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贪官阿合马独揽朝政民怨沸腾
元世祖在皇帝的宝座上执政了三年,就起用了奸佞小人阿合马专门管理财政和税收。阿合马,出生年月不详,卒于1282年,**,元朝开国皇帝元世祖时期的理财能手。在元朝前期,阿合马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人物。从孛儿只斤窝阔台大汗时期开始,大蒙古国的经济主就是依靠“色目人”来经营的。阿合马就是其中的一个代表人物。
阿合马在位期间主要掌理财政,他以清理户口、推行专卖制度、发行钞票等方式来增加收入,元平南宋之后,他又在江南实行发钞和药材限制专卖政策,使元初的财政收入大为增加。但他种种财政措施,引起其他大臣不满,武官王著联络僧人高和尚,趁世祖北往上都,今天的内蒙古境内时,假传太子之命召唤留守大都的阿合马,然后设计,把阿合马刺杀。
阿合马也感恩戴德,对朝廷非常忠心,尽心尽责,殚思竭虑,向元世祖提出了两条理财的政策:一条是冶炼铁矿;一条是核查盐税。过去的河南钧徐等州县,都有开采铁矿,官吏们根据铁矿的多少制定税收的数额,这样做有很大的漏洞。
阿合马想采取鼓风铸铁的方式,提高开采技术,大量开采铁矿,发展铁矿产业,招集了三千民工,夜以继日地开采铁矿,冶炼钢铁,每年生产的钢铁产量,必须达到一百零三万零七十市斤,不得少于这个数量。
冶铁之风兴起后,那些冶铁的民工,无论是否达到了规定的数额,都要按照规定的数额补足,这就是他整顿冶炼钢铁的结果,大大提高了钢铁产量,促进了钢铁工业的发展,增加了财政税收。
河东地区历来就有许多盐池,当地的老百姓看见有利可图,纷纷越过边境进行走私和贩卖,由于价值比较便宜,人们都争先恐后地购买和食用,因此导致官方的盐巴严重滞销,每年的税收就无法征收起来,每年的盐巴税收总是停留在七千五百两银子的水平上,无法提升。阿合马请示每年要增加五千两白银的盐巴税收,不论种族和肤色,军队还是民众,都要缴纳盐巴税收,这种做法就是增加盐课的明显效果。
阿合马的这一做法名义上是为理财,增加国家财政税收,实际上是硬行摊派,大大增加了的民众的经济负担。况且其中的贪官污吏从中渔利,中饱私囊的人不少,从此以后,历朝历代的财政制度,大都沿习了这种弊端,造成了许多严重的恶果,始料不及,人们感到可悲可叹!
阿合马为此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元世祖称赞才能出众,就提拔他为平章政事的大官。阿合马得势以后,更加骄横无理,竟然想私自罢免御史台上的监察官,以及各地方的提刑司等司法官员,想独断专横,为所欲为。这时幸好廉希宪当面和他在朝廷上朝廷争论,才停息了这场争论,没有让他达到目的。
阿合马为了达到个人的目的,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后来又增添了江南的税收核查官,比如核查茶叶经销部门,核查盐巴运输部门,核查税收征收部门等机构,他招集的人员多达五百多人,其中大半都是阿合马的个人心腹爪牙,完全和他一鼻孔出气,为他个人卖力。
阿合马的儿子和侄子们,不是做上了参政官,就是做上了尚书官,全都高官得做,骏马得骑,位极人臣,显赫一时。这样难免激怒了朝廷里的大臣崔斌,他向皇帝递交一份检举报告,把阿合马彻底地告了一状,说他私自设置官吏,残害民众,危害极大,全家大小人物,全部身居显要官职,有失公道,应该予以查办和严惩。
元世祖虽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被崔斌的言辞所打动,想采纳一点他的建议,裁减和合并一些多余的官吏,无可奈何的是他始终宠爱和信任着阿合马,不认为这是一种罪过。
不久以后就把崔斌贬为江淮行省的左丞官,阿合马也乘机落井下石,进行打击报复,派遣使者核查江淮地区钱谷税收情况,捏造罪名说左丞官崔斌,和平章官阿里伯、右丞官燕铁木儿,私自互相勾结,狼狈为奸,盗取了官府粮食四十万担,另外还擅自更换了朝廷任命的官员八百多人,事件重大,应该专门命令官员予以调查核实,严加惩处治罪。
元世祖听信了他的一面之词,准许了阿合马的请求,命令都事官刘正前去调查处理,但是调查的结果是没有事实依据,罪名不能成立,阿合马对此并不甘心,又重新委派参政官张澍等人,遵照皇帝的命令再次前去调查处理,为了迎合阿合马的心意,满足他的意愿,竟然捏造事实,将崔斌等人屈打成招,制造冤案,把他们判处死刑。
这时的皇帝储君是真金,他是一个难得的大好人,向来对百姓仁慈,而又对长辈怀有孝心,当他听说崔斌等人已经被定为死罪,愤愤不平,当场就停止吃饭,愤怒地甩掉了手中的筷子,急忙派遣快马阻止处决崔斌的行动,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因此非常悔恨。
皇储太子的行动激起人们的义愤,人们顿时怨声载道,沸腾起来,纷纷响应,在益都的千户官王著,秘密地铸造了大铁锤,和兴风作浪的姓高的和尚密谋,研究谋杀阿合马的方案。
那时皇太子跟随皇帝到上都去了,只留下阿合马守卫燕京,就趁机派遣两位僧人到达当时的中央机关中书省,谎称说是太子要返回都城做佛教事务。被警卫部队军官高觿和张九思严加盘问,仓促之间,对答出错,泄露了机密,他们就把两位僧人拘留起来,进一步严加审问,但是他们非常坚定,没有招供出什么情况。真是事有凑巧,没想到枢密副使官张易,又受了假太子的命令,率领军队到东宫,图谋叛乱。
高觿就询问他率领军队到来的目的,张易就在他的耳边对他悄悄地说:“太子有命令,叫我们赶快杀掉左相阿合马。”这句话一经传开,就弄得人们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似是而非,难以分辨,就不得不派遣使者出来迎接他们。
王著看见机会难得,就命令同党中的一个人冒充太子,大开杀戒,看见一个人,就杀掉一个人,抢夺过来一匹马,急急忙忙地冲入了建德门。这时已经是凌晨的二鼓时分,他到了东宫前面,召集朝廷的众多官员,这时阿合马也骑马,扬着鞭奔跑而来,被王著手下的叛党,推落下马来,指责他欺骗骗皇帝,残害老百姓的罪恶,当场取出了武器铜锤,在他脑袋上敲击了一下,只听见噗的一声响,脑浆立即迸溅了出来,倒在地上死去了。
阿合马,回回人。朝廷里的官员都不知道他是怎样进入皇宫当上朝廷官员的。元世祖中统三年,开始接受任命担任中书左右部的职务,并兼任运输部长的职务,专门财政税收大权交给他。阿合马也是一个干才,提出改革方案,向各省运输部门颁布施行。
第二年,以河南钧、徐等州都有冶铁产业,请求朝廷授予专利权,以获取更大的商业利益。元世祖把开平府升格为上都,任命阿合马为市长,原来担任的各种职务不变。阿合马请求教育部长马月合乃兼管三千获得专利的企业,专门从事冶铁产业,每年向朝廷进贡一百三万七千斤铁,铸造农器二十万事,交换四万石粮食供应政府部门的官员。
至元元年正月,阿合马提出建议说:“太原的民众煮少量的食盐,四处贩卖,老百姓贪图价格便宜,竞相购买买食用,食盐非常畅销,严重冲击了政府盐业专卖市场,造成盐业税收减少,每年能征收七千五百两银子的税收。请求朝廷颁布法令,从今年起增加税收五千两银子,无论是僧人道士,还是军人工匠等人,都要缴纳税收,那些民间贩卖私盐的人可以不必追究。”当年秋天的八月,他对国家机构朝廷改革,撤销了中书左右部,并入中央政府,任命阿合马为政务院总理,升任上议院议长。
三年正月,设立国家内务部,阿合马又以国务院总理的身份兼任内务部长。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他以内务部长的报告说:“现在朝廷官员众多,开支非常巨大,京城里的税收远远不能满足需要,建议把大量的羊群等牲畜,运送到洛阳等地去贩卖,以牟取商业利润,增加财政收入。真定、顺天等城市的金银如果不能满足需要,可以增加货币的发行量,以满足市场和民众需求。别怯赤山出产石绒,可以织为布,火也不能让它燃烧,请求派遣朝廷官员前去开采。”又报告说:“国家现在的费用非常浩大,今年自从朝廷迁移到都城后,已经支出了四千锭银子的钞票,恐怕明年已经远远不够开支了,朝廷应该节省开支,增加财源。”
十一月,内务部又报告:“桓州峪所开的采银矿,已经达到十六万斤的规模,一百斤可冶炼得银子三两、锡二十五斤。采矿所需的锡应该如数划拔,不得克扣。”他提出的报告,朝廷经过研究,都全部获得了批准。
七年的正月,设立政务院,撤销了内务部,依然由阿合马担任总理平章。阿合马为人乖巧,能言善于辨,喜欢花言巧,急功近利,追求实效,人们都非常称赞他的才干。元世祖建立元朝,百废待举,急于富国强兵,试用阿合马治理国家,很有成效,感到非常满意。
元世祖经常看见阿合,马与丞相泉真、史天泽等人为治理国家,发生争辩,阿合马经常都把对手问得理屈词穷,由些更加赞赏阿合马的才能,让他掌握朝廷大权,对他言听计从,而不知道阿合马阴暗和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独断专横。
朝廷高官安童对阿合马的所作所为很不“感冒”,向元世祖皇帝报告说:“我近来我所提到的国务院、常委会、监察部,都应该象过去一样按正规程序,向皇帝报告日常事务,凡是涉及到的国家大事,应该经过常委会研究后报告批准。今天阿合马把持朝政,独揽大权,与朝廷过去的规定是冲突的。”
元世祖听了,点了点头,回答说:“你真是明察秋毫,说得很对。况且阿合马很受我的信任,哪里能够猖狂到如此地步?我知道下面早已经议纷纷,你说都是事实。”
安童沉思了一会儿,又对元世祖说:“阿合马所作用的那些官员,副总理许衡都认为那些人不地道,但是我已经批准了他的任命,如果不批准,恐怕他以后会有闹意见。应该试试他是不是真的有能耐,以后是会看到他们的下场的。”世祖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
五月,国务院提出报告说,要进行全国人口普查,后来监察部又报告说,今年蝗灾严重,庄稼损失很大,各地都正在忙于捕捉蝗虫,百姓非常劳苦,人口普查的事应该延缓一下。阿合马才没有办法,只得放置了下来。
当初设立国务院时,朝廷命令说:“国务院选拔的官员,都要经过人事部进行严格的资格审查,然后再报告国务院,再由常委会研究后,报告皇帝批准录用。”但是阿合马独揽大权,任人唯亲,阳奉阴违,不经过人事部,也不经过国务院批准。副总理安童把事情经过报告了皇帝,世祖亲自责问阿合马。
阿合马接到命令后,不敢怠慢,立即进入皇宫,向皇帝报告说:“皇帝既然信任我,无论事情大小,都委托给了我,我所需要的人,也应该让我自行选择,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没有什么奇怪的。”
安童因些向皇帝请示说:“既然阿合马不思悔改,独揽大权,从现在起,除了判决那些重刑犯人,以及任命各省部级官员,必须经过中央外,其余的事就交给阿合马去办就行了,避免职责不分,政务混乱。”元世祖觉得他说得很对,就批准了他提出的方案。八年三月,国务院又提出普查人口的事,拟订出条例向全国颁布实施。
那年,国务院报告说,要增加太原市的盐业税收,以一千锭基数征收,仍然命令由各省负责税收事务。九年,并把常委会并入国务院,还是由阿合马任总理。第二年,阿合马又任命他的儿子,忽辛为大都市长,兼任大兴市长。副总理安童看见阿合马,独揽大权,任人唯亲扩张势力范围,为了改变弊端,就向皇帝报告说大都的市长,多次违犯命令,很不称职,请求予以重新任命。
不久安童又报告说:“阿合马、张惠,执掌着国家的的大权,为商人大款狼狈为奸,谋取不当利益,危害民众利益,人民怨声载道,敢怒而不敢言。”阿合马听到消息后,当面责问安童说:“那个吃了豹子胆,不想活了,敢这样胡说八道?有种的,我们就当着皇帝的面,去辩论个清楚。”
安童也不是省油的灯,把阿合马拉到皇宫里,当着皇帝的面回答阿合马说:“别的我们暂且不说,就是那个和省府勾结的奸商周祥,大量贩运木材,牟取暴利,罪状一清二楚,朝野震动,有目共睹,难道是假的?”
元世祖听了也大吃一惊,说:“如果你说的果真有这样的人,一定要调查清楚,予以严惩,决不轻饶。”不久纪律报告说忽辛伙同纪委的一些人,偷梁换柱,做了不少坏事。
元世祖听了却不以为然,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说:“你们真是糊涂透顶,连外面的许多事情都不知道,哪里知道那些机密要事,岂不是胡扯,算了,以后少胡说八道。”
阿合马得知消息后,知道有皇帝在上面罩着他,他的胆子就更加壮了,就放开手脚大做起来,果然干出许多震天动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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