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十五日的角斗场竞技,今日已然进入第四日,诸位能够来到此地捧场,乃是老夫的荣幸,是角斗场的荣幸,也是我轩古城的荣幸……”就在陈泽暗自思索之际,一个白发老者,出现在了角斗台中央的位置。
他朝着四周的人抱了抱拳之后,极为礼貌地开口说道。
“此人是谁?”陈泽看着台上的老者眉头一皱地身后的四个女子问道。
“他就是我们角斗场的场主,虽然受北鹤家节制,但并非北鹤家成员,名字叫做袁龙野,听说场主是散修出身,修为是练气八阶!”四个女子中的一人,略一沉吟之后,回应道。
“袁龙野?”陈泽喃喃自语了一声,随即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
“怎么回事?”陈泽喃喃自语了一声。
就在这时,袁龙野也是在一番客套的话语之后,宣布了角斗开始。
比赛开始时,便有四个女子站在了角斗场四周,四人都是伸出右手,手心出,一道符印闪烁,撑起了一个肉眼看不见的光界,显然是为了防止这些角斗奴隶逃走。
而四个女子周围,有着七、八个男女修士站立,这些人无一不是练气七阶修士。
随着袁龙野离开,角斗场两边的入口处,便有着两个被黑色链锁束缚住的修士,走上了角斗台,两人身边都跟随着一个练气六阶修士。
这两个练气六阶修士,在将两人带到角斗台之后,便打开了两人的链锁。
第一场角斗,乃是练气五阶修士的对战,这是两个看上去颇为年轻的男女修士,男子略显消瘦,身着破旧的灰色衣袍,散乱的头发,如同鸟窝一般。
至于那女子,却是满脸疤痕,额头处,更是有着一道道如同红色长虫般的伤口。
“没想到,会是咱们两个对战!”那消瘦男子眉头一挑,一脸冷笑地开口道。
“是啊,看来,夫妻缘分,到此为止了呢!”女子说着,嘴角也是微微翘了起来,“谢谢你,当年救过我的命,不过,我们这些卖不出去的角斗奴隶,必须要在角斗场上,杀死对方,才有机会被放出去!我,想活着!”
消瘦男子呵呵一笑。
“想活着的人,可不止你一个!”消瘦男子话语一落,身形一闪之下,瞬间便到了那满脸伤疤的女子身前。
“砰!”消瘦男子一拳轰出,却被那女子双臂交叉,挡了下来。
“和在床上一样,还是这么心急!”
消瘦男子瘪了瘪嘴。
“你知道,我在床上,都是闭着眼睛的!”
“咻!”那满脸伤疤女子双目一凝,右手化爪,一下子抓向了消瘦男子的头颅。
轰一声,那女子并没有抓到了消瘦男子,却将角斗台划出了一道爪印。
“你这句话还真让人火大!”就在这对男女修士交手之际。离着陈泽躲在看台不远处的另一个独立看台。几个少男少女落座,这几个少男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蓝珑儿、北鹤原虎和墨家兄妹。
“灵儿,上次,我送你的灵兽喜欢吗?怎么没有带来?”北鹤原虎靠着灵儿落座,一脸欣喜地问道。
墨灵儿点了点头,却没有回应任何话语。
墨渊眉头紧紧皱着,脸上满是阴沉之色。
“渊少爷,之前,我所说的事情,不知道您考虑的怎么样了?墨家主的病,可撑不了多长时间,而且蛇守,放在墨家,只是死物,没有上品灵石,蛇守根本不可能启动,难道一个没有丝毫用处的傀儡,还比不上你母亲重要?”
蓝珑儿的话语,让墨渊双眼微微一凝,不过他仍然沉默着,没有开口说任何话语。
蓝珑儿见状双眼微微一眯,只是片刻便轻笑一声地道:“你大伯将墨灵儿许配给原虎,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说到底,你母亲终究是个外人,与其让你大伯得到墨家家主之位后,将蛇守送到我墨家,还不如,你现在就将蛇守交出来,这样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坐上墨家家主之位的!”
“喂,姐姐,你能不能不要提到灵儿,惹她伤心,我可是会生气的!”北鹤原虎听到蓝珑儿的话语,瘪着嘴说道。
“你给我闭嘴!”蓝珑儿朝着北鹤原虎冷哼了一声。
北鹤原虎急忙缩了缩脑袋。
“他们是夫妻吗?”墨渊忽然开口,他看着角斗场,你死我活的争斗,有些伤感的问道。
蓝珑儿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道:“啊,是在角斗场相识,角斗场恩爱过的夫妻!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心会变,不是吗?”
“是啊,人心会变,放弃爱过的人,恐怕不容易吧!”
墨渊的话语,让蓝珑儿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本能地看向了角斗场,却是看到角斗已然接近了尾声。
那消瘦男子一把抓住了那女子的脖颈。
“该结束了呢,这样的话,应该能让场主满意了才是!”
那女子嘴角满是鲜血,脸颊之上,再次添加了几道疤痕。
“是啊,你赢了!”那女子目中含泪,勉强一笑地说道。
消瘦男子抬起左手轻轻擦了擦那女子眼角的泪水。
“谢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谢谢你,到了现在,还在保护我!”
“你在干什么,还不杀了她!”光界外的场主看到消瘦男子一直没有动手,也是没有一皱,用神识传音,朝着那消瘦男子喝道。
“没能让你离开这个牢笼,真的很抱歉!”
伴随着那男子的话语落下,一道血肉开裂之声响起。
消瘦男子,拿着那女子的右手,狠狠滴刺进了自己的心脏。鲜血喷洒,溅在了那女子脸颊之上。
“好好,活着,这是我,唯一的,心愿!”消瘦男子说完,便软软地倒在了那女子怀中。
那女子长大了嘴巴,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起来。
“不,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死!”那女子一声悲呼,无尽的哀伤与怨恨,似化作了无边的黑暗,将那女子笼罩。
“啊!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那女子将消瘦男子抱在怀中,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