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牧倒是不介意跟冥玉娘一起洗个澡,这个女人的姿色一点儿也不比宁从雪万灵她们差,身材更是直逼金花,与这样的尤物共.浴,想想都会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当然,前提是这女人不把自己当做一匹种.马。
冷牧到现在也都想不明白,这女人到底哪根神经搭错了,为什么非得要自己的种子?
既然你不想结婚,只想要个孩子,那你随便找个男的难道不行?
这世上什么都少,唯独不缺少人,不缺少男人,更不缺少甘于奉献种子的男人。
为了得到冷牧的种子,冥玉娘也是拼了,不过好歹她也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大家闺秀,千里迢迢追到天南已经算是拉下脸了,她还做不到死皮赖脸地钻进冷牧的浴室。
共.浴当然不过是随口说说,如果冷牧同意倒也罢了,她不介意做个半推半就的样子,愉快地冲他撅起屁.股。
冷牧既然给她甩了脸子,她当然就也得当刚才只是开了个限量级的玩笑,让黄妈给她安排了另外一间浴室。
就在两个人同时在不同的浴室洗澡的时候,黄妈和黄伯凑在一起,老太太忧心二小姐的劲儿又犯了。
“老头子,你说小牧这孩子他怎么能这样,二小姐可是才走啊。”黄妈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死老太婆,别乱说。”黄伯微微地叹了口气,心里头也确实有点不悦,冷牧生命里的女人越多,那也就意味着二小姐受到的宠爱就得减少一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只不过他比黄妈沉得住气,也明白世俗界的规矩无法约束古法界的法则,更何况冷牧在古法界的身份还是那般超然。老太爷对这件事都不表露什么看法,他们只是二小姐身边的佣人而已,哪有资格表露什么?
“我这叫乱说吗?你看看刚才那个女人,明显就是个狐狸精,还厚颜无耻的说要跟小牧一起洗澡,她怎么不去死呢?”六十来岁的老太太,这嘴恶毒起来也是挺吓人的。
黄伯害怕隔墙有耳,这话传到冷牧或者冥玉娘耳朵里影响不好,恼怒地呵斥道:“那不是没有在一起洗么?你嘚啵嘚啵的还没完了?”
黄妈委屈地缩了缩身子,道:“一辈子就只知道骂我,有本事你骂那狐狸精去?”
“懒得跟你说,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婆娘。”黄伯懊恼地发泄一句,就准备找苏淳养商量苏氏集团的事了,二小姐走的时候交代了一些事情,需要跟苏淳养合计一下。
“死老头子,说走就走,我话还没有说完呢。”黄妈拦着黄伯不让走。
黄伯恼道:“还有什么事?”
黄妈也不计较他的态度,低声道:“二小姐和小牧好像已经迈出那一步的,你说二小姐会不会也有了?”
“啥?”黄伯道:“你这死老婆子真是一天闲得,二小姐要真有了,哪还能不告诉你?你要是闲得没事干,就滚回老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黄妈瞪眼道:“你才闲得没事干呢。我是说真的,昨天晚上我见二小姐吐了,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我也发现她干呕了好几次。我觉得八成是有了,只是二小姐她自己还没有察觉到。”
黄伯仔细回忆一下宁从雪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离开,好像真是死老太婆说的那么回事。
“难道是真有了?那可是大事,得让老太爷知道才行。”黄伯说这话就准备给宁先焘打电话。
黄妈一把夺过电话,嗔道:“死老头子一点儿定性都没有。这事都还只是我们的猜测,要是空欢喜一场,你不是让老太爷白高兴一场了?”
黄伯干笑道:“倒也是,那你说咋办?要不我现在去追,说不定还能追上。”
“追什么追,你知道他们现在到哪儿了啊?”黄妈道:“放心吧,她们走的时候我跟金花打了招呼,让她帮忙留意着,如果真是有了,第一时间给我们报信。”
黄伯顿时放下心来,嘿嘿道:“还是我家老婆子有办法,这事儿办的细致,不错不错。”
黄妈翻个白眼道:“你刚刚不还骂我闲得吗?”
黄伯干笑道:“那不是瞎说嘛,瞎说。我的老婆子,哪能闲得?”
“去,少卖乖了。”黄妈叹道:“我现在就担心小牧这孩子每个定性,你说他总是往家里带女孩子,这要是让二小姐知道了,心里该多难受啊。老头子,要不你抽空给他敲敲边鼓?”
黄伯吓得差点跳起来,沉声道:“老婆子,你可别胡来。小牧这孩子的身份不简单,世俗里的生存法则就不适合他,你可别给二小姐添乱。咱们这边逮着小牧说几句难听的倒是容易,万一回头他把气撒在二小姐身上呢?”
黄妈讶然道:“不能吧?小牧不是那般小气的孩子呀。”
黄伯道:“这事你得听我的,小牧是个有气量的孩子,但是这事咱们也不能干。人家做事都是有规矩有分寸。小牧懂得体谅,可是他的家族呢?”
“也是哈!”黄妈沉吟半天,心里虽是有些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死老头子说的在理,世俗里的家族都有规矩,更何况小牧他们那个神仙的世界。
死老头子说的对,咱们不能给二小姐添乱。
……
楼下老两口围绕着楼上的两个人争执大半天,楼上的两个人却都蒙在鼓里,各自洗了澡之后在书房里碰面了,相对着坐在那里大眼瞪着小眼,隐隐地有电弧在他们四目之间溢动,却没有什么迤逦,气氛倒是显得颇为紧张。
“跑啊?你以为不声不响地从帝都跑掉,我就找不到你了吗?”冥玉娘恨恨地瞪着冷牧,神情里却又不乏一些得意,仿佛在说,就算你是孙猴子,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冷牧无奈地叹道:“冥大姑娘,你觉得咱们这么纠缠着,有意思吗?”
“有意思,特别有意思。”冥玉娘恨声道:“特别是看到某些人痛楚无奈的样子,我就觉得更有意思了。”
冷牧苦笑不迭,心说你哪只眼睛就看到我痛楚无奈了?
“冥玉娘,咱们都是成年人,能不能别像小孩子一样置气?我们以成年人的姿态好好谈一次,行不行?”冷牧郑重地说道。
冥玉娘还是那副态度,不咸不淡,“好啊,谈,来吧,谈。”
冷牧又是无奈一叹,也懒得理会这女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依旧一脸认真地道:“我这个人不是什么专情的男人。说实话,你的条件也足够诱人,左算右算我也不会亏什么。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不明不白,哪怕是不吃亏的事,我也希望明明白白的,心里头有个底。”
这话题在帝都的时候就谈过了,算是旧话重提。
在冷牧看来,这个话题其实不该有什么禁忌,冥玉娘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想要他的种子,这事必定是有个由头的。
不管由头有多么离谱,说出来,大家有个谈的余地,一起寻找解决的办法,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在他看来正常的事,在冥玉娘那里,却像是要杀掉她那般不容易,她就是不愿意谈及这个话题。
在帝都如是,此时亦如是,她让自己的态度尽量显得更真诚一些,看着冷牧说道:“换个话题,任何事我都愿意答应你,哪怕要我的命。”
冷牧好像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老子没事要你的命干什么,老子又不是卖猪肉的。
“那我们这样就真的没法谈下去了。你坚持你的原则,我也得坚持我的本心。”冷牧淡淡地看着她,道:“别指望再用之前的办法,你得到的依旧会是同样的结局。不值得。”
同样的结局?
冥玉娘当然知道这家伙说的是什么意思,想起那个疯狂的夜晚,她就有种杀人的冲动,她这一辈子也没有遇到过这么无耻这儿无聊的人啊。
“姓冷的,你别逼我!”冥玉娘气得放了狠话。
冷牧目露怜悯地摇了摇头,一句话也再不说,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冥玉娘在他身后气得直跺脚,却又哪里叫得停冷牧,等她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一连问了几个人,也都没有问出什么,显然,黄妈虽是接受了黄伯的叮嘱,却还是给别墅里的安保打了招呼,把她孤立起来了。
冥玉娘恨恨地想,我就不信你还能跑到哪儿去,这里是你的家,除非你不回来。
结果还真被她猜对了,冷牧真没有回来。
不止当天没有回来,此后一整周,居然都不见影子,冥大姑娘这才明白,自己又被这个该死的混蛋给丢了。
又在玉泉山守了几天,用尽所有办法,也没能从人嘴里套出丝毫有用的线索,她满心悻悻,也只好离开。
“姓冷的,我就不信你能躲一辈子,终有一天我会抓着你,让你这辈子心里都只有我一个人。”
冥玉娘离开后的第三天,段迪来到玉泉山别墅,走进宁家旁边第三栋房子,里面豁然坐着一个人,不是冷牧又是谁?
“不用再躲了,人已经离开了,去的是苗疆。”自从和冷牧之间达成了协议之后,段迪和冷牧就随意起来,“我说你也真够狠心的,冥家的姑娘你都不要,这眼光未免也太挑了吧?”
冷牧轻嗤道:“你喜欢?拿走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