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扔椅子的时候,我没有使用多大力气……
毕竟,我面对的是一个表面柔弱的nv人,而且我一下子把她砸死了,找谁要解开蛊毒的方子去呢?
可我实在没想到,这椅子的质量太差了一点儿,就在我扔出去的时候,它居然已经在半空中噼里啪啦的解了。
不过更让我意外的是,我这一下,小九儿并没有躲开。恰恰相反,她整个人都被碎椅子击中了,掀倒在了地上。
看见这一幕的我,纳闷到了极点,心里不自主的去想:丫的不是挺牛b的么?合着连个椅子都躲不开么?
不过很快,我就想通了……毕竟,她小九儿只是一个可怜的瞎姑娘而已。看不见就是看不见,虽然她可以用自己的智商,甚至“读心术”吧自己伪装的和正常人似的,但是这视力……是再也恢复不了了的。
因为她刚才的话,所以我高估了小九儿的能力。她也并不是一个会巫术的超人,至少在**上,仅仅是个残疾人而已。
想通了这些关节,现在的我可是有点后悔了,毕竟人家是“关键”,要是真惹ao了,来个拒不合作,甚至咬“蛇”自杀。那贤红叶等人就真的只有等死的机会了。
于是,我收敛了刚才的癫狂,在王吼的目瞪口呆中,不好意思的冲她挥了挥手道:“那个,您没事吧?……大哥错了哈,我不该打你!其实你还年轻,犯不上这样报f社会,现在科学这么发达,你内的蛇病,也不一定治疗不好呀……”
没等我说完话,这小九儿自己站起了身子。
她似乎毫发无损。
“心智很坚定……”小九儿笑着,一边说话,一边梳理着头发,同时抬起了头。
她小九儿的脸,立时就让我又惊又悔!足以让我对自己“莽撞”的过激行为,懊恼不已。
小九儿的假眼镜珠子……已经被我刚才的凳子的冲击力,砸出了眼睛框。
她现在脸上的,只是两个黑糊糊的洞。
我悔的肠子都青了。
面对着那两个被人深深挖掘出来的血洞,我和王吼彻底心软了。说实话,我甚至由衷的同情起了她那悲惨如地狱游记般的遭遇。
被人卖到老挝,被人选做蛇l的“容器”,被人挖去眼睛,被人绝食折磨……任何一条苦难单独拿出来,都堪称惨绝人寰。可她集这些苦难于一身,却还在如蟑螂般坚强的活着……其行不已,其心可嘉呀!
面对着这nv人的“真容”,我和王吼一时心痛意乱间,居然都没有采取任何实际的行动……心太软了就是不好。
可接下来,我没想到的是,也因为我们的犹豫,反而丧失了一个非常好的时机。
这时候,小九儿彻底的翻脸了!她猛然拉下脸来,往后退了一步,冷笑道:“你们,都去死吧!包括那个nv人!”
她小九儿一句话出,听的我浑身就是是一个机灵!
我立刻道:“王吼!拦住她!她要去找红叶……”
我话没说完,但一切已经晚了。
小九儿快速后退了j步,把她s人食堂的门猛然关了起来!
王吼的反应很快,他在小九儿后退的瞬间单手撑桌,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又接出一个飞踹!使全力提打在那门上!
“碰”的一声闷响过后,王吼被反弹了回来。
“日”,王吼站稳后,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小腿,指着那门就说:“这他妈是监狱的门么?纹丝不动呀!”
我则激动的说道:“出去!必须出去!要不然,贤红叶必死无疑!”
“门怎么办?”王吼问我。
他说话间,我想都没想,就拿出了久藏在腰间的瑞士军刀……
可就在我想进行接下来的动作时,这屋子里原本橙红se的光线,突然间闪烁了j下,灭了。
黑暗中,我和王吼的动作全部僵直了。
怕什么来什么呀!
当我的眼球微微适应了这黑暗之后,我叫了一声王吼的名字,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我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略微平静了一些。
我随后拿出手机,一边打开手电模式,一边告诉王吼不要轻举妄动。
在手机的荧光下,我看见了在铁门边一脸沮丧的王吼。
在那灯光下,
“就差一点儿。”王吼敲着那铁门,颓丧的自言自语道:“红叶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和她母亲j代呀!”
王吼的话,我听在耳朵里,却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喜感。
这货最大的“优点”恐怕就是鬼蒙心特别快了吧!只要看上了谁,他就会特别快的找到自己的“状态”,而且总感觉不给人家奉献点什么,就不能表明自己的“赤胆忠心”。
也因此,他才会被那些nv人们耍的团团转呀!典型的有智商没情商。
故而,我也只能安他,我说这小九儿是个瞎子,走不快,而且她不一定找得到咱们的八一饭店。就算找到,也不一定进的去,总之,不要过于担心。
至于他手底下的铁门,我呵呵一笑
拿出手里的瑞士军刀来,告诉他说:“你忘了吧?有这刀子,你怕啥?”
说着话,我把刀子递给了王吼。
我的瑞士军刀质量不错,不过是国产货,说不好听点,就是山寨货,这东西说起来还,是王吼送给我的,而且他附送我的还有一套“反chou匕首”的绝活和一套开锁的技巧。
当年,他给我这个的时候,之所以教了我这么一套。纯粹是因为他当年和我打的一个赌输了,而且输的老惨了……
我此刻无暇多回忆过去的事情,于是我把军刀递给了王吼,让他赶紧解决这破门,我们好出去追小九儿。
我的话,也如醍醐灌顶般,唤醒了王吼的技艺和记忆。
这货立刻点着头,转过身子去接我的军刀,接就接吧,他还丧掰我说:“不二!当年咱俩打赌,你可够损的,要不是……”
王吼的话说到一半时,忽然不懂了,他呆呆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咋了?”我不明就里间,看着他洗衣机y晦的脸se,不由问道。
王吼伸出来的手,突然缓慢的指向我的肩膀。
“别动啊~!”王吼大气都不敢出的冲我说道。
我自然不理解呀!而且他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我右膀子上算怎么回事?莫非我膀子上的伤口……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右膀子上,那被门童阿四咬出来的伤口处,慢慢传来了一丝丝凉凉的触觉。
我简单包扎过的伤口,似乎被什么东西用嘴“挑”开了。
……有什么东西,在****我的伤口。
我被这异常的触感搞的心中发ao,那可是我自己的伤口呀!这种第一时间传导过来的凉麻异感,简直就和挠我心脏般触动着我每一根神经。
王吼叫我别动,可我现在根本就做不到呀!
谁会在有一个未知生物自己伤口的时候,还能淡定的?
于是,我还是转过了头……
我看见,在我肩膀伤口处的是一条白食蛊蛇。
一条半尺长的“大蛇”。
那蛇绝不是刚孵化出来的,它浑身s乎乎的,除了细长的身和头部吐出来的芯子以外,我看不出任何蛇类的特征。说实话,我怎么看它怎么像一只脱离了身的舌头。
那蛇正在贪婪的****着我的血y。它缓缓的张开嘴,露出一排排尖尖的,芝麻大小的牙齿,一点儿点儿的撕开包扎,掀起我已经结痂的伤口。
我突然意识到,这货似乎想从伤口进入我的身里呀!
当头脑里出现这个恶心的想法之后,我再也没能忍住,立时出于本能“啊!”的叫了一声。
可这一声,却引来了更坏的事情。
我的叫喊,立刻惊到了那条那蛇,它突然调转了贪食的方向,将头迅速的瞄准了我的脑袋。
那蛇张大了嘴,不断的吐出蛇信子来,冲我发出“呲呲”的威胁和警告。
我看着那粉红se的玩意,浑身立起jp疙瘩。
我突然感觉到,这东西离我太近了,也不知道有毒没毒,不过有一点儿我却知道!此时我的手根本就不能动,更不能抓它。
因为它就在我的肩膀上,而且是带伤的膀子,只要把这货惹ao了,它就会立刻钻进我的伤口或者口腔,那哥们就算是种蛊了。
这“种蛊”的下场,只要回想一下贤红叶的暴食症,在低头看看白老板的断脖子,就足够让人畏惧如虎的。
不能动呀!动了,必死无疑。
所以,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王吼身上。
而这个时候的王吼,也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他缓缓的伸出手来,向我肩头的方向慢慢移动着。我知道,他也害怕惊动了那条蛇,怕那蛇一个机灵,就钻进我的伤口或者口腔里去。
此时此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空气里弥散着紧张的气息,紧张到让我j乎窒息。
我一动不动,任凭汗水打透外套。
当王吼移动到距离我和蛇不到三厘米的时候。其实也不过过了五六秒左右,但这五六秒,却算的上我一生中最长的j秒中。
每一秒,都称得上扣人心弦,太瘆的慌了。
王吼略一拿捏后猛的发力,一把抓住了蛇高跷的头颅。
蛇晃动着身躯,把一张“血盆小口”,不甘心的冲我的方向撕咬着,不过却没有任何威胁了。
“哎呦~我去!”我吐出了x腔里积聚的浊气,同时咒骂这条“吃人”不眨眼的小畜生道:“你丫算个p,你娘都奈何不了我,你还敢刷单!”
说着话,我回身看着王吼,一脸的感激之se呀!一脸的劫后余生呀突然都变成面如死灰了。
王吼看着我忽然变成灰白的脸se,一边摔死那条蛊蛇,一边不由的诧异问我道:“不二,咋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呀?!”
“别动!千万别再动了”我命令他道。
之所以我这么说,是因为在他的肩膀上爬着至少五条粉嘟嘟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