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已经帮助阿姨准备完了烧烤的用具,在小院里搭好了烧烤的架子,摆好了桌椅,听到张萌、小胖那边已经分出了“胜负”,我也进屋来看热闹。
张萌闹归闹,但是也分得出轻重,不再上去抢夺,瞪着两只灯泡大的眼睛张着大嘴好奇的盯着小胖的手,不知能从牛皮纸袋中取出什么东西。
小胖郑重其事的缓缓从牛皮纸袋中取出一样东西。
等东西拿出来后,我们哥仨定睛一看,全都泄了气,还以为有什么宝贝,原来是一张已经发黄的旧报纸,叠得整整齐齐的。
小胖把牛皮纸袋子倒了过来,用手抖了抖:“没了?”
张萌看后指着小胖哈哈大笑道:“胖厮,你丫抢吧,我看你丫就像收废品的。”
小胖也纳闷的说道:“靠,搞什么飞机,我还以为有什么好东西呢,东哥,看来你碰到的确实是个花子,耍咱哥几个呢。”
我也感到有些意外,我还以为那老头说的那么玄奥,不知他和那小女孩一起卖的什么关子,以为真碰到高人了呢,没想到故弄玄虚,这牛皮纸袋子里只是装了张叠好的报纸。
“您还不攒吧攒吧扔了,还当战利品似地举着,留着擦屁股呀?”张萌半天都没止住笑,边笑边讥讽小胖。
小胖没有听张萌的,仔细看了看那报纸,自言自语的说道:“嗯,不对。这报纸不一般。”
“卧操,胖厮,还死不认输,都到这份儿上了还矫情呢,这报纸有什么不一般,你倒说来听听。”张萌不服气的说。
小胖拉了把椅子坐到桌子前,把台灯往跟前拉了拉,招呼我和张萌坐下,我和张萌看小胖这么认真也不再开玩笑,也拉了椅子一左一右坐在小胖旁边。
小胖手里的报纸一看就是一张老报纸。颜色已经发黄。整整齐齐的叠成四折,从报头看,是一张“人民日报”。
由于这张报纸是叠着的,看不到具体是什么内容。只从露出的部分可以隐约看到。报纸上几乎全是照片。
“这份人民日报很奇怪。好像全是照片,以前看的人民日报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张萌纳闷的说道。
我也感觉很纳闷。
随着小胖慢慢的把报纸展开,看到报纸的内容。我和张萌还有小胖不禁愣住了。
这是一份两页的人民日报,报纸的头版叠在内页,头版上除了报头外,一整版只有一幅巨大的照片,照片中是一个人的头像,这个头像再熟悉不过,也许我们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母家人外,最熟知的形象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一个伟大的人。
照片上方,用黑体字印着一行悼词。
整份人民日报都是黑白色的,第二版中有一篇长长的讣文,其余版面除了少量文字外,都是一些照片,除了记录这个伟大的人事迹的照片外,就是人们悲痛欲绝的写照。
这是一份上世纪七十年代特殊日子的人民日报。
我、张萌、小胖看了这张报纸都很吃惊,首先,我们对报纸上的这个人肃然起敬,其次,对于这牛皮纸袋里装着这么一张特殊的报纸感到很疑惑。
为什么这个牛皮纸袋子里会装着这么一张报纸?那个老头和小女孩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给我这个东西是无意的还是想告诉我这张报纸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百思不得其解。
小胖和张萌在旁边一个劲儿的吧唧嘴。
“怎么样?你们俩是不是也感到很疑惑?我也猜不透那老头为什么给我这个东西,不过这报纸的内容确实让人很惊奇,我看后是肃然起敬呀。你们呢?”
张萌和小胖却好像没听见我的话似地,几乎异口同声的说:“这报纸很值钱。”
靠,我差点晕倒。
“就这张报纸,现在市面上的价钱怎么也得两三千,这张品相这么好,很难得,估摸着三千五以上没问题。”小胖边欣赏着边说道。
“嗯,这种题材现在很抢手。”张萌认同的补充道。
“靠,二位,二位,您怎么就知道钱呀,难道不想想那老头干嘛给我这报纸?”
“管他呢,东子,估计那老花子不识货,你给他十块钱他觉得过意不去,所以给了你这报纸,十有**是从什么地方捡的。留着,等再升升值就给它出手了。”
小胖在旁边也说张萌说的没错。
“我看没那么简单,这里肯定有什么文章。”我说道。
说着,我又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的看这张报纸,但除了报纸的内容很特殊外,其余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对了,东哥,你倒提醒我了,现在报纸、邮币市场假东西很多,还真得留点儿神,这东西要是假的,钱倒损失不了什么,但出手时有损声誉,我给鉴定鉴定。”说着,小胖从抽屉里翻出放大镜。
我知道小胖平时跟他叔叔学过不少古玩方面的知识,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他在鉴定老物件真假方面也是半个行家,确实像他说的,如果卖这东西,万一是假货,钱虽没多少,但有损声誉,让他鉴定一下也好。
小胖正准备拿放大镜鉴定这报纸的真假,“砰、砰、砰”,有人砸院门。
“王先生在家吗?”院外有人喊道。
“谁呀?”小胖边说着,边放下手中的放大镜出去开门。
我和张萌看小胖有客人来,就暂时把鉴定报纸这事放在一边。
听小胖开了院门,问道:“找谁?”
“哦,请问王钰王先生是住在这儿吗?”一个年轻小伙子的声音说道。
“没错。我就是,有什么事儿?”
“我们是老周介绍来的。”
“噢,我知道这事儿,请进。”说着,小胖迎进来几个人。
我一看,跟着小胖进来三个人,前面的是一个小伙子,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很精瘦,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留着寸头。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干练的年轻人。后面一个小女孩搀着个老头,小女孩有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很水灵。但看样子很害羞。梳着个马尾辫。低着头,搀着的老头子看样子得有六、七十岁了,头发全白了。留着两撇小白胡,向上翘翘着,跟海豹一样,长得很富态,挺着个肚子,嘴里镶着大金牙,满手都是翡翠扳指金戒指,一看就是个老暴发户。
进了屋,老头咳嗽了一声,声音很洪亮,像二踢脚一样,我一看,别看老,这老头底气十足,相当有派头。
落座后,还没等小胖说话,老头说:“你就是小王吧。”
“哦……没错,不过没‘爸’,是本王不假。”
我听着好笑,老头有派头,小胖也不白给,不知道老头能不能受得了小胖的无厘头。
老头好像没在乎,接着说道:“这两位是?说话方便吗?”说着,看了我和张萌一眼。
“没事儿,都是我铁磁,不外。”
“好,也许你叔叔和你提了,我洪海想下趟斗子,本来是找你叔叔,可你叔叔说早就收山不干了,老周就把我们推到你这儿来了,看你这么年轻,能行吗?”。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老头叫洪海,是一个叫老周的介绍来的,想让小胖带他下斗,我觉得好笑,这么大年纪了,路都走不稳,怎么下斗?下了斗岂不是干等着喂粽子?再说了,就算要请人带你下斗,你是求人的,怎么也得说句客气话,就这说话的劲头,好像皇帝选妃子似地,小胖一向最烦人说他不行,还不得噎他两句。
没想到听小胖说道:“噢,海叔,我叔提过。年轻怎么了,年轻无极限呀,陆逊年轻,能火烧连营,哪吒年轻,能枪挑小白龙,我小胖年轻,什么场面没见过,跟着我放心吧,保证没问题。”
“好,年轻人,有冲劲,和我年轻时一样,那我就等着你通知了。”
“没问题,没问题。”
谈了一会儿,海叔领着小伙子和女孩走了。
等他们走后,我笑道:“小胖,平常你最烦那些有事没事端架子装大瓣蒜的人,这个海叔一脸瞧不起人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会噎他两句,一口回绝,没想到你怎么这么痛快答应了,不像你的风格呀,这海叔什么来头?”
“东哥,我小胖可不是看人下菜碟的人,管他什么来头,就算联合国秘书长来了我也把他当个屁,我可不是恭维这个什么狗屁海叔,只不过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原来,这个叫洪海的的确是个暴发户,他十几年前去海南割橡胶发了财,后来又靠做木材生意买卖越做越大,成了亿万富翁,由于辈分大,人们都叫他海叔。他通过生意的关系结识了小胖的叔叔王胖子,王胖子以前靠盗墓起家,虽然曾经也是富极一时,但收山洗手后由于不善理财,又出手大方,之前积累的那点儿家底没几年就造的差不多了,头两年王胖子被一个卖基金的骗了一大笔钱,一时接济不上,这个海叔曾经帮过王胖子,王胖子欠他一个人情。
最近海叔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说昆仑山玉虚观的方士有一种采阴补阳的方法,这种采阴补阳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采阴补阳,而是在墓中通过一些方法吸收极阴之气,采集内丹,从而达到延年益寿,甚至长生不老的目的,虽然是道听途说,但这个海叔却死心塌地的相信,可能有钱人钱赚的太多了就没别的追求了,只想着能活的时间长点儿多享几天福吧,海叔一门心思的想着能去墓里找到这种长生之法,据说他还花大价钱买了一本玉虚道人写的关于如何采阴补阳的书,估计也是鬼迷了心窍。
他知道王胖子原来是个盗墓的好手,出了大价钱想请王胖子出山帮他下斗,但王胖子已洗手多年,只想图个清静,不想再干偷坟掘墓这勾当,但又碍于海叔曾经帮过他,不好意思一口回绝,有个姓周的中间人告诉海叔王胖子的侄子也是盗墓的高手,俗话说将门出虎子,王胖子既然不去,他侄子去也是能马到成功的,所以海叔就通过这个姓周的中间人联系到了小胖,小胖一听正合他意,他本身就是个盗墓迷,又有人出这么大的价钱,何乐而不为,虽然王胖子不想让小胖冒险,但碍于海叔帮过他,也不便多阻拦,所以这事就是一拍即合,海叔答应事成之后有三十万的酬劳,而且一切所需费用由他承担,墓里的东西他一概不要,只求把他带到墓中。
“这上赶着送钱来我能好意思回绝吗?”小胖说道。
我和张萌一听,这海叔确实是钱多了烧的,鬼迷了心窍,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之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怪不得小胖。
正好我和张萌也想和小胖商量下斗的事情,但苦于没有目标,就和小胖约好了一旦有了目标一起下斗,张萌看有小胖跟着我就更加放心了,小胖外粗内细,又有他叔叔王胖子的言传身教,虽然还算不上一流的倒斗好手,但起码应付一般的古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商量完下斗的事情,又想起刚才要鉴定报纸那事儿,张萌催道:“胖厮,快点儿鉴定,我这儿肠子肚子都打开架了,鉴定完赶紧开饭。”
小胖拿起放大镜,仔细看着那张特殊的老报纸。我和张萌在旁边看着,小胖认真起来还真挺像模像样。
看了一会儿,小胖说道:“嗯,从纸张和油墨上看,没什么问题……嗯……唉?等等,这是什么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