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么?”门外的声音又一次的催促。既然午爷早上与这位争吵的如此激烈,而我又是来寻找午爷的,他现在来找我确切的说应该是来抓我才是吧,想到这里我心中已经可以肯定来者不善,我把湿透的衣服和行李快速的塞在一起准备从窗户走,但为时已晚,门缓慢的转动着把手,我已经没有空余的脑力来得知他是如何知道我的住所房间,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我将行李重又扔在了地上。
“等你很久了。”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学来的这招故作镇定。男子后面没有人跟进来,看来是一个人来的。
“是四凡是吗?”男子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沧桑,同时显露出比我更加镇定的语气,显然对我的话没有疑问,与外表完全不一致的声线让他整个人显得更为阴森,我不由的打颤,在面对这样的人的时候我总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当快递小哥的时候遇到的人形形色色,但也都是些市井百姓。
“信上午的见面真是幸会。”声音岁模糊,但我明明听到他说出话之前有做出一个“(w)in”字的发音,难道这个人是为了我的信而来,从上午的情形来看,对这信中的内容他该是懂的,而我更像是一个局外人,对信中的内容一头雾水,只能从言辞中分析到这些应该是地质方面的秘密,不然见山也不会牵扯其中。
“这外面雨这么大,您来这儿是?”我根本判断不出立场,我是个完全的局外人,在几天前还在送着快递的小哥,我甚至到现在都没能确定张午的立场,他是和见山一面的,还是我面前这位和见山一面的,还是见山是独挡一面的,这一切在我找到见山之前都难以得知,而我这一次的寻友记看起来并非那么的容易,我试探性的问只能将疑问一点点捅开小洞,完全摸不着里面的核心。
“找你。”
“咱就不卖关子了。”我还是没沉得住气,他一味绕来绕去就是不指明来意的态度摆明着是在要我发话。
“知道找你干嘛吗?”他面带笑容,双手十指互相交叉坐在了旅馆的床上。
我要是知道你干嘛来了,我还一肚子紧张,一肚子疑惑,一肚子和你卖关子绕来绕去干嘛呢,我简直没能忍住肚子里的无名之火,差点在脸上对他写上滚蛋两个字。
“您和午爷今天上午闹腾这么大是为了什么?”我总算是直接出了口。
“哟,午爷?你这刚来扬州城就认识他了?我们可不这么叫唤他。”这话配着他独特的声音显得倒是有几分生硬。
“你不用管我如何认识他的,你又是谁?”
“我们叫他狗爷。”他不问自答,然后缓缓地从上衣口袋里取出手机拨打。我的手机在口袋里疯狂的震动起来。
“你是?”我没能反应这一举动,难道说他也是午爷?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午爷?我上午看到的是平行世界的镜像口水战?那银行卡呢,那黄见山呢?无数奇怪的需要解答的问题冲向了我,我一时不知所措。我被好奇吞进了这个本不属于我的世界,现在又有更多更多的好奇促着我赶快向前走。
“张午,他们都叫我老声张。”我能感觉到我的表情已经不再正常,可能已经有点扭曲或者是目瞪口呆。
“那…上午的那个午爷呢?”我显得有些慌张。
“你说的是午庭吧。真是非要逼我说出这走狗的大名,你才能想得通,见山可说你是聪明绝顶。”老声张的这句话是最让人如梦初醒的一段解答。
也就是说上午一行五人中的那位叫做午庭,而我身边的这位叫做张午,世界上只有一个张午,一个午庭,他们都可以叫午爷,那也就是说店小二骗了我,没有动机的恶作剧还是别有心机的预谋?
“见山呢?”我没有再多想,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寻见山。我脱口而出。
“跟我来。”老声张递给我一把伞,也不管我身上湿透着。想想倒是自己自讨苦吃。不过想到能最快的见到见山也就顾不上这些。
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小,旅馆外的下水道可能是堵住了,雨水堆积的漫到了马路上,天色渐晚,加之是雨天路上没有任何的行人。老声张的汽车就停在不远处。
上了车,我决定向他了解一些事情。最主要的还是黄见山,其次就是那封信与地底人。
“关于地下的事情我是不会多说的。”我刚想开口,老声张就直接咄咄逼人的拒绝了我,我想那算了,我问问见山的消息总归行吧。
“见山?那封信?需要我?”我想问的太多,一张口混合在一起就变成了这些。
“带你去看些东西,有些事你自然会明白。”老声张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
“我们这是去哪里?”雨下的十分的大,雨刷已经刷的不在一个节奏上了,我找不到路标来明确自己身处的位置。
“西城当铺。”老声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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