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伯岳吾野心勃勃五台山大兴土木
第二年也就是元成宗元年,当时确定的年号是元贞,整个国家都太平无事,非常安宁,宫廷里也平静,只是授予继承汉三十八代的天师张与材,为太素凝神广道真人的称号,让他管理江南地区的道教事务。允许他们信仰佛教和道教。
除此之外,还任命驸马托里斯的姓伯岳吾的女儿当皇后,伯岳吾,她很有才能和谋略,担任皇后以后,元成宗铁穆耳对也非常敬畏,因此她得以恶性膨胀,母鸡想变成公鸡,阴阳颠倒,渐渐地干预朝廷的外部事务。
伯岳吾·卜鲁罕,死于1307年,元成宗铁穆耳的第二任皇后,驸马脱里思之女。元贞初年,卜鲁罕被立为皇后。大德三年,1299年十月,元成宗铁穆耳授予卜鲁罕皇后的称号,向她颁发了印章。真金的妻子、皇太后阔阔真于次年去世,这使卜鲁罕有了更大的政治影响。
由于年轻时饮酒过度,元成宗铁穆耳晚年一直被重病所扰。利用这种形势,卜鲁罕有智谋,信任相臣哈剌哈孙,代元成宗铁穆耳施政也做得比较公允,颇得好评。京师修建万宁寺,里面塑秘密佛像,面目丑怪,卜鲁罕以手帕蒙盖它的脸,下令销毁。
中央委员会、监察部的官员上奏给皇后上尊号,成宗不允许。成宗车驾幸上都,皇后自请尊号。成宗说:“我生病的时间太久了,国家大事许多已经废除,没有人料理,还能理此等事吗!”事情就搁置了。
元成宗唯一的儿子皇太子德寿死于大德九年十二月,1306年1月。为了避免元成宗之兄答剌麻八剌一即位,大德十年,1306年,元成宗病情渐重,卜鲁罕皇后趁答剌麻八剌长子海山镇守漠北,与左丞相阿忽台合谋,将答剌麻八剌的妻子答己和幼子爱育黎拔力八达送往怀州,今河南沁阳。
大德十一年,1307年2月2日,元成宗铁穆尔去世,终年41岁,没有明确的继承人,帝位继承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卜鲁罕皇后与左丞相阿忽台等人定下计划,命真金弟忙哥剌之子、堂小叔安西王阿难答失里来京师,由自己摄政、先是阿难答辅政,并最终将帝位传给阿难答。
而副总理哈剌哈孙,却暗地里派人通知在北方带兵的海山、在怀州的答己与爱育黎拔力八达,让他们立即以奔丧为名赶赴上都夺取帝位。
答应与爱育黎拔力八达先期抵达上都。卜鲁罕皇后和阿难答等人商议,趁三月初三为爱育黎拔力八达庆贺生日的机会,除掉这对母子。而爱育黎拔力八达抢在三月初二这天先动了手,将卜鲁罕皇后和阿难答等人一网打尽。爱育黎拔力八达诬卜鲁罕皇后以“私通安西王阿难答”的罪名,贬居东安州,今河北安次区西北。
五月,海山到达上都,赐死安西王阿难答等人之后即位,成为元武宗。海山称帝后,废掉卜鲁罕的皇后头衔,将她就地处死。
元武宗孛儿只斤·海山,是元朝第三位皇帝,蒙古帝国可汗,汗号“曲律可汗”。为忽必烈次子真金次子答剌麻八剌之长子,统军北边,多立战功,封怀宁王。十一年,即1307年,成宗铁穆耳病逝,储位虚悬。海山回大都奔丧,被拥立为帝,并追封其父为元顺宗。即位后更换了成宗大臣,封其弟爱育黎拔力八达为皇太子。元武宗在位四年时间,期间中国内部的矛盾得到舒缓,元朝统治稳定而顺利,全国歌舞升平,国力强大,是元代的一位明君。
海山是答刺麻八剌的长子。忽必烈生前曾立次子真金为太子,真金于公元1285年病死,他留下三个儿子,即甘麻剌、答剌麻八剌和铁穆耳。忽必烈都很喜欢他们,最后决定立铁穆耳为“皇太孙”,甘麻剌先后被封为梁王、晋王,率军镇守北边,统有重兵。答剌麻八剌一直留在真金与忽必烈身边。
公兀1291年,即至元二十八年,他受命出镇怀州,今河南沁阳,未到任就生病回京,于次年春天去世。公元1299年,由于原来镇守漠北的宁元王阔阔出在备边时松懈,成宗铁穆耳就命侄海山代其职。公元1304年,海山被册封为怀宁王,佩带金印,食封瑞州65000户。成宗病死时,他远在青海驻防。海山的显赫军功和精良的部众,为其争夺帝位奠定了基础。
按照元朝旧制,在皇位空虚时,暂由中宫卜鲁罕皇后摄政,由她召集宗亲大臣举行库里尔台大会另选新君。卜鲁罕和左丞相阿忽台准备拥立成宗铁穆耳的堂弟安西王阿难答,因他是忽必烈诸孙中年龄最长者。但是成宗次兄答剌麻八剌的次子爱育黎拔力八达与其母答己于3月21日以奔丧为名回京城,即大都,并率先带领卫士闯入内庭逮捕了左丞相阿忽台和安西王阿难答等人,以“乱祖宗家法”之罪将他们全部杀死。此时,阔阔出等诸王均劝爱育黎拔力八达即皇帝位,但他考虑其兄海山有重兵,故先以监国之名掌握政权,并派使者奉玉玺北迎海山。
公元1307年3月,海山率3万精兵到达和林(今额尔德尼召南),5月至上都,废成宗皇后卜鲁罕之后并赐死。立其弟爱育黎拔力八达为“皇太子”。海山即位后,下令存恤征戍之士及供给繁重州郡的役卒,免除大都、上都和隆兴那里的三年差税;对云南、八番、田杨等地免除一年的差发;对逃移复业者给予免三年。并允许民间冶铁,以此恢复和发展生产。对受灾地区,作出停止征收山场湖泊税,听任贫民就地采取。勉励兴办学校,免除儒户的差役等措施。
到了元贞二年的时候,赣州的民众刘六十,聚集了民众万多人,私自设立皇帝的名号,发起叛乱,对抗朝廷。元成宗接到报告后,立即派遣大将率军前往那里,进行征讨,但是那些士兵大都贪生怕死,在战场上畏缩不前,因此导致匪徒的势力,越来越强盛。
幸亏江淮的行省左丞相董士选,亲自率军前往那里,进行征讨。到了兴国那个地方的时候,距离盗贼的军营还一百多里的路程,就命令部下的将领,分别守卫在各地,等待命令,先把那些为非作歹,贪赃枉法的官员,横行霸道的民众,查实清楚,予以处死。
当地的老百姓知道后,非常兴奋,争先恐后地出来投靠军队,报效朝廷,就引导朝廷的军士进入盗贼的营寨,一口气就平息了叛乱,活捉了刘六十。
董士选平息叛乱以后,就向皇帝报送捷报,只是请求处罚贪赃枉法的几名官员,并不说自己平息叛乱,消灭盗贼的功绩。当时的舆论都称赞他谦虚谨慎,不居功自傲,他真可以称得上是元朝难得的大臣了。由此可见,在元朝不是没有优良的大臣的。
第二年,朝廷又把年号改为元朝大德元年,那时五台山的佛教寺庙刚好建成。五台山在山西省五台县的东北方向,那里的五峰高高耸立,简直高出了云霄,气势雄伟,非常壮观,五台山上由于地势很高,没有生长林木,就像台子一样,因此就取名五台。
过去在元世祖忽必烈执政的时期,由于信仰佛教,曾经推举拔思巴担任皇帝的老师,对非常崇敬和信仰。凡是西域的郡县和土番的那些地方,都设立了官员,分派了职务,全部都由皇帝的老师管辖,因此皇帝的老师管辖的范围广,地位非常高,权力非常大。
每当遇到大的朝拜集会,所有的官员都排列整齐,皇帝的老师独自专门端正地坐在皇帝的座位旁边,因此朝廷的所有大臣,都对皇帝的老师非常敬畏,不敢和他对抗。
甚至连皇帝的大老婆和小老婆等人,也必须在皇帝的老师面前接受以劝戒,顶礼膜拜,皇帝的老师居然能接受朝拜,这是有史以来从来没有的新鲜事。拔思巴又为人奸诈狡猾,凭借自己的微小才能,创造和制定了蒙古的新文字,字体的数量仅仅有千多个,字母有四十一个,元世祖忽必烈向全国颁布命令,与梵文一起受到重视。
拔思巴是元朝时期的学者,他在中国文化史上的贡献是巨大的,是完全值得我们肯定的,他要中国历史文化中的地位,和秦朝的李斯相比也毫不逊色。我们应该客观地认识和评价历史,不能对古人过于求全责备。
元世祖忽必烈后来又提升拔思巴的名号为大宝法王。到了拔思巴死亡的时候,赠送给他许多美好的称号,为数众多,人们几乎记不胜记。
元世祖忽必烈授予拔思巴的称号,原来是皇帝天下,在一个人之上,宣宣传文化教育,辅佐国家政治,最大的圣人,最高的道德,普天下最觉悟的真正智慧,最能辅佐国家,最大的宝贝,最大的法王,从西天来佛祖的弟子,大元王朝的皇帝的老师。
那些奇怪的称号,自古以来,绝无仅有,前所未闻。拔思巴死后,由他的弟弟亦怜真继承了他的官职,亦怜真中途死亡后,由从西方来的僧人答儿麻八剌乞列继承官职,他掌握的权力依然如故,非常巨大。
元世祖忽必烈死亡后,皇帝宫廷中佛教迷信有增无减,愈演愈烈,元成宗铁穆耳的姓弘吉剌的母亲,因此命令修建五台山的佛教寺庙,命令工程施工的官员陆信等人率领所有工匠,驱使民从和工人,冒着生命危险进入山谷之中,砍伐树木,运送石料,在施工的过程中压死压伤的民工有上万人之多,伤亡惨重,真是劳民伤财。
佛教寺庙修成以后,弘吉剌太后,准备好依仗队,亲自到达那里,兴师动众,引起了监察御史,相当于现在的监察部长,李元礼的大为不满,他竟然写出几百字的报告,竭力劝阻太后的错误行为。下面我们就从报告中,选择出几句重要的话,抄录在下面,他在报告中说:
在五台山兴建庙宇,动用了大量民工,物资供应非常烦重,弄得民不聊生,灾难深重。在此我认为太后亲自到达五台山参观,有五个方面是最不妥当的。
现在是盛夏季节,庄稼的禾苗刚好是茂盛的时候,这是民众赖以生存的植物,大量骑马坐轿的队伍从庄稼地里经过,不能不践踏到许多庄稼,这第一方面不妥当的地方。
皇太后身份高贵,这样长途跋涉,旅途劳顿,有伤身体,长时间顶风冒雨,往返几千里的路程,历经山川的危险,在路途中万一调养不当,患上疾病,后悔就非常晚了!这是第二方面不妥当的地方。
世间的一切财富,都不是由上天平白无故地降落,而是全都出自民众的劳动,今天的费用开支,如果超过过去的一百倍,就会劳民伤财,以解决购买土木的资金费用,这是第四方面不妥当的地方。
佛祖本来是以慈悲为怀,纵使我们用天下所有的珍珠和玩具供养他,他也不会感到高兴,纵使我们不用一件物品去贡献,他也不会因此而愤怒,今天太后想为千百成民众祈求幸福,而亲自劳累高贵的身体,使皇帝空缺了观望和照顾的礼节,这是第五方面不妥的地方。
据我个人年来,太后在路途掉转行进队伍的前进方向,返回京城的皇帝宫廷中,安安静静地居住在幽深的皇宫里,往上说可以遵循已故皇后的高尚风范,第二方面也可以让皇帝尽到他赡养老人的孝心和诚意,向下说也可以满足老百姓,勤俭治国的希望。如果这样,我们就是不去祈祷幸福,幸福也会自然到来。
监察御史,相当于现在的监察部长,李元礼的报告送上去后,中丞相崔彧看见他的语言过于耿直,担心会惹怒皇上和太后,不敢让皇帝和太后知道,就把报告扣压了下来。
于是皇太后对事件并不知晓,依然按照原计划进行,安排人马和车轿到西部地区参观,队伍庞大,有上千乘轿子,上万名骑兵,前呼后拥,非常壮观和热闹。警卫森严,非同凡响。
队伍所经过的地方,物资供应非常紧张和浩大,显得非常繁琐。所有官员一律到大路边,跪在地上进行迎接,还大肆称颂太后非常仁慈,为民众祈求幸福。
只有河东的监察官员王忱,独自一个说明修建工程所造成的巨大危害,还说修建寺庙的目的,是为民众祈求幸福,但是幸福还没有到来,就让民众遭受了很大的伤害,他还委婉地说,这可能不是出自朝廷的最初意图,因此事件不应该是这样等等。
太后也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乐于接收民众的建议。看了监察官员王忱的报告,也深受感动,下令对他颁发了国家的钱财,抚恤工匠们的家属,对他们进行大力奖励。
到了五台山,拈出香烛,对佛祖跪拜完了以后,赏给佛教僧侣的钱财也数以万计,非常巨大,其实那些钱财都是老百姓的民膏民脂,来之不易。皇太后为了那些毫无知觉,全都是用泥巴塑成,用木头雕刻而成的佛像,吸尽千万民从的血液,真是劳民伤财,多此一举!我们不能不予以痛骂和谴责。
护送太后的队伍返回京城后,忽然有一位侍御史,即监察官员万僧,取出监察部长李元礼的秘密报告,送给皇上和太后,还简单地报告说中丞相崔彧私自和汉人拉关系,李监察官的言论,完全是大肆诽谤佛教,他们都应该予以治罪。
在察官员万僧的怂恿下,惹恼了元成宗铁穆耳,就下令完泽和不忽术进行逮捕和审讯。完泽回答他们说:“过去大臣也经常提出报告予以劝告,太后都说,已故的皇帝都有那样的心胸。你们现在要治他们的罪过,我对这件事感到非常困惑,很不理解。”
不忽术见机行事,接着说:“其他的监察官员都是些胆小鬼,惧怕权势,不敢慷慨直言,坚持真理,说真话。只有这一个李元礼忠心为国,敢于慷慨直言,提出劝告,我认为,不但没有罪过,还应该当大加奖赏!”
元成宗铁穆耳听了他们的话同,深思了好一会儿,突然说:“监察官员李元礼说的很对,就下令李元礼官复原职,将万僧免去职务。”这样万僧就弄巧成拙,自食其恶果,落得了不好的下场。那些人世间喜欢攻击别人的人,就是最好的榜样,也应该昭他们一样予以严厉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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