道:“没事。她妈妈的观点我也能接受,她尽不到母亲的责任,过多地参与薛灏的人生,对薛灏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季杨思考了良久,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点点头,问,“那你怎么和薛灏j代呢?之前和他说过等他爸爸好一点,妈妈就会回来的。”
“他妈妈下个月有个任务要回美国。只能暂时先这么和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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