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双手相互套在袖筒里,看了看曹局长问:
“邢睿,是谁,她失望管我屁事!
我话一落音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曹局长脸色跟天气预报似的乌云密布,他刻意压着怒火说:“邢睿,是老邢她闺女,今年刚从公安学院毕业,就是上次和我一起来的女孩!
我说:“嗷,我知道了,那女孩警校毕业了,张那么漂亮怎么干起警察了。
曹局长脸色有些发黑,他把手上的烟头按灭,斜瞅着我说:
“她怎么就不能当警察?
我一看这话题再继续谈下去,非闹僵。
我吧嗒了一口烟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曹局长显然死抓住不放:
“冰冰,并不是所有警察都象程胖子那样,总不能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我觉的你思想有问题。
说真的曹局长那张脸,我看着还真有些怵的慌,我说:
“曹局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想啊!邢睿张那么漂亮!在公安局狼多肉少,僧多粥少,我不是怕人家欺负她吗?
曹局长呵呵地笑了几声:“你少跟老子贫,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的事咋办。我又点燃一根烟无奈地说:
“我能怎么办!人在做天在看,我只要对的起邢所长,哪怕现在枪毙我,我无怨无悔!
曹局长世态炎凉地看着我一时无语,我们就这样沉默着。
张管教敲了敲门示意时间到了,我起身要走,曹局长意味深长地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小声说:
“程胖子是个突破口,好好把握。我过段时间还会再来。
我没回话转身出了房间。
在回去路上张管教问我,那人是谁?
我长出了一口气说:“还能是谁,我表叔二大爷!
张管教眯着眼问:“你表叔二大爷,那是什么亲戚?也许在监狱里呆时间长了,让我学会了撒谎心不跳脸不红。
我编了一个理由说:
“是我五姨的男朋友!
张管教一副吃不到葡萄,闲葡萄酸口气说:“你五姨张那么漂亮,怎么找了这个龌龊的男人。
张管教的话不由的让我一惊,难道张管教见过我五姨,我不露声色的套话说:“那有什么的,人家有钱呗!
张管教感慨说:“哎,现在这社会,只要有两个臭钱,老头子都能找大闺女。
我说:“那人只是我老姨的男朋友,追我五姨几年了,我老姨一直看不上他,这不到我这献殷勤,让我帮他拉拉红线呗!
张管教仿佛来兴趣说:
“我就说嘛!你看那男人,一张脸简直就是月球表面惨不忍睹,该有四十多岁吧!你五姨就是眼戳,也不可能看上他,不就有几个屁钱嘛!
我不经意地说:“我老姨漂亮吧!我老姨可是在北京读研究生的,以前在阳北市从小学,初中,高中,一直是校花,我奶奶到40岁才有的我五姨,你想想她在家是不是宝贝蛋,我家人可不会同意她找这个老男人。
张管教笑着说:“正常人家谁会愿意把闺女,嫁一个老男人,呵呵,你五姨说话轻柔,看起来就像是有学问的,没想到还是研究生。
我冷不丁地,我老姨来过监狱,我怎么没有见过她!
张管教显然意识到自己说露嘴了,他突然变的很生气:
“她来过又能怎么样,这监狱为了犯人的思想稳定,我们监狱有权拒绝任何会见,快走。
他话一说完就推了我一把。
我心想这jb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曹局长说的事,我说“张管教咱能不能走慢点,你看我们号里的人,在也在重监0001号呆几个月,你能不能让我们出去透透气。
张管教冷笑着跺了几脚鞋上的雪说:
“想出去透透气,呵呵,你们一个二个不是狂的很吗?
我把身体靠近他小声说,这不快过年了吗?呵呵,万爷和我们商量好了,准备过年孝敬您一个大红包!
张管教斜眼瞅瞅我:“别别别,别跟我来这一套,你们tmd没一个是好东西,还想玩我是不是!
我一脸恭维说:“张管教,我年轻气盛说话没脑子,上次王狱长和万爷说的话,我全记心里。
我故意长叹一口气接着说:“我算是看出来了,就算再是亲戚,也比不上你和王狱长的关系。
张管教嘴角一扬露出一拍黄齿:
“知道就好,你说那万金龙牛b个啥!在阳北市他是爷,在阳北监狱他就是孙子,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嘛!我最看不起这种人,总tm喜欢在老子面前摆谱,老子想治他分分钟的事,还有你,你说你屁大的年龄,跟我面前装什么保镖,你不就在武校练过几年吗!
要是前几年老子早让你过电警棍!
我陪着笑脸:“是,是,张管教说的是,我以后一定夹着尾巴做人,在监狱你才是爷!
张管教拍了拍我的肩膀,飘了飘四周,见四周无人,用手指在我面前做了一个数钞票的动作说:
“今年准备上多少我当时因为没有和万爷商量这事,一时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管教以为我没有领会他的意识,揉了揉手,吐一口雾气说:“在老规矩的数上加五个点。
我笑了笑,这个没问题,我照办!张管教把手背在身后,大步向前走自言自语的说:
“这tm蠢货,连这动作都搞不懂什么意识,还jb出来混,悲哀!
我在心里暗骂这厮,祖宗十八辈,跟着张管教回了监狱后区。
等我见到万爷时,他们几个已经把整个后区的积雪清理完毕,正蹲在门口等张管教,他们见到张管教后,
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随后我们几个被赶回重监0001号。
等我们几个一进号,万爷迫不及待的问我,谁找我。
我飘了飘号里的其他人,四平和虎子把其他犯人集中门口,我们拜把的几个人坐在最里面的床上,我一上床就把曹局长给我半包烟掏了出来,散给大家。
我说:“今天曹局长来见我了,以前我出事时,有个姓程的警官打过我,他因为受贿,敲诈关进来了。
我从曹局长的话里听出,这个姓程的好像在审讯椅上做了手脚,才有我受伤邢所长因公殉职这事。
然而曹局长却苦于没有证据,一时无法拿那个姓程的怎么样!曹局长让我在号里问问那个姓程的,最好能让他自己说,是怎么陷害我的,挖出他的上线是谁。
万爷想了想说:“找个那个姓程的好办,见到千里眼陶瘦子,直接问就行,他是监狱里的百科全书,没有他不知道的。
但问题是,我们和张敲子的关系闹那么僵,这几个月连门都出不去,这不是难办吗?
我点燃一根烟塞进嘴里说:“我刚才套过张管教的话,他让我们在原来的规矩上,再加五个点算过年的红包!我没有敢答应他!
四平骂道:“这tm张敲子,真jb不要脸,一年五万,还闲少。
万爷摆了摆说:“钱给他,只要他能答应给咱放风的时间,钱不是问题。
胡猛给万爷点燃烟说:“大哥,这钱给的是不是太容易了,一张嘴就tm五万。
万爷提了一口烟,:“钱给他,只要是钱能办成的事,就不是事!
我接过话:“万爷,张管教见过我五姨,但是他好像一直不让我五姨见我。
万爷弹了弹烟灰说:“没有理由啊!按理说这犯人家属是可以见的。
难道你五姨是公检法的人!我说:“我五姨在北京读的政法大学,研究生法律专业。
万爷笑了笑说:“这就对了,我推想可能你五姨在申请会见你时,露底了,监狱不予通过。
我点了点头说:“有可能,就连曹局长来见过的时候,张管教都不认识他是阳东分局的局长,呵呵,曹局长还是有先见之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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