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不止一次地说,那屏风象征着她与皇上的情意永在。府里早有规矩,就算是掉了脑袋也要护着娘娘生前用过的东西,怎么
“……”
孙嬷嬷扬眉冷笑,“公公,那屏风上面刻着百年好合的字样,正是娘娘出阁当日皇上送来的,是娘娘生前最喜欢的一架。”
福公公大怒道,“诬陷!那屋里全是顾府的人,都是你们说了算!”
孙嬷嬷上前一步说道,“回皇上,福公公进了小花厅,发现屏风挡了道,就直接拿脚踢了,当时,大家都看见了,福公公没有说实话!”
福公公哭着说道,“皇上,是顾府的人打的,奴才根本就没有碰倒屏风,是那屏风自己倒下的,但顾府的人却二话不说的打了奴才,皇上,您要给皇上做主啊!”
打了皇上的人,谁这么大的胆子?
刚才还陪同元武帝说着闲话的几个臣子也不敢吱声了,个个面面相觑。
抬着福公公进来的几个仆人吓得全都跪下了,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吭声。
元武帝眸色一沉,“怎么回事?”
福公公趴在担架上,下半身的衣衫上全是血渍,一张包子脸苍白无血色。
“皇上……皇上啊……,奴才无用啊,给皇上添乱了。”
这时,有顾府的仆人抬着哼哼不停的福公公走进正厅里来。
元武帝正在顾家的正厅里休息着,左右两边站着不少说着奉承话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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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果然是父女同心。”顾太师呵呵一笑。
林素衣看向顾太师,见老父亲的双眸中闪着狡黠的光,她马上弯唇一笑,“听凭父亲的安排。”
这时,他又想起一件事来,说道,“今天来的客人里,有不少青年公子,女儿要不要同他们会会?”
“好,听你的。”顾太师点头。
林素衣想了想,“先留着,说不定哪天还能派上用场。”
给女儿砸着解气,太好不过了!
“那是当然!”顾太师被女儿吹捧得身心飘然,“这屏风是当年皇上送来的,写着什么百年好合,为父看着分外的讽刺,早就想扔了,今天被你一砸,倒是省事了。府里还有不少他送的东西,要不要全砸了?”
林素衣调皮一笑,“爹是世上最厉害的爹,连皇上都不怕呢!”
顾太师捏了捏林素衣粉嫩嫩的道,“当然,你爹我当这个太师是干什么的?就是用来护着你们姐弟俩的!”
她走上前抱着老父亲的胳膊,像小时候那样天真带着惊喜的口吻说道,“真的?爹,女儿做什么事您都支持?”
老父亲已经七十岁了,却还一心呵护着早已成年的女儿。
林素衣看向顾太师,心头一暖。
他挥退了左右的仆人,对林素衣嘿嘿嘿一笑,“女儿,打得好!为父支持!出事了,自有为父替你担着,别怕。”
顾太师听说了这里的事,丢下其他的宾客后大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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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这张脸年轻许多,她还真以为是没有出阁的小姐呢。
孙嬷嬷的心中泛着嘀咕,老爷夫人新收的义女怎么跟当年永贞皇后的脾气一个样啊?
孙嬷嬷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声,“是。”她招手叫来两个粗使婆子,将福公公往担架上一扔,抬了出去。
“实话实说!”
孙嬷嬷有些担心,这可是皇上的人,打就打了?
“但,皇上问起来呢?”
林素衣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挑了挑眉,“还能怎么处理?将他弄醒,送到皇上那里去。”
顾夫人派到她身边听差的孙嬷嬷走来问她,“小姐,五十板子打完了,这人也晕过去了,现在怎么处理他?”
林素衣收回飘远的心事,只淡淡瞥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继续喝着茶。
五十板子打完了,福公公已经人事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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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地底下想了五年,她若重见天日,一定要那些害她命的人,毁她名声的人,一个个尝尝她吃的苦!
女人在人前再风光,没有自己男人的温柔呵护,人生也是苍白。
哪知她活得如在冷宫?
外面人看着她风光无限——掌着后宫,管着三军,父亲当了太师,顾家人做着皇商的生意。
她又不善于像其他的宫妃那样,在元武帝的面前撒娇示弱讨好,以至于到了最后,元武帝除了有国事找她相商,基本上不再看她。
但,谁又知道?本可以解开的误会,却因为旁人不停地挑唆而越变越深?
两人之间本来不多的柔情,在不断地争吵与常期的冷战中消磨殆尽了。
元武帝便怀疑她是个毒妇,与她关系越闹越僵,见了面不是争吵就是互相不看,形同陌路人。
说她如何如何残害了嫔妃,如何苛待嫔妃的家人,再加上宫中妃子们莫名的流产。
当年,这福公公与喜公公一起,联合淑妃没少在元武帝的面前告她的阴状。
“将他弄醒,接着打!”林素衣眸中戾芒一闪。
才打了十几板子,就已经晕死过去了。
平时的起居还有小太监服侍,此时被几个做粗活的婆子按着一顿暴打,哪里吃得消?
福公公是帝寰宫的大太监,在元武帝身边当差多年,可是从未吃过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