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姐姐,只是以牙还牙而已!放了她,做梦!哼,本公子现在很忙。带走!
段琸的脸忽然一片死白,母妃做的事,他当然知道。
“你一个阶下囚而已,还敢谈条件?”顾非墨望天哈哈哈大笑起来,嘲讽地看向段琸,“她当年,害我姐姐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报应?”
一身狼狈的段琸,忽然说道,“等……等一下,顾非墨……放了我母妃,你想干什么,本……太子答应你就是。”
顾非墨大手一挥,马上有人将段琸捆了起来。
“是,公子!”
“谁说,本公子设计陷害你了?分明是你自己想做皇帝,而在梅州自立了!本公子还要辛苦的去讨伐你!没时间跟你废话!来人,将他给爷带下去,出城!”
段琸盯着顾非墨的脸,咬牙森然说道,“顾非墨,你敢设计杀本太子?皇上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你们顾府!”
“哼,爷小时候就没有怕过你,何况现在?”
他便倒地起不来了。
两人厮杀了一会儿,段琸还是败下来,只是这一回伤得更重,一剑直刺心口。
顾非墨冷嗤,“已经是个败者!还想反胜?做梦!”
段琸大怒,忍着痛扑向顾非墨。
顾非墨冷笑, “没错,那就是你那恶毒的母亲!自己怕死躲到冷宫里,却说是我姐姐在迫害她!贱人一个,不得好死!”
中了一剑的段琸一脸惨白,正偏头看向笼子里,“母妃?”
“我该叫你南宫辰,还是叫你段琸?”顾非墨缓缓走到段琸的面前。
而笼子里的妇人,这时口里发出一阵“嗷,嗷——”的低吼声。
没会一儿,只听“噗”的一声,段琸的身上便中了一剑。
长剑飞舞下,顾非墨的墨色长袍只看得到一团青黑色的影子。
段琸却是心头一紧,每天遛狗观花逛青楼的顾非墨,剑术居然这么强?
“放心,姐姐,弟弟不会让你失望。”顾非墨笑了笑,手中舞着的长剑丝毫没有慢下来。
她坐的马匹后面还拖着一个笼子,里面装着一个头发凌乱一身血污的妇人。
“非墨!姐姐看好你!”来的正是林素衣。
而这时,一匹马快速朝这里跑来,马背上的女子蒙着面,一身白衣,身姿飒爽!
顾非墨与段琸也打得难解难分。
但很快,护卫们的胜负便见了分晓,太子的两个护卫一死一重伤。
护卫们厮杀在一起。
“谁死还不一定!”顾非墨的护卫罗远冷笑一声,挥剑迎上了暗鹰。
暗鹰见太子受到羞辱,顿时大怒,“找死!”
这些人跟着顾非墨也是受尽了白眼,张嘴就骂起来。
反正太子今日必败!
“公子爷们打架,你们帮什么帮?还是你们太子太没用?打不过我们家公子爷不敢单挑?既然打不过,还当什么西山总兵大人?呵呵,果然是俗话说得好,家有好老爹,升官发财不用愁!”
段琸的两个护卫想拦着,马上有顾非墨身边的暗卫跳出来。
“都给小爷滚开!我顾非墨今日不将他打得跪地求饶,便不姓顾!我要让这个世上,再无琸太子!”他喝退了自己几个护卫,拔剑便朝段琸刺去。
此时的顾非墨,心头那股憋着的怨气才稍稍散去了一点。
再说了,顾非墨的武功本来就不差,差的只是个时机而已。
他忍了几个月,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这次到了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那里会轻饶段琸?
顾非墨怎能不怨恨元武帝与段琸?
这差别实在太大!让人寒心。
再加上顾凤死相极惨,元武帝又态度凉薄,不仅不对顾家抚恤,还大肆的给太子加权打压着顾府。
在真相大白后,也只恢复了老太师的职位,而顾非墨却再没有被任用。
段琸趁着假贵妃倒台后,对顾家马上强势打压,还四处通缉顾非墨,并且撤了顾太师的职。
他只好与自己的两个护卫拼死一博。
而段琸被顾非墨关在城里后,退无退路,前进更是凶险。
……
白虎带着他到了一座小镇,买了辆马车,加快速度地朝京中而去。
梅州知州以为是白虎机灵,又哪知是段奕的人一路暗中护着他,遇人杀人,遇兽宰兽,他们走过的地方,都没有人阻拦。
白虎安抚了一番知州,扶着他专捡人少地方向北走去。
“不必谢了,路见不平,人人都会拔刀相助。”他讪讪一笑。
同时一阵汗颜,因为他是既做贼,又做好汉,捆这知州便是他带人去干的。
白虎忙将知州扶起来。
他一定要到京中上报皇上,太子起兵的事!
他吓得只得往城外逃。
等他往城里走时,却看见太子起兵的大旗飘着整个城墙头,城里城外的兵士还喊着要杀光皇上的人,活捉了他。
他以为就要死掉时,是眼前这个路过的青年救了他。
莫名其妙的被几个土匪捉了去,捆在一间破庙里,要他给钱,不给钱就杀人。
“恩公,你可是老夫的再世父母啊,请接受老夫一拜。”他说着,还真跪下了。
梅州知州拉着白虎的手,感动得老泪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