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一听老蔡发话了,也没有说什么,就去值班室喊田峰。『頂『点『小『说,23
老蔡小心翼翼的又把尸体又抬上小推车。
大约几分钟后,田峰和富贵就过来了。
狗头把市公安局开的接收单递给了田峰,简单的交接后,我们三个就回来值班室。
那天狗头和郭浩一天没有吃饭,说真心话,谁见到这个恶心的场景,估计也吃不进去饭。
晚上我见他们两个无精打采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就把老蔡私藏的极品铁观音,拿出来给他们一个人泡了一壶,郭浩倒好,唯独狗头茶刚喝两口又吐了。
老蔡知道他们两个心里有压力,夜里倒是没有再安排我们仨出车。
其实我倒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我这几年接触的尸体也在少数,但是当我和郭浩把那具男尸从楼上抬下去的时候,却意外的碰见了佝偻王。
荷花小区位置非常偏,那是开发三环第四钢铁厂还原的房子,小区位于郊区非常的偏僻,但是住的人太别多人蛇混杂。
以我对佝偻王的了解,他一般都是在家坐等生意上门,除非碰见大活才会亲自出门。
佝偻虽然带着那张皮质面具,但是我依然能看懂它那张,隐藏在面具内沉重的脸。
想到这,我趁着上厕所的空,给佝偻王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佝偻王就爽朗的笑出了声,他说:
“冰冰,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我一边蹲着坑。一边从兜里摸出香烟点燃,猛提了一口说:
“没事啊!我就是晚上拉屎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你,这不给你打个电话。听听你那猥琐的声音,拉屎能顺畅些?
佝偻王噗嗤又笑了说:“你这小子,就没有个正行。
前段时间你上电视了呀!我还真没有看出来,你小子平时那么混蛋,倒是有一副热心肠,你给我打电话不只是单单的,闲着无聊吧?
我一听佝偻王开始直奔主题,便直接了断的说:
“佝偻王你是干什么的,我一清二楚。
早上见到你。我菊花一紧,你t不会又收人家黑心钱,昧着良心干坏事吧?
你可是丁玲的亲生父亲,给玲子积点德行吗?
佝偻王一听我说这话,口气颇为无奈的沉默了半天说:
“冰冰,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阴损毫无廉耻吗?
我告诉你冰冰,我这次是行善积德,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一听我的激将起了作用。口气软了很多问:
“积德行善?这太阳打西边出来,敢情好你这话从何说起?
你还别说,这黄鼠狼给鸡拜年,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我还真想知道,你是咋积德行善的?
如果你真的改邪归正,我倒想帮帮你和玲子相认。
我此话一出。佝偻王立马激动了起来问:
“你此话当真。
我笑着说:“你听我什么时候说过虚话,这到底是咋回事?你去荷花小区干什么?
佝偻王。淡淡一笑说:
“自从上次你来找我,那天我和你推心置腹的说了那么多的心里话。这人老了最在乎的就是孩子。
如今玲子也大了,我也该为自己赎罪了。
前段时间,破狼星于天辰星遥遥相望,一团黑气由西向东凝聚,伏羲八卦盘指向阳北西北的晋王山。
我追那团黑气几天,每次赶到的必出凶事,这已经是死的第六个人了,这煞气太凶,绝对不是一般的阴物能汇集的能量。
你早上见的那两具就是被克死的。
而这黑气正缓缓不断的几乎凝聚,我不明说也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六个死者死的非常的有规律,四天之内一个周期。
而且这团黑气继续凝聚,没有破败之相,这到底什么是怨气能如此的恢弘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团黑气到底想要干什么?
佝偻王话一说完,我此时竟不知道该如何的回话。
灵异的事我略懂一二,我见识过的灵魂都是小打小闹,压根成不了气候,但是佝偻王语气沉重话音带着一种无奈。
也许在一年多没有再碰见灵异之事,我慢慢习惯了正常人的生活,但是佝偻王说的这些着实让我一惊。
随后简答的客套的问佝偻王,他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见话题说不到正题索性我就把电话给收线。
出厕所后,我给我姑父林威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李威直接把挂断了。
我扫了一眼手机的时间,心想是不是这深夜太晚了,我五姑娟子神经衰弱怕印象她休息。
回到值班室后,我有些魂不守色,佝偻王说的那些一直盘踞在我脑海里。
老蔡和王飞翔富贵,郭浩正在斗地主,狗头一副病怏怏的表情躺在床上发呆。
我递给狗头一根烟,一副开玩笑的口气说:
“狗哥,你也学学郭浩,不就两具生蛆的遗体吗?习惯就好了。
狗头表情颇为无奈的说:
“话是这样说啊!冰冰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密密麻麻的蛆虫,你知道我抬那女尸头的时候,那女的龇牙咧嘴的瞪着我,仿佛跟我杀害她的,我现在一想到那张狰狞的脸,就浑身的不自在,心里跟长毛了似的。
郭浩歪着头,斜瞅了他一眼说:
“你娘的x,就这点出息,咋哥俩是一起进来殡仪馆的,我除了恶心没别的,好了狗哥,多大的屁事呀?
狗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瞅了我一眼说:
“冰冰,我想出去吹吹风,你开车带我逛逛去吧?
狗头说这话,我有些为难的瞅了一眼老蔡。
老蔡叼着那根玉质烟斗,微微吐了一口,眼一闭说:
“你们出去呀?正好我饿了,顺便从西城墙老白家,带着点羊肉串回来,饭钱从我们的班费出。
老蔡话一说完,王飞翔接过话说:
“肥腰子多带几个,跟老白说,肥腰子给我考嫩些。
随后我和狗头出了值班室。
在车上,狗头满脸伤楚的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人最怕就是拗在自己的思想包袱里抹不开这个捆,一路上我车速很慢,晚风打在脸上像柔嫩而舒服,我和狗头之间没有任何的对话,因为我不知的该怎么安慰他。
我刚接触遗体的时候,适应期很短暂,因为我从小就生活在殡仪馆,长大后自然水到渠成的倒没有那么多的不自然。
而狗头不同,他性格偏软弱,不像郭浩那样直率要强,所以他需要一个充分的过渡期自个想明白适应。
一直到我把车开到西城墙老白烧烤店,狗头才开口说话,和卖烤肉的老白谈话很短,要了他们希望吃的烧烤后,就上了车。
我看出他压力非常大,在回去的路上我才意识到,老蔡开始让飞翔出车而不是让我们去原因?
老蔡毕竟在殡仪馆干了一辈子见多识广,他知道有时候,我们内部人去接遗体思想包袱是非常沉重的。
毕竟狗头和郭浩太年轻。
到安康路的时候,我把话题绕到狗头最关系的房氏集团上,当我们谈到紫萱的何去何从的时候。
狗头突然眼睛一亮,那是一张很细微的感情变化。
那一刻我敏锐的抓住狗头想聊天的**,狗头把自己情感隐藏的很深。
这多年,他在社会上无依无靠,而且眼睛天生残疾,双眼斜视,我从来没有听他嘴里说过,某个女孩怎么样怎么样的?
狗头比我大了整整8岁,他也是快三十的人了,我从来没有听说狗头对哪个女人有兴趣过。视乎女人的话题是他的禁忌。
但是我看的出,在男女之间的事是,他是自卑的,我想可能是因为他的那双斜眼的原因。
但是我却没有想到,当我们不经意谈到紫萱的时候。
狗头那萎靡的眼神,突然放出一丝光亮,象浩瀚的天空中的星星一样明亮。
我敏锐的感觉到,狗头这一个细微的反应,无疑透露出一个信号,那就是他有可能对紫萱,已经不是单单的帮房辰照顾紫萱那么简单了。
想到这,我不由的害怕起来。
男人通常对走投无路的女人,天生生出一种怜悯之情,特别是一个漂亮的有知识有文化的女大学生。
感情这种的事,我是知道的,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
狗头在我们兄弟里面,虽然拜把子尊我为老大,但是他一直充当我们的老大哥。
他照顾房辰的前女友这无可厚非,但是如果狗头一旦没有把控住自己的感情闸门,这t的就复杂了。
原本按计划,万心伊找的那两个律师在等,南城开发的一期绿化验收后,起诉房辰,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这事。
那我们就是窝里斗了,毕竟房辰对紫萱也是有感情的。
虽然房辰把紫萱伤的体无完肤,但是房辰也是为了房氏集团。
一旦狗头搅合进去,这就乱了套了。
狗头虽然跟了我这么多年,但是我是一个将道义的人,感情归感情,道义归道义。
如果狗头敢对紫萱有非分之想就是不义,如果事情按这个方向继续发展的话,我就算和狗头不做兄弟,也不能让狗头背一个永世不得翻身的骂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