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秦朗和卫忠贤相距八米,俩人之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风暴正在成形,压的裁判连连后退。
“现在的学生真是越来越牛了,我得赶紧下去躲一躲,这俩个家伙太强,真打起来,可别误伤了我。”裁判有点招架不住,匆匆下了擂台。
“秦朗,我要与你酣畅一战!”
卫忠贤陡然爆喝一声,紧接着,他浑身都开始涨大起来。
这不是假象,是真的在涨大,但并非是那种吹气球一般的膨胀,而是浑身骨节肌肉都在被拉长,类似于印度古瑜伽。
可是比起古瑜伽术,又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观众全都看傻了,那些大三大四的学生,乃至学校的教官领导,已经看过卫忠贤好几年的比武,可却从未见他使用过这样的招数。若非这确实是亲眼看到的事情,他们都快以为是在拍电影了。
有反应快的学生,下意识的想摸出手机给录下来,但马上想到军校的制度,便打消了念头。
四大军校有一条严厉的规定,校内比武时不允许任何偷拍,否则将会送上军事法庭从严从重处理。
“咦?这个卫忠贤,看来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得多啊。”秦朗眯起眼,短短时间,卫忠贤的个头居然拉到了近两米,体型更是增加了一倍不止。
但这并不是让秦朗惊讶的地方,令他惊讶的是,卫忠贤的身上居然开始爆发出一股九五至尊的帝王气息。
这样的气息,非久居高位者不可能拥有。
秦朗当年在丹鼎大陆位居丹王,所以他也能释放出君临天下的帝王气势,但是和卫忠贤比起来,他的帝王气势明显差了不止一筹。
卫忠贤只是军校的一名学生,除非他被古代帝王穿越附身,否则断然不会呈现出这么强烈的帝王之相。
不过仔细观察,秦朗发现卫忠贤的帝王气息中,始终还是掺杂着一缕阴柔,虽然仅仅是一缕,但却破坏了帝王之相。就好像万岁爷和九千岁的区别,看起来似乎只差一步,但是一步之差却谬之千里。
卫忠贤的身体变化终于到了极限,他突然念诗般长吟一声:“醒掌天下权。”
只见他大手一抓,擂台上的空气似乎瞬间被抽走了一般,一股窒息感立刻笼罩了整个擂台。
秦朗脸色一变,他能感觉到周围空气的剧烈变化,就好像卫忠贤的掌心中有一个宇宙黑洞,不断吞噬者擂台上的一切,连他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强烈影响,浑身气血都沸腾起来,要从毛孔里往外喷。
还好秦朗是化劲高手,浑身毛孔早就凝练一体,收放自如,否则换做其他人,一个瞬间就得被抽干精血。
“破!”
一声大喝,狂暴的声浪从秦朗的口中喷出,却被擂台上的真空环境给封锁住,传不到台下的观众耳朵里。
但这股声浪带来的剧烈震动,立刻打破了空气的凝固,只见擂台四处,响起了噼里啪啦鞭炮般的响声。
响声一停,擂台上的空气又恢复了流动。
这一幕说来话长,实际上就是电光火石间。
直到这时,台下观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卫忠贤神叨叨的念了句诗,然后手一抓,接着秦朗嘴巴动了动,就莫名其妙听到一阵放鞭炮的声音,再然后台上俩人就不动了。
“搞什么鬼?高手对决难道就这么无聊?”大部分观众心头都升起了这样的疑惑。
只有极少数人,隐约看懂了台上刚刚发生的变化,这其中就有最靠近擂台的许剑锋和第一灵犀。
第一灵犀对身旁许剑锋道:“你不是跟卫忠贤打过好几年了么?他以前也是用这样的招式?”
许剑锋摇摇头:“以前卫忠贤从没用过这样的招式,他应该是今年实力大增突破到化劲以后,才新学的。”
第一灵犀皱皱眉头道:“这个卫忠贤的招式真是别具一格,简直闻所未闻。奇怪,我从没听家里长辈提起过,在武道的各门各派里,有这样的招式啊。”
许剑锋脸色古怪道:“我倒是知道一点点卫忠贤这种出招手段的来历。”
“哦?快说。”第一灵犀急忙道。
许剑锋沉吟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卫忠贤所用的应该是缚龙心术。”
“缚龙心术?”第一灵犀楞了一下,“有这样的武学功法么?”
许剑锋摆摆手:“你没听说过不奇怪,知道缚龙心术的人极少。不过帝王心术你应该听说过吧,缚龙心术就是建立在帝皇心术的基础上。”
“帝王心术不是古代皇帝玩弄权柄的手段么?这跟武学有什么关系?”第一灵犀疑惑道。
许剑锋笑道:“帝王心术可不仅是玩弄权柄的手段,它包罗万象,其中自然也有武学。缚龙心术就是专门针对帝王心术而出现,它的目的就是凌驾帝皇心术之上,成为可以掌控皇帝的存在。”
第一灵犀恍然道:“难怪叫缚龙心术,缚龙缚龙,皇帝就是龙子,缚龙可不就是捆缚住皇帝嘛!就像那句话说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是这缚龙心术是传自何门何派?又是何人所创?敢以缚龙为目标,这样的人应该不是无名之辈吧。”
许剑锋古怪的一笑,“灵犀学妹,你想想,最容易挟天子的人会是谁?”
“奸臣?武将?”
第一灵犀连猜两次,许剑锋都是把头直摇。
“该不会是太监吧?”第一灵犀惊讶道。
许剑锋一拍巴掌,“猜对了,就是太监。宦官弄权几乎是每朝每代都无法避免的现象,这缚龙心术就是东汉年间的一个太监所创,此人名为郑众,称得上宦官弄权的鼻祖。他不仅创立了缚龙心术,更建立了以宦官为基础的阉党。
后来朝代更替,但缚龙心术却一直在宫中流传,民间罕有听闻。而阉党的组织也是屡受打压但又死灰复燃,历史上那些祸乱宫廷的太监,都是阉党的成员。这个组织一直到现在都依然存在。
只不过到了近代,因为政治体系的转变,阉党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皇权土壤,开始从宫中走向民间,变得低调神秘,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特别是几十年前,阉党最后一任党魁寻找什么东西而失踪以后,党魁令牌丢失,群龙无首,几乎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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