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弥坤,你把我从这里弄出去,就算强行出去也死不掉,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师傅都已经……”说着,我的眼泪又开始不争气的往出流。
“阿忧,你不要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为夫知道你心理难受,可是要我把你强行从锁魂镜中弄出来,恕我做不到。”
都已经这种时间了,弥坤究竟在说什么,强行出来只是会受点伤,又不会死掉,师傅都已经离开了,难道要我连这最后一面都不能见吗?!
“弥坤,你搞清楚点轻重好不好,强行出去又不会死,可是师傅他老人家……。”他这是什么脑袋,难道分不出个事情的轻重吗。
弥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阿忧,你现在不是一个人的身体,你肚子里有我们的骨肉,这种时候,我怎么能让你冒一点点的危险。”
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我所受到的震惊估计比我这一辈子的都多,我呆呆的站在那里,右手不自主的抹上肚子,在这里,居然有了一个小生命。
这话同样也让一旁的季林吃惊到了极点,几乎是用喊得说出:“翁归!你这个禽兽,你知不知道鬼胎会要了凡人的命,你怎么可以让小忧为了你的一己私欲而冒这个生命危险。”
“我的孩子自然不同别的小鬼,怎么会伤害到,这也是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现在给你师傅报仇才是你的最应该做的事吧。”弥坤不紧不慢的对季林说着。
或者是弥坤说道了重点,季林也没再纠结下去,转身回到卧房内,将师傅的身体抱起放在床上。
弥坤也跟在后面进到房内。
“让我给首月检查一下,就算是为了阿忧。”
季林看了一眼弥坤,又看了一眼镜中的我,无声的站到了一旁。
弥坤将镜子立在桌上,这个角度刚好使得我也能看到他们的举动。
师傅的尸体被季林以平躺的姿势放在床上,从师傅苍白的脸色和紧抿的嘴唇来看,死前应该是忍受了很大的痛苦。
只见弥坤将鬼气聚集在手掌处,从师傅的脚开始,一寸一寸的进行检查,最后在胸口的位置停住了。
弥坤将师傅的衣服轻轻掀开,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实在是太残忍了,因为衣服没有破,我一直都以为胸前的那片血迹是师傅吐出来的,没想到,师傅的心脏部位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大洞,里面,一只长相奇怪的虫子正在欢快的啃食着心脏周围的器官,而奇怪的是,被它啃噬尽的地方,透明的人皮完好的包裹在上面。
看着这一幕,我用双手用力握着自己的嘴,努力克制自己不哭出声来,豆大的眼泪不停的砸下来。
实在是太残忍了,原来师傅一直都在忍受着这种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想到那天在师傅家,在月光下他老人家苍白的脸,对我说的那些话,更是让我陷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这是什么?”一旁的季林在长吸一口冷气后说道。
弥坤仔细观察着那只虫子,说道“这是一种苗疆盅,一旦被下盅无药可解,可是这么奇怪的盅我也是第一次见。”
“弥坤,想想办法,能不能把那恶心的虫子从师傅身体里弄出来,再这样下去,师傅就要被吃完了。”我对弥坤说道。
弥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真的有办法,守月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地步了,恐怕他早就发现自己被下盅。”说完看向镜中的我。
“虽然没办法取出来,不过为夫可以先用鬼气将它暂时冻住,限制它的活动,之后我们再想办法。”
弥坤的话多少算是给了我一些希望,虽然师傅死了,可是最起码希望能给他留个完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