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岚累得瘫坐在地上。
而这时,她发现段琸的目光,至死都一直望着云曦的方向时,更是怒从心来。
“谢云曦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我早就发现他喜欢你,你这个挑拨离间——,啊——”
她正要往山坡上跑,却被人拽了回去。
一只手硬生生的插进了她的肚子里,将一大块肉抓了下来,露出里面的脏腑,鲜血淋淋,触目惊心!
“你……诈死……”谢云岚又惊又怒。
段琸却不放过她,生生用手撕着她的肉,一脸狰狞。
“你敢诬陷她?毁她清白?找死!……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我一直喜欢她,曦曦便是婉婉,……是你害死了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谢云岚疼得几乎要晕过去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撕心裂肺地哀嚎起来。
“从她死,我便想杀了你,你却狡猾地逃掉了!今日又落在我的手里,我怎能放过你——”
“……”谢云岚疼得一张脸都扭曲起来。
“我喜欢的女人,也只有我来羞辱,……你又算什么东西?”段琸被她刺了几刀也是渐渐地体力不支,但仍咬着牙坚持着。
“……”
“你毁她前世还想毁她今生?你简直是痴心妄想!你去死吧,贱人——”
他的一只手指扎进了谢云岚的咽喉,而谢云岚也森然一笑拔下头上的一只铜钗扎了他的咽喉。
“啊——”
“呃——”
一声尖叫与一声低哼同时响起。
两人不再纠缠,却互相死死地抓着对方目光森然地盯着对方,都是一脸恨不得弄死对方的表情。
云曦听到声音从营帐那里走了过来。
她一脸惊愕地看着山坡下的那对男女,但旋即,她的唇角浮起了讽笑。
去年最后看到那二人胶缠在一起时,是在她的筱园。
屋外寒风瑟瑟,屋内春意盎然,画面香艳。
隔着薄如轻纱的帐子,男人女人的低哼声从里面时时传来,两具白花花的**在床榻上翻滚,床上挂帐子的金钩被摇晃得叮当作响。
——“我比她如何?”那天,谢云岚曾巧笑问着那个男人。
——“她是个木头人,不懂风月。”男人笑道。
——“可你要娶她。”
——“父母之命而已,谁规定男人只能娶一个?她是我带到外面装样子的,而你,是要在床上的……”
——“咯咯……”
……
“小主,两个都死了!”吟雪厌恶的看着山坡下的男女,说道。
“派人将他们一家三口装敛起来,要装在一个棺柩里。他们生前喜欢纠缠,死后就让他们在一起,是互相爱着也好,互相恨着也罢,让他们永世的纠缠下去!不要再骚扰他人!”
吟雪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是,小主,奴婢这就去准备去。”
。
次日,云曦走进了段奕的营帐。
青一正守在里面。
“王爷还没有回来吗?”云曦微微蹙眉。
“还没有……,不过小姐也不用担心,王爷身边有人跟着呢!”
跟着也是帮不了什么忙,高手对决,护卫能起什么作用?
只怕早就被甩得老远了。
段奕追那个面具人居然追了两天都没回,顾非墨都收到京中的讨伐圣旨了,居然还没有他的消息。
她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段奕的武功也渐渐的恢复了,能让他追这么久的人,只有当年段轻尘的师父南诏老国师。
那么说,面具人的本事,一定不在段奕之下,那究竟是个什么人?
云曦没再说话,而是转身走出了营帐,到路口那儿等着。
她坐在一株大橡树下的石头上,眯着眼沉思。
那个银色面具人说的话十分坦然也不像是假话,可,为什么这么多的地方都出现了那种短箭呢?
“云曦——”顾非墨从远处走过来,见她正看向前方的小路微微蹙眉,不禁问道,“你怎么坐在这里?”
“嗯。”她站起身来,抬头看了他一眼,“那谢云岚手里的刀子,是不是你让人塞给她的?”
她也记得谢云岚的手中没有刀,否则,在杀淑妃时就不是用脚踢而累得她差点虚脱,而是直接一刀结果性命!
而当时,顾非墨的护卫阮七同谢云岚说了几句话。
“你不觉得让他们相爱相杀更有趣?贱女配渣男,天设一双!我这是成全他们!”他漂亮的剑眉扬了扬,讥讽一笑。
云曦却是微微蹙起眉尖,“段琸与谢家大小姐两人都死了,皇上要你缉拿太子,但太子却是一个尸体了,会不会对你有麻烦?”
虽然,她也想着让段琸马上死掉,但至少是进了京后。
元武帝的判决圣旨扔下来,扔到他的面前,那才是真正的嘲讽。
她将谢云岚带来看段琸,便是想狠狠地羞辱一下谢云岚,她从谢婉手里使计抢来的男子,结局竟是这般狼狈!
而他的母亲杀死他的儿子,他该是活得多么的失败!
顾非墨见她眸中闪着担忧,不禁又笑起来。
“你真是多心了,抓贼,那贼却凶狠异常,若是不反抗不还击,正方一方反而会死。你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