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老头叹了口气说道。
我在旁边看的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小胖和这山羊胡子老头唱的是哪出戏,小胖说的“苏子文”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说过?而这山羊胡子老头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后表现得这么惊慌失措?他和这个名字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小胖嘿嘿笑了一下,说道:“还用我问吗?老实交待吧。”
老头缓缓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又叹了口气说道:“难道真的是天意?那个道士说的没错,唉,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啊,该来的总是要来,躲是躲不过去的。”说着,他摸了摸怀里,好像要掏什么东西,但犹豫了一下,又把手伸了出来。
这下把我弄得更糊涂了,不知道老头到底在说什么,哪儿又冒出个道士?他总是说该来的要来,到底指的是什么?他怀里有什么东西?为什么想拿出来却又犹豫了?
只听老头接着说道:“好吧,既然是天意,我愿意带你们去那个地方。”
我听得更奇怪了,似乎这个老头本来就认识我们并且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似地,他说愿意带我们去那个地方,难道指的是太阳古城?
我瞄了一眼小胖,小胖似乎也迟楞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间,随即便顺水推舟的说道:“哎,老爷子,一看您就是深明大义的人,这就对了嘛,自打一见面,我就觉得和您特有缘。”
也不知道小胖到底明不明白山羊胡子老头说话的意思,听小胖这么说,好像他事先就知道这老头要帮助我们一样。
“您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我问道。
老头点了点头:“太阳古城只是传说里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没人知道。浮木三千我倒是听说过,据说确实有这么个地方,但是从来没有人去过,太阳丘这个地方在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到过那里一次,只是……”
老头说着,欲言又止。提到“太阳丘”这个地方的时候,好像显得格外紧张。
“只是什么?”小胖问道。
老头皱了皱眉说道:“只是那个地方非常邪门。”
“噢?怎么个邪门法?快说来听听。”小胖一向是个没事就闲得蛋疼的人,一听老头说太阳丘很邪门,立马激起了他的兴趣。
“那还是在我十七、八岁的时候,那时候年轻气盛,好奇心也特别强,有一次,听村里的老人说沙漠里有这么个叫‘太阳丘’的地方,听说这地方是很久很久以前不知道什么人留下的遗迹。里面埋藏着一千峰骆驼几天几夜也驮不完的宝藏,但是几百年来,从来没有人找到过那个地方。当时我们几个年轻人听了,都非常兴奋,也很好奇,想要去寻找那些宝藏,就这样,我和村里的其他五个年轻人。加上我一共是六个人,借了一峰骆驼。驮着水和干粮一起进了大漠。我们都是从小在沙漠边长大的,这沙漠对外来人来说很神秘,非常危险,但对于我们来说,进漠并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情,但是。我们找到太阳丘也是费尽了周折,在沙漠里走了十多天,就在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无意中却发现了那个地方。”
小胖听得入了神,我也听得津津有味。老头从柜台的抽屉里拿出个旱烟袋。往烟袋锅子里塞了些烟叶。
“后来呢?”小胖迫不及待的问道。
山羊胡子老头点上烟袋锅,吸了两口,接着说道:“我们到了那个地方以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眼前是一片接着一片的沙丘,一眼望不到边,每个沙丘旁边都是用黑色的石头围着,那些石头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黑色的光,就这样,黑色的石头围着一个个沙丘,组成一个个圆圈,圆圈之间又有黑色的石头连成一条条线,站在高处看去,就像无数个黑色的太阳摆在沙漠里,那场面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
“我们当时兴奋极了”老头吸了口旱烟接着说道:“这场面和村里老人们讲的传说中的太阳丘一模一样,看来宝藏就在我们眼前了,我们当时唯一担心的就是怎么把宝藏运回去。我还记得我们虽然已经累得不行了,但都顾不上累了,拿着锹镐跑到一个沙丘上就开始往下挖,从中午一直挖到太阳落山。”
“挖到宝藏了吗?”小胖着急的问道。
老头摇了摇头:“别说宝藏,连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只挖出了一些骨头架子。”
“什么?骨头架子?难道所谓的太阳丘实际是一个坟场?”
“我们当时也是这么想的”老头点了点头说道:“当时我们真是失望极了。”
“那后来呢?您说的邪门的事情不是指没找到宝藏吧,后来还有什么邪门的事情发生吗?”我问道。
山羊胡子老头皱着眉,猛吸了一口旱烟,缓缓说道:“我们由于没挖到宝藏,情绪很低落,又加上实在累的不行了,就在一个沙丘下面睡了,我的头一挨到地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老头说到这不说了。
“醒来的时候怎么了?”我和小胖几乎异口同声的问。
老头又猛吸了一口旱烟袋,说道:“等我醒来的时候,全都消失了。”
“什么?什么消失了?”小胖吃惊的问道。
“太阳丘还有和我一起来的五个年轻人,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只剩下我孤零零的躺在沙漠里。”
“怎么会这样?那么大一片太阳丘就凭空不见了?还有和你一起去的五个人,他们去了哪里?”
“不知道”老头摇了摇头:“就像做了一场恶梦一样,我醒来的时候全都消失了。幸好那峰借来的骆驼还在,骆驼身上剩下的水和干粮一点都没动,就好像老天把他们带走,故意留下了我一样。我就靠着这峰骆驼和它驮着的水跟干粮,凭着在沙漠里生存的经验,看着太阳和星星,不知走了多少天才走回了村里。”
我和小胖听后都觉得确实挺邪门的,唏嘘的出了口气,可老头接着说道:“更邪门的还在后面,之后,那和我一起去太阳丘的五个年轻人再也没有回来,而他们的家属、亲戚,在随后的半年内全都莫名奇妙的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了。”
老头说的我头发根直发炸,难道世界上真有这么邪门的事情?我以前听说过关于埃及图坦卡蒙墓考古的一件事,说的是参与图坦卡蒙墓考古的人,在回国以后不长时间就一个接一个意外的死亡了,有人说他们是受了法老的诅咒,还有人说是因为他们被墓里一种细菌感染,造成大脑不受支配遭遇意外,而这老头描述的他们去太阳丘的经历在邪门程度上比图坦卡蒙墓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道那里究竟存在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头接着说道:“从太阳丘回来后不到一年,我家里也出了事,先是我父母相继去世,紧接着我哥、嫂子也摊上了事。”
“你哥哥就是苏子文?”小胖插话道。
“嗯,既然你们已经见过那些东西,我就不瞒你们了,确实,我叫苏子武,我哥就是苏子文,他是最后一个养尸人。”
老头这么一说,我才终于想起来,“苏子文”正是在那些尸蝗身上“生长”着的文字。
我奇怪小胖怎么知道这个山羊胡子老头是那些尸蝗的主人——塞外养尸人的弟弟,但当着老头的面又不好直接问小胖,就听老头接着往下说。
“那时候还是解放前,我哥在村里一个财主家做长工,这个财主是贩卖牲口的,不是本地人,听说他是山西一个军阀的亲戚,那时候内地战乱,新疆一带相对来说比较太平,不少人都是从内地跑过来躲避战乱的,我父母和这个财主就是这样。由于都是内地过来的,财主对我父母格外照顾,我哥成年后就一直在他家打长工,财主见我哥能干,人又可靠,就让他当了运送牲口的头头。说来这事还有些传奇色彩,我哥有一次在送牲口的路上救了一个女人,这女人也是逃荒过来的,在路上遇到了土匪,父母被杀了,土匪就要把她抢走,当时被我哥碰见了,土匪见我哥带的人多,手里都有家伙,不敢硬拼,就撇下那女人逃走了,这个女人就是我后来的嫂子。”
“肯定是财主看上了你嫂子,后来出了事吧?”小胖没等老头说完,插话道。
老头吸了口旱烟,点了点头。
“唉,自古红颜多祸水呀!猜都能猜到。”小胖感叹的说道。
老头好像不愿多提他哥嫂的事情,只是说:“事儿就是出在我从太阳丘回来的那年,财主想霸占我嫂,但我嫂誓死不从,财主就拿我哥做威胁,把我哥抓了起来,我当时年纪小,我哥怕我出事,就让我逃到了异乡,这一逃,就逃了二十多年,直到解放后,六几年那会儿,我才又回到这个地方。”
“那你哥嫂怎么样了?还活着吗?”我问道。
老头点了点头,说道:“我回来后,见到了我哥,没想到我哥还活着。他给我讲了后来事情的经过,并且告诉了我一个秘密。”(未完待续。。)